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文化差异减少(说错话就应消失)

你曾因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被网友的谩骂轰炸而感到崩溃吗?其实现在一些名人要承担的后果可能还要严重得多——他们可能因此告别公众视野。在美国,这种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是一个日益增长的现象,从演员到音乐家和电视主持人,几乎没有人能幸免。“我们都是人,我们可以原谅。”美国总统候选人杨安泽21日在《范•琼斯秀》(The Van Jones Show)中谈到取消文化时表示,取消文化的想法已成为许多美国人“恐惧”的一个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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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文化正在操控美国人

韦氏词典对“cancel”的定义是“摧毁……的力量、效力或有效性”。当人们说他们要取消一个名人,他们想要剥夺这个人的权力或文化资本,降低他的重要性,无论是以个人抵制还是公开羞辱的方式。

在20日播出的一场采访中,NBC电视台表示,鉴于谢恩•吉利斯(Shane Gillis)在《周六夜现场》(Saturday Night Live)节目中有歧视亚洲人的种族主义言论而决定不再聘用这位喜剧演员。对此,杨安泽说:“对很多美国人来说,‘取消文化’已经成为一种恐惧的来源。我们生活在这样一种文化中,你会莫名其妙地担心,如果你说错话,你的生活可能会永远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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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补充说,那些因为冒犯性言论或行为而受到抵制的人,他们的生活往往“在我们其他人都已经向前看的时候,却被无可挽回地改变了”。他还坚持认为,吉利斯不应该因为发表了一系列种族主义和反亚洲言论而被免职(他的其中一则言论是针对杨本人的)。

杨说:“他是一个仍在成长中的喜剧演员,讲过一些可怕的、带有攻击性的笑话,对我来说,他还没有达到应该丢掉工作的程度。”他还认为,“标准变得不公平,我们的报复和惩罚过度了。”

取消真的有用吗?

直接谈论取消文化,你可能还没有概念,但是想想,你最后一次在电影或电视上看到凯文•史派西(Kevin Spacey)是什么时候?2017年,史派西被控在南塔开特岛实施性侵,到目前他都没有任何新作品。他最新的一部电影是2018年的《亿万富翁俱乐部》(Billionaire Boy's Club),这部电影是在指控被揭露之前拍摄的。这位奥斯卡获奖演员在热门剧集《纸牌屋》(House of Cards)中被撤下,并从他已经拍摄的2017年电影《世界上所有的钱》(All The Money in The World)中被剪辑。从那以后,关于这位演员的唯一消息就是他的性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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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利(R. Kelly)也被取消了。这位歌手面临多项性侵犯和虐待指控,Spotify已将他从播放列表中删除,现在唱R. Kelly的歌几乎是禁忌。

导演伍迪•艾伦(Woody Allen)被女儿迪伦•法罗(Dylan Farrow)指控性侵,今年早些时候,他失去了与亚马逊的电影合约。去年,罗斯安妮•巴尔(Roseanne Barr)在推特上发表种族主义言论后,她的电视节目被取消。

但事实是,大多数想要取消某人的尝试并不是这样的。例如,许多人都曾试图取消泰勒(Taylor Swift)的演出,原因是他们认为她犯了一系列错误,但她现在依旧很火。

还有坎耶•韦斯特(Kanye West)。他对特朗普的公开支持——当时一些有色人种感到自己是总统言论的受害者——震惊了粉丝,有些人肯定试图取消他。但是,还有很多人仍然喜欢听他的歌,他最近的演出吸引了大批听众,其中包括演员布拉德•皮特(Brad Pi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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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还有迈克尔•杰克逊,尽管围绕杰克逊的性侵犯指控很严重,但真的能取消一个影响力如此之深、无处不在的人吗?《纽约时报》文化作家詹娜•沃萨姆(Jenna Wortham)在播客《Still Processing》中讨论了这个问题。她说,她已经设法把很多艺人拒之门外,但杰克逊仍然无处不在,他的歌曲影响了几代音乐家,完全取消他是不可能的。

“(取消文化)并没有真正起作用。”沃萨姆说,“我们是在处理一个病态社会的症状,而不是实际治疗这种疾病。”她认为,取消也不能消除这些人所造成的伤害,也不能阻止他们再次这样做。在很多方面,这就是取消文化的原因。这不是根除罪犯,而是给被冒犯的人一个个人宣泄。

在大多数情况下,取消文化并不是永久性的。但它确实让公众人物知道,粉丝们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取消文化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些人认为取消文化是合理的,因为名人的行为正面临着后果。其他人则抱怨这是一种不公平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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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凯文•哈特(Kevin Hart)在推特上的一些旧推文被扒了出来,里面描述了他的恐同言论。之后,同为喜剧演员的比利•艾希纳(Billy Eichner)站出来为哈特辩护,称人们有时会急于做出判断。并且他认为,不应该拿过去的推文攻击别人。“我不喜欢人们因为这样的事情被永久‘取消’。”他在推特上说,“对我来说,‘取消’是幼稚的。要承认过去的错误,承认盲点和伤人的言论,谈论它,讨论它,学习,克服它,共同进步。”

Human Events网站认为,人们对“取消文化”的愤怒,其核心是担心自己可能会被取消,再加上有人可能要求你改变。但为了让他们的抱怨显得高尚,这些反对取消计划的“十字军战士”宣称,是取消文化在攻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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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们需要清楚地知道,并非所有的“取消”都是合理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后互联网时代,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我们过去的陈述会随时被搜索到,因过去的言论对一个人过度的批评并不会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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