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杨超越动图(从粉丝文化到吉祥物符号的狂欢)
2018年凭借大型网络女子选秀节目《创造101》的火爆,杨超越作为其中最具争议性的选手,虽然不具备作为传统偶像应当具备的的基本条件,唱跳演绎实力不佳。却因为高颜值、性格直率等原因圈了一大波人气,最终以全网第三的好成绩轻松晋级。却也因此被贴上“不劳而获”的负面标签,瞬间成为舆论焦点。
本以为这只是阶段性的流量现象,但随着赛后网友对杨超越的幸运经历进行不断的夸张调侃以及一系列的资本运作,杨超越瞬间通过“锦鲤”形象再次出道,作为“吉祥物”符号出现在大众视野并开始大范围传播,实现口碑逆转。各类资源也逐渐向其倾斜,《心动的信号》、《吐槽大会》,《奇葩说》等热门综艺节目纷至沓来,并宣布参演《长安诺》、《将夜2》等热门电视剧。此外杨超越还获得了由《中国新闻周刊》颁发的2018 年影响中国“年度演艺人物”的荣誉称号,逐渐进入传统主流媒体视野。
今年6月24日火箭少女101正式宣布毕业,杨超越的的崩溃式告别同样引发热议,登上了微博热搜。杨超越经历了一个从小众粉丝出圈,作为一个被偏爱的舆论性人物到“锦鲤”符号的转变,再成为主流媒体接受的“影响中国人物”的正能量标签,直到现在正式脱离偶像团体,开始成为独立艺人。这种戏剧化现象值得人们深入分析解读。
网络超人气出道:粉丝宠爱“不完美”的后现代文化特征
偶像,即被人们追求和崇拜的对象。随着网络平台的兴起,偶像在现在更多的被解读为通过当代大众传媒等文化产业所加工制造的流行文化,具有强大的传播属性。近年来资本借助网络平台在短时间内就能凭借强大的新媒体力量打造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大众偶像,而网络选秀节目则是其中的佼佼者。在过去的30年里,从小虎队到超级女声,从创造101到偶像练习生等,中国内地偶像市场在造星媒介和运行模式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尽管选手的个人实力仍然是偶像出道考核的重要标准,但杨超越却颠覆了这种常规,与传统偶像明星走红必备素质大相径庭。杨超越的出道不仅预示着在大众传媒领域粉丝话语权地位的大幅度提升,同时杨超越的走红还体现了深刻的后现代文化主义文化特质。
后现代文化主义是一种打破常规文化价值观的一种大众主义的快乐文化,具有反权威、非中心性等特点。杨超越的走红则很好的印证了这一观点,她推翻了传统市场制定的精英游戏规则——唱跳不佳也可以做人气偶像。
传统偶像需要具备出众的唱跳及演艺实力,而这些都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本及时间进行维护,同时强调精英话语权。而杨超越作为偶像,虽然不具备过硬的唱跳实力,但却拥有当前娱乐行业里所独有的核心能力——制造快乐。
一方面杨超越虽然实力不佳,但她的笨拙行为,任性懒惰的个人风格就足以使得观众开口大笑,符合后现代文化主义的快乐至上原则;另一方面,杨超越出生草根,激起了广大群众的身份认同及共鸣,因此获得了大量粉丝的喜欢。正是这种“不完美”的特征使得杨超越获得大众支持,以比赛第三的好成绩最终出道。
全民狂欢的符号:幸运锦鲤
在《创造101》最终成绩公布后,王思聪、说唱歌手VAVA等人率先对杨超越进行炮轰,带头提出“杨超越没实力,靠哭赢得前三”、“杨超越出道丢人”等负面评论,并由此开始不断发酵登上微博热搜,使杨超越的关注度实现飙升。
但与此同时,网友通过制作杨超越调侃表情包获得大众喜爱,并在互联网进行广泛传播。例如“杨超越锦鲤护体图”、“佛像圣光作法图”、“转发这个杨超越,考试轻松不挂科”等。杨超越作为偶像的意义被不断弱化,其本人在粉丝圈中“高颜值、草根性、呆萌”等个性标签开始逐步向“锦鲤、幸运、神奇”等祈福标签取代,在大众之间得到广泛传播和欣然接受。
著名文艺学家巴赫金曾经提出著名的狂欢理论,其是民间狂欢节的自由形态,这是西方世界一种特有的文化现象,可以将其理解为在特定的节日,人们可以不受到礼仪尊卑的的束缚,超脱常规生活,遵从快乐原则进行自我内心的激情放纵。
而杨超越锦鲤化以及其各种祈福式表情包的传播,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这种狂欢化思维,这是一种互联网式的集体狂欢,全民狂欢。杨超越作为锦鲤符号,在调侃式表情包不断被被人们在各种网络渠道扩散的过程中,这些表情包也作为吉祥符号而被大众消费。
人们在调侃杨超越本人的背后,更多的是表达了网友对于自我期许的向往从而实现自我意义的美好意愿。在网络时代背景下,流量获取成为主流,相较于忠实粉丝的获得,游移的粉丝和娱乐狂欢的意义在很大程度成就了杨超越的逆袭之路。
专业传媒机构:真正幕后操控者
互联网大众话语权提升,粉丝经济兴起。粉丝群体在媒介娱乐行业话语影响力及内容再创作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专业传媒机构在进行内容生产及信息选择时对其重视程度与日俱增。一种基于粉丝群体的新型营销理念——“情感经济”油然而生,传媒内容生产者必须充分调动消费者进行全情投入,才能够提升节目关注度,巩固观众对节目的忠诚,《创造101》的成功则是这种营销理念的成功例证。
《创造101》将受众身份进行重新定义,“女团创始人”为大众提供了赋权的幻想,对大众进行“有权利决定中国第一女团的诞生”的精神刺激,使受众参与感倍增。自节目开播以来就一步步对观众进行诱导介入,每周投票环节进一步加强了观众的参与感,精心设计的赛制更是使得观众完成从行为支持到心理享受的高度浸入,最终陷入不可自拔的娱乐浪潮中。
传媒机构作为真正的信息把关者,深谙偶像生产立足于粉丝经济,通过对节目中的镜头选择进行视频剪辑、议程设置、话题形成及强化、情感渗透等方式,引导粉丝进行消费。
粉丝在本质上不是偶像的实际生产者,而是消费媒介娱乐内容的过度消费者。
杨超越完成了从最初依赖“草根、接地气”的爆红,到化身“锦鲤”祈福的幸运符号,再到后期作为“影响中国年度人物”的青年正能量形象演变,最终顺利毕业,属于杨超越的旅途还未结束。她的经历不可复制,但在这些偶像标签演变的背后,专业传媒机构对于偶像艺人的包装及设计,逐步印证了这种以市场驱动的文化逐渐成为当代社会娱乐文化的主流形式,日益将人们引入精神和符号消费,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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