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东南从江的诗(黔首的悲歌乐府诗选哀苦篇)

东汉末年,长安城里经常有一些奇怪的聚会《青青陵上柏》里说,与会者都是贵戚官宦,“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他们聚在一起,每日饮酒作乐,欢宴无极,按说应该很享受才对,但每个人看起来却面含忧惧(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每个人都不能幸免,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黔东南从江的诗?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黔东南从江的诗(黔首的悲歌乐府诗选哀苦篇)

黔东南从江的诗

东汉末年,长安城里经常有一些奇怪的聚会。《青青陵上柏》里说,与会者都是贵戚官宦,“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他们聚在一起,每日饮酒作乐,欢宴无极,按说应该很享受才对,但每个人看起来却面含忧惧(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每个人都不能幸免。

贵族们的悲哀在改朝换代的时候比较明显,但老百姓的悲苦却是全方位的。

战争总是给人极大的伤害。《战城南》里描写的场景甚至有一点哥特式的黑暗风格。一个士卒战死在河边,河中水流湍急,河岸蒲苇幽深。他的老马哀鸣声声不肯离去,乌鸦却盯着这具尸体逐步靠近。诗人劝乌鸦:“你何必这么着急呢?像这样死在野地里的,估计也不会被好好安葬,这些腐肉早晚都是你的。不如和我一起为他哭号几声,也算尽了礼数。”为国尽忠的战士死无所葬,侥幸活下来的,又有什么际遇呢?一位十五岁就被征召打仗的士兵,垂垂老矣才回到故乡。路上遇到乡里人就问:“我家里还剩谁呢?”乡亲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指远方,说那好像就是你家,自己回去看看吧。等回到家里,才发现已经没有活人了,只有坟冢累累。野兔从狗洞钻进钻出,野鸡从房梁飞上飞下,庭院和井口长满了野草。老兵一脸木然,他采摘了谷和葵做了一顿饭。等到饭熟了之后,他才发现家里已经没有可以一起吃饭的人了。强烈的悲痛这时彻底击穿了这个男人的心,他破门而出,泪水沾湿了衣裳(《十五从军征》)。

即使是太平年月,老百姓的日子也一样难过。尤其是家里的支柱一旦倒下,其他成员的生活就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病妇行》当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全文如下。

妇病连年累岁,传呼丈人前一言。当言未及得言,不知泪下一何翩翩。“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笪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乱曰:抱时无衣,襦复无里。闭门塞牖,舍孤儿到市。道逢亲交,泣坐不能起。从乞求与孤儿买饵,对交啼泣,泪不可止:“我欲不伤悲不能已。”探怀中钱持授交。入门见孤儿,啼索其母抱。徘徊空舍中,“行复尔耳,弃置勿复道!”

大概的意思是,一位久病的妇女,弥留之际叫她丈夫到跟前,还没说话,泪就不断落下。“孩子以后就拖累你了,不要让孩子挨饿受寒,有过错千万别打。我将不久人世,你今后要常想到我的嘱咐。”妇女死后,父亲抱孩子没长衣,短衣又破烂得没了衣里。他只好紧闭门窗,堵好缝隙,狠心留下孩子到市场买吃食。半道上碰上亲友,哭得坐在地上起不来,就请求亲友替他买食物。他说:“我也不想悲伤下去,但止不住啊!”说着掏钱交给亲友。回家开门看见幼儿,哭喊着要妈妈抱。父亲无奈地在空空的屋里徘徊,自言自语道:“用不了多久,孩子也会像他妈一样(死去)啊。”

这样的诗,对于人到中年的我来说,每次读到都倍感伤心。

即使这样的孩子最后能活下来,没有父母的照顾,今后的生活也实在堪忧。《孤儿行》里就记载了这么一个孤儿。当父母活着的时候,他“乘坚车,驾驷马”。父母已去,只好住在兄嫂家。兄嫂让他出门去做买卖,“南到九江,东到齐与鲁”。腊月回到兄嫂家,不敢陈述自己的苦楚,“头多虮虱,面目多尘土”。等待他的不是家的温馨,而是兄嫂的凉薄:“兄长指派我去做饭,嫂子让我去看马。一会跑上高堂,一会奔往堂下。啊,孤儿似我泪如雨下。早上让我去打水,晚上又背水归来。手指冻裂没人管,脚上无鞋没人理。我满含悲伤踩着寒霜大地,脚里扎上蒺藜。忍痛拔断了蒺藜,结果还有一半长在肉里。伤心悲苦泪水涟涟,冻得我清鼻涕流不尽。“这样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居生不乐,不如早去,下从地下黄泉)。

孤儿不知道,还有一场灾难等着他。夏天到了,兄嫂让他去收瓜。结果瓜车却翻了:“瓜车反覆,助我者少,啖瓜者多。”孤儿忍气吞声,求抢他瓜吃的那些人还给他瓜蒂,因为“兄与嫂严,独且急归,当兴校计”,他还得把瓜蒂带回去给兄嫂计数。就在这工夫,兄嫂知道了这件事,责骂的声音已经传出了街巷。孤儿站这里,一边是撒落一地的瓜车,一边是抢他瓜吃看他笑话的人群,远方又传来兄嫂响彻云霄的喝骂。看着这纷乱的场景,孤儿只有一个念头:“我想给地下的父母写封信,把我带走吧。兄嫂这里我再也住不下了(愿欲寄尺书,将与地下父母,兄嫂难与久居)。”

既然人生苦难,不如铤而走险,奋起反抗。《东门行》里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穷人,身怀利刃准备在东门外行凶抢劫。但犹豫半晌,还是回去了。等回到家里,心里又失落又悲伤。盆里已经没有了粮食,架子上也没有衣服。一咬牙,他拔剑又要去东门。妻子抱住他,跪在地上哭劝:“别人家富贵就算了,我愿意和你过苦日子。老天在上,看看咱家的孩子,你可不要去做傻事啊!”这个人一狠心推开了妻子:“别说了!已经晚了,恐怕今生不能和你共白头。” (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上用仓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

这一去,就是停在纸上,两千年的再不相见。

王侯将相的颂歌早已湮没在故纸堆里。唯有这些叙事诗,或许不是乐府诗里最有名气的作品,但却是最有力量的篇章。他们用朴素的语言串联起那个大时代下小人物的悲欢,上承国风,下启老杜,时至今日仍在感动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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