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定要有头脑有自己的思路(知道自己要啥的女人)
夏日的校园透着一股燥气,连夜风和空气都是燥的。
因为校庆的缘故,学校把放假时间改在校庆结束后。
这两天其实已经是放假状态了,不用上课,平日里步履匆匆的医学院也松弛下来。
晚上八点多的校园路上,三五成群的学生,一对一对的情侣,骑自行车丁玲丁玲路过的,滑着滑板车上蹿下跳的,三两追逐打闹的。
这一派年轻景象,让站在二楼窗口观望的陈莉不仅莞尔。
她站了一会儿,起身往洗手间走,她蹲在格子间,掏出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外面进来人了。
水管打开,水哗哗的响,一个声音说:“哎!你看见了吗?老徐那老婆。”
另一个说:“看见了,人家可真年轻,不知道咋保养的,你看我的白头发。”
“你懂什么,我听我们家老范说了,老徐后找的,小二十多岁呢。”
“你们老范消息真灵通,啥都知道,我都没听我家老方说过,那原来的呢?”
老范老婆说:“原来的没了,听说是癌症,这男人啊,就是靠不住,人死如灯灭,这把年纪还能老牛吃嫩草。”
老方老婆说:“你这嘴啊,可别乱说,别人听了不好。”
老范老婆说:“人家是院长,哪像老范那没出息的,快退休了还是个小医生,提起来我就有气。”
老方老婆说:“你啊,就知足吧,老范多顾家啊,你看我们家老方,天天忙的,家都成宾馆了。”
老方那个老婆是个精明的,她明显不想要八卦徐长富的问题,就此把话题引开了。
陈莉轻舒了一口气,这两个人要是再说下去,她那暴脾气就要出去气人了。
老范老婆说:“你们两个一个主任,一个护士长,多好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们老方和我家老范同是校友,又是一个宿舍的朋友,在同一家医院工作,他咋就那么不上进啊?”
老方老婆说:“老范在医院也很受人尊敬的,你就别说他了。”
陈莉整理好衣服,推门出来了,站在洗手台前,淡定的洗完手,优雅的轻轻甩了两下,迈着小方步走了出去,全程目不斜视。
洗手间里的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尴尬的同时转身,推开格子间的门,复又关上。
真是年纪越大,越沉稳,这要搁她年轻时候,她要不把老范老婆气吐血,她就不姓陈。
怪不得一辈子还是小医生呢,闲工夫都拿来八卦了,那还有精力精进业务,她边走,边忿忿的想。
陈莉走回包厢,坐在徐长富身边,男人们还都聊的火热。
他看见陈莉坐下了,就把手边一个小碗放在她的骨碟里,小碗里是剥好的虾尾,还贴心的浇上了一点汤汁。
陈莉郁闷的心情一下子一扫而空,把不相干的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香辣的虾尾吃在嘴里,甜蜜在心头,有人疼,别的无关人等,爱谁谁!
老方老婆回来的时候,有点扭捏,反而老范的老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好似说坏话的人不是她,是别人。
陈莉淡淡的看着她,想着她是做什么的呢?
一个女人能把自己活成一个怨妇,怨天怨地怨空气,看到别人稍微好点就尖酸刻薄磕闲话,也真是够悲哀的。
五十多岁了,带孙子,跳广场舞,再不济追无脑剧,哪一样不够忙的,非得见天盯着自己老公孩子,那儿那儿都不如人,唠唠叨叨八卦的强。
陈莉看差不多了,悄声对徐长富说:“稍微有点凉,能离席了吗?”
徐长富站起来笑着说:“差不多了,多少年没回来了,我要夜游校园,看看这些年的变化,有去的没有,组队啊,走走。”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都是带着家属的,安排不一样,格调不一样。
张同学说:“散了散了,明天上午有比赛啊,必须参加的那种,羽毛球,不激烈,都来啊,输的请客。”
有人说:“张建国,你当年可是羽毛球队的主力啊,这不行,这明摆着耍滑不想请客是不是?”
张建国说:“我吧,毕业多少年,就有多少年没摸过球拍了,啥主力也白瞎,就这么说定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啊,一把老骨头了,跑一天,累死了。”
大家嘻嘻哈哈,推推搡搡的下楼,一帮老男孩啊!
