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商鞅死前说的话(大秦帝国秦孝公临死前安排的3件事加速要了商鞅的命)
看《大秦帝国》之黑色裂变,越往后看越感到心惊肉跳,越感觉人性的多变和不可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可怕。
秦孝公和卫鞅这一对君臣,可以说是古代贤君强臣的楷模,他们互相信任,互相支撑,一起把秦国从一个极贫极弱的国家打造成战国的一个一流强国,他们不仅在秦国贫穷时共患难,在秦国强大时,卫鞅被封商於十三县,史称商鞅,他们依然同富贵,算是一段君臣佳话。
这段君臣佳话,却被秦孝公临死前安排的三件事打破了。秦孝公安排的这三件事情,表面看起来都是为了秦国,为了保护商鞅,为了商鞅的后半生考虑,可是细思极恐,恰恰是这三件事,加速要了商鞅的命。
01
秦孝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对商鞅说的话是:”商君,天下为重。赢驷可扶,则扶。不可扶,君可自为秦公。“
秦孝公临终的这句话,看似既是托孤,又是对商鞅的信任和重托,把秦国托给了商鞅。
不过,秦孝公的临终重托可不比刘备白帝城托孤,刘备是真正的托孤,是要诸葛亮全心全意辅佐刘禅,诸葛亮也没有辜负刘备的重托,真的是为了蜀国死而后已。秦孝公这托孤,是在商鞅和太子之间本就有嫌隙的关系上,进一步把这缝隙裂大了,实则把商鞅架在火上烤。
首先,秦孝公死时,太子赢驷已经三十多岁了,早成年了,心智成熟,而且多年的山野流放,不仅使他心智坚定,而且对商鞅变法有更深彻的体会,对秦国未来该如何走,有自己的见解和思谋,根本不需要托孤。
其次,赢驷从山野回来后,呈现给秦孝公的竹简,不仅有秦国人口、地形、城堡、村庄的记载,关于民生民治的思考,还有对秦国未来治理的深思,而且分析得清晰深入,条条切中时弊,绝对是治国安邦的策略,这让秦孝公非常安慰。
基于这两条,秦孝公对赢驷这个继承人是非常满意的,相信他能成为一个好君主。那么秦孝公为什么要在临终前,要说这么让赢驷和商鞅都不安心的话呢?
答案只能是:一山不容二虎。
商鞅在秦国变法二十年,很有威望,又是一个强臣,说一不二,在秦国是一股大势力。而赢驷虽然是一国之君,却是多年离开朝堂,对朝政和人事都比较生疏。
这样的情势下,就是主弱臣强,这对任何一个国家政权结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赢驷和商鞅还有仇,起码在赢驷心里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触犯新法,商鞅割了赢虔的鼻子,他自己也因此被秦孝公扔到山野十几年,这么憋屈的事情,绝对不是三两句话可以消除的。
主弱臣强,两人又是这样的关系,如果赢驷不先下手为强,不早点除去商鞅,那么假以时日,秦国将在内耗中衰弱下去,这绝对不是秦孝公想要看到的。
唯有除去商鞅,赢驷一人独尊,秦国才能在他的带领下继续走向强盛。
所以,秦孝公在临终前要当着赢驷、商鞅、车英等人这么说,其实是将了商鞅一军,让他保证,绝对不取而代之,商鞅在惊悲交加中立即说:”太子一代明君,君上宽心“,有了商鞅的这一句话,如果以后他真的谋反,那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得人心,所以商鞅绝不会谋反。
商鞅不谋反,赢驷作为新君,就有主动权,他是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功高震主的臣子在自己面前晃荡的,再有秦孝公临终的话,他不想多想也不可能,不管如何,商鞅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还是早点除去为好。
秦孝公的第一步,就是要在赢驷心中埋下除去商鞅的种子,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02
第二件事,秦孝公临死前,在商山给商鞅留了一万骑兵,可是这一万骑兵不是直接给商鞅,而是给荧玉,而且这一万铁骑,“常驻商山,不听兵符,唯听商君号令”。
秦孝公的这一个命令有点匪夷所思了,太奇怪了。
按荧玉的说法,这一万铁骑是用来维护新法的,如果赢驷向世族屈膝妥协,商鞅用这支骑兵平乱,维护新法,并且废黜赢驷。
问题来了,连商鞅都看出来赢驷一定会维护新法,不会妥协的,秦孝公更是一个心思清明,滤事极准,对人心洞察更透彻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赢驷的决心,所以这一万军队明面上是重托,其实就是商鞅私设大军的罪证。
如果赢驷真的妥协了,商鞅靠这一万骑兵真的能废黜赢驷,维护新法,想想而已。
商鞅再得民心,再有势力,他毕竟是一个臣子,不姓赢,仅此一点,他就没有权力废黜赢驷。
战国时代,虽然礼乐崩坏,但是“名分”二字还是深深刻在人们心中的,君臣等级还是深入人心的。
商鞅在秦国只有短短的二十年,仅有权利,没有根基,想取嬴驷代之,基本不可能。
另外,商鞅这一万骑兵能做什么,毕竟大部分军权还在新君赢驷手中,起码秦国新兵的四万都在赢驷手中,商鞅这一万再厉害,能以一敌四,或者以一敌更多,都是未知数。
既然这一万骑兵不能达到维护新法,废黜赢驷的目的,那么这一万骑兵就是商鞅的私军,一个大臣拥有私军,就是谋反的最好证明,商鞅也是明白这一些的,所以带着荧玉去了商山,要把这一万骑兵调出来,归国尉统管,可是已经晚了,赢驷已经把这作为他的罪证,要拿他了。
03
第三件事,秦孝公临死前,专门给商於的樗里疾下密旨,要他给商鞅建立封邑。
最妙的是密旨,商於的官员们得到这个密旨非常高兴,也愿意做这件事情,因为商鞅是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恩人,是他们封主,他们当然愿意为他建封邑,但是别人可不知道这是秦孝公的密旨。
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商於官员们在商君封地给他建封邑,商鞅想干什么?
他是想要建立独立王国?还是想要谋反?
在这个敏感时刻,秦孝公给商鞅建封邑,在商於人心中,秦孝公是个好国君,是个难得的好国君,在商鞅心中,秦孝公是知己,是益友,是需要忠诚相待的,即使死,也不能辜负。可是在赢驷心中,在那些贵族心中,此举就是商鞅要谋反,要建立独立王国的证据。
秦孝公这一手,真是绝了,一步一步把商鞅推到死地,商鞅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这就是权谋,这就是人性。
秦孝公活着时,商鞅是重臣,是秦国的脊梁,是秦国人的恩人,是秦孝公千方百计保护的对象,可是在秦孝公死后,商鞅就有可能是动乱的因子,所以为了秦国,商鞅需要死,这就是人性的两面,也是人性中最阴暗的、不可说出来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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