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人物小传400字(红岩续歌柏子山计划)
柏子山计划封面
作者题记中国共产党的百年风雨历程,有我笔下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足迹。他们及后人历经磨难,受尽敌人的折磨和同志的误解,但,不改初心,担当大义,默默秉承着“红岩”精神。小说章章“设悬”,处处“埋雷”。究竟写的是什么?碎片拼接才知结果。
第八章 师生舍生取义
审讯室内。于伟中坐在黑色板凳上,捧着脸,情绪低落。单虎进,后面跟两位兵役战士。于伟中诚惶诚恐站起来。
单虎态度冰冷,“于主任,组织要对你调查,您要坦诚交代。 ”
于伟中打个寒颤,“从哪里谈?”
单虎坐下,“从你离开孔庙小学起。”
于伟中点头,皱眉沉思。他虽然胆战心惊,但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1938年冬,日寇犯我中原,孔庙面临沦陷。接镇国民政府指令,孔庙小学要解散,决定由孔庙小学校长艾丁率10位老师和10名13岁以上的精英少年,南迁武汉,结果到武汉——”他脑际浮现昔日的情景——
武汉长江,波浪滚滚......江南岸黄鹤楼摇摇欲坠......
江北,汉正大街萧条冷落。敞篷卡车急速行驶。艾丁坐在司机副驾座,紧张地往外张望......于伟中等老师和同学们混杂蜷坐车厢内,艾灵偎依在母亲的身旁..... 突然,几架日寇飞机轰隆飞过,炸弹像乌龟下蛋,一连串落到汉正街。一枚炸弹在卡车前爆炸,接着一座大楼向卡车倒来......另一处。火光冲天,烟尘弥漫,市民东躲西藏,哭声一片......
日本人轰炸武汉
滚滚烟云,慢慢飘散,汉正街渐渐平静。陈国清、杨秀峰被于伟中护着从倒塌的瓦砾中挣扎出来,脸上蒙灰。于伟中鼻里流着血......
陈国清环顾四周发现瓦砾中有哭声,一只手在摆动,他急忙扒开砖头,原来是艾灵。他把艾灵从瓦砾中拉出来。艾灵手捂着头,呼叫,“俺爸呢?俺妈呢?”
于伟中堵着流血的鼻孔,同陈国清往车头看,艾丁夫妇、司机和老师血肉模糊。一部分学生被压在坍塌的楼下。艾灵撕心裂肺哭喊,“爸!妈——”
于伟中带活下的人乱扒喊叫,但再无人生还……远处又传来日本飞机轰鸣……
于伟中抹一把嘴角上的血迹,清点人数,师生仅有他和陈国清、艾灵、杨秀峰四人存活。他望着长江,“武汉也保不住了。走,坐船上重庆!”
于伟中带陈国清、艾灵、杨秀峰随逃亡的人流涌向江边……
江上游轮。暮色苍茫,江水滔滔。邮轮上下层,人们横七竖八枕着行囊躺着,于伟中盯着黑魆魆的夜空,迷茫惆怅。
一个1.80米的高个老师有35岁左右,凑到于伟中跟前,“您也是老师吗?”
“是的。你们从哪里来?”于伟中和善问。
“我们是南京来的。是南京中学体育老师,同事称我‘老赵’”。他望着滚滚的江水,沉痛地,“学校被日本飞机炸了,我的家人都被日本人杀了…… ”他回头问,“老师贵姓,从哪里来?”
“我家在东北,31年被日本人占领,父母惨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下。我高中毕业随张学良的部队到西北军,分配到河南豫西县孔庙小学教中国史地课;现在日本人进犯郑州,中原即将沦陷,国民政府让我们学校南迁武汉,”于伟中望着迷茫的江面,泪流满面,“结果,师生到武汉被日本飞机炸死一半。武汉也保不住了!”
老赵眼含泪水,“国破家亡了,我们的希望在哪里?”
于伟中沉默。船声呜呜,江水哗哗,三峡雾幔升腾,不一会儿,赤霞东升。于伟忠吟道,“日出东方江雾散,救星冉冉升韶山。”
老赵惊问,“您是说毛泽东是我们的希望?”
