杨隆是哪朝哪代的人(五代十国中被誉为)
后梁开平二年(公元908年),大名鼎鼎的淮南节度使杨行密之子杨渥被杀,其弟杨隆演(又名杨渭)继位。
贞明五年(公元919年),在大臣徐温等人的簇拥之下,杨隆演登上了吴国国王的宝座。
但仅仅一年之后,他就因为忧郁成疾而死。
杨隆演因此被称为“忧郁国主”,名噪五代十国。
他之所以忧郁,是因为他受到了权臣徐温的胁迫。
徐温少时以贩盐为业。杨行密在合肥起兵,徐温跟随行事。徐温不擅战事,所以杨行密不派他出去打仗,徐温当时的地位也因此不见显赫。
但未立战功的徐温久在杨行密身边,获得了进入杨氏政权中心的机会。杨行密生病期间,当初和他在合肥共同起兵的老将们都领兵在外,只有徐温侍居帐下,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徐温遂得参与杨渥嗣位之事。拥立杨渥,是徐温成为权臣的开始。
杨渥在位两年之后,徐温为了确保自己的权力不失,派强盗将杨渥杀死在寝宫里,杨渥拟夺权于徐温的努力遂以失败告终。
杨渥死后,徐温开始真正的一手遮天,将年仅十三岁的杨隆演立为淮南节度使,徐温擅权专政,以此时为最。
宣州李遇本为杨行密手下的大将,功劳大,地位也高,他不满于徐温的独断专行。曾以讥讽的口吻说道:“徐温何人?吾犹未识,而骤至于此。”
徐温听到后很不高兴,当即派柴再用率兵护送王坛赴宜州代替李遇。李遇怀疑这一命令不是出自朝廷,拒不受命。柴再用就以兵围宜州,想通过武力来达到这一目的。这时,杨隆演出面进行干预,他派客将何荛去说服李遇,要把他召回朝廷。
何荛对李遇说:“公若欲反,可杀荛以示众。若本无心,何不随尧以出?”
李遇拒不受命,原本不是为谋反,他只不过是痛恨徐温而已,所以他就随何荛一同出城。而杨隆演也只是要召他回府,本心亦无意杀他,但杨隆演却控制不住徐温的专断。
当李遇随何荛出城的时候,徐温却向柴再用下了杀李遇的命令,结果待李遇一露面,柴再用便捉而杀之,连李遇的家人也被杀得一千二净。
一心图报私怨而丝毫不顾杨隆演的面子,徐温的专横独断于此见出。
因为徐温大权在握,所以连他的儿子徐知训也不把杨隆演放在眼里。
有一次,徐知训与杨隆演在酒楼喝酒时,安排了一出参军戏,徐知训自为参军的角色,而让杨隆演身穿破衣服演另一个角色,叫做苍鹘。
戏中,徐知训借酒骂街,言语冒犯杨隆演。杨隆演无奈,只好流泪,心里委屈难当,而杨隆演越是如此,徐知训则越是凌辱不已。
以至于在场的人都不忍相睹,好在有左右随从果决,扶杨隆演起身而去。即便杨隆演被羞辱而去,徐知训仍不觉解恨,直到他杀了在场的一名官吏,才停止了他那蛮横的行为。
尽管徐知训如此无礼,但当朱瑾借机杀死他并提着徐知训的脑袋去向杨隆演报告说:“今日为吴除患矣。”
杨隆演却惊恐万状,连忙表态:“此事非吾敢知。”赶紧起身奔入内殿,不敢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由此可见,徐温的专横已经对杨隆演弱小的心灵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心理阴影。以致于杨隆演“畏屋及乌”,如此惧怕徐知训。
徐温擅权专断的巅峰时刻,就是胁迫杨隆演即皇帝位这一事件。
后梁贞明五年(公元919年),徐温率麾下近臣迫请杨隆演称帝。
杨隆演不同意。
徐温又率文武百官迫请杨隆演称王。
这一次,杨隆演无法推托,就答应了。吴国至此才算是真正成立。
就徐温个人来说,杨隆演称吴王,标志着吴国的建立,这样才能够确保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地位,而事实上,徐温的这种地位也真是确立了,他做了吴国的大丞相,还掌管着吴国军队的最高指挥权(都督中外诸军事)。
当然,这仅仅是徐温的主观的愿望和心理,并不能成为建立吴国的堂而皇之的理由(借口),堂而皇之的理由(借口)是兴复李唐王朝。
这是在徐温的谋士严可求的建议下产生的,他对徐温说:“唐亡于今十二年,而吴犹不敢改天佑(唐昭宗年号),可谓不负唐矣。然吴所以征伐四方,而建基业者,常以兴复为辞。今闻河上之战,梁兵屡绌,若李氏复兴,其能复节乎?宜于此时先建国以自立。”
吴国建立的前夕,后梁已逐渐衰弱,而它的死对头晋王李存勖却变得越来越强大,朱李两家夹河而战达十余年之久。虽然朱温篡唐自立,但却失了天下大义。
合肥杨氏提出以兴复李唐为己任,无可厚非,唯一的弱势就是不姓李,于是为了怕晋王李存勖也打出兴复李唐之举(此时李存勖只称晋,未称唐)抢占首举义旗的先机,徐温急急忙忙地采纳了谋士严可求的建议,认为这是成就大业的最好理由(借口)。
前面所说的徐温率百官请杨隆演即皇帝位的一幕,就是这理由(借口)的导演之物,只是因为杨隆演不同意,方才降而为王。
杨隆演少时嗣位,政权却掌握在徐温手中,他只是虚位而已,其屈辱羞愧之情、愤慨无奈之意当可想见。
后来立国称王,虽然拥有玉册宝绶和宗庙社稷,但却不是出于己意,因而建国之后,常郁闷不乐。
郁闷难解,便借酒浇愁,酩酊醉乡,甚至连饭也时常不进,以至于忧郁成疾,龙体消殒。
从杨隆演被立为节度使到建国称王,其间共十二年。在这十二年的时间里,徐温始终是以一种硕大有力的形象出现在杨隆演的面前,并始终保持着一股威凌的气势。
对此,杨隆演虽时或愤慨不满,但更多的却是羞愧和忧郁。
五代帝王之中,忧郁如此之重,当以杨隆演为最,杨隆演之所以优郁的本质,是因为由皇权和权臣组成的天平已失去了平衡。
徐温权重,杨隆演权轻,国家权力的天平已偏向了臣权一方,其偏离的程度如此之大,以至于作为一国之王的杨隆演竟不能将它扭转过来。
既然挽转无力,那么杨隆演的优郁和无奈就势在必然了。
所以理解这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回过头来我们再看看杨隆演忧郁成疾至死的事件,也就不会让人感到任何的突然和惊奇了。
由此看来,国家权力的结构应该是适度的和平衡的。否则,帝王的忧郁就将成为国家权力失衡的产物之一。
参考文献《十国春秋•吴卷二•高祖世家杨隆演》
《十国春秋•吴卷十三•徐温传》
《十国春秋•吴卷十三•徐知训传》
《旧五代史•僭伪列传一•杨渭传》
《新五代史•世家一•吴世家》
原文/杨带带(中简堂历史文化交流群客座讲师,擅长弘农杨氏、隋朝杨氏、南吴杨氏、宋朝杨家将、明朝内阁杨氏等等杨姓历史人物解读)
编辑/羚羊飞渡(中简堂历史文化交流群领头羊,擅长隋唐五代史与网文小说创作。中正简素,立志弘扬历史文化,羚羊挂角,多元角度解读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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