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食尸族是真实的吗（印度的短命鬼捞屎工）

在国人的印象里，抽水马桶早已全球普及，即便是最偏远的农村也不例外。不过，在印度的下水道及厕所，仍有人从事徒手挖粪或清洁工作。

他们没有任何卫生防护装备，直接清理未经处理的排泄物。从事这些工作的印度人基本都是印度种姓制度中被称为“达利特”的贱民阶层，一生与粪便和疾病为伴，大都早早就进入印度教徒所谓的“轮回转世”，沦为短命鬼。

为什么在文明世界中还有人因为天生的原因生活得像奴隶一样呢？

众多达利特无奈“险中求粪”

尽管雇佣捞屎工实属违法，但至今在印度，捞屎工仍服务超过100万人。

印度作家兼记者Puja Changoiwala接受澳洲广播公司（ABC）访问时指：

“印度政府把徒手挖粪者（physically carries human excreta）定义为人手清道夫（manual scavenger）。法律上，徒手挖粪已被禁止二十六年，偏偏这种做法仍然存在。从事这份工的人，便一直会有人面对死亡，然而一旦出事，却没人会被追究责任。”

既然危险，为何还有人甘愿“险中求粪”？徒手挖粪与印度的种姓制度有关，这份工作多由国内最贫穷及弱势的人负责。

据亚洲达利特论坛（Asia Dalit Rights Forum）报告指，全国一百二十万捞屎工人里，95%为达利特人，即贱民阶级。

贱民身为“不可接触者”（Untouchables），处于种姓制度最底层，挖粪属厌恶性工作，种姓制度下就必须由他们负责。

除了徒手清理、疏通下水道堵塞，捞屎工又会负责清理厕所中的排泄物。他们单凭水桶、扫帚及一双手，把排泄物堆到篮中。在恶劣的条件下工作，令捞屎工们面临皮肤及呼吸道感染等疾病。

粪井充满有毒气体，同时，他们可能会被井内污水淹没，死于窒息或缺氧。他们要不就在工作期间死亡，要不就是因工受疾病感染而死。

此外，由于没有准确统计，实际死亡人数可以高于官方数字。据国际观察组织统计，过去三年，单在印度城市孟买便有多达二百六十五名达利特捞屎工死亡，但没有一个家庭获得政府或企业的赔偿。

被嫌弃的贱民的一生

中国大众多认同“人无贵贱之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人生而平等”，可是，同一句说话对于印度不适用。

在历史悠久的种姓制度底下，印度人根据血缘出身分出高低贵贱。

印度种姓制度，一般人都记得历史书中的四大种姓：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亦即僧侣丶武士丶工商人及仆役。贱民则是四等人之下不能接触的人群。

各种姓之间不能通婚，如果男子是以高就低的顺婚，对于违犯者的处置是得七代轮回才能回返原籍。

如果男子是高攀女家的逆婚，则所生子女直接被贬为贱民，真是非常严厉的制裁。在社会中常有家族之中父兄施行的＂荣誉谋杀＂，真是惨绝人寰。

现时，每六个印度人就有一个是“贱民”（Dalit），亦即整整两亿人活在种姓制度的最低层。

被视为“不洁”象征的他们生活苦不堪言，是人又非人，在农村当牛做马，在城市就是“捞屎工”。

“贱民”（Dalit），在梵语中，意思本为“被控制的”、“地面的”，顾名思义，他们在印度的生活贱如蝼蚁。

由于“贱民”被印度教文本视为“不洁”，他们不能融入印度社会，为社会中的“不可接触”（untouchable）之人。

传统上，阶属高种姓的人会拒绝与“贱民”来往，以免自己受到“玷污”。故此，虽然印度社会依赖“贱民”处理如苦力、倒粪等厌恶性工作，“贱民”也不是社会的一份子。

被排除在印度社会之外的“贱民”，不但无法与其他阶属种姓的人同住一地，更不可接触高种姓印度人、不可在公共水井打水。

除了这些非人对待，就连宗教——人类绝望时最需要的东西——都不准“贱民”参与：他们不被允许踏足寺庙，“贱民”一旦僭越这些种姓规则，即会遭受严苛惩罚。

因为种种生活苦难，尤其本土宗教的排斥，“贱民”多受西方传教士吸引，信奉基督天主。

然而，转信西方宗教不代表厄运完结，像“贱民”此等阶属低种姓的人面对的贫困及“社会性阉割”的问题依然存在。

因此，就连佛教基督教等宗教内部，都存在阶级，无论信奉什么，只要你是“贱民”，就要讨好阶属高种姓的人——从姿态到言语，都要恭敬。

即使家属是贱民的印度宪法之父阿姆倍伽尔，在1947年制定宪法时已去除法律上的种姓歧视，但“贱民”之贱仍在继续。

要知道实际在印度当“贱民”有多凄凉，还需看“贱民”的亲身经验及见解。

出身于”贱民”基督信徒家庭的 Sujatha Gidla在其回忆录Ants Among Elephants 中，记下在印度现代文明与迂腐传统冲突之际，她一家颠沛流离的遭遇。

她所写的，除了是她的“贱民捞屎工家族史”，更是每家每户“贱民”的捞屎工家族史。

Gidla的祖父年幼时曾有机会跟从加拿大传教士学习，然而，在1940年代初，因其“贱民”身份，需要遗下儿女加入英属印度军团到伊拉克去打一场他人的仗。

由此，Gidla引出这部“家族史”的主角——长子Satyamurthy，他从农村进入城市成为了一名“捞屎工”，并从社会最低层的视角，重溯印度发展历史，重现“贱民”的悲惨历程。

