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书籍大全（惠特曼和他的草叶集）

〔札记〕李建学

惠特曼和他的《草叶集》久负盛名，我却读得丢三落四。

一是缺少虔诚的诗心；二是耐不下性子；三是太长了，读着读着，就把前面读过的忘记了。

少年时就知道惠特曼。

1992年，在庆阳老县城就买了上下两册的《草叶集》。二十多年来，多次放在床头，挑喜欢的篇章读；也在空白处写下不少个人感悟，却没有一次全部读完。

这次也没有。虽然是重读，虽然因为封闭居家找不到新书，仍然有选择性的读，挑喜欢的段落读。如长诗《自己之歌》、《大路之歌》和《阔斧之歌》，还有《横过布鲁克林渡口》等重点篇目。

无意间，于喜马拉雅搜到不少朗诵段落；各种各样配乐或不配乐的片段，甚至《自己之歌》的全部。有精彩的，也有不怎么精彩的。听手机朗读，有助于走近这位久违的大师。

沃尔特·惠特曼（1819－1892年），美国著名诗人，人文主义者，创造了诗歌的自由体（Free Verse），代表作《草叶集》。

《草叶集》得名于一句诗：“哪里有土，哪里有水，哪里就长着草。” 《草叶集》中的诗歌，如同长满美国大地的芳草，生气蓬勃并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如此诗篇，开创了美国民族诗歌的新时代。

惠特曼在诗歌形式上大胆尝试，打破了传统的诗歌格律，创立“自由体”形式。惠特曼的诗以断句作为韵律基础，节奏自由奔放，具有一泻千里的气势和无所不包的容量。

据说《草叶集》第1版1855年问世时，收诗12首。最后出到第9版时，共收诗383首。其中最长的一首——《自己之歌》，有1336行。这首诗几乎包括了作者毕生的主要思想，为惠特曼最重要的诗歌之一。诗中多次提到草叶，草叶象征着一切平凡、普通的东西和平凡的普通人。

1856年，第2版《草叶集》出版，收诗32首。1860年，波士顿一出版家推出《草叶集》第3版；这本诗集算是第一次“正式出版”，共收诗124首。也就是说，《草叶集》是一部不断丰富和发展的诗集。

我读的是人民文学版，楚图南和李野光译本。在李野光1983年12月写的数万字占38个页面的序言开头，看到楚图南早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把《草叶集》译介到国内，并“在民族民主革命斗争中发挥过积极作用。”

喜欢惠特曼，始于高中阶段在刊物上抄录精美诗句。后来上《外国文学》课，学习诗人的文学意义。当初买这部诗集，就是想专心读经典，也为当时迷恋的现代诗写作充电。

这次重读，得益于疫情期间每天早晨半小时抹药按摩膝盖时的“听书”。感觉很多之前没有读出味道的段落，经过配乐朗诵，听出另一种心领神会的意味。

随着年龄的增长，早已对自由诗失去热情。前些年习惯选购诗歌“年选”，便于睡前欣赏几段凝练的语言。近两年，感觉现在的诗越写越没意思了；读不下去，也就不读了。

读惠特曼，回过头去体验一百多年前的民主自由，反刍喜欢现代诗的激情岁月。于《草叶集》里，丰富自己，洞见自己。

搜集资料的时候，看到惠特曼的短诗《在自由和力量中飞翔》，已编入沪教版七年级第一学期语文课本。找来一读，挺好。

诗曰：

我，不愿跟爱唱的小鸟争一个长短；

我渴望去那寥廓的天宇高高飞翔。

是雄鹰和海鸥深深打动了我的心，

那金丝雀和学舌鸟决不是我的理想。

我，不习惯用甜美的颤音柔声啼啭，

我要在自由、欢乐、力量和意志中

展翅翱翔。

如此精短诗作，有助于学生了解经典，也有鼓励年轻人积极上进的意义。读惠特曼和他的《草叶集》，能理解一些精彩篇章，就是收获。

2022年1月14日晨于西安•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