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水流柴(捡水涝柴)

□讲述人:赵建国(江油)上世纪50年代末,我们一家从三台县迁到平武县城龙安镇居住1963年我读小学三年级时,家里搬到紧挨南门的古城墙下一出城门,居高临下,奔腾的涪江尽收眼底,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沙田水流柴?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沙田水流柴(捡水涝柴)

沙田水流柴

□讲述人:赵建国(江油)

上世纪50年代末,我们一家从三台县迁到平武县城龙安镇居住。1963年我读小学三年级时,家里搬到紧挨南门的古城墙下。一出城门,居高临下,奔腾的涪江尽收眼底。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年夏季,涪江有3个多月的涨水期。每当山洪暴发,从涪江上游的深山老林里,就会冲来许多大树、树枝和树根。

它们随着江水漂流,有的被搁浅在江滩上,有的被卡在石头缝里,有的被埋在回水的淤沙中。江水渐渐消退,人们就到江边把这些木柴捡回家晒干当柴烧。

这些木柴由于在江水里长期浸泡,水分重,当地人称为水涝柴。不要小瞧这水涝柴,在那时可解决了县城里不少百姓做饭的烧柴问题。

夏天来了,我心里就特别高兴。一是我家离涪江很近,出了城门就可到江里洗澡或游泳;二是在离家很近的江边或水里,就能捡到许多木柴。

很多时候,天刚蒙蒙亮,妈妈就会小声地把我叫醒:“娃儿,快起来,到江边去捡水涝柴。”我睡眼惺忪地穿上衣服,背上背篼,来到雾气腾腾的江边,动作麻利地从退潮后潮湿的沙滩上、石头缝里、淤沙中,把那些水涝柴捡起来,洗去泥沙,丢进背篼里。

背篼装满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赶紧回家,把背篼里的水涝柴取出来,整齐地堆放在小瓦房的屋檐下。这件事做完后,我还得抓紧时间吃早饭去上学。

放暑假了,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江边度过的。有时,接连下几天大雨,雨一停,大人小孩就会拥到古城墙上,或挤在城门口,观看从深山峡谷呼啸而来的滔天洪水。

看见江里漂浮了那么多的木柴,很多人高兴得不得了,不顾危险,来到江边,把裤脚高高挽起下水。他们和我一样,在泥汤似的江里不停地忙活:或弯腰,或低头,把江面上漂来的,或从水底碰到腿脚上的木柴紧紧抓在手里,然后一转身甩上岸。

傍晚时分,一堆堆水涝柴摆满江边。人们提着马灯或打上手电,有说有笑,扛的扛,背的背,在茫茫的夜色中,把老天爷送来的烧柴搬回家。

白天,有时洪水裹挟着泥沙来势突然、凶猛,到天黑时才渐渐消退。出现这样的情况,第二天早上,妈妈总是在天还没亮就催我起床(因为去晚了,起得很早的人就会把江边的柴捡走)。

我睡眼朦胧地来到黑洞洞的城门口,远远望见笼罩在江面上乳白色的浓雾就像一条在深山峡谷游动的白色巨龙。雾茫茫、潮湿的江边没有人影,惊涛拍岸、凉气袭人,让人毛骨悚然。

我胆战心惊在江边寻找,时间不长,就能捡满一背篼柴。有时运气好,在刚退去江水的水凼里或淘沙金的汉子留下的沙坑中,还能捡到活着的大鲤鱼和娃娃鱼。

有时,一场洪水过后,连着晴很长时间,县城周围的江边因捡柴人多次光顾,就捡不到柴了。我从家里出发,带上干粮,不是顺江而下,就是逆江而上,头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脚踏着高低不平的鹅卵石,背着背篼沿着江边不停地走啊走。有时一天来回要走20多里路,累得精疲力尽,才能捡满一背篼柴。

暑假结束,妈妈坐在门口,高兴地看着屋檐下码得整整齐齐、两米多高像一堵墙似的水涝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够了,够了,娃儿,下半年一家人做饭的烧柴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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