受国内民族主义呼声影响，捞屎工Satyamurthy年轻时本来也是印度民主独立的支持者。

可是，当他读到素有浪漫激情的泰卢固语（Telugu）诗句，他便放弃捞屎工的工作转而投身共产主义的政治宣传工作、崇拜毛主席，企图也在印度掀起一场农民革命，走进丛森组织反抗军。

然而，种姓制度的影响无远弗届，阶属高种姓的“革命同志”不满被曾经身为捞屎工的Satyamurthy领导，将 Satyamurthy踢出反抗军。暴力革命多年无果，Satyamurthy 惟有空手而回，与家人重聚，重新当上了捞屎工。

三、贱民究竟要“贱”到什么时候？

多年前一部风靡全球的电影《三傻大闹宝莱坞》讲述了一个首陀罗的故事，男主角兰契就是低种姓的首陀罗仆役，代替主人上了一流工学院，后用科技专利致富的喜剧，非常精彩。

如今在印度大城市之中，种姓有时是排在钱和权之后的，许多年轻人的观念也逐渐反对种姓，他们力争当人有了钱丶权这两者时，可以突破种姓制度的禁锢。

但是今天，尤其是意识形态为印度教保守主义的莫迪上台后，印度引以为豪的所谓“民主政治”却又成了废除种姓的逆流。

为了获取选票，各个政客都需要团结自己所在的种姓，他们会不断强调种姓因素，使自己当选，这就是所谓＂身份政治＂，利用种姓作为得到权力的工具。

城市年轻的一代因为教育及新科技产品，能够让自身的低种姓隐藏起来，就业和经商可以不受歧视。

但是因为当下民主政治中脱离不了＂身份＂的元素，印人已经自知完全废除种姓是不可能的，干脆就在保守之路上自由驰骋，在这样的环境下，达利特贱民是最弱势的存在。

但是，有见于“捞屎工问题”受到国际瞩目，印度政府不能在法律层面打马虎眼了，意识到必须采取措施缓和社会矛盾和国际舆论。

去年，印度政府终于发声，但也没有针对种姓制度这一根源问题，而是呼吁创科机构研发取代人手清理排泄物的技术。

其后，技术人员研出两台机械人：板齿鼠（Bandicoot）及下水道鳄鱼（Sewer Croc）。

印度政府发言人大张旗鼓介绍这两个机器人，旨在取代人手挖粪的板齿鼠重110磅，可连接喷水装置清除障碍物。操作员能通过板齿鼠配备的摄影机，查看井内的环境。

据报，假如一次捞屎工作，需要三名捞屎工作三至四个小时，Bandicoot则只需四十五分钟。

下水道鳄鱼则提供另一种清理技术，加载弹簧及特氟龙（Teflon）塑胶轮的下水道鳄鱼，会沿着下水道以刀片及高速水砲切削并冲走废物。可是这种技术层面的隔靴搔痒真的能起作用吗？

这两台机器人造价并不便宜，别说普及了，能不能正常工作都没有经过测试。印度只有七个邦合共设置25台板齿鼠机器人。

再说了，即便是机器人能够推广，但在工作没有增加的情况下，达利特人面临的不是从捞屎工岗位上解放，而是彻底的失业，连捞屎工都没得当。

对印度这个国家来说，一个可持续的社会变革是至关重要的。印度能否重塑社会自身，以确保达利特人将来能获得体面工作，才是根本问题。只要社会不公现象依旧存在，这种职业便难以消失。

印度城市贱民捞屎工只能生活在贫民窟中，或者流落街头。

首先他讲述是印度贱民之内的男尊女卑情况，旧传统导致印度的13.5亿男女人口严重失衡。今天贱民受歧视，但贱民男性又歧视贱民女性，一个实况是没有如厕的私密权利。

印度男人通常＂打野外＂，女人当然不可。就如那部卖座的印度电影《厕所英雄》所描绘的一样，女人必须整天忍耐，熬到黑夜才能结伴去到外面如厕。 最后爱妻子的丈夫想私自建卫生间给妻子引起了一场革命。

孟买贫民窟的生活方式，在卢克文笔下是绝对的穷困潦倒。若干年前，中国的大城市存在好些被外来务工者称为“蜗居”的落脚之地。

但在每个＂蜗居＂的＂蚁族＂心中，（这两名词是来自书写北漂的著名小说），这只是暂时的中转站，透过努力拼搏及节省储蓄，自己一定会离开而有更好的生活。

印度目前存在于各大城市中的贫民窟，不是一个中途岛，而是终生要留驻的家，穷苦而恶劣的生活是他们的宿命。

从来未闻印度政府对贫民窟和达利特贱民的积极作为，例如兴建大片国民住宅动迁贫民出贫民窟，或者为达利特人提供除了“捞屎工”类之外的工作。

也许是因为高种姓的统治者认为贫民窟是适合低等人生存的空间，“捞屎工”是适合他们的职业。所以政府要施行这种国家级重点政策得不到支援。

印度的种姓制度，实在是＂高阶层人群冷漠的合理化＂，难道在底层的国民只应任其自生自灭？政府不应该做什么？难道只有如德瑞沙修女的外国人能怜悯穷苦贱民的需要？

反观过去三十年来，中国领导人每年都必须向全国汇报脱贫工作的进度，去年已实现全国完全脱贫，实现了全面小康社会。富人多了没什么稀奇，十四亿人全部摆脱贫穷，才真是值得鼓掌的成就。

但是印度人不羡慕中国，因为他们依然活在印度教给他们安排的轮回迷梦中，作为受压迫最严重的达利特人，如果不走出迷梦，他们的子孙后代也依旧会是“捞屎工”，贱民也将永远“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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