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经救赎了我(你是人间噩梦一)

谢谢你曾经救赎了我(你是人间噩梦一)(1)

#悬疑小说#

01

周日下午,林荫对费星寒说:“今天你带弟弟出去玩半天,我准备和你爸爸过一下二人世界。”

费星寒没说话,俊美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林荫接着说:“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到了。”

费星寒略微皱眉,“哦,是今天吗?”

林荫微笑说:“不是,明天,但明天是工作日,就提前一天过好了。”

虽然费星寒对于他们要过结婚纪念日一事颇感意外,但他好奇指数向来为负数,所以并不多问。而是换了衣服,带着弟弟费星辰出门。

林荫又说:“晚一点回来哦,吃完晚饭再去看场电影吧。”

费星寒“嗯”了一声。

费星辰出门前,对她摆着小手说:“妈妈再见。”

林荫点头,“再见。”

随后她又叫住费星寒,“星寒,好好照顾弟弟,任何时候。”

费星寒多看了她几眼,她面上十分平静,还带着一点笑意,只是眼睛特别明亮,是带着些许水意的明亮。

不过费星寒向来话不多,所以没多说什么,点头道:“知道啦。”

他们兄弟出门以后,林荫就站在了落地窗前,看着他们远去。

费星寒还没有拿到驾照,不能开车,所以他带着弟弟去外面打车。

辰辰今年4岁,上幼儿园中班。对性情冷漠的哥哥一直十分热情,甚至是依恋。在他会说话以前就是,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不哭不闹。当然,费星寒虽然对弟弟也不够亲热,但是却比对别人温和得多。他一天中对弟弟说的话,比对别人一年说的话都多。

有一段时间,辰辰晚上还要跟着哥哥睡。后来他们父亲不许他们一起睡了,说是怕他影响哥哥休息和学习。因为哥哥身体不好,学习压力又大,需要好好休息。

他才不得不回了自己房间。

费星寒今年读大一。依着父亲的要求,在本地上大学。而且他不需要住校。他父亲跟校方提了申请,准许他走读。因为他从小就体质弱,父亲不放心他远走他乡。也不放心他住在外面。

费腾从二楼慢腾腾走下来。他刚刚午睡醒来,身上穿着家居服,一副慵懒的模样看上去依然英俊挺拔。而且还有一种成熟且成功的人士特有的霸气威严。

他接了一杯水喝,边喝边问:“星寒和辰辰呢?”

他午睡的房间就在费星寒房间斜对面,出来时过去看了一眼。

林荫说:“我让星寒带辰辰出去玩了。”

费腾点头,“哦。”

林荫又说:“他们晚饭也不回来了。今晚就咱们俩。”

费腾挑眉看她,“嗯?”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哦。”

林荫穿一条紫色长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一对紫水晶的耳环垂在白皙的脖颈两侧。看上去妩媚又优雅。

费腾点了一下头,有点漫不经心地说:“抱歉,我都忘了。明天把礼物给你补上吧。”

林荫笑了,“没关系,你那么忙,忘记也是正常现象。不过,我有礼物送给你呢。”

费腾依然漫不经心,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说:“哦,是吗,谢谢。”

02

夜幕逐渐降临。林荫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晚餐,而且还配备了蜡烛和红酒。气氛十分浪漫。

浪漫到,让费腾感觉有点异常。

林荫胃口极好的样子,认真吃喝。吃完最后一口牛排,她放下刀叉,看着费腾问:“你好像没吃几口?”

实际上,费腾根本就没吃,他只是切碎了面前盘子里的牛排,并未送入口中。然后就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红酒,同时看着林荫吃喝。

“我下午睡得有点多,所以不怎么饿。”

林荫笑了,“你是不是怕我给你下毒呀?”

“怎么会呢?”费腾也笑了,“那样你岂不是也没有活路了?”

林荫歪头想了一下,然后说:“说不定我想和你同归于尽呢?”

费腾也作思考状,然后摇头,“不会,作为母亲,你舍不得孩子。”

林荫点头,“说得也是。”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林荫起身打开壁灯,随后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送你的礼物。”

费腾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过盒子打开。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使得他的脸看上去有几分金属般的光泽,因此显得更加冷硬。

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随后他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看过以后放在一旁,看着林荫说:“什么意思。”

林荫拢了一下耳旁的头发,“你猜呢?”

