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可思议的梦(一个让我很纠结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人们对梦的最通俗的解释。这种解释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能完全说服人。我曾做过无数个梦,如果把那些荒诞离奇的梦都记录起来能编一本很厚的书,读起来想必很有意思。在我的梦中,有一部分属于先知先觉或者说是一种预兆,而且是非常灵验的。当梦中的事情被真的还原时我自己都感到很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1987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天快亮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岳母脑出血突然去世了。我们在医院守护了4天,老人不行的时候,我们给他穿送老衣服。穿完衣服两个女儿趴在她身边哭,这时学校的马洪福老师走了进来,拍着苏桂菊的后背说,小苏啊,人都是要老的,别太伤心了,要保重身体。早晨起来,我心里就犯嘀咕,怎么做了这样一个不吉利的梦。又没法告诉老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你妈死了,这不是找事吗?所以只能在心里闷着。

7月28日下午,我去岳母家送一口袋茄子。她老人家到房后摘西红柿给我吃,还吃了一个火烧,就急着回学校干活。临走时她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外,我们每次回家她都是这样,望着我们走远她才回去。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是她老人家最后一次送我。我正在学校地里劳动,6岁的女儿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告诉我姥姥不行了,叫我赶快回去。我急忙赶往刘家村,进屋只见老人横躺在炕上,已经没有语言功能,大小便失禁,这种症状很可能是脑出血了。就在老人闭上眼睛前的一霎那,他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一辈子忘不了,这一眼包含的内容太多了,很可能是在告诉我她不行了,也许是告诉我她把女儿的一生托付给我了,也许还有其他的意思没法表达。

我岳父去世得早,我没有见过岳父的面。我岳母一生刚强,不辍劳作,呕心沥血把6个儿女拉扯成人,她是一个刚毅、勤劳、善良、干净利索的女人。做她的女婿7年了,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种令人揣摩的眼神。

家里去人把长城卫生医院的吴大夫请了过来,他看看了老人的症状说赶紧送医院吧。到了医院检查的结果脑出血,情况很严重,没有手术价值,只能保守治疗。当时高烧不退,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办法,让老人头下枕冰。老人喘气喉咙里呼呼作响,人已经不行了,但她有心思,她在坚持等在北京总参三部的二儿子;她在等支援大西北在西飞的二女儿二女婿。到了第四天的下午,她终于坚持不住了,慢慢地停止了呼吸。我们守候在她身边的四个人在她咽气前把送老衣服穿好了,两个女儿趴在她身边失声痛哭,两个女婿站着落泪。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当时60中学的马洪福老伴患肺癌住院,他在陪护。听到哭声他过来了,他用左手轻轻地拍着苏桂菊的后背安慰她说,小苏啊,人都是要老的,别太伤心了,要保重身体。他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惊讶,等到他说了那些话后,我几乎是惊呆了。这不和梦中情景是一模一样,一字不差吗?老人都说晚上做了不吉利的梦,第二天太阳出来讲给别人听,梦就破了。可是这样的梦,我怎么能讲给她女儿听,这不是咒老人吗?也许我对别人讲了,老人就躲过这一劫了。总之,那是一个很让我纠结的梦。

其实,这种无法解释灵验的事情,在我岳母的身上就发生过,只是他自己没法去证明了罢了。我岳母年轻的时候,一个过路的算命先生,看着她说,你命上无儿。我岳母告诉算命先生她有3个儿子。算命的说,我说你命上无儿,是说等你百年后离开人世那一瞬间,你3个儿子一个都不在身边。这一点真叫算命先生说对了,等他的儿子们从北京大连等地赶回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咽气了。是两个半拉儿和两个女儿给她穿衣送终的。

岳母火化那天,二姨姐和姐夫从西安阎良匆匆赶了回来。在医院太平间里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二姐弯下腰对着妈妈哭着说,妈妈我回来了,妈妈我给你洗脸了。话音刚落,只见老人紧闭的双眼流出了晶莹的泪水。人已经去世3天了,心灵感应的作用,见到亲人还会落泪,如果不是我亲见说死我也不会相信。

岳母去世后,每逢清明,7月15等上坟的日子,没有极特殊情况我都陪着家人上山,19年不间断。直到家父去世,又有了新的上坟任务。刘家村人说我是给老丈母娘上坟表现最好的女婿。其实我算不得什么好女婿,我只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的孩子从24个月起就由姥姥照顾直到念书才离开。老人在世时,我们有孝心没有能力,现在有能力,没有尽孝的机会了。只能在老人家坟前烧几张纸略表寸心。烧5七的时候,闺女要准备楼房、家具、家电等物品一块烧掉。花钱买的都是高粱秆子做的,质量不行,我自己动手做。楼房是用板材做框架,然后糊上纸,楼里的大柜也是木质的,门前的童男童女是木刻的。村里有人看我做得漂亮,说是多给钱让我给她老妈也做一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过了几天,老人家托梦给我家人,说是对楼房、家电都很满意,就是大柜有一扇门不好开。还真是这样,当时我做的时候,就觉得左边那扇门不太好开。赶紧找老妈妈问问怎么办,老妈说,用纸糊一把钳子烧掉就行了,她自己就修了。照此办理之后,就再也没有托梦,看来是修好了。

2011年11月初,岳母坟头的红砖质量不好有些粉了。我跟家人说,你跟大哥说一声我想给咱妈坟头重新造面。征得大哥的同意,扛沙子,扛水泥,提前一天备料,三盔坟两个人干了一整天。站在新修的坟前,有一种释然感,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24年前那个奇怪的梦。

一个不可思议的梦(一个让我很纠结的梦)(1)

黄山松(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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