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御用砚的价值(琅琊紫金砚一)

琅琊紫金砚(一)

宫廷御用砚的价值(琅琊紫金砚一)(1)

(2016-03-20 17: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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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御用砚的价值(琅琊紫金砚一)(4)

琅琊紫金砚是临沂特产,久负盛名,但比沂南徐公砚、费县金星这些许多人对此耳熟能详砚种,却很少有人知晓,即使把玩砚台的人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资深砚台爱好者也不一定见过实物。但是;琅琊紫金砚曾经名震一时,唐宋尤为著名,米芾随身携带琅琊紫金砚,已经成为典型故事。元明之后琅琊紫金砚,逐渐湮没。

目前,在博物系统保存的琅琊紫金砚仅有两方。其中,1972年,北京元大都遗址出土一方琅琊紫金砚,上面刻有砚铭,“此琅琊紫金石所制,易得墨,在诸石之上也。”落款为“元章”,据考,砚铭乃宋代书画家米芾的字。另一方紫金砚现存西安碑林,系1957年征集的出土文物,刻有“绍圣四年造紫金石砚”。这两方砚台,是同一历史时期的遗物,足见紫金砚在古代曾盛行一时。

以“琅琊”二字冠名紫金砚,其出产地自然为现在的临沂。琅琊紫金石以及由其加工的紫金砚存世极少,足见其珍贵程度。

首都博物馆

存琅琊紫金砚

1972年,北京元大都遗址出土一方琅琊紫金砚,这方砚台出土地——后英房元代居住遗址——在当时的北京西直门里后英房胡同西北的明清北城墙墙基下。

1972年6月《考古》杂志,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记载,“除生活用具之外,还发现了很多种属于所谓‘文玩’一类的东西,它们大部分散乱地弃置在主院东挟屋的砖地上。有紫端石风字砚一方,长22.7、宽17.5、厚3.9厘米。砚前部有两足,砚池向后倾斜,砚面有明显墨痕,石质很好。出土时己残破。砚背面阴刻铭文五行,字有残缺,文曰:‘此琅琊紫金石,所囨易得,墨在诸石囗囗囗永囗囗囗,皆以为端囗也。’下面落款为‘元章’二字”。据考,这里的“元章”,学术界普遍认为是宋代大书画家米芾的字号。

宫廷御用砚的价值(琅琊紫金砚一)(5)

米芾(1051-1107),字元章,号鹿门居士、襄阳漫士。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祖籍太原,迁居襄阳。天资高迈、人物萧散,好洁成癖。被服效唐人,多收藏奇石。世号米颠。书画自成一家。善诗,工书法,精鉴别。擅篆、隶、楷、行、草等书体,长于临摹古人书法,达到乱真程度。宋四家之一。曾任校书郎、书画博士、礼部员外郎。

这方砚台刚出土时在砚台的右上角砚池部分处有残损,在砚台的背面有书有铭文,自右到左竖向印刻而成,文字亦有残缺。后来,考古专家查阅了大量历史文献,在《宝晋英光集》中找到了与砚台铭文相同的文字记载,加注标点如下:“新得紫金右军乡石,力疾书数日也。吾不来,果不复来用此石矣。元章”,该文字与砚背面上的文字完全相符。

米芾得到琅琊紫金砚后,在砚背面亲自写下砚铭,除此以外,米芾还将此砚流传过程写入《宝晋英光集》。

米芾对宋徽宗自称:臣书刷字。又自谓善书者只有一笔,我独有四面。宋徽宗称赏曰:“名下无虚士。”米芾:“精於鉴裁。遇古器物书画,竭力求取,必得乃已。有宝。”这方砚台现珍藏在首都博物馆。

临沂市博物馆研究员李玉亭分析,这方砚台后来被宋徽宗所得,后来赐给了米芾,此后又被苏轼借去了,苏轼在临终前嘱咐自己的子孙要将这方琅琊紫金砚随葬入墓,米芾得知后又将其索要回来。

 李玉亭给记者提供了一份现在珍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米芾所书的《紫金研帖》纸本照片,释文:“苏子瞻携我紫金研去。嘱其子入棺。吾今得之,不以敛。傅世之物,岂可与清静圆明夲来妙觉真常之性同去入住哉。”这再次印证了米芾得琅琊紫金砚的过程。

此外,宋代何邃在《春渚记闻》中也有一段文字记载,“米元章捧砚跪请”,说的可能就是这件事。

关于紫金石产地的记载,多见于宋代。高似孙《砚笺》、唐彦猷《砚录》、李之彦《砚谱》上面都说紫金石产自于青州府的临朐县。对于首博珍藏的这方琅琊紫金砚,从学术角度出发,此前曾有人称此石出自临朐,李玉亭对此持否定态度,认为此“琅琊”系地名,从秦始皇二十八年冬巡到琅琊,垒筑台子,竖石歌功颂德,从此,“琅琊”的说法就布告天下,汉时承袭了秦朝的制度。

《晋书·地理下》琅琊国统县九:开阳、临沂、阳都、缯、即丘、华、费、东安、蒙阴。没有临朐。临朐属东莞郡。因此临朐与琅琊毫无关系。李玉亭认为,不能把“琅琊紫金石砚”说成是“临朐”紫金石砚,况且“此紫金石”还有“右军乡石”之说。学界皆知“琅琊右军乡”,意在王右军的家乡,王羲之家乡范畴可大致划分北至兰山区白沙埠孝河,南至罗庄区湖台遗址(该地发现有大量王氏家族墓群),因此“琅琊紫金石”出自临朐无疑是误传。

此外,米芾在一幅书法作品中写道新得紫金右军乡石,还在《砚史》中提到:“紫金石与右军砚无异,端出其下”。

铁牛岭至砚台岭一脉发现紫金石

1972年北京元大都遗址出土的这方琅琊紫金砚,应是唐砚无疑。

在元大都遗址出土的这方紫金砚,因为认识的较少,出土的最初阶段被当做“紫端石风字砚”,这在1972年第6期的《考古》中亦有描述,其时代被认定为宋代。李玉亭认为,单从这方砚台的造型来看,明显具备唐的风格,应该早于宋代。米芾书中所说的传世之物,可以推断这方砚台制作的年代应该早于北宋或是米芾生活的时代。

这方紫金砚出土于元代遗址,宋人题刻,可能是唐代制作。

判断这方紫金砚属唐砚一说,李玉亭持赞成态度,中国四大明砚——端砚、歙砚、临洮砚、澄泥砚均风靡于唐朝。李玉亭分析,唐朝佛教盛行,抄写经文没有现在的钢笔、圆珠笔,只能用毛笔,那必然需要砚台。

按考古角度分析,通常情况下唐朝寺庙遗址附近都会有砚台矿坑遗址。举例说,北京地区最早修建的一座寺庙潭柘寺,附近山上就出产砚石。青州红丝石,砚矿就在寺庙的前面。僧人们终日抄写经文,其中后来不乏成为大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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