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的代价完结(冲动的代价四十三)

接连数天的打坑工作,把大家累的精疲力竭腰酸背痛,可能是老板看岀了大伙士气低迷疲乏无力。这天下午,工人们刚下班,派活的领导就把大家全部叫住,说要给大家讲两句,很快大家就成三行排好队,派活的领导站在队伍前列,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因为向前站在最前面一排,因此,来这里这些天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面对他。向前这时候才发现,这么热的天他居然留着长发,且把额头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有些猬琐的眼睛,面部黑而枯瘦,不过嗓门挺高,一开口就把向前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我们的领导告诉我说,咱们工人这些天整日委靡不振,考虑到可能是近日来每日打坑都累了,为了照顾大家,我们领导决定明天不打坑,放松一天。”向前一听激动的在心里高喊道:领导英明。就在向前兴奋的快要喊岀声时,突然一阵山风吹来,对面领导额头上的头发一个潇洒的漂移倒立起来,此刻向前突然看到领导的额头右边一片乌黑,形状呈椭圆形,如爬了一只夏蝉,更像是大洋上漂流的一座孤岛。这让向前瞬间明白他为啥大夏天留长发了。

不过,对面的领导马上用一只手捂住夏蝉,另一只手则伸到头顶把漂移的头发梳理下来。对于他这一欲盖弥彰的操作,下面的工人早已在心中笑的花枝乱颤了。

为了避免尴尬,这领导马上转移话题说:“让大家放松一天,就是明天大家都带上工具上山修路。好了,大家洗漱吃饭吧!”

第二天,大家刚上三轮车就开始议论昨天那领导讲话时的尴尬场面:

“我刚见他第一次就感觉他那长发下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昨天他的头发被吹起的那一刻,好家伙,把我吓一跳。”

“昨天你们看到没?当那一块胎记大白于天下时,他那脸——都快赛过关公了。”

“不行,我必须给他起一个大大的绰号。哎!你们看那黑色的胎记像不像一艘航母在大海上航行。不如就叫航空母舰怎么样?”

“航空母舰听起来有些像日本名字,我昨天的位置离他最近,看的也最清楚,我看那胎记形状像鸭梨,而海南岛的形状也像鸭梨,不如就叫海南岛怎么样?”

“海南岛,一个漂流在海上的大鸭梨,我看这个可以。”

老话讲: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用锣鼓自成剧。向前没想到男人们聚在一起也能自成一“戏”,并且是如此大张旗鼓地给人起绰号。这让向前觉得多少有些不礼貌,可面对这样一群兄弟,向前也只能随乡入俗了。

到了工地,海南岛把工人又集合起来,开始分派生活,两个人一辆板车,高的地方铲平,凹的地方填平。派完活儿,海南岛便找一树林歇去了。

因为整个架线队伍都在一起干活儿,显得很是热闹,板车来来往往,工人争先恐后。大家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还有几个不安分的家伙不时地讲几个荤段子,逗得大伙忍俊不禁。就在大伙在繁重的劳动中刚寻得片刻乐趣时,一个厚重的声音倏地从人群背后传来。“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让我也听听。”

工地上瞬间就变得鸦雀无声,除了偶尔几声铁锹和板车的磕碰声。宋文博见工地突然安静下来,抬头环视一下轻轻地说:“唉哟!我去,海南岛从哪里冒岀来的?”

其实并不是工人们有多怕海南岛,而是做为工地上最具实权的人物,他不但负责工地人员的调动。还负责所有工人的考勤,如果你把他得罪了,到年底算账的时候少几个考勤就得不偿失了。

工人们都默不作声地干着活,对于海南岛的提问听而不闻,文强见状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海南岛一支,并找话题问道:“领导,我们的坑还有几个没打?”

“就前面三个杆号了,今天把路修通,明天就能打坑了。”海南岛接过烟,一边点上一边回答。

海南岛抽完一支烟,见没人搭理自己,或者也许是见大家干活挺自觉,没有监督的必要,便叮嘱一句:大家抓紧时间干,今天必须修完这段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海南岛远去的背影,工地又回复了欢快的气氛,是那种胜利者的喜悦。

冲动的代价完结(冲动的代价四十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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