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打黑工查的严不(我在韩国打黑工纪实22:深夜社长想非礼我)

前言

为了帮家人改变贫困的生活,我在豆蔻年华去了韩国。历经千难万险、九死一生的将近四年的异国打工经历后,我终于回到了国内。随后,我进入吉林大学,一边学习韩语、一边写作。很快,我成为著名自由撰稿人,并被《知音》杂志以特殊人才招进去当编辑、记者。我在知音一干就是16年……

把自己苦难的经历原滋原味地写下来,一直是我最大的心愿。今天,我终于能静下心来,打开尘封的记忆,一字一字地写下这段经历。可是,我的心情为何变得如此沉重,未落几字,眼泪 已经迷糊了双眼……

作者 | 邹建华

编审 | 陈 成

出品 | 1号纪实

日本打黑工查的严不(我在韩国打黑工纪实22:深夜社长想非礼我)(1)

我在韩国当保姆时

那天中午,社长夫人换好了衣服,抱着孩子对我说:“我中午去朋友家吃饭,饭桌上还剩一块面包,阳台的箱子里还有不少牛奶,你就自己吃午饭吧。”她说完,便走了。我感到饿了,就找到牛奶,准备喝。可是,我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有效期。没想到我看后,吓了一跳!保质期竟然已过了两月有余,这个黑心的韩国女人竟想让自己吃过期的东西!我很气愤,没听她的话,自己找到了洋葱,开始炒洋葱和鸡蛋 。

我正做菜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社长夫人回来了。她一进屋,就抽着鼻子,问道:“你在干什么?”“我在炒菜。”她一见到锅里的菜品,脸色煞变,声音也跟着变了调,高吼起来:“好啊,你竟私自开小灶!你闻闻这屋什么味?还不快把窗户打开,孩子要是呛着了,看我不找你算帐!你们中国人为什么那么穷,就是因为不喜欢干活,只知道吃,吃……”

我强忍着怒火,把窗户打开。社长夫人拿了点儿东西,又出去了。被她骂了一通后,我那顿中午饭吃得一点儿滋味都没有。

下午,社长夫人回来后,把我领进洗手间,指着浴盆里早已泡着的满满一缸的被套和毯子,对我说:“下午把这些全洗出来。”看着里面的大件物品,我说:“姐姐,这些用洗衣机洗吧,用手洗太费劲。”“我让你洗你就得洗。你吃我的饭,拿我的钱,就得给我干活。还瞧啥,还不快给我干!”她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只好蹲下来开始溠洗,委屈的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

浸湿的被子很沉,洗起来相当吃力。不一会儿,我就大汗淋漓。记不清用了多久,我才把所有的被子等洗完。完事后,我的身子像被灌了铅一般,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好长时间都没力气站起来。

当晚,我向小辉诉说了自己的遭遇。他一直听着,始终保持着沉默。最后,他深吸了口气,说:“能忍就忍吧。我认为你当保姆,即使受点儿气,也绝对好过在工厂里干,别太任性了……”本来是想听他说上几句安慰话,没想到还被他说任性。我更觉得心酸,睡前哭了好一阵子。

自从当上保姆,我就没有一个休息日,社长夫人动不动就挑刺。在她眼里,我这个来自中国的打工妹,在韩国挣钱太轻松了。甚至当我在吃饭时,她也不消停,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厨房的大米怎么会消耗得这么快等等。整天被社长夫人吆三喝六地使唤,我的神经几乎麻木了,每天就是吃饭、干活,觉得生活毫无趣味。小辉因为工作忙,也一直没有来看我。

日子过得好慢。渐渐地,在我看来,那个富丽堂皇的大房子如同地狱般,让人窒息!过了半个月,迎来了老三的周岁生日。在韩国,小孩过周岁绝对是件大事,不亚于老人过六十大寿。朴社长家的亲戚纷纷过来帮忙,我也跟着忙碌了几天,准备衣服,包礼糕、收礼品……

在老三生日的那天晚上,朴社长在饭店订了自助餐,标准是每人一万元。 社长夫人对我说:“今晚我们去饭店吃饭,很晚才回来。你愿意上哪就上哪吧,明天早上回来也行。”我明白他们是不想为我多出一份饭钱,就决定去一趟盆塘。我有点儿想金爷爷一家了,再有,我还有一些衣物留在那儿。