于伟中点头,“是的。
艾灵无精打采,而陈国清、杨秀峰却一旁倾听……
重庆码头。敌机轰响,不见踪影。达官显贵涌至,商家名门云集,教师学生喊叫......
于伟中、陈国清、艾灵、杨秀峰等随武汉、南京师生涌上江岸。这时二个教师模样的在高处招手,“南京、武汉的师生跟我们走,我们是重庆一中的。”
老赵抢上前走到戴眼镜的老师跟前,“我们是南京中学的。”重庆一中老师上前迎接。
于伟中走上前,“我们是河南师生,跟你们走,行吗?”
戴眼镜的老师问,“多少人?”
于伟中指指艾灵、陈国清和杨秀峰,“就我和三个六年级学生。”
戴眼镜的老师说,“好,跟我们走吧!”于伟忠迟疑,戴眼镜的老师悟出原因,自我介绍,“我叫文艺陶,是重庆一中校长。”他又指指引领南京孩子的留胡须的老师,“他叫周梅修,学校美术老师。”
于伟忠点点头,“好好,多谢关照。”
文艺陶带领众师生沿江岸向北奔去。于伟中一路注意观察。烟雾锁江,楼房隐约;山路盘桓,不知西东。抬头看天,似云非云,日昏朦胧......突然,江岸一声爆炸,于伟中回头看,山上一座洋楼倒下,随之栽入江中......
文艺陶,周梅修带师生快速冲进校园。敌机在头顶轰响,但见嘉陵江水柱冲天,嘉陵江大桥顷刻两断,一辆吉普车随之跌入江心......
画面从于伟中脑际淡出。于伟中说,“我们流亡师生到重庆一中后,同学们插班上初中、高中,教师继续教书。其间,我们孔庙小学师生四人和一中广大师生同甘共苦,经历了日军轰炸,度过了艰苦的战乱岁月;同学们完成了初高中学业。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重庆一中一批批热血青年奔赴抗日战争第一线,用他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抗日战争结束后,陈国清和艾灵、杨秀峰等人留校,同我、老赵一道从事教学工作。经我介绍,陈国清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49年春,在一中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举行了一场以学生为主体并有广大公教人员和部分工人群众参加的声势浩大的“争温饱、争生存” 罢课和示威游行。这次群众运动持续进行了两月之久,发展到全市。国民党当局如临大敌,实施特别戒严,对组织这次运动的领导人和骨干进行大逮捕。4月21日,运动达到最高潮,所以又称为“四•二一”运动。师生同国民党军警做殊死搏斗,血洒歌乐山下,用鲜血染红了五星红旗,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单虎问,“你和陈国清被捕了吗?”
于伟中心中一惊,而后镇静道,“没,没有。”
单虎目光炯炯,“解放重庆时。我们的部队怎么会在白公馆后山密林发现你和老赵、陈国清、艾灵呢?”
于伟中不安起来,鼻头冒汗,“这,这是因为我们学校也在附近。”
单虎微微点头,他乜斜眼看着于伟中,心想,“看表情,于伟中有隐情。”
此时,孔庙小学陈国清和“老赵”的处境更危险。“老赵”被五花大绑。他后面、左右各有一名战士羁押。但他很淡定,挺着胸膛,目视谢先。
谢先也盯着“老赵”,心想,“这家伙挺魁梧,像个北方汉子。”他上前一步,“说吧‘柏子山计划’是什么内容?”
“老赵”淡淡道,“谢部长,您说的是哪里话?我不知道这计划,那山的。”
谢先冷笑,“装什么糊涂?你作为一个老牌特务,台湾方面极有可能与你保持联系,实施‘柏子山计划’。”
“老赵”心如刀绞,心想,“完了,我的身份暴露了!”但是他故作镇静,“谁能证明我是特务?”
谢先脱口而出,“于伟中和陈国清能证明!”
“老赵”眼泪夺眶而出,“让他俩和我当面对质!”
谢先示意战士甲,“带陈国清!”
陈国清被两名战士架着走进来。他环视室内人员,把目光落到被五花大绑的‘老赵’身上。‘老赵’怒目圆睁,泪水止不住往外涌。
陈国情内心忐忑,心想,“老赵怎么突然被绑?我可没有检举他呀!”
