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香樟树（汉中城里的香樟树）

汉中城里的香樟树

作者 | 刘泉

北依秦岭、南濒巴山、气候温润、四季分明，用这四个成语来囊括汉中这座城市的特点，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所以生活在汉中这座城市里，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而正是得益于这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汉中也成为地球上同纬度地区适合香樟树生长的绝佳场地之一。因此，行走在汉中城的大街小巷里，你看到最多的植物便是道路旁那一株株、一排排高大茂盛的香樟树。

香樟树属于亚热带常绿乔木，一年四季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它们整齐地排列于马路两旁或散落于小区院落里，也有的生长在机关单位等大院内。那高大的身影，像一把把撑开着的大伞，碧色擎天、浪漫飘逸；也像孩子们的梦，恬淡、温馨，充满希望；又如同温尔文雅的汉中小伙子，英俊潇洒、洒脱自然。

汉中人对香樟树的钟爱，体现在多个方面。不仅因其有着高大靓丽的外表，可以装点城市，净化空气、美化环境，给这座城市增加了几分沁人的绿意；还因为它体内可以散发出一股清香味，具有预防虫害、驱除蚊虫、吸烟滞尘、涵养水源的独特功效。更重要的是它还拥有坚韧、恒久、阳光向上的个性和品质，在人们的心里，它代表着信坚韧的毅力。此外，香樟树的花果可以入药，木材是上好的家具用料，可以说香樟树全身都是宝。基于以上因素，香樟树当之无愧地成为汉中人最喜爱的植物之一。

此外，汉中城里和香樟树相关连的事还有很多，除了街头小区机关里有它的身影，在汉江对面的大河坎还有个小区叫香樟林，小区里栽满了高大的香樟树，一年四季翠绿盎然，带给人们无限的生机，给住在这里的人们带来惬意的生活乐趣。汉中唯一的一所重点大学陕西理工大学的校园里有一条路叫香樟路，道路两边高大的香樟树见证了一届有一届的莘莘学子在这里努力学习，见证了他们的爱情，见证了他们学有所成后报销祖国的豪情壮志。每到毕业季，在香樟树下合影也成了学生们每年的固定场所。南郑区更是将香樟树命明为“区树”，这些足以证明香樟树在汉中人心里的地位。

记得少年时代看过一部电视连续剧叫做《香樟树》，讲的是三个同窗好友“金兰结义”在校园里的一颗香樟树下认作干姐妹，并约定十年后在在香樟树下相见，一起过三十岁生日。然而走向社会的十年间，因为生活所迫，因为不同的命运，她们走上了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表现了“三个经历曲折的女人、两个背景迥异的家庭、一段终身难忘的友情”。剧情以香樟树开头，以香樟树结尾，借香樟树抒发了人们对真诚友谊的赞美和向往。

漫步在汉中城里，那一棵棵香樟树便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高大的主杆粗壮挺拔，表面覆盖着一层黝黑的树皮，历经岁月的沧桑皲裂成一道道的沟壑；粗壮的枝干伸向四面八方，伸得远远的，像是平地里跃起的蛟龙；有的枝干舒展弯曲，又像一位温柔多情的少女，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姿。尤其是那些老街区里，香樟树和周围古老的建住自然地融为一体，青砖筑成的黑瓦房和长满苔藓的绿树，漫步或围坐于树下聊天、打牌的老者们，无不显示着这座城市深厚的文虎底蕴和悠久的历史文化。老城区的香樟树都是好几十年树龄的树了，一年四季常绿常青，遮荫挡风，给居住在附近的人们带来一片清凉，一片绿意，那优美的树冠和高大的身姿点缀夹杂在这老城区，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初春的汉中街头春寒料峭，当其它树木还沉睡在冬天的阴霾中时，香樟树那覆盖着葳蕤绿叶的枝头上已裂开了缝隙、泛起了绿，带着蓬勃的生机悄悄的探出了头，肆意泼洒着醉人的绿意。一场雨过后，它把全身的能量一股脑地迸发出来，把自己的一腔热忱散发出来，用一片片新绿来回馈给居住在它旁边的人们，给尽心呵护它的居民们一片绿意，一片香味。

盛夏高大的香樟树遮天蔽日，稠密的树叶绿绿的，厚厚的、油油的、滑滑的，类似橡树的叶子，但又比橡树的叶子小，将那些老城区的街道笼罩的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光来。走在这斑驳略影的街道上，夏日的酷暑顿时消去，一颗躁动的心因此变得平静，带着一颗舒畅的心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金秋到了，当其它植物的叶子纷纷凋落时，香樟树的树叶依然碧绿如洗，油油的叶面上光滑无比，仿佛水洗过一般。只有部分老叶会渐渐地开始变色，有的一半绿一半黄，有的外圈黄里边绿，有的里圈黄外圈绿，还有的顺着叶梗是黄的其余地方是绿的，也有全黄全绿的，而且绿和黄分配地比例不同，呈现出不同的样子，颜色不同，大小不同，就如同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寒冬的早晨，街头最忙碌的要数清洁工人了，他们舞动着手中的笤帚，默默地清扫着香樟树上飘落而下的片片残叶，但往往后面刚扫完，前面扫过的地方又落下了树叶。无奈，清洁工们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去打扫。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心想这些叶子要是能一次落下改多好，也能让清洁工们减少重复劳动。但我知道，香樟树有它固有的生长规律，就如同人也会逐渐老去一样。香樟树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成长中，悄悄地完成了新陈代谢，它不断落下老叶，又不断长出新叶，时时焕发新绿，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因此，香樟树的叶子才显得总是那么青翠碧绿！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它总是那样蓬蓬勃勃，郁郁葱葱。

宋代诗人舒岳祥在《樟树》一诗中赞道：“樛枝平地虬龙走，高干半空风雨寒。春来片片流红叶，谁与题诗放下滩。”赋予了香樟树鲜活的情感与生命力。既突出樟树的坚韧不拔、敢于凌空高歌的个性，又写出了香樟树的生活处境，以及这种环境下修成的不朽的灵魂。其实诗人颇像借物喻人或者借物喻己，读之心里不免有某种遗憾无法释然。

这一棵棵生长在汉中城里的香樟树，扮靓了街道，也装点着人们的生活。他们一年又一年的发芽，开花、落叶，默默地生长着，为人们带来清凉，为人们带来回忆，最后被做成家具，做成工艺品，释放出生命最后的灿烂！而我们人的一生，又何尝不似这香樟树的一生，出生、成长、结婚、老去。再这些香樟树的陪伴下，在这座城市里走过少年，经过中年，进入老年，最后终老于这座城市。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那些逝去的岁月像一把无形的刀，在我们日益衰老的面庞上留下一道道岁月的印记。而那些香樟树，却永远挺立，永远苍翠碧绿，它们仿佛被岁月所遗忘，突破了生命的极限，永远的生长，永远地屹立在街头。它们不求别人的关注、理解，更无须别人的同情与赞美。它默默地坚持着自己的初心，默默地完成着自己的使命。

汉中城里的这些香樟树，作为这座城市的一分子，早已融入了汉中人的生活，与这座城市一道朝着未来迈进，是这座城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们高大的身影是这座城市特殊的印记，也是千千万万个劳动者的精神象征，更是现代社会绿色生态中出类拔萃的风景。

（图片素材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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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刘泉，1989年生，在报刊和网络媒体发表有散文作品等，现居汉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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