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真实存在过吗(西王母的历史原型)

郭汉闵

西王母真实存在过吗(西王母的历史原型)(1)

西王母塑像

在华夏的传世神话中,遥远的西方住着一位神秘的女神。这个女神就是西王母。

西王母无疑是华夏文明最神秘的一个始祖神。自汉代以来,华夏子孙就一直如仰望星空一般仰望这个模糊的身影,对这个女神充满了无尽的想像。“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我国学界更是对这位女神情有独钟,倾注了最大的热情,在传世文献中寻找蛛丝蚂迹,试图还原西王母的历史原型。关于西王母神话的起源地,就有“新疆说”、“甘肃说”、“青海说”、“西北说”、“四川说”、“东部说”、“泰山说”等,此外还有“巴比伦说”、“中亚说”、“印度说”等等。至于西王母的图腾与原型,则有“虎图腾说”、“鸟图腾说”、“猴图腾说”、“貘图腾说”、“戴胜说”等。璀璨的星空太遥远了,让我们始终无法看清这位女神的容颜。远处云端的西王母,更加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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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画像

西王母之所以在后世呈现出百变女神的形象,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昆仑山对后人的误导,《山海经》为后世所设置的语言迷宫,无疑是最重要的两个原因。

后世所认定的昆仑山,就是那条西起帕米尔高原,横贯新疆、西藏之间,伸延至青海境内的那条山脉。这条呈东西走向的山系之所以称为昆仑山,是因为汉武帝与张骞:张骞西域的见闻,汉武帝的命名。在《山海经》的记载中,西王母就栖居在昆仑之巅,关于西王母的种种神话传说也均与昆仑山紧紧捆绑在一起,并且因为这座山同时也是黄河的源头,于是这条山就成了华夏文明的“万山之祖”、“万神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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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

实际上,西王母所栖居的昆仑山,并非此昆仑山,而是另一座昆仑山。早在汉武帝命名之前,北方的先民就经常遥望南方的一座山:昆仑山。“南望昆仑,其光熊熊,其气魄魄”,这是《山海经》对这座神山的点睛之笔。并且,“南望昆仑”在《山海经》一书曾多次出现。昆仑二字出处最多的是《山海经》,全书提到昆仑一词达二十次之多。昆仑在《山海经》反复出现,显然大有玄机。南方楚国的屈原在《离骚》也曾数次神游过昆仑山:“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九章》),“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离骚》)。西王母栖居的昆仑圣山,显然并非张骞在西域见到的那座出昆仑玉的山,而是北方先民经常遥望的南方那座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山,屈原数次神游过的那座可以与天地对话、让生命形态焕然一新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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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

困拢国人数千年之久的昆仑之迷,其实就隐藏在殷商王朝的龟甲卜辞之中。“昆仑”两个字的繁体上面都有个“山”字,但在殷商龟甲卜辞中“昆仑”两个字却只有太阳和我们先民的身影,并没有山。从殷商龟甲卜辞上“昆”字透露的原始信息来看,“昆”字上面是“日”,下面是“比”。“日”显然是指太阳神、祖先神,“比”的本意为等列、个个相同。两个符号组合在一起,传达的意思就是太阳照耀之下的子民,也就是巫师和她的部落成员聚集一起祭祀、太阳神、祖先神。“仑”表示次序、条理。巫师和她的部落成员聚集在一起,在熊熊燃烧升腾的火焰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祭祀活动,仪式庄严而肃穆。这应该就是“昆仑”二字向我们传递的原始信息。

近百年来的每一次考古发现,都是一次对“昆仑”二字初义的再诠释,也是对我们先民庄严而肃穆祭祀活动的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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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山遗址

1999年3月4日,中日考古专家在对湘西北地区澧县城头山遗址进行第八次考古发掘时,发现了一个距今6000——5700年左右的祭坛。这个祭坛是目前已知中国最古老的大型祭坛,由黄土堆砌而成,呈不规则椭圆形,中间高四周低,南北长16米,东西长15米,总面积超过200平方米,最高处距地0.8米。

考古专家还在祭坛附近发现了祭祀遗留的大片红烧土层和几十厘米厚的草木灰堆积层。东北地区辽河流域的牛河梁遗址距今约5000多年,考古专家在该遗址发现了目前中国最为庞大的大型祭坛,建筑范围大约有近万平方米,基部直径约有100米,高20多米。整个祭坛的结构是用石块垒砌、夯土夯筑建成的,有台阶,还有圆形的建筑,有着与城头山祭坛一样的大片红烧土层。在环太湖流域的昆山赵陵山遗址发现的祭坛,是土筑祭坛中最典型的一座,无论是堆筑的年代、形态和用途,都与古埃及的金字塔有着惊人的相似,因此专家们形象地称之为“中国的土筑金字塔”。昆山的得名,应该就由赵陵山的昆仑原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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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山祭坛遗址