谢先盛气凌人,“陈国清,这位‘老赵’真实姓名叫什么?请你老实交代。”
陈国清平静道,“我们在长江邮轮上就叫他 ‘老赵’,一直到现在,不知他的真实姓名。”
谢先撇嘴讥笑,“你糊弄谁?不知道 ‘老赵’的底细,你为什么跟于主任说,要举报 ‘老赵’是老牌特务?”
陈国清心中大惊,心想,“看来于老师跟我谈话的内容有人听到了。于老师呀于老师,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想是这么想,但嘴很强硬,“我没有说 ‘老赵’是老牌特务,谁听说的?让他出来作证,也让于老师来证明!”
谢先示意战士乙,“带吴明法!”
吴明法低头弯腰走进,他眼滴溜溜转,不敢看任何人。
谢先板着脸,“吴明法,你把于伟中和陈国清在镇会议室谈话内容复述一下。”
吴明法点头哈腰道,“昨天下午,我到镇兵役部报送学校排查的老师政审档案和学生家史材料,走到镇会议室门前听到于伟中主任和陈国清在会议室内说话”转入实景——
孔庙镇机关会议室内外。单虎出去,于伟中警惕地向外注视一阵,尔后盯着陈国清。陈国清被于伟中看得莫名其妙而又恐惧。这时孔庙小学教导主任吴明法手拿材料上楼,他止步,侧耳偷听——
于伟中: “你反映谢先有问题,我更担心你。”他站起来走近陈国清,“我到县委后,没有和你们联系过,缺乏对你们的教育。我怀疑‘柏子山计划’与‘老赵’你俩有关!”
陈国清瞪大眼睛,两眼泪珠滚落。
陈国清:“我是你的学生,又是教育培养的共产党员。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
于伟中:(摇头显得很痛苦)“形势在变,人也在变。谢先是你的同学和亲戚,还是现在的兵役部长,为什么你也怀疑他呢?”
陈国清:“我怀疑他有依据,你怀疑我,有什么依据?”
于伟中: “破译出的‘柏子山计划’内容,点了你的姓。”
陈国清:(惊慌失措)“啊?内容是怎么说的?”
于伟中:“这是机密!”
……
实景拉回体育室内。谢先两眼放光,“陈国清,你贼喊捉贼,明明你和老牌特务勾结一起,实施‘柏子山计划’,却诬陷我是土匪。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陈国清不服,一口咬定,“你是土匪,吴明法是汉奸,你们勾结一起陷害我!”
吴明法低眉显现恼怒。
谢先冷峻道,“我已经得到共产党的考验和政审。我14岁投奔新四军,抗日、剿匪;1946年参加李先念的中原突围,1947年把李铁军的整编第三师这头国民党的‘犟牛’在豫西山区拖瘦、拖垮,在西遂县金刚寺、祝王寨宰杀,并亲自击毙了国民党军第三旅长雷自修,在嵖岈山活捉柏云团部的残兵陈青岩!”他越说越激动,“而你呢,跟着国民党逃重庆,当特务,搞破坏,现在反而成疯狗乱咬,作为老表,我为你感到耻辱!”
吴明法挺起腰,煽风点火,“谢部长,少给他啰唆,这家伙欠修理!”
谢先上前,搧了陈国清一耳光,“说!你和‘老赵’是不是特务?!”
陈国清高声大叫,“‘老赵’不是特务,我也不是特务!”
谢先吼道,“你不是特务,谁是特务?”
陈国清拼上了,“你是特务,吴明法是特务!”
吴明法火上浇油,“陈国清,你敢血口喷人,诬陷我和谢部长!打!”
甲乙战士上前,开始拳打脚踢陈国清......
陈国清不服气,声嘶力竭,“你们是诬陷我!天哪,我冤枉!”
吴明法出去招呼侯气,“侯气过来!”侯气小跑上前。吴明法续道,“这家伙不老实!吊起来!”
艾灵挺着大肚子从外面冲进来,护着陈国清。“谢部长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陈国清冤枉呀!”
谢先冷眼问,“他冤枉什么?”
艾灵泄露了不该了泄露的惊天秘密,“他隐瞒了实情。他是被国民党逮捕关押过的地下共产党员。”
谢先大惊,“哦?陈国清被捕过?”
