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淇的爱情经验(受上天眷顾影后舒淇)

ELLE杂志2月份除邀请许光汉、林柏宏两大男神拍摄封面外,亦邀请到影后舒淇担任封面人物。从影多年的她,回忆当年初到香港时,忙到没空担心「要用另一种新语言说台词」这件事。她形容那时的电影产业像高速运转的发送带,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往前冲,即使她根本不清楚目标,有时甚至被推上镜头时都还是懵的。身为演员,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导演在电影里的棋子。当与导演沟通出现落差,她会独自到一旁沉静重新梳理脉络,她坚持自己要先相信该角色能做到,才可能把它表现出来。出道早期,舒淇常接到同类型角色,发挥的空间有限,当时她明白到唯一可掌控的就是对自己的要求。「那时可能我接到十部戏,里面有五六部都要演傻大姐。我就想,至少每一次演傻大姐会有点不同,能有一点进步:可以演一个聪明一点的傻大姐,或者她其实是聪明人,但装傻的傻大姐。」她总说自己「受上天眷顾」,商业片或文艺片的大导演都曾找她合作,「每个导演都在我身上雕刻过一把。」花瓶、打女、文艺片女星,她都试过,又没有被任何一种类型定型。

舒淇的爱情经验(受上天眷顾影后舒淇)(1)

舒淇说自己的人生算得上「漂泊」,其中有很多她主动的成分。「今天你让我真正安定下来,就没有办法。我特别喜欢到处走,很喜欢住在朋友家,也很容易把陌生的地方当成家。」她很容易对一个地方生成依靠感,但离开就不想再回头,更不会想故地重游。结婚後「家」的概念变成了那个人,「不是指某个特定的空间,老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在各种不确定的因素中,自我要求、自我意愿是舒淇唯一能掌控的。她不会因外界的眼光给自己压力,在她看来人生是单行道,始终向往的应是前方。舒淇总说自己「受上天眷顾」,所以得到了那麽多机会,「每个导演都在我身上雕刻过一把。」可以掌控的部分,她尽力而为,剩下的她随遇而安。「你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我从来不会执着于某件事,尽全力去做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舒淇的爱情经验(受上天眷顾影后舒淇)(2)

迎难而上

电影《寻她》里舒淇要说广东话,她已经很多年没用广东话拍过戏了,想一想,亲切和害怕的感觉就一起涌了上来。亲切,是因为让舒淇想起自己刚入行的那段时光,重温渐渐熟悉一种语言、也渐渐看到一个未知自己的过程。「我讲普通话的感觉比较温柔,讲广东话的时候就比较接地气。」害怕,是因为她有点不确定,「我说的广东话,和香港的广东话、广州的广东话以及惠州的广东话,区别在哪里?」

舒淇的爱情经验(受上天眷顾影后舒淇)(3)

《寻她》在广州惠州拍摄,到了当地,她突然有一个有趣的发现,原来每个人讲广东话的腔调都不同。她见到导演陈仕忠的父母,他们来自同个村子,口音也各有特色,舒淇这下放了心。「他们俩人的广东话我真的听了一半、听不了另一半。後来想想,其实我去广东不同地方的时候,听到的广东话都有很大的区别,一种方言也可以包括五湖四海。」

当年刚到香港的时候,舒淇压根分不出神来担心「要用一种新语言说台词」这件事。那时的电影工业像一条高速运转的发送带,而她所有的资本就是时间,可以挥霍的就是青春,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奋力向前冲,即使她根本不清楚目标是什麽。从这个组转到下一个组,服装师给她的衣服套上就好,整个人被退到镜头前都还是懵的。

舒淇的爱情经验(受上天眷顾影后舒淇)(4)

张婉婷找舒淇拍《玻璃之城》的时候,既要求她的戏,也要求她咬字准确。「我知道要演一个女大学生的话,中英文都应该要好一点。但我也毫不犹豫就接下,因为那是个很好的机会。」之间她体会到了什麽叫「鱼与熊掌无法兼得」,「情绪上来的时候,跟本顾不上发音是否标准。」张婉婷也没有在这点上苛求她,「她和我说没事,投入就好。」

「要让自己变得那麽紧张。比起我说这句话用什麽方式、怎麽发音,更重要是我是否表达了意愿。交流的时候,我觉得别人不会那麽在乎这些事情,真诚的情感是可以打动任何一个人的。」

何况,如果在拍摄的当下咬字发音不够完美,後期她还可以补救,配音就是第二次创作的机会。「如果这一场戏我好像没有做好,配音的时候可以给它加分一下。」这当然不是绝对的结果,有时候可能补救无效,甚至会让原作减分,这一关同样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拍完一部戏,杀青了好棒哦!隔了两三个月要补戏、配音,第一个感觉肯定是抗拒——非常抗拒。」舒淇知道,要重新回到已经告别的故事里去,重新进入当时的上下文和情绪,要重新让那个角色的灵魂归位,意味着为角色曾有过的撕扯和挣扎又卷土重来。