我从汉城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才到盆塘。那时候,我已经半个月没出门了,这一次出来,感觉如释重负,心情无比的舒畅。又回到了待过大半年的盆塘,往事历历在目,我不禁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金爷爷、金奶奶见到我后,非常高兴,不停地夸我有出息,能吃苦。他们认为一个汉族女孩在韩国能闯出来是件相当不易的事。我只简单告诉他们自己在汉城的一家有钱人家里干活,挺好的。

我问起李萍的近况,金奶奶现出了愁容:“她就不像你了,语言不通,脾气又大。她在那家饭店做了几个月,就说啥不干了。后来,我们也没能帮她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在我家呆了两个多月了,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李萍和小会买菜回来了。我们见了面,都很高兴。当晚,我们聊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返回了汉城。我回到朴社长家时,发现仅仅相隔一个晚上,屋子已乱得不成样子,我只好一点一点地收拾起来。

之前,社长夫人又给我增加了一份活,让我在睡觉前教她大女儿一个小时的中国话。从盆塘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在睡觉时,迷糊地感觉有一双大手在我身上乱摸。我立刻惊醒了,大声喊道:“谁?”“是我,你的老板,你别乱喊,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我这才意识到此人是朴社长。“放开手,流氓。”我叫喊起来,并拼命扭打眼前的这个禽兽。

睡在一旁的老三被吓醒了,大哭起来。我的呼叫、撕打声惊动了朴社长夫人,穿着睡衣的她也赶到了我的房间。社长夫人拧开了灯,朴社长吃了一惊,随后松了手,很不自然地说:“她在勾引我。”就快速离开了我的房间。

由于愤怒和受惊吓,我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贱货!”社长夫人上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他给了你多少钱?你这个不要脸的中国妮子!”社长夫人娘厉声骂道,并上来想抓我的头发。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不要冤枉好人!你男人不守规矩,想占我的便宜,你还想护着他吗?告诉你,我虽然是来打工挣钱的,但我们中国人是有尊严的,我凭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你不要把中国姑娘想象得那么贱!这种龌龊事就算给我几百万,几千万,我也决不会答应!”

她听了我连珠炮似的一番话后,一时无言以对。这时,她的另外两个女儿也过来了,他俩看见衣衫不整、满脸怒气的我立在一角,惊奇地问:“中国阿姨怎么了?”社长夫人赶紧敷衍着说:“没什么事,快回房睡觉去吧。”

社长夫人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老三抱起来,走到门口时,撂下一句话:“明天我再跟你算帐!”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想到十几天来在这里的种种遭遇,深感在这里的地位还真不如一条狗,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捱,那个好色的老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在那一刻,我决定第二天就辞职 。

第二天一大早,我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起来,做了早餐,并送老大去上学。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像往常一样拉着老大纤细的小手,想到这也许是和她走的最后一段路,心里一阵伤感。虽然她的妈妈待我不好,但是孩子们,尤其是两个大点儿的孩子,通过半个多月的相处,已经对我产生了一定的感情依赖,她们都喊我:“阿姨。”“由敏(老大的名字),如果有一天你见不到阿姨了,你是否会想阿姨?”“当然会,”由敏回答。“阿姨,你不是两年后才回中国吗?我们还会在一起呆很长的时间,我想你离开时,我的中国话也会说得很好了。我以后也会去中国看你的。”

我鼻子一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由敏,给阿姨说两句中国话吧。”“我叫由敏,韩国人,今年10岁。”她的吐字很清晰,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知不觉中,到了学校门口。我抚摸着由敏的双肩,轻声说:“由敏,别忘了我。我曾是你的中国阿姨,也是你的中国话老师……”由敏扑闪着眼睛看着我,重重地点点头。

我回到家时, 朴社长已出门,我来到了社长夫人跟前,心平气和地说:“姐姐,我觉得我已不适合再在这儿干下去了,请你给我结帐吧,我现在就想走。”“你不在这里干,你去哪呢?”社长夫人的语调柔和得让人颇感意外。

