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

原创: 刘备我祖

来源:刘备我祖

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1)

刘德华,辛丑岁(1961)生于香港,于兄弟居季,下有弟妹。

或曰:刘郎本名福荣,为伶业故,更名德华。华仔谓鲁豫曰:非也,严君名我德华,以上学故,又名福荣。德华者,吾之初名也。

华仔家不过中人,父在机场,户中口多,乃营食酒肆,每有肴名,则狼毫书之,握管者多为华仔,久之,则墨楷有成,虽不至于佳,然端正可观。港界伶人多不学,华仔虽不过粗涉文墨,然字可观,不失其正,若其为人。

弱冠,乃如无线优伶堂,学戏,乃为伶人。

彼时香港娱坛,身长者多不得志,若发哥之辈,尝郁郁于下,若中人之长则得志多矣。华仔为人,有玉树之姿,然又不甚长,不至于众生仰望,所谓美而可亲也者,又鼻高而勾,眸明而寒,有俊士风,诚可造者也。

当时发哥已去,良伟沉抑,纵横者唯五虎而已,华仔乃乳虎也。初为猎鹰,众人稍识;复为杨过,清俊略邪,大为世人所叹,曰:此杨过,真杨过也。故当时天下以为杨过,非古天乐也,乃刘郎也。

尝见发哥,发哥指腕上劳力士问曰:“君识此乎?”华仔曰:“劳力士也,吾所慕,然岂能得?”发哥笑曰:“君若有志,劳力士亦不过囊中物也。”

顷之,逢林子祥于琼岛,为“投奔怒海”。琼岛炎湿,夜盛蚊蚋,不得安寝,乃起而为歌,林子祥闻之,曰:“刘郎璞玉,可雕琢。”华仔腆然曰:“若吾辈,可纵横歌坛乎?”林生曰:“有此质,兼以胆,当可为。”遂授华仔吟咏之道。

彼时华仔,踌躇盈志,以为身有英雄之量,功业可为,遂不欲为无线所羁,无线乃闲置之,居然三百天不得用。

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2)

穷愁潦倒,彷徨酒肆,卖唱闾里,林子祥多左右周全之,为之谱曲度乐。曲成,无线曰:“尔为我麾下将,焉得为林生所用。”华仔曰:“吾既立志,岂肯以此为羁,今日当从我志。”乃决然舍去,无复还兮。

初,曲界有谭张陈梅,华仔不得盘桓高远,甚不得志,以其时未至也。

然,庚午(1990)岁始,大势有变。冠杰已老,小凤力衰,谭张半隐,百强渐退,李克勤虽材冠半壁,然不偶于时,居然为黎明所掩。

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3)

当时偶像渐起。

有大力者问曰:当今歌者,谁人可承霸业?

答曰:有学友,豪杰也。

大力者曰:恨少

答曰:有华仔、黎明,亦足观。

大力者曰:学友、华仔、黎明,可谓三剑客,恨其数不偶。

答曰:有郭富城,自彼岸归,稍可观。

大力者曰:善哉,美哉,四美俱备,则可谓佛之四大天王。

华仔遂封天王,其霸业自兹始。

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4)

嗟乎,忆昔天王盛时,天下风流若有三分,则此四子得两分,众生好歌者,唯知天王而已,一时谭张无声,兰芳黯然,百强生妒,王杰远走。

华仔于诸天王中,以勤勉称。貌不胜黎明,舞不及富城,歌难企学友,然又兼诸天王之长,貌胜学友,歌胜富城,舞胜黎明。

凡华仔为歌,虽无天音,嗓多于肺,喊多于吟,然亦有可观者。若聚力为之,亦偶有穿越裂石之功;若凝神为之,亦偶能深情中人。

且歌多沧桑,曲多哀凉,其寻寻觅觅,若剑客独行,无声无息,远赴天际;其饮我忘情,若沧浪濯足,一杯千山,换我无泪;其慢慢习惯,若情人无语,哀凉至极,朝夕独寝;其男人哭吧,一生负荷,委屈何言,胸襟苍凉。皆痛极之语,肺腑之泄。

华仔歌吟,能中人心者,非唯其音,以其为人也。

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5)

其为人也,容颜易老,虽曰多劳,外力所迫,亦神使然,华仔若不老,则歌无深韵,曲无沉醉,飘泛无根。

其为人也,涵容有大,高洁谦抑,虽曰布衣,然有素王之质,故港人瞻望,每事辄问:华仔于此事有何言?

又敬贤礼人,或逢粉丝颠蹶,则身自扶之,若兄长然;或逢路途拥堵,则笑不去面,若挚友云。谦谦不怒,温而不厉,言行以礼节之,进退以度制之,若儒生然。

华仔高洁过度,不免有清誉之累,尝曰:吾他年若娶,当言于众。然其娶久矣,妻乃大马佳丽,朱氏,亦中华女也。物议以此少薄之。

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6)

然为人若华仔者,亦高矣,港星之辈,人无得非议间言者,发哥也,华仔也。今发哥俨然若神,华仔则亦君子贤人也。

故其立长城,扬旌旗,观飞云,歌“中国人”,一时天下风从,山河生色,壮士感慨,儿女昂首,以其有君子之质,歌中华之歌,不愧也。虽学友为此曲,未必胜也。

华仔为剧,技不能及发哥,以其神不能变化,多迟滞,然若为城府之角,则绝胜,如无间道者。华仔优伶巅峰,在无间道乎,虽朝伟亦让三分。

华仔为歌,多以现场胜。形变千般,身如流水,曲皆亲力,无复假唱,能使众生沉醉,虽老妪,虽中妇,虽少女,皆沉迷颠倒,皆曰:华仔,吾夫也。

华仔所历甚多,尝负巨债,十年方偿,去岁初,骑马蹶越,伤脊,天下大恐,无何,愈之。

刘德华五千年(史记刘德华)(7)

戊戌岁末,年虽近廉颇,然好为豪举,于港设场,亦歌亦舞,献艺众生,历十三日,东土众生趋鹜影从,癫狂忘我,至第十四日,忽失声。

当时日暮,冷风氛凄,华仔怅然,神色皆黯,立云端,俯众生,泣曰:力尽矣。

众生亦泣。

夜灯渐暗,斯人独往,众生掩面,琵琶声稀。

呜呼,天王皆谢幕乎?前度刘郎或又来乎?

太史刘曰:

华仔之盛,今亦力尽,所谓风流,终是云散。江山之弃人,虽天王亦不得免。

世界间事,世间人,世间情,终有来,终有去,无非一杯忘情水,方可当之。

华仔歌虽好,可传千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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