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被什么捅死的(残害无辜的女匪田玉莲)
建国之初,各地匪患严重,解放大军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剿匪行动,历时三年多的时间,歼灭土匪敌特多达260万,保护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然而,剿匪斗争拉上最后的帷幕却是在1965年3月24日,此时距离新中国已经成立16年了,那么新中国最后一股土匪究竟是如何被歼灭的?她们又是谁呢?
这最后一股土匪是一对夫妻,男的叫覃国卿,女的叫田玉莲。
覃国卿又名覃光勋,1918年出生在大庸县青安坪乡的大村,家里是地主恶霸,据说是明代农民起义领袖覃后的后代,此人小时候出过天花,脸上有很多麻点,再加上长到十几岁还瘦骨伶仃,腿肚无肉,活像两根麻杆,就得了一个“勋杆子”的小名,此外还有绰号“卿杆子”、“卿麻子”等。
覃国卿所在的村子西与永顺县砂坝乡接壤,北跟桑植县福利塔乡毗邻,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覃国卿自幼顽劣异常,他的父亲覃新斋又是青安坪一带的恶霸大地主,拥有好几十人枪,在当地为非作歹,1934年,贺龙率领的红军消灭了这股恶霸势力,覃新斋被枪决,家产也全部没收。
覃国卿当年16岁,一下子从作威作福的大少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让他的心里非常痛恨,尤其是红军,为了报仇,他将母亲撇在家里,跑到了本地匪帮周占彪那里当了一名土匪,开始了他的草寇生涯。
1936年,覃学吾出任青安坪的联保主任,从县里领来了十几条枪,一下子神气了不少,覃学吾是覃国卿的堂叔,覃国卿得知后立即下山投奔,不到一个月,覃国卿就当上了乡自卫队队长。
对这个侄子,覃学吾很是照顾,经常喊他到家里吃饭,然而此举却为他埋下了祸根,覃学吾有个很漂亮的妻子,覃国卿见过之后也很是动心,没多久,他就将这个年轻的堂婶拿下了。
覃国卿非常得意,多次在覃学吾家中与堂婶厮混,然而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一次,覃学吾提前回家,发现了二人的丑事,他一气之下要大义灭亲,没想到覃国卿反应迅速,抬手就打死了覃学吾,转头看到已经吓傻了的堂婶,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开枪将堂婶也杀死,就是不想让自己的丑事暴露。
将二人杀害草草掩埋后,覃国卿拿着自己的枪投奔了大庸匪帮覃天保,覃天保按照匪帮山规将他提拔为班长,几天之后,覃国卿单枪匹马抢劫了三伙客商,不顾客商哀求将他们全部杀死,覃天保非常赏识覃国卿的心狠手辣,提拔他当了中队长。
然而覃国卿可不是甘居人下的,他的野心一天天疯长,对覃天保的位置垂涎不已,几年之后,他索性杀死覃天保自己当了老大。
覃国卿在湘鄂边界的大庸、慈利、桑植、永顺、龙山、鹤峰、五峰等地为非作歹,到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凶残无比,在鹤峰,覃天保跟他打赌,问他敢不敢用人心来下酒,他立即唤来一个手下,将一名青年农民绑到树上,亲自动手剖腹挖心,将人心扔给匪兵让炒熟,拿来给他和覃天保下酒。
在桑植,有个寨子的人鸣枪抵抗,打伤了覃国卿部的一个土匪,覃国卿立即调集人马围攻山寨,将寨子里的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最后还放了一把火,将寨子烧了个干净。
在这一带,覃国卿的恶名无人不知,每当有小孩子哭闹不止时,大人只要说一句“勋杆子来了”,孩子准保一个劲地往大人怀里钻。
到1949年解放前夕,覃国卿在这一带已经当了15年的土匪,十几年间,被他杀害的无辜百姓多达数千人,罪恶累累,罄竹难书。
覃国卿的老婆田玉莲,是覃国卿1948年3月在桑植县上河溪打家劫舍时抢走的一位姑娘,当时刚好18岁。