费腾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支撑在桌子上,声音平静而又冷淡,“你想干什么。”

林荫说:“离婚吧。”

费腾挑挑眉,“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给你的不够多吗?”

林荫看着他,“你觉得呢?”

他没回答,又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吗?当然是筹码了。”

费腾看着她,目光足以让室内的温度下降十几度。而此时的林荫仿佛浑然感觉不到,接着说:“离婚,我要分你百分之五十的财产。外加两个儿子。”

费腾挑挑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星寒你也要?”他终于笑出声,“第一,他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第二,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凭什么要他?无论从法理还是情理,你的要求都不合理。”

“没错,但是我要他。我相信他也会愿意跟着我。”

费腾摇头,“啧啧,老婆,你太自信了。我儿子他离不开我。”

林荫忽然感觉有点反胃,刚刚吃下去的牛排和香煎虾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控制住强烈的呕吐感,“是你太自信了。”

“好吧,就算是这样。”费腾靠到椅背上,“但是我不想离婚。所以刚才的讨论根本就不成立。”

林荫笑了,“你还不明白吗?你不离的话,盒子里的东西就会被所有人看到。你的身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将会被所有人唾骂。”

费腾也笑,“你不会那么做。”

“你可以试试。你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吗?我们的做法只是异曲同工而已。目的不同,手法一致。”

费腾不作声了。

林荫又说:“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头上其实已经绿了,而且绿的时间不短了。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我没那个胆量?你错了。不过,我决定放过你了。作为一个像你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男人,你肯定也不会愿意,自己继续绿下去吧。我这是为你好。”

费腾冷冷地看着她,缓慢地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分给你财产,还有儿子。”

林荫挑眉,“当然是因为盒子里的东西呀。”

“你在威胁我吗?”

林荫点头,“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呀。”

费腾沉默了足有三分钟,然后说:“好,我成全你。”

林荫笑:“谢谢。”

她的语气无比由衷真诚。

03

费星寒带着费星辰回到家时,已经快10点半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不知道他们是睡下了,还是出去了没回来。辰辰不肯自己睡,非缠着哥哥。于是他给辰辰洗了澡,换上睡衣,把小肉团子安置到了自己的床上。

然后他自己洗澡上床。刚刚入睡时,他听到开门响。他没理会,认为他们是出去了,这才刚刚回来。

第二天早晨,费星寒起床时,费腾已经起来了,或者说,他是一夜未睡。因为他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和焦躁。

费星寒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餐桌上没有早餐。这让他有点诧异。因为林荫每天都会早起做早餐,几乎从未间断过。

不过费星寒的诧异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因为任何事他都不放在心上。总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他洗漱过以后,打开冰箱拿了一块三明治和一盒牛奶随便吃喝了几口。然后去喊辰辰起床。

辰辰可不像他这么淡定从容,见没有早餐吃就开始四处找妈妈。

费星寒说:“我带你出去吃,然后直接去幼儿园。”

小肉团子仰头看着他,“可是妈妈呢?”

费星寒摇摇头,于是兄弟俩一起看向他们爸爸。

费腾皱眉,“她不在家,昨晚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费星寒一怔,“出去?”

费腾点头,“是。”

“为什么是她一个人出去?”

费腾烦躁地搓了一把脸,“我们吵架了,她生气开车出门了。我当时也在气头上,没去管她。后来打电话她一直不接,我就开车出去找她,找了半宿也没找到。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突然发疯了。”

费星寒俊秀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哦,是吗?”

费腾说:“你先送辰辰去幼儿园吧。”

费星寒拿出手机说:“报警吧。”

费腾拦住了他。“还不到24小时。先等等吧。说不定她气消了自己就回来了。”

费星寒不再说话,给辰辰换好衣服,拖着他出门了。

但是出门以后,他还是报警了。

林荫当天下午被找到了。确切说,是找到了她的尸体。

她的车冲下一处偏僻海岸,坠落在了浅海里。

警方询问了费腾,林荫离家前后的经过。

费腾神情哀伤地把早晨对费星寒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只是过程更为详细一些。包括吵架的缘由,也就是林荫提出离婚,而他不同意。她说了一些刺伤他的话,因此他也发了脾气,差点忍不住对她大打出手。虽然没有动手打她,但是他也推搡和拉扯了她好几次。