有华夏先民的地方,必有昆仑圣山。各地史前先民的祭坛都建在低矮圆形山丘之上。不论是环太湖流域的瑶山、莫角山、反山、皇坟山等大大小小的祭坛,还是江汉平原石家河印信台祭坛,还是西北地区齐家文化石峁皇城台祭坛,以及中原地区、环泰沂山地区众多仰韶文化、龙山文化时期的祭坛,均具备三个共同特征:一是圆型,二是人工堆筑,三是火燎痕迹。

昆仑山其实并不神秘,就是一处寻寻常常的低矮圆形山丘,是我们先民的祭坛。《山海经·海内西经》描述的昆仑“高万仞”,只是昆仑在我们先民心中的精神高度。这个祭坛虽然只是一个小山丘,但它在先民心中却高耸云端、与天相交,是我们先民的精神家园、涅槃之门。屈原之所以数次神游过昆仑山,原因也在于此。昆仑之所以神秘,是因为昆仑之巅有一座升天的天梯。据说通过这个天梯,我们先民的灵魂就可以抵达一个叫天堂的地方。昆仑的历史原型就是先祖们在一座圆形山丘上建立的祭坛。《山海经》及其他先秦文献所苦心构建起来的昆仑神境,其实就隐藏就在我们先民心中。那座横贯新疆、西藏之间,延伸至青海境内的山脉,后来被汉武帝钦定为昆仑山,显然犯了一个历史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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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信台遗址

《山海经》具体成书年代及作者已无从考证,学界一般认为创作于战国时期,成书于西汉,此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补充。作者群体就是春秋战国时期众多没落士族的巫师,以及两汉时期及以后的道士。在理性之光开始普照黄河流域的时候,那个已经消失了的灵巫世界已变得十分陌生了。

在春秋战国时期,也就是各诸侯国的王室成员以及史官试图重构家国历史的时候,父系氏族社会在华夏大地已经走过了至少三千年的沧桑岁月。北方的先秦诸子以及各诸侯国史官显然无法想像那个女性光芒四射的时代。滚雪球式的形成过程,洪荒时期的真实信息与后世的浪漫想像糅杂一起,让这部奇书呈现出亦真亦幻亦实亦虚的叠加状态。

《山海经》之所以如天书一般,原因就在于此。如果剔除后世的主观臆想成份,从中寻找到一以贯之的思维方式,再与保留了较多华夏史前神话传说的南方《楚辞》进行比对,再以众多考古发现进行对证,那么我们就会发现这部奇书中隐藏的诸多远古碎片化的信息,许多看似荒诞不经的描写其实有着内在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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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

《山海经》记载的无数灵山中,我们经常看到“无草”。这个“无草”二字的真实意义,只有在触摸众多史前先民祭坛的草木灰堆积层、火燎痕迹时才能深切体会到。“无草”是因为我们先民在举行祭祀仪式时,要燃烧木柴、形成四射的火焰。在我们先民心中,有神圣祭坛的地方才可以称为灵山灵水。

北方先民在遥望南方的昆仑圣山时所看到的“其光熊熊,其气魄魄”,并非不可理喻,正是我们先民在祭坛上祭祖祭天时的庄严肃穆场景。他们一遍又一遍南望,而不是西望,显然大有深意,另藏玄机。我们先民一遍又一遍地祭祖祭天仪式,让“帝”字应运而生。在殷商王朝的甲骨卜辞中,“帝”字就是一束木柴或者一个堆放的木架,其隐喻就是祭坛的掌控者。

《山海经》中一再出现的“南望昆仑,其光熊熊,其气魄魄”,是对“帝”字最生动的诠释。我们耳熟能详的“薪火相传”四个字,个个千均重。殷商部落的族源符号“商”,同“帝”字一样,也是一束木柴或者一个堆放的木架。“帝”之所以成为《山海经》出现频率最高的神,几乎无处不在,就是因为“帝”这个神是巫权的最高掌控者,是部落具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的大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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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民在举行祭祀仪式时,要燃烧木柴、形成四射的火焰