田玉莲小名田妹,在家里很受父母喜爱,家境也比较好,她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也没吃过多少苦,就这样一位良善人家出身的女子,谁知道后来居然变成了死心塌地、为虎作伥、杀人不眨眼的女土匪。
田玉莲被带到了覃国卿的住处,当天晚上两人就拜堂成亲,第二天一大早,覃国卿就将大老婆和儿子赶到另一个住处居住,他和田玉莲独自生活在偌大的覃氏山庄。
田玉莲长到18岁,从没有离开过上河溪,在她眼里,自己的家乡就是最热闹的大地方,一赶起场来,人来人往,数都数不清,覃国卿将他抢走后,离开了父母,离开了上河溪,她伤心地哭泣,渐渐地,她不哭了,好奇心驱散了内心的伤痛。
对于田玉莲,覃国卿还是非常喜爱的,为讨她欢心,特意带她去大地方见见世面,在大庸,田玉莲见识到了高大的酒楼、宽敞的戏院、摆满了各种商品的商店,这一切都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与这里相比,上河溪实在是太狭小、太贫穷了。
她开始沉迷于奢侈享乐中,不过几天时间,田玉莲的思想就从一个良家姑娘转变到了一个土匪恶婆。
后来的日子,田玉莲不再想家、不再想念父母,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只要她出门,后面准跟着五六个土匪,前呼后拥好不威风,远近的地方名要、殷实富户请客吃饭,都少不了这位“压寨夫人”坐上席,还得讲些好听的话,生怕她不高兴。
田玉莲在这里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她乐此不疲,后来她嫌去大庸城里看戏太远不方便,来来去去要好几天,干脆就把城里的戏班子“请”到了青安坪,什么时候想看就让他们登台唱戏。
覃国卿不仅给她优渥的生活,还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打枪、瞄准、骑马等,田玉莲对新鲜事物都很好奇,学得也快,很快田玉莲就拿起枪第一次杀人了。
那是在1949年的下半年,当时有一股国民党溃兵逃到了覃国卿的地盘,覃国卿亲自出马拦截,准备抢劫对方的武器弹药,没想到一个青年军官不肯缴枪,一旁的田玉莲无名火起,拿起枪就打死了那个军官,惊呆了所有土匪。
其中一名土匪几十年后还回忆起这一段,他说当时田玉莲开枪后,还学着老土匪的样子,吹散了枪口上的青烟,从那以后,田玉莲就经常杀人了,杀的还全都是无辜的老百姓,仿佛这一次经历打开了她内心的黑暗大门一般。
覃国卿接收了这批装备后,大肆招兵买马,迅速扩充到五百多人,自号司令,田玉莲则是成了副司令,一对土匪夫妻,两个杀人魔王。
覃国卿匪部在解放军的围剿下很快就被歼灭了,他和田玉莲趁机逃进了深山老林中,1951年在大庸温塘,1953年在大庸罗塔坪,覃国卿和田玉莲两次出手,将检举揭发他们行迹的农民群众残忍杀害,随即逃离躲入深山。
由于湘鄂黔边区的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覃国卿和田玉莲二人一直躲藏在这里,多年来都没人发现。
1958年12月,吉首军分区和自治州公安局在大庸青安坪设立剿匪总指挥部,集中全州十个县的武警公安部队,动员大庸、桑植、永顺当地的农民群众,一寸寸地向深山中搜索,历时三个月,仍然没有找到覃国卿和田玉莲的踪迹。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指挥部常年留下值班人员坚守岗位,在困难时期,由于缺乏粮食,覃国卿和田玉莲要是还活着总会找吃的吧?可是两年多时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青安坪剿匪指挥部分析,田玉莲二人很可能饿死在山林中了,于是在1961年,剿匪人员撤离了青安坪。
1963年3月的一天上午,桑植县上河溪公社的墟场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年过半百的营业员田大旺在热情地招呼顾客,正当他弯腰取东西时,柜台外传来一个很不和谐的公鸭嗓:“买电池!”