徐长富牵着陈莉的手,漫步在学苑路上,路旁种满了紫荆,偶有女孩抱书的雕塑掩映在树丛后,灯影婆娑,热浪滚滚。
徐长富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宣传广告的小圆扇,一路走,一会儿停下给她扇几下,一会儿扇几下。
陈莉笑着说:“你这扇的也是热风,没什么用,不够费劲的。”
徐长富说:“不是让你凉快,是怕蚊子咬你。”
也不是小年轻了,现在听这话,陈莉无端的心跳快了两拍,她说:“你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好好服药,你要陪到我的头发全部变白,牙齿全部掉光。”
徐长富没说话,陈莉也没说话,这似乎是不用回答的问题,像是要求,又像是期许,两个不用言语的夫妻,自懂其中深意。
第二天上午,徐长富和同学们一起打羽毛球的比赛,陈莉带着棒球帽,一身运动装备,为他加油呐喊,中间还下场当了一会儿替补。
两口子长期运动,这时候就显出优势了。
徐长富身体素质还好,没有中老年发福,妥妥的老帅哥儿。
夫妻对打,陈莉和徐长富把老范两口子打的落花流水,老范说:“徐长富,我是不是得罪你们两口子了,这是一点都不手软,说好的友谊第一呢。”
徐长富虽然不知道陈莉咋回事,他还是宠溺的说:“她年轻气盛,玩儿心重,你可是君子,大肚能容。”徐长富拍了拍老范的将军肚。
老范老婆一脸愤怒,憋着没有发作,再泼的女人,也知道,在外面要给自己男人留一丝薄面的。
陈莉花痴的看着徐长富说:“可以啊你,哎,我都忘了问你,你上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很多女孩子追啊?”
还没等他回答,老范把手里的水瓶拧上瓶盖,把地中海边上的头发一把抿到耳后说:“何止多啊,还猛呢!”
陈莉摒弃前嫌,八卦的问老范:“怎么猛?”
老范说:“老徐,你没跟你老婆讲过啊?”
徐长富笑的像个傻子说:“多少年老黄历了,还在这儿说,。”
陈莉不依不饶“说说呗,我想听。”
老范说:“那会儿有个学妹,是吧?是学妹,看上老徐了,每晚在宿舍楼下喊徐长富,我喜欢你,后来老徐受不了就下去找她理论,哪知道老徐还没开口,就被秒杀了,后来还是她们老师出面教育了一番,才慢慢熄火的,是不是?”他扛了扛徐长富的胳膊。
陈莉问:“怎么秒杀的?”
徐长富说:“什么秒杀啊!我当时就是脑子反应慢。”
陈莉晃他的胳膊“说说嘛。”
徐长富说:“说,说,当时我一下去吧,宿舍楼下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我就心一慌,她一把拉着我说,我喜欢你,你要是也喜欢我,我现在就能嫁给你,她把我吓得,转身又跑回宿舍了。”
陈莉问:“要嫁给你就吓到你了啊?”
徐长富说:“嗯,我们那个年代,哪见过这个啊,我胆子可小了。”
陈莉哈哈大笑,徐长富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大家都笑了,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一起学习,一起撒欢疯跑的日子。
岁月弹指间,转眼两鬓白,当年的懵懂小伙子,如今都是爷爷辈儿了,还能一起说笑,吃饭,嬉闹,打球,这样的时光,聚一次少一次了。
返程的列车长,陈莉一张张翻看着她帮徐长富在校园的留影,她说:“等回去,把你上学时候的照片整理出来,一起做个相册,看着三十多年你的变化,就能看到你的青春哪去了。”
徐长富说:“我的青春都给了医院和手术台,没有留下什么。”
陈莉猛然想起来“我们的赌约,你可是输了啊!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徐长富说:“输的不是你吗?我正要想怎么样惩罚你呢?”
陈莉说:“你那个张同学,一见你,我可是听见他说,你老徐枯木逢春,我听的真儿真儿的。”
徐长富看着车窗外嘿嘿的笑,陈莉说:“你笑什么?”