我只和曾经的自己比较

制片人顿河第一次给舒淇看《寻她》的剧本时,她没有给出十分明确的答覆。顿河于是给她看了一个陈仕忠之前拍的短片,想让她了解下导演的风格。舒淇也好奇,五分钟能看到什麽?「看完後我就入迷了。整个画面中人物出现的镜头很少,但他用镜头说故事的方法对我来说很新鲜。」一个乡村女性寻觅自我的故事,一个有独特镜头语言的年轻导演,这两点相结合,让舒淇下了「试试看」的决心。

之前没有说「好」,也因为舒淇担心一个现实问题:之前困扰她许久的过敏问题或许扛不下拍摄期广东七八月的日晒。几年前过敏最严重、发作最频繁的时候,她不得不时时刻刻严阵以待:出门要带上一整套的抗敏药,外加一整个行李箱装防护用的大毛巾。半夜过敏的症状会突如其来,整宿都无法入睡,她试过各种方式缓解症状,只为获得短暂的安宁。

身体上的痛苦她能独自消化,但过敏引起的脸部浮肿会影响她在镜头前的表现,不符合角色在剧中的状态,「就我这种对演戏要求比较高一点的人来说,会很生自己的气。」过去的几年里舒淇不得不暂缓拍戏的频率,让身体修复脆弱的免疫系统,她觉得是时候看看恢复的状况了。「不是说人七年会换一次整体的细胞吗?我想应该好一点了吧。」

舒淇涂上厚厚的防晒霜再穿上肉色的防晒服,避免在烈日里长时间暴晒,做足准备。幸好这一次她扮演的是一个叫陈凤娣的孕妇,她和导演商量,妆尽可能少,肤色黑一些,状态凌乱一点,这样不仅和角色的生活环境更贴近,即使发生脸肿等问题,至少她在戏里可以圆过去。

这份事先的担忧没有生成严重的後果,但拍摄时的磨合成了新的问题。陈仕忠非常「敢」要求舒淇,「合理不合理的,他都敢提。」有时舒淇无法理解导演的一些想法,比如过于戏剧化且多变的风格,又比如要求她没有过度、突然爆发的哭戏。「通常我都会先尝试去说服他,一起梳理逻辑。但经过一番争论後,99%的情况他都坚持自己的意见。所以我都会先演完我认为合理的,然後再试他要求的。」

身为演员,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导演在电影里的棋子。「他说故事的方法不是我们去掌控的,毕竟他才是整部戏的leader,我会尽量按照他的方式去演。当我无法说服他的时候,我就转头来说服自己。」她会告诉陈仕忠,给我五分钟。「我会去边上想一想,自己把这个东西理顺了,尽可能在自己这边有一个逻辑。我需要相信这是陈凤娣这个人能做到的事,才有可能把它表现出来。」尽己所能去贴近角色之外,舒淇不会去纠结「导演为什麽选我」之类的问题。「导演都不怕,我怕什麽?他们比我更有勇气。既然他们觉得我可以被引导,我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去达到他们心中的要求。」导演丢来的功课她照单全收,还会不断从周围人的方式里学习到新诀窍。

拍摄电影《美人草》时,舒淇才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围读」。「之前拍戏,(剧组)从来没有这个流程,所以我从来没有试过。」第一次参加围读,舒淇和刘烨、齐欢等演员坐在一起,发现他们已经把角色的前世今生分析了一个透彻,「比如角色为什麽会下放到这个地方,他的星座血型是什麽,小时候他和父母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我惊呆了。」舒淇当时的感受,就好像自己成了尖子班扯拖後腿的那一个。「原来需要这样子准备,我怎麽都不知道呢?拍摄的时候,那种氛围也给我一个冲击,无形的压力也很贴合角色,叶星雨(剧中角色名)也是因为压力被迫下乡。有时候对演员来说,环境、导演带给你的塑造真的特别重要。」

出道早期,舒淇常常接到同一种角色类型,她可以发挥的空间有限,制作方对她也没有特别的期待。那时她就明白,唯一可以掌控的部分,就是对自己的要求。「那时可能我接到十部戏,里面有五六部都要演傻大姐。我就想,至少每一次演傻大姐会有点不同,能有一点进步:可以演一个聪明一点的傻大姐,或者她其实是聪明人,但装傻的傻大姐。」

作品所有可视的结果就是银幕上的最终渲染,演员无法为自己辩解前期的局促、拍摄的意外、无法掌控的後期。「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了他人的眼光和评价给自己压力。他们可能真的不懂或者只是不了解。接戏的时候,我当然希望接到一部好作品、碰到一个好导演,但很多时候需要一点天时地利人和。我只会和曾经的自己比较,是否一步比一步走的好?那怕真的退步了,怎样可以让自己再往前一点?」