华夏文明的基因,就隐藏在《山海经》的片言只语之中。可以说,《山海经》就是我们的先祖为后世子孙留下的“藏宝图”和精神秘宫。破解华夏文明的起源之迷,除了考古发现外,我们还需要在《山海经》的神秘语境中寻找蛛丝蚂迹。同样,我们要一睹远处云端的西王母的真实容颜,也只能在《山海经》寻找碎片化的零星信息。

后世重构西王母叙事的主要依据,皆来自《山海经》。《山海经》中关于西王母的记载仅有三处,与帝俊、颛顼相比算是少的,分别来自《西山经》、《大荒西经》和《海内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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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经》:“又西北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大荒西经》:“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海内北经》:“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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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

西王母的真实历史形象,就隐藏在这三处记载之中。由于书写者讲述者所处历史时期的不同,以及书写者讲述者所处地域的多元,这三处记载同样呈现出亦真亦幻亦实亦虚的叠加状态,关于西王母的真实信息也呈现出碎片化、泡沫化的状态。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从这一语言迷宫中稀疏的语义而又繁复的描写中寻找到真实的零星记忆碎片,从五光十色的泡沫中分辩出属于西王母的底色与光泽。

西王母栖身于昆仑之巅,是这三处记载的核心。《西山经》中的“玉山”,其实也还是昆仑圣山。如果说木柴火焰象征的是巫权、神权,那么玉象征的也是巫权、神权。华夏史前文明以玉为尊、以玉祭神,就是因为玉器所象征的的巫权、神权。这二者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玉山也就是昆仑圣山。昆仑又称昆仑虚,丘和虚是同一个本义,虚也就是山丘。《大荒西经》中的“昆仑之丘”与《海内北经》中的“昆仑虚”,也就是昆仑圣山。昆仑圣山似乎就是专为西王母而量身定做的。西王母栖身于昆仑之巅,意味着西王母处于巫权或神权这个金字塔的顶端,地位要远高于颛顼、帝俊、黄帝等神。这一隐喻,与舜手执火把、头戴面具,以及颛顼以玉身祭祀,具有文化上的同构关系,在本质上是相通的,部落巫师的身份与地位也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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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

《山海经》所精心构筑的昆仑神境,似乎就是为了凸显放大西王母的巫权、神权。帝俊在《山海经》出现的频率虽然多达16次,但远不如西王母栖身昆仑之巅一次。如果西王母只是这个女巫的身份,那么帝俊就是这个女巫的身份符号。在《山海经》的折扇叙事中,西王母与帝俊形象的折叠重合,其实是在暗示二神实为一神。在《山海经》中无处不在的“帝”,或许就是西王母的另一化身。如果说昆仑山是“万山之祖”、“万神之山”,那么栖身于昆仑之巅的西王母就是“万神之神”,西王母才是《山海经》历史叙事的主角。

我国数千年的稻作农业,曾先后经历了象耕和牛耕两个时代。“豫”字是南方稻作先民在北方留下的鲜明标记。从殷商王朝龟甲卜中的“黎”字来看,燕赵地区的九黎部落也应该是南方稻民的移民。象耕时代已不可考,但牛耕时代却历久弥新。在殷商王朝的龟甲卜辞中,“牧”就是一人手牵着牛耳在稻田踩踏的生动情形。“牧”不仅是我们先民成功驯服野生水牛的象征,更是南方稻作部落领袖神权的象征。

“执牛耳”象征最高权威源出于此。无论是河姆渡、马家浜等遗址器物上獠牙神兽上的“牛首”,还是辽西地区红山文化遗址玉器中的“牛首”,均呈现出南方水牛牛角的鲜明特征。因此,牛角成为史前南方稻作部落的标志性文化符号,同时也是我们先民的重要图腾符号。以稻作为主的苗族,水牛至今仍被视为神物,妇女梳牛角髻的古老风俗在苗寨随处可见。这也是这个民族族源记忆的上限了。汉民族端午节吃的粽子,无论大江南北,粽子的形状都是统一的:牛角形。这是因为牛角是祖先的标志,是族源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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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文化遗址玉器中的“牛首”

《西山经》记载的“其角如牛”,是西王母“牛首人身”形象的最早出处。“牛首人身”的形象,一直被视为神农氏的象征。在《山海经》一书中,“牛首人身”形象多次出现,其频率仅次于人鸟组合和人蛇组合的形象,女娲、炎帝、西王母、蚩尤、共工、伏羲、神农氏均为“牛首人身”形象。与诸神不同的是,西王母除了“牛首人身”形象,还有一个“牛首玉身”的形象。