艾灵本来是想救陈国清,可事与愿违。
陈国清痛苦摇头,“艾灵,你害了我,也害了19名同志!”
艾灵流泪,“国清,我们人民教师要坦诚,尤其是你作为共产党员更应该忠诚。为迎来新中国的诞生,你和于老师积极参与重庆一中“四•二一”运动而被捕。在国民党的狱中你不屈不挠,为什么在共产党组织面前胡说八道?你疯了?活够了?”
陈国清声音低沉,“我没有疯,也没有活够。”
谢先紧追不放,“那你老实交代,你是否被捕过?是怎么出狱的?”
陈国清闭目不语。
艾灵哀求,“谢部长,给国清放下来!”
谢先示意兵役战士把陈国清从梁上放下来。
陈国清坐到罗圈椅里。艾灵哭诉,“国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为了你母亲和我肚里的孩子,你坦诚地给组织交代吧。”
陈国清流着眼泪,开始交代——
1949年4月21日。重庆一中校区周围,到处布置着军警,校门对面的马路边并排摆着三挺机枪。一中师生400人在校内游行,吼声震天:“我们要生活!”“惩治腐败!”附近的巴县中学、省高工等校也呼应:“支持一中行动!”“打倒贪污官僚!”。一中游行队伍在校内升旗坪集合,于伟中站在高台上慷慨陈词,“老师们,同学们,国民政府扼杀民主自由,又不顾民众的死活,我们要冲出去,和兄弟学校联合起来,声讨国民党的独裁腐败!”
重庆1949年4.21师生运动
陈国清挥拳高呼,“国民党腐败,赶快下台!”
艾灵也呼应,“打倒反动派,还我生存权!”
师生群起激昂,高呼口号沿教室大楼石阶向校门走去。同学们向戒兵迎头冲去,走到离其机枪阵地一箭之遥的大门口,这时军警一窝蜂地扑向一中校门,将师生包围起来,随即把文艺陶、于伟中、周梅修抓起来。接着特务们按名单对师生逐个排查,高挑子白净英俊的杨秀峰站在前面,高个子特务排长掂着手枪走近他——
高个特务道,“你叫陈国清吗?”
杨秀峰瞥了陈国清一眼,“不是,我叫杨秀峰!”
高个特务一惊,端详他一阵,“你,你是哪里人?”
“河南豫西人。”
“家有什么人?”
“有母亲和妹妹杨秀玉。”
“父亲呢?”
“父亲杨钦典逃壮丁,失踪了。”
高个特务嘴唇哆嗦,用手枪把子轻叩杨的头,“还不回老家,在这瞎闹什么?”
陈国清站出来,“你不要打俺老乡,我是陈国清!”
高个特务一愣,“你也是豫西人?”
艾灵挺身而出,“我也是!”
高个特务一愣,尔后挥动手枪指艾灵,“你这个女娃子还不够格。把陈国清抓起来!”
几个特务把陈国清围住……
陈国清脑际回忆画面消失。
单虎指指低头不安的大个子“老赵”,“这个体育老师‘老赵’没有被抓吗?”
陈国清沉着答,“没有。当时他虽然参与了4.21运动,但不是运动骨干。大搜捕一直进行到深夜,最后宣布一中永久解散,教职工遣散,学生经甑别后分别转学安插。体育老师‘老赵’失业后,拉起黄包车。”
单虎瞥一眼‘老赵’,“‘老赵’是哪里人?”
陈国清淡定道,“他是南京中学体育教师,我们在武汉相遇,随国民政府迁都,而到重庆一中。
单虎追问,“在白公馆后山,他怎么又和你们在一起?”
陈国清表情沉痛,声音低沉,“他是南京人,家人全部被日本人杀害,他无家可归。1949年11底,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他开始回忆——
1949年11月28日冬夜。重庆郊区,炮声隆隆,流弹划破重庆夜空。白公馆监狱。被关押的“政治犯”脚手上镣铐,被国民党特务带出来,走在前头的刘国志高声朗诵——
刘国志:“同志们,听吧!像春雷爆炸的,是人民解放军的炮声!人民解放了,人民胜利了!”