后来,林荫就开车出走了。他没想到她会出了事故。这让他无比自责和悔恨。

他说:“如果早知道会这样,那我就答应她离婚好了。”

一位姓郑的警官问费腾,“费先生,您太太身体以及精神状况如何。”

费腾想了一下说:“她一直患有中度抑郁症,一直在吃药。但是情况没什么改善。这也是我不肯跟她离婚的原因。她没有亲人了,如果和我分开,我怕没有人照顾她。当然,我因为工作忙,对她呵护也不多。但是好歹我们在一起,家庭圆满,会比较温暖。”

警方勘察了事故现场。没有发现有其他车辆碰撞的痕迹。

林荫的白色宝马刹车也没有失灵。

并且警方也找到了林荫的心理医生。这位白医生证实了费腾的说法,林荫女士会不定期来找她做心理疏导。

因此基本可以断定,应该是林荫自己想不开,开车冲下了海岸。

而十多米高的悬崖式海岸,坠落下去毫无生还的可能。

本来,如果家属不追究,到此为止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林荫的家属就是费腾。费腾已经认定了林荫的死自己有责任。当然,他只是促成的一部分原因。因此他自然不会追究下去了。

然而一位女法医坚持要给林荫做尸检。或许是同为女性的缘故,这位女法医想要搞清楚林荫的死因是否有异常。

费腾明显不赞同这种做法。抱持的是国人最传统的观念,不希望家人的身体遭到破坏。当然,这种说法绝对说得过去。而且永远不会过时。

但是他也没法反对。因为谁都清楚,一旦婚姻一方中死于意外,那么他(她)的配偶,首先会被列为第一怀疑对象。

一语道破婚姻的真谛。至亲至疏夫妻。

如果他强烈干涉,那就说明,他心虚。

最终他只能同意了。

04

林荫身体多处外伤,头部受到重创,颈部以及4根肋骨断裂,符合车祸的特征。

但是经过仔细查验,法医发现,林荫头部的伤痕不一致,她额头和太阳穴处的伤并非完全来自车辆坠落时的撞击。而是属于某种钝重物体的击打。

伤痕的凹陷形状可以推测出,击打物可能是圆柱体。

这一发现说明,林荫的死绝对有问题。

显然,她头部的击打伤来自于车祸之前。那么,一个头部遭受重创的女人,怎么可能开车,而且还一路势头威猛地把车开到崎岖不平的海岸上,又把它开下了海岸?

因此,林荫死于他杀。

警方重新询问了费腾。费腾的说法没变。

办案的郑警官调取了费家别墅区的监控。

费腾家的车库和正房是相连的。监控显示,当晚9点17分,林荫的白色宝马从车库里开出来,然后出了小区。

郑警官还询问了当晚的值班保安,是否见到林荫开车离开。保安说:“车窗是完全关着的,而且车玻璃特别严密,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是我认识这辆车,确实是费太太的车。”

监控还显示,10点零6分,费腾的黑色路虎开出了别墅。也就是费腾说的,自己冷静下来过后去寻找林荫了。

郑警官又调取了路网监控,可以看到林荫的宝马开得比较快,确实是一路奔着海边去的。但是后面监控就追踪不到了。因为路途逐渐荒凉。

因此不知道林荫的车是否直接开到了偏僻海岸上。

郑警官询问了费星寒。

费星寒介于青少年之间的脸上不见伤悲,只是有几分疲惫。看起来更像一个病弱美人。

郑警官之前已经了解了他们的家庭情况,清楚林荫与费星寒并非亲母子,因此他的表现也算正常。

费星寒如实说了当天他所经历的一切。

郑警官最后又问了一句,“你父亲和你继母之间的感情好吗?”

费星寒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好。”

郑警官发觉,说这话时,他嘴角轻扯了一下,似乎是在冷笑。因此,他这一个字说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郑警官仔细审视了他一会儿,之后说:“好的,谢谢你,费公子。”

随后郑警官又到别墅区里转了一圈。发现别墅区还有个不大的侧门,目测顶多能够供一辆车通行。但是此时门上上着锁。

郑警官问询了保安。保安说:“那个门大部分时间都是锁着的。别墅区里本来就住户不多,没有多少人进出,小门更是没人走了。”

不仅如此,偏门那里的监控还坏了。

郑警官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别墅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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