西王母“牛首玉身”形象即来源于《西山经》中“又西北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的记载。“牛首玉身”无疑是“牛首人身”的升级版,是后人为西王母精心构筑的形象。玉器的掌控者与栖居昆仑之巅,也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至高无上的巫权、神权。西王母的神格,尽在“牛首玉身”四字。很显然,在我们先民对诸神的编码中,西王母地位要高于同是“牛首玉身”形象的女娲、炎帝、蚩尤、共工、伏羲等神。西王母不仅是部落的最高巫权神权掌控者,同时也是南方稻作部落的祖先神、稻作神,身上散发着南方的湿热气息。北方的先民经常遥望南方的昆仑圣山,其实是在怀念他们的祖先神——西王母。西王母就是照亮他们内心黑暗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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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画像石西王母形象

西王母这一神圣称谓的重心,尽在“母”字。“母”字是西王母神格的内核。“母”这个古老的汉字,经过数千年的演化,至今仍然保持着最初图腾符号的痕迹:两个像征母亲乳房的圆点。不仅如此,我们先民由母亲生育后代推及生育万物的土地,将大地与母亲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对于大地,我们先民有一种神圣的称呼:后土。在殷商王朝的龟甲卜辞中,“后”就是一个母亲半蹲着产子的形状,“土”则直接描绘母亲的乳房,上面的几个点象征母亲的乳汁。华夏文明的曙光,所呈现出来的就是女性的光辉。我们视祖国、大地为母亲,视长江、黄河为母亲河,是由母亲在华夏文明中至高无上地位所决定的。这是华夏民族的集体潜意识。不理解母亲形象,就不能理华夏诸神的深刻含义。可以说,华夏文明所有关于族源、祖源的记忆,都是关于母亲的记忆。母亲形象是华夏诸神的原型。作为华夏文明唯一的一个母亲神,西王母所散发的母性光泽,是我们先民最温暖的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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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西王母形象

《山海经》中记载的西王母,在殷商龟甲卜辞中叫“西母”。已经成功破译的“燎祭西母”、“时于西母”、“西母”卜辞表明,西王母是殷商王朝经常祭祀的一个先祖神。或许,《山海经》中的“南望昆仑,其光熊熊,其气魄魄”,就是对殷商王朝祭祀西王母仪式的真实记载。殷商部落之所以一代又一代、一遍又一遍祭祀这位先祖神,应该与殷商部落的族源紧密相关。西王母作为华夏之母,不仅仅属于殷商部落,也属于所有华夏子民。西王母以及女娲两个女神,是我们先民对那个遥远的女权时代的残存记忆。西王母也许就是我们先民记忆中的最后一位女神、最后一个母亲神。

西王母是华夏诸神中地位最高的神,同时也是形象最为模糊的神。栖居昆仑之巅,既是“牛首人身”也是“牛首玉身”,按常理应该有很多传说。可吊诡之处在于,在《山海经》及其他先秦文献中,西王母的神话传说远不如黄帝、颛顼、帝俊、蚩尤、共工、伏羲等男神。在《山海经》中,颛顼、帝俊出现频率远高于西王母,而且黄帝、颛顼二帝还有完整的传承谱系,西王母则始终形影相伴,在昆仑之巅显得十分孤独寂寞。历史记忆总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衰减。也许,西王母的传说已随着那个遥远的女权时代随风而逝了。但神格的至高与事迹的空白只是其一。

另一吊诡之处在于,华夏诸神均有名号,就连另一女神女娲也有一个“娲”的身份符号,唯独西王母没有。在诸神中至高无上的地位与传说的隐藏、身份符的空白这一反常现象表明,在西王母之迷的背后,还有更多的迷团。这些迷团,可能关乎华夏文明的起源、我们从哪里来的终极问题。西王母模糊而飘渺的美丽身影,也许就是那个久远的洪荒时期为华夏文明漫长的演化史留下的惊鸿一瞥。

或许,这位神秘的女神并没有离我们远去,一直在蔚蓝色的天空注视着我们。她仍然是花样年华,仍然在昆仑之巅,仍然在呼唤外出的游子回到家中。因为,母亲始终是我们最温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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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郭汉闵

作者简介:郭汉闵,男,现年59岁,1982年7月毕业于原宜昌师专中文科,曾从事教育、新闻、政研等工作,现在当阳市政协机关工作。有专著《隐形的南方》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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