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得到什么荣誉(孙中山京津病历)
一 ) 因应“北京政变”,义不容辞
二次直奉战争近尾声,吴佩孚大势已去;奉系张作霖默许配合,冯玉祥于是倒戈。
一九二四年十月十三日,冯氏返北平,囚禁曹锟,以逼吴佩孚下台;
十月二十三日,政变得逞,形成冯玉祥和奉系、皖系的联合政权,段祺瑞为临时总执政。
十月二十五日,冯自知人微言轻,不足久控大局;于是电报诚邀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
孙中山由是响应,于十月二十七日,致电冯玉祥等,祝贺“北京政变”成功;
十一月十日,又发表《北上宣言》,要求召开国民会议。
二 ) 启程广州辗转,抱病北上
十一月十三日,由宋庆龄等陪同,孙中山乘“永丰舰”离穗北上,欲“共筹统一建设之方略”。
十一月十四日晨抵香港,搭乘日本“春洋丸”邮船;
十一月十七日中午,孙中山一行抵达上海。
十一月二十日,冯玉祥致电马伯援,请促孙中山火速北上;马氏即持电面陈,孙氏告已定绕道日本赴京。
十一月二十一日,孙氏乘日轮“上海丸”轮船,绕道日本;
十一月二十三日,过长崎;
十一月二十四日,下午到神户。
北上途中,北平政局剧变,冯玉祥失势,段祺瑞为“临时执政”;事已如此,孙氏虽失望,返回却非佳策。
三 ) 抵达天津当夜,肝痛发病
十二月三日,从神户乘日轮“北岭丸”启航;
十二月四日中午,孙中山一行抵达天津。
初冬之天津,天气甚寒,孙中山却摘下帽子,欢见与迎两万余民众;
接着,驱车前访张作霖,一谈两个钟;
当夜回行辕张园,身体即感不适,肝胃作痛;急请来德国医生史密特,诊为“重感冒兼胃病”,嘱暂停演讲和应酬,静养几天可恢复。
十二月五日下午,肝痛暴发难忍。
十二月六日,孙中山体温升高;疑德医用药未妥,延日医长田村会诊,两医意见不一,德医诊为“肝脓肿”,日医说是“胆汁缺乏。”
然彼此医案无大异,决定仍用德医所开药,并贴止痛膏。
十二月八日,孙氏精神稍好转。
十二月十日,孙氏病情再有起色。
十二月二十五日,日医小菅勇也来诊,断孙氏病甚重;而史密特仍乐观,断病情转向好,不足为虑。
四 ) 入住北京饭店,暂行疗怅
十二月三十一日,孙中山致电各报馆,告之即日抱病入都,暂行疗怅。
是日上午十时,由宋庆龄及汪精卫等陪同,从天津乘火车赴京,史密特医生随行;下午四时许抵京,下榻于北京饭店;随行者寓居-铁狮子胡同顾维钧宅。
入京当晚,北京协和医院代院长刘瑞恒,遂往孙中山下榻处,为其诊视病状。
一九二五年一月一日,孙中山发表《入京启事》,感谢各界各团体盛意欢迎:
“此次扶病入京,遵医者之戒,暂行疗怅。
抵站之时,荷各团体诸君及代表盛意欢迎,深为惭感。
俟疾少瘳,再当约谈。”
一月二日,协和医院医生狄博尔、克礼,美国医生施美路德士及俄国医生等七人,与德医施密特共同会诊,一致诊断孙中山患“肝部慢性发炎及肝部肿胀之急性病”。
协和医院美国医生建议:马上施行外科手术探查,否则不但不能探明病源,还可能贻误病情。
孙氏左右不敢做主,复商于宋庆龄;孙夫人亦以为:孙中山年事已高,恐不禁开割手术。
一月三日,协和医院医生来复诊,并与孙中山交谈;先生认为“自己曾习医,深知此症难治,然预料予病不深,尚无须开割”,暂定内科治疗,德国医生克礼为主治,每日临诊。
查考当年“孙中山肝病治疗报告”:
“开初,总理在津,仅由德医施密特及一日本医生治其病。
入京后,以病势转剧,故又聘德国医生克礼相与诊查,定其为肝脏瘫疡,施药报效。
一月五日,经七医生之会诊后,共推克礼为主任。
初拟施行割治,经爱克司光探照,肝内未见有脓,故决定用药针注射,以减其痛。
并嘱咐孙先生:勿阅报和接应宾客,不要吃硬食物,静养而免累。
后来从五日起开始施以注射,似甚安眠,大致半个月左右时间。”
孙中山抵北京,来访者日众;然未遵“勿接应宾客”医嘱,说道:
“这次到京,正是宣传'三民主义'绝好机会,且来访者皆各界名流,其影响力不可估量,岂能令其吃闭门羮!”