他说:“嗯,我输了,张建国说的对,枯木逢春,我不是牵着你的手逛过校园了,我们扯平了。”
陈莉看着他那般欢乐,总算是放心了,这次校庆之旅,让徐长富开朗不少,脑梗的事儿,他一直忧心忡忡,这下好多了。
苏蓓蓓再有两个月就生了,预产期在十月的下旬,她肚子很大,看起来尤其笨重。
最近她胃口特别好,陈莉看着她大块吃肉,只觉得心口发腻。
陈莉说:“我的姑奶奶,你少吃点肉吧,你看看你的肚子,要不是一早就检查过,还以为你是双胞胎呢?”
苏蓓蓓说:“书上可是说了,妈妈吃斋,孩子痴呆,我要生个聪明的孩子,你别拦着我。”
陈莉说:“你看那是啥书啊,净胡说,均衡饮食,想吃肉,比正常量稍微加点就好了啊!”
苏蓓蓓欢乐的啃着一块猪蹄说:“这个不要紧吧,胶原蛋白,对皮肤也好。”
陈莉觉得看着她吃,都要把自己腻着了,她说:“我看你的体格,你从怀孕到现在重了多少斤?”
苏蓓蓓说:“二十多斤吧!”
苏蓓蓓这一胎跟之前不同,她以前怀宏宇的时候,身体素质好,胖的不多。
这一胎刚怀上的时候她嗜睡,胃口也不好,后来爱吃甜,现在爱吃肉,胖了不少,最关键,她开背了。
苏蓓蓓本来就不是削瘦的体格,一点婴儿肥,这一下怀孕背开了,从后边看过去,膀大腰圆,很是雄壮。
陈莉说:“我可提醒你,最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要是不加控制,逞口腹之欲,到时候孩子太大可是不好生啊!”
苏蓓蓓说:“人家不都说二胎好生吗?”
陈莉看说她也不管用,无奈的说:“苏蓓蓓,你的背现在至少比之前宽出几公分,你穿孕妇裙你不觉得,来来,我拍一个你的背影,你的后背都要超越徐钟了,你这么吃,生过之后,想要减肥可是太难了,你想好了啊!”
苏蓓蓓手里拿着一块猪蹄,嘴巴微张,她看着陈莉,眉头一皱,嘴一瘪,猪蹄吧嗒一下掉在盘子里,她靠在椅子上,哭丧着脸说:“就你扎我心,那怎么办啊,我想吃啊,我的肉。”
苏蓓蓓摘掉手套,摸着隆起的肚皮,一脸豪气的说:“一定是她想吃,这个小坏蛋,啊!我不管,生下来我就减肥,减到一百以下。”
果然啊,女人啥时候都不忘减肥!
徐钟合上电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就不要吓她了,还好,没有那么胖,再说了,女人胖点才好看。”
他揉了一下苏蓓蓓的头发一下说:“想吃就再吃一块,别听她吓唬你。”
苏蓓蓓懊恼的拍掉他的手“别总揉我头,我又不是小狗。”
陈莉平淡的说:“千万别听男人说你不胖,胡说又不要成本。”
她看着徐钟说:“你就胡说八道吧,她这样儿,你也不控制着点儿。”
徐钟说:“她总吵吵吃不饱,想吃肉,这种时候,我总不能不让她吃啊。”
陈莉说:“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预产期了,可以少量多餐,肉蛋奶,海鲜,青菜, 水果搭配着吃,高糖,高脂还有红肉,少吃点,不然后续都是问题,蓓蓓,你也是高龄产妇了,目前还没什么问题,这点一定要注意,知道吗?”
陈莉转向徐钟“你好好照顾着,不知道的就问我,饮食控制着点儿,别让她出去乱逛了。”
晨晨的舞蹈课在徐钟家附近,陈莉待了一会儿要去接孩子了,她临走说:“天气热,就不要出去乱走了,要出去,你约我或者徐钟跟着,有个照应。”
苏蓓蓓和徐钟站起来送她,陈莉看着她小山一样的肚皮,心里隐隐的担忧。
已经八月底了,再过几天晨晨就开学了,酷暑难耐,已经进入末伏,还是热的直冒汗。
中午诊所没人,护士趴在桌子上休息,晨晨躺在输液床上睡午觉,陈莉坐在正对门口的桌子后面看风景。
玻璃门外面的地面上似有蒸汽缭绕,太热了,她看新闻上说,这几天的温度,磕个鸡蛋在窖井盖上,五分钟就熟了。
室内室外,两个世界,她给徐长富发信息“太热了,那儿也去不了,趁还没开学,我们周末进山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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