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乒乓球的情节(写在乒乓少年之后)
写在《乒乓少年》之后
近一年的时间,我被肾结石反复折磨,三天两头跑医院,犯病严重时兴师动众的。亲朋好友见到我的问候语都改了,几乎都问,你的小石头怎么样了?我的回答只能是,还那样。念叨一年的小石头在11月27那天来了,只是以另外的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乒乓少年的主角就叫小石头)。
那天我起早去医院复查,走在路上想着今天要更的小说情节,心不在焉中胳膊被广告牌的碎玻璃扎伤。自认也是女汉子,开始还捂着冒血的胳膊楼上楼下就诊,等到医生拿着镊子在几厘米长咧开的血口子里找碎玻璃时,我终于晕了。幸运的是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在我没缴费的情况下,医生护士提前给我医治。医生说我运气好,脂肪层全部划开,下面就是肌腱,如果伤到麻烦就大了,说句题外话,这里可见胖子的优势。
拎着一条痛疼不已的胳膊,我被心疼得怒气冲冲的老公接回家,就在这时,接到董元庆导演的电话。
跟董导通话时,老公在外面听得清楚,没有打断,可是眼神递过来,全是反对。我放下电话,他马上说:“你这胳膊能行?算了吧,好好养伤。”
我还在兴奋中,满不在乎地说:“没事,这个导演的作品我看过,相当不错!能学到东西啊!”就是这个私心,让我一头扎进《乒乓少年》中。
离开机不到一周的时间,大纲是出资方认可的,剧本没有完整合适的版本,前面已经有两位编剧付出过大量的心血。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进入状态,董导每天和我通话一两小时,一场戏一场戏的捋,我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接下来的几天一共修改了十五稿。董导很忙,我不想打扰他的工作节奏,所以递上新版本后,就安静等待修改意见。因为胳膊的伤,多了换药和输液两个麻烦,最怕这边我被限制自由了,修改意见下来,担误了董导的时间。
12月3日那天下午,董导要求必须下午五点前定稿,发到演员手里。我的心里一直祈祷,快点发来修改意见吧。上天听到了我的声音,在我这边刚扎上输液管时,修改意见到了。我能理解董导此时焦虑的心情,所以什么也没说。在最后期限的一小时内,我右手输液,受伤的左手一个字一个字抠,把修改稿赶了出来。
《乒乓少年》顺利拍摄完成,我的胳膊也长好了。这次合作对我来说,真的是赚大了。董导是很有想法的人,他的风格有些西化,对剧本的要求非常严谨。跟一个认真的导演,学到的不止是专业上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态度。对所拍摄的影片每一桢都有自己的理解和诠释,这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气度和专业技巧的完美结合。
跟董导的合作,我想到了填词。所谓填,顾名思议,一个萝卜一个坑。词与诗不是,不是一蹴而就的行云流水,而是每一个词的精心雕琢。现代人的词不精不在于所谓的环境,是少了画工笔时那一描一画的心境,那是慢慢沉出来的素养。董导对他的影片,是用心在雕琢。走心了,才能感动自己,这样才能感动别人。
《乒乓少年》讲了一个留守儿童的故事。我是知青子女,应该属于最早的一代留守儿童。也可能因为这点共通,所以跟小石头这个角色的内心有贴近感,对父母的思念,在同学中不自觉的自卑感,还有小学三年级时暗暗立下的志向,长大要当个作家。我也曾是个有梦想的小石头。也曾在灯下一封一封信写给一年才能见一次面的父母。有一场戏写信的OS,湿了眼眶,太有穿越感了。
小石头无疑是幸运的,他生在一个充满爱的年代。但是,真正的关爱是什么?简单的说,你送去的是可以吃上一年的粮食,还是春天可以耕种的种子?一颗小小的乒乓球,在孩子的心里生根发芽,自愿者们,种下的是梦想,收获的希望。
《乒乓少年》与以往的留守儿童的片子不同处在于,它没有突出留守儿童的悲惨,和生活的困窘,而是展现了他们丰满的内心世界和乐观向上的蓬勃生机。这是董导反复强调的,也是他片中追求的更加和谐人文的生命法则。
留守儿童虽然长在大山里面,视线被大山隔断,可是大山外的关爱,会给他们开启一扇窗,铺出一条路,让他们可以飞出大山,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爱是一种心愿,也是一种能力,愿所有有爱的人,去为那些纯洁美好的小心灵都插上翅膀,为梦想发球,梦想就会成真。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