因而,先生与医生发生激争,彼此终有所妥协:非极重要人物,来访者由专人接待,再将会谈内摘要交先生,从而减少先生之劳累。
一月二十一日,孙中山病情趋恶化:体温升降忽失常度,脉搏亦陡异。
一月二十三日,克礼医生观察到:孙先生眼球有黄晕此为肝疾病转危之先兆,非即实施手术不可。
然先生年近六旬,且心力衰弱,恐此时手术难承受;会诊而定:手术暂缓,由协和法国皮大夫注射治疗;
注射十一针之后,体力有些恢复,然仍不能进吃,吃什么吐什么。
五 ) 问中医葛廉夫,无新说法
一月二十四日,孙中山见西药功效甚微,遂请北京名中医葛廉夫诊视。
孙先生告诉:
“夜不能眠,每晚面热耳鸣,心悸头晕,嘈杂燥急,胸中作痛,干呕”等病征。
葛大夫遂断此为“肝病”,病因为“气上撞心,心中疼热,而不欲食,食则呕吐。若下之,则利不止”;其病因是“肝郁日久,气火化风,上干肺胃,惊险忧疑,心肝俱瘁,又睡不好觉,所以气血亏”。
葛大夫开了药方,再三嘱咐:不要着急,防止发怒、劳累、烦恼。
六 ) 时局艰难之际,虽病无憾
一月二十五日,孙中山对汪精卫、陈友仁口谕:
“令将广州中央执行委员会内之政治委员会移至北平。”
因几位委员不及赴京,汪、陈俩遂决定召开“紧急会议”,推举汪精卫、于右任、李大钊、李石曾等七人为政治委员会委员,请求孙中山立遗嘱。
主治医生列席了相关会议,受命:一旦孙中山病甚危,须告诉实情,以催请先生立嘱。
进协和医院前夕,孙中山说:
“予此次抱病恰在时局艰难之际,外人观之,必谓予有遗憾;其实予并无所不安。
盖现在时局,并不以余病有若何影响。
予若不病,势必参加国事。
以予素性之急切,亦未必定能使时局转入佳境,而自心反感不安。故予对予病之非时,亦坦然处之。”
七 ) 进“协和”动手术,似有转机
一月二十六日上午,孙中山时住北京饭店,协和医生会诊:病势趋恶化,生命频危。
经与夫人协商,孙先生同意,下午三时迁入协和医院,四时遂上手术台;由外科主任邰乐尔主刀,刘瑞恒、德医克礼、俄籍某医协助。
剖腹后发现:肝部已硬化,生有肿瘤;活检诊断为“肝癌”;
手术仅持续二十五分钟,吸出肝部之脓,创部清洗后即缝合。
七时许,先生苏醒,无疼痛之觉。
主治医生说:“如果手术后两天不发热,病状亦无变化,当无甚危险。”
一月二十七日午后,孙中山神志转爽,亦有食欲;乃进燕窝汤,复以密柑汁加热与用。
进吃后,先生还问汪精卫,外间有何新闻?
下午五时许,先生安然入眠至深夜。
一月二十八日,协和医院“病情报告”称:
“中山先生之病,情况并无变更,其脉搏次数为一一五,体温三十七点四度。
前夜睡眠良安,腹部不痛,能吸滋养料较多,此则病有转机之状况也。
( 医生 )刘瑞恒、邰乐尔”
【来源:《老协和》及其它】
野鱼塘·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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