特务甲:(踹刘一脚)“死到临头,还做什么诗?”
脚镣声渐渐消失,突然附近传来‘嗒嗒’的机枪声......
白公馆监狱又打开了,又有一批义士走出来,许晓轩手脚戴着镣铐,昂首挺胸走到于伟中、罗广斌的牢房前,他站住了——
许晓轩:“如果你们能够出去,一定要把我们的意见告诉组织。还请转告党,我许晓轩做到了党教导我的一切,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仍将这样。希望党组织经常整党、整风,清除非无产阶级意识和作风,保持党的纯洁!”
于伟中咬着嘴唇流泪,罗广斌点头哭泣......
山坳里,传来阵阵口号——“共产党万岁!”“国民党反动派必亡!”
歌乐山垂首哀悼,嘉陵江呜咽不止......
重庆到处起火,远处似有大军呐喊......
重庆白公馆
白公馆监狱外 杨钦典拿着狱中钥匙在外抓耳挠腮,焦急徘徊......
罗广斌晃动牢门:“老杨!解放军已经打过来了,你不为自己留后路吗?”
杨钦典迟疑,他不正视罗广斌和于伟中,反而盯着陈国清问——
杨钦典:“陈国清,你和杨秀峰是河南老乡吗?”
陈国清:“是的。我们在孔庙镇就是小同学,抗战爆发随于老师到重庆又一起上学、
教书。”
杨钦典
杨钦典:“你知道他妹妹杨秀玉吗?”
陈国清:“知道,俺也和她同学。”
杨钦典急切地问:“她在哪里?”
陈国清摇头,于伟中插话,“她可能随她的同学谢先参加新四军去了。” 杨钦典一阵哆嗦,于伟中问道,“老杨,你是河南人?”
杨钦典点头:“是。我是杨秀峰、杨秀玉的父亲。”
于伟中、陈国清惊喜交加。
罗广斌晃动牢门:“老杨,国民党完蛋了,你要为你和孩子着想呀。”
杨钦典迟疑不决:“将来共产党饶我吗?”
罗广斌信心满满:“我们可以证明你对共产党做过贡献,争取给你安排工作,保证不再追究你的过去!”
杨钦典仍迟疑。于伟中接话:“老杨请放心,共产党说话是算话的。”
杨钦典环顾四周一会儿,而后快速打开牢门,罗广斌、于伟中、陈国清、周梅修、周居正、李荫枫等19名难友在夜幕掩护下,相互照顾着冲出监狱。未料,他们刚跑到监狱离公路一半距离时,一辆汽车从渣滓洞方向亮灯驶来,突然,一辆黄包车挡着汽车前进。他,就是重庆一中失业的体育教师老赵。
陈国清回忆画面消失——
谢先盯着陈国清,“体育老师‘老赵’呢?”
陈国清摸摸鼻尖,“‘老赵’把黄包车挡着军警的汽车后,丢下黄包车,随我们迅速掉头,向白公馆后山密林深处跑去......”
谢先上前一步质问,“那个白公馆看守班班长杨钦典哪里去了?”
“敌人发现杨钦典放走了我们,当场把他击毙了。”
“被杨钦典放走的其他人都在哪里?”
“我和于伟中老师、‘老赵’、艾灵我们四人往北跑,后来被宋名书记你们发现解救;罗广斌、周居正、李荫枫、周梅修等是四川人往南跑;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谢先点头,转问‘老赵’,“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陈国清抢答,“他从武汉和我们同行到重庆,都叫他‘老赵’,谁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
谢先踹了陈国清一脚,“我不是问你,而是问他本人!”
老赵抬起头,平静道,“我叫‘赵无忌’。在南京时,人们就叫我老赵,几乎没人知道我叫什么了。”
谢先将信将疑,“听口音,你像我们豫西本地人。”
老赵结巴起来,“可能我与你们接触多,受影响吧。”
谢先摇摇头,“ 你身手不凡,像个军人。”
“老赵”、陈国清流露出惊恐。
谢先示意兵役战士“把 他俩押下去!”
艾灵不满意,“谢部长,国清已经交代清了,您还不放他?”
谢先冷漠道,“我要把他们移交公安局处置!”艾灵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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