「过把瘾」的快感

前几年,舒淇试着自己写一个故事,名为《女孩》。只是断断续续,她一直在写,又始终没完成。「我常常在想很多的东西,包括戏的方向和类型、如何去推进,但往往进行到一半甚至快完成的时候,你发现好像不适合现在这个时候做,中途一停顿,自己先把自己推翻了。」她说,那种一鼓作气的热情就好像在身上安了一个烟囱,「有人一直往里面丢燃料,你就会像个火车头一样勇往直前。」

激情也好,灵感也好,冲动也好,或许都不可再,但停留在那个嘎然而止的位置上,也算不上可惜。所有已经告别的角色,舒淇也同样潇洒地朝她们挥挥手,「如果是一个遗憾的结局,我希望自己能尽快忘掉它;如果是一个happy ending,我就觉得它应该停留在那个最美的时光。」後续一定会让原本地故事更丰满、真的能填补原有的缺陷吗?「我觉得挺难地,不如让它就保留现在的形状。」

她总说自己「受上天眷顾」,王晶、刘伟强那样的商业片导演找她合作;张婉婷、关锦鹏、许鞍华这些香港文艺片导演也合作过;像侯孝贤这样大师级的艺术片导演也找上她。「我还没有被定型是哪种演员的时候,每个导演都在我身上雕刻过一把。」花瓶、打女、文艺片女星,她每一种都试过,又没有被任何一种类型定型。「我心里也没有纠结的东西。主要是没有时间纠结,刚入行时的确太、太、太忙了。如果那时有时间停下来(想一想),不知道我自己会不会又成了另一种样子。」

舒淇说自己的人生算得上「漂泊」,其中有很多她主动的成分。「今天你让我真正安定下来,就没有办法。我特别喜欢到处走,很喜欢住在朋友家,也很容易把陌生的地方当成家。」她很容易对一个地方生成依靠感,但离开了就不想再回头,更不会念着故地重游。结婚之後,「家」的概念变成了那个人,「不是指某个特定的空间,老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她真心诚意的喜欢表演,也因为一群人聚在一起的工作环境会让她有从属感。不同角色之间的沟通,就好像看不同的灵魂碰撞激荡,他们彼此平等,却不断互相激发出火花。而拍照又是另一种集体创作的「游戏」,同样是「玩」,和演戏不过是静态和动态之别。如果戏里舒淇可以体验一个人某一阶段的生活,那麽在拍照时,她可以在快门的喀嚓声里快速掠过几十个灵魂。

她对妆发和造型百无禁忌,常常体会到「过把瘾」的快感。「特别是那些高订礼服,可能你的身段和曲线、妩媚和性感,只有穿上它们才能展现出来。」只是,再奢华的衣服、再昂贵的珠宝,脱下来的那一刻,她就不会念念不舍。「我的占有慾还是挺低的。当然也会偷偷想,这麽漂亮的珠宝如果是我的该有多好……但不会付诸行动。反正我至少拥有、留下过一些照片。」

人生是单行道,舒淇始终向往的是前方。不久前她看到日本资深演员黑木瞳在红毯上的状态,惊叹不已。「天哪,她62岁了,保养成这样子……」她不免开始想,十几年後才会到那个年纪的自己,到时候会是什麽模样?「虽然我口口声声说外表不是一个问题啊,衰老是自然规律啊,但看到别人能有这样的状态,心里还是会受到一点刺激。」

她常说自己懒,又爱吃,但舒淇从来不会真正陷入放纵。胖5公斤是她的极限,「大概胖过3公斤,我自己就会特别受不了,会想要减一点。即使我想大吃大喝,但真的看到一盘油亮亮的菜摆在那里,大概也下不了口。」这已经成为她深入骨随的自律。有人说你可以永远期待舒淇的红毯亮相,因为她总是会以最佳状态出现,美的恰到好处,且独一无二。聚光灯和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主持人用各种赞誉之词介绍她出场,那些时刻,舒淇会为自己感到骄傲。「那麽多年来的打拼还是可以得到认可,有一点欣慰。」

但美貌不是她的武器,她不需要用此来比拼输赢,或是武装自己的价值。「世界上比你漂亮、比你会保养、比你自律的人多了去了,我出来做自己就可以了。我不是很介意每一次亮相时别人的评价,怎麽说,它们不会存在于我的『想法』中,我更介意的是别人对我表演的评价。」许多人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渐渐摸索出和自己相处的方式,以及真正想前进的方向,舒淇在入行之初便想明白了这些问题。那时她足够年轻,足够勇敢,面对完全未知的将来,勇往直前。可以掌控的部分,她尽力而为,剩下的一切,她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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