田大旺顺手将电池拿出来放到柜台上,人却并没有抬起头:“你自己挑吧,四角八一对。”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要买的声音,他感到奇怪,直起腰来才发现柜台上的电池都不见了,只有三块钱放在上面。
眼看那人已经要走出门外,田大旺连忙喊道:“唉,还要给你找钱呢!”
然而那人却没有回头,只是把电池放到了背篓中,田大旺心想这人正是有钱,花钱买这么多电池居然连钱都不要找了,要知道剩下这一角二分可不是个小数目呢。
那人收拾完后离开了,在出门左拐时,留给了田大旺一个清晰的背影,他仔细回想,这个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突然他的脸色变白了,终于想起了这个人是谁,那不就是消失了五六年的覃国卿覃勋杆子嘛!
覃国卿出现在上河溪买电池,而田玉莲正是上河溪人,虽说解放后田玉莲的家人曾想方设法给她带信叫她回来自首我,田玉莲一直置之不顾,可以说无亲可投,但她毕竟是本地人,人熟地熟,也方便藏匿,潜逃到这里来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覃国卿和田玉莲的踪迹却又消失了,以致于大家都埋怨田大旺看花眼了,弄得田大旺也有些不确定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1964年8月27日,永顺县车坪公社北湖大队的两位少年瞿少东、刘传书跟着大人一起去打猎,正在寻找野兽踪迹,瞿少东踩虚脚滚下了岩坎,刘传书下来救他,正当他们要爬上去时,旁边的草丛中钻出来一男一女,用枪逼着他们,将他们带进了岩坎下的一个草棚里。
由于公社这些年一直在宣传要提高警惕,注意土匪活动,他们都明白是遇到土匪了,那名女匪盘问他们是哪里人,家里有没有民兵,当地有没有部队驻扎等。
等到天黑,两个土匪又押着瞿少东和刘传书要离开这里,到一处下坡时,中间刚好是一片包谷地,两个少年趁机顺着山坡滚下去,钻进了包谷地,总算是逃出了魔掌。
当天晚上,两个少年的家人去县公安局报警,公安局李副局长听了两位少年的介绍后,断定这两名土匪就是覃国卿夫妇,他请两位少年带他去现场看一看。
这个地方离北湖大队只有两公里,叫罗家洞,上下都是岩坎,左右是密林,平时人迹罕至,棚子搭在一处岩槽中,视野开阔,前面的村庄、道路、行人等一目了然,棚内胡乱扔着瓷缸、菜刀、脸盆等工具和一些衣服食物等。
公安民警进村询问后,才发现最近两年来经常有人丢东西,也没人太在意,就这样,覃国卿和田玉莲与村民为邻生活了大半年。
自治州公安局、吉首军分区作出明确指示,覃国卿和田玉莲有丰富的逃匿经验,既然已经离开,再来兴师动众有“马后炮”的嫌疑,难以见效,立即组织精干的指挥班子和侦查力量,发动群众,只要二匪露头,立即组织围歼。
根据上级指示,在永顺县砂坝公社设立了剿匪总指挥部,统一各方行动。
1964年12月30日,青安坪公社青年徐代成吃完早饭后外出砍蓑衣藤条,直到天黑还没有回家,驻队公安干部和民兵等数十人连夜寻找,发现徐代成就死在离他家不远处的罗家包上。尸体俯卧,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
经过勘察,在徐代成死亡地点不远发现了一个两人深的天然深洞,里面堆积着200多公斤的红薯和萝卜,还有柴刀、雨衣等,此外还有一些新鲜的柴灰,显然洞主人离开不久。
基于这些特征,公安干部判断这里就是覃国卿和田玉莲的藏匿地点之一,徐代成砍藤条时误入匪巢,被他们从后面打死逃匿。
12月31日,自治州公安局和吉首军分区接到报告,立即组织合围,在青安坪设立前线指挥所。
1965年元月1日拂晓,吉首军分区副司令罗斌虎到达青安坪,组织大庸、永顺、桑植三地武装力量和民兵、群众等近3万人,对覃国卿夫妇有可能藏匿的山林展开搜捕。
