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其自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小时候看到即将下雨的天空,我知道只能拼命奔跑,跑到可以躲雨的地方才能让自己不被雨淋。下雨我可以躲避,大太阳我也可以躲避,但是,唯一躲避不了的就是第二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世界缓缓在面前铺展开来就像是一本神奇的天书那样,我读不懂,而且无法逃避。
我躲避不了出生在偏远农村的事实,我只知道我四周环绕群山,地处高原,我的前半生和那里的人捆绑在一起。
从小接触最多的就是黄土,滚在土里,玩在泥土里。当我无法进入成人世界时,我选择当一个孩子无忧无虑,因为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遭受被人摆布的命运,黄土默默无闻,陪伴着我一起,塑造了童年时期的那个我。
我被父亲带着去到城里,到处都是高楼。人们西装革履,穿着锃亮的皮鞋,我知道对于城市我永远就像是个过客,我不是那里的主人,我其实在很多时候觉得父亲呆过的城市好像是被染色,定义成了卑躬屈膝,而我只是一个厨师的女儿,在那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厨师的女儿。
我被母亲带去她的家庭,舅舅门前的两只大狼狗随时要吃掉我一样。在舅舅眼里,我是胆小、懦弱的象征词语,在姑姑眼里我是不喜否定,不喜被骂。好像每个人的世界里都会有一些可怕的东西,有的是实物;有的是虚物。他们一个个人给我贴上标签,任我在标签里自生自灭,就像死物一样没有生命力。他们掌控奴役我的时候,获得了再一次的新生。
我只是一个孩子时,特别害怕母亲但又离不开母亲。记得一次天黑了母亲还没回来,我担心去村子口找她,看到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顿时觉得心都安定了。我怕被抛弃,怕母亲离开这个家庭,也怕母亲因为和父亲的矛盾导致离婚。童年时候,食物、怀抱还有爱支撑起来我整个天空!
小时候跟着父亲,走近他的世界里。觉得父亲的世界太卑躬屈膝,我时常会觉得父亲活得没有血性,他始终像个老好人一样讨好所有的人;我时常在想假如是我,我会直接甩脸就走,我为什么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我走进母亲的世界里,草木皆兵,好像每一个遇见的人都像是敌人一样针锋相对,她活得太累,跟着母亲我觉得自己也快把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变成一个个恶魔。
当我长大后离开家,我时常在父亲和母亲的价值观里摇摆,时而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时而觉得都十恶不赦。当我觉得他们都是好人的时候被放冷箭,当我黑化之后他们一个个把我当成罪人来审判。只是后来,我学着折衷,做父母中间的那个人,敌不动,我不动。
我的前半生时常觉得自己被奴役被控制,却又得到庇佑和呵护。这种矛盾让我觉得人性的复杂,而我一个头脑简答,根本不懂得怎么应对这件事情。随着年纪慢慢增长,才发现每个人在这个世界行走,都为自己穿上了一层保护皮。伪装者非得一个暴露的人才能看到伪装者伪装的是什么。
他们虚伪有热情;他们的热心有虚假;他们不想却又碍于亲情没有办法;他们自己没有能力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们其实一窍不通却在人前滔滔不绝;他们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人前风光而不惜公开叫板!
我知道下雨之后必然会停下,就像到了冬天人们会无所事事一样。外显在身边的环境是一眼都看得到的东西,可天道轮回的内里是什么在起作用?操控蝼蚁命运的那只手究竟怎样运转?
《边城》里的萧萧第一次突破宿命时遭遇了花狗的背叛,怀孕的萧萧面临被抛弃的命运她是绝望的,无可奈何的,她所想和现实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她只能选择臣服做一个封建礼仪的捍卫者。假如,萧萧和我一样出生在八九十年代,她是不是就会有另外一种命运?也许,人生会有另外的发展和可能,但肯定会更好。
女人,从来都是男人来掌控她们的命运和喜怒哀乐,她们就像是一件物品,一个东西,被随意处置。封建社会亡了,但男权主义思想不死,女人的地位并未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如今的女人绝大多数不结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一种对抗,对抗命运的不公和压迫,对抗封建社会曾经对女性的压迫。
天要下雨,如今的娘不嫁人,选择自力更生。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好像都和人有关。但是从过去到如今,人类的精神本质一直是在螺旋向上,并未发生倒退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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