我说:“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我确实是想走了。”“别走啦,早上我已和我丈夫谈过了,我错怪了你。我丈夫也保证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你就安心在这儿干吧。孩子们也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社长夫人的态度彻底变软了。

我却说:“不,姐姐,就算是没发生昨天的事,我也想走了。我在这儿干了17天,您也知道我每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在这里过的是人的生活吗?起早贪黑地干活儿,每天吃剩菜剩饭。自从我来到这以后,您家的洗衣机都没开过吧。”“啊,你是因为这个想走啊,那好办,以后大衣服都用洗衣机洗。至于吃饭,你愿意吃啥可以自己做嘛。”她开始让步。

但那时,我出奇的坚决:“姐姐,我已决定要离开,如果以后你们再雇用中国人,一定要对她们好点儿。人心都是肉长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假如姐姐有个妹妹去日本打工,也像我这样吃不饱、睡不好的话,姐姐一定也会心疼吧?”

“我再给你加5万元工资,怎么样?”社长夫人做出了最后的让步。“不,我不愿继续在这儿干下去了。我只想找份能干得舒心的活儿,每月能有几天休息日,晚上能睡个好觉,哪怕少拿点工资我也愿意。我不愿低三下四、毫无尊严地为别人卖命!”我坚定地说。

社长夫人见我态度异常坚决,就说:“我没办法了,你这么固执!你总共干了17天,我只能给你15天的工资,你看怎么样?”我只想快点儿离开,也不想再跟她计较了,就说:“你认为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吧。”社长夫人将工钱给了我后,说:“吃了饭再走吧。”我说“不用了。”随后,我开始清理我的东西。

不一会儿,我就打理好了行李。我准备出门时,因生病没去上学的老二玲敏见我要走,跑上来好奇地问:“阿姨,你去哪?”我摸着她的头,说:“阿姨要走了,到别的地方去工作了。”“不,我不让阿姨走,我要阿姨留下来。”玲敏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心里一酸,强把玲敏的手松,一推门出去了,并把门使劲关上了。我听到了里面玲敏的哭喊声“阿姨,你别走啊……”在电梯里,我落泪了。

在楼下的电话亭,我给小辉所在饭店挂了电话,是他老板接的。可是,他说小辉忙,不想给转接电话。我哀求了半天,那老板才没好气地说:“等着,中国人,真麻烦!”

小辉终于来接电话。我告诉了他我那时的情况。“那你现在想去哪里呢?”小辉焦急却无可奈何地问。“我去东仁川,那儿有位好心人或许可以给我提供帮助。”“好吧,等你安顿好了,再给我来电话吧。”说完,他就撂了电话。

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我工作了仅仅17天的、那个韩国富户住的高层公寓,就直奔地铁站走去。

多年后的今天,当我整理这段经历时,想到如果当年我不那么倔强,可能会在那个富人家干好久,也就不会经历日后那么艰难的、四处漂泊的危险重重的打黑工之苦。但那时候,我觉得人可以穷,但不能贱。宁愿忍受所有艰难,也想为自己留下一份尊严!为我苦难的青春致敬!

本连载作品影视改编和出版事宜授权1号纪实独家代理,欢迎联络、合作。

(未完待续,本连载共69个章节,敬请关注)

作者简介

日本打黑工查的严不(我在韩国打黑工纪实22:深夜社长想非礼我)(2)

邹建华,吉林省长春市人。为了帮助家人改变贫困,于1994年8月,举债到了韩国。历经一年合法,两年多非法的危险重重、九死一生的异国打工生活后,在1998年3月,回到了家乡。

回国后,一边学习韩国语,一边开始写作。期间,在包括《知音》、《家庭》和《华西都市报》等全国各大期刊发表了上百篇稿子,很快成为当时的著名自由撰稿人 。

2001年,被著名的《知音》期刊集团以特殊人才招去,在当时很有影响的《打工》杂志当编辑、记者。期间,发稿业绩一直名列前茅。2012年,《打工》杂志改版,又到竞争更加激烈的《知音》正刊做编辑。期间,共发表作品1000多万字。

2017年,辞去了编辑、记者工作,带着八旬老娘游历了大半个中国。为了实现年轻时的梦想,于2018年5月,进入韩国仁荷大学攻读本科。目前,定居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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