为了抓捕覃、田二匪,十几年来,解放军战士付出了四十多人的生命,这次好不容易抓到对方踪迹,必须要端掉这个祸根,三县军民趁热打铁,下定了不灭顽匪不收兵的决心。
公安干警组织侦察搜索,基干民兵设卡堵截,广大群众加强管理,就算是谁家丢了一斤米、一两肉也得汇报,不给二匪留下任何漏洞。
3月3日,桑植县利福塔公社胡家坡大队再次发现覃国卿和田玉莲的踪迹,在吴家岗芭茅丛中有茅草铺地,显示有人睡过,旁边还有一些遗弃的生活用品,经过对物品追查,找到了曾在覃国卿手下为匪多年的樊世泽。
经过动员教育,樊世泽交代说最近两个月来,覃国卿和田玉莲一直在三县流窜,多次找他要过米、油、盐、肉等,还威胁他如果敢告发,就杀他全家。
指挥部分析后认为樊世泽说得都是实话,搜剿重点就放在水洞、棉花垭、胡家坡这三县交界地带。
3月23日,利福塔公社棉花垭大队余明六、余世德带领社员收工回家时,发现荒山坡上有人走过又加以遮掩的痕迹,联想起最近的匪情,决心探个究竟,他们爬上两米多高的岩包,拨开茅草朝里一看,覃国卿和田玉莲就坐在里面的岩槽中,见到被发现,他们抬枪就打,余明六和余世德翻身滚下岩坎,这才逃过一劫,再看时,覃、田二匪已经不见踪影。
他们手无寸铁,天已经黑了下来,无法追赶,连忙派人跑了10多里山路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驻棉花垭剿匪小分队。
深夜2点40分,剿匪总指挥罗斌虎接到汇报后立即下达作战命令,七千多名民兵和群众围住了打鱼湾一带的大小山头。
覃国卿与田玉莲乘黑夜三次突围,均被各地官兵拦截,走投无路之下,他们仗着对地形熟悉,来到了苦竹河后山躲藏。此时田玉莲已有身孕,在转移中她突然肚子痛,像是要生了,覃国卿只能让她藏进一个像缸钵状的岩洞中,决定让田玉莲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3月24日上午八点,青安坪田家岗大队民兵排搜索到缸钵洞附近时,走在最前头的民兵排长田奇左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叫喊,他连忙示意有情况,躲在暗处的覃国卿听到妻子的叫喊就知道要坏事,抬手一枪将田奇左打倒在地。
附近的军民们闻声全都赶了过来,已成惊弓之鸟的覃国卿、田玉莲见大势已去,躲在缸钵洞中不肯出来,公安大队三中队副指导员向洞中大喊:“覃国卿,快投降吧,今天你们插翅难飞了!”
然而覃国卿根本不听劝阻,回应的只有几声枪响,显然要负隅顽抗到底,眼看对方不打算投降,大庸县人民武装部李石生副部长大喝一声:“用手榴弹!”
战士们奋力将手榴弹朝缸钵洞中扔去,然而洞口被又高又密的树木荆棘覆盖,手榴弹扔不进去,谢茂双在观察了一番地形后,从战士手中拿过两枚手榴弹,借着浓浓硝烟的掩护,迂回爬到了岩包的侧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颗手榴弹顺着岩槽投进了缸钵洞中。
覃国卿看到冒着白眼的手榴弹,连忙捡起来想要丢出去,不想手榴弹在他手中爆炸,他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在乱岩石中,他的左右消失不见,左侧胸和脸部也血肉模糊。
隐蔽在附近的战士立即组织冲锋,数十把枪朝洞内开火,等到硝烟散尽,覃国卿和田玉莲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见过之后最后一股土匪终于被消灭了,消息传出后,所有百姓欢欣鼓舞,终于能摆脱这些刽子手了,参与剿匪的战士们也露出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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