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孤独的鸵鸟（开挂的动物孤独的上帝）

《人类简史》2

文/殷明

图/剑燊

马和驴，有共同的祖先，也有许多类似的身体特征，为什么分属不同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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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的常识－

生物学上，所谓属于同一物种，就是它们会彼此交配，能够产出下一代。虽然马和驴有共同的祖先，特征相似，也能交配，但它们彼此却缺少性趣，就算刻意让它们交配，产出的下一代是骡，它不具有生育能力。因此，驴的DNA突变就不可能传给马这个物种，马也不会传给驴。相较之下，虽然斗牛犬和西班牙猎犬看来天差地别，却属于同一物种，有一样的DNA库。它们很愿意交配，而且它们的小狗长大后也能再和其他狗交配、子孙满堂。

从同一个祖先演化而来的不同物种，会属于同一个“属”（genus）。例如狮子、老虎、豹和美洲豹，虽然是不同物种，但都是“豹属”。

许多属还能再归类为同一科（family），例如猫科（狮子、猎豹、家猫）、犬科（狼、狐狸、豺）、象科（大象、长毛象、乳齿象）。同一科的所有成员，都能追溯到某个最早的雄性或雌性祖先。例如所有的猫科动物，不管是家里喵喵叫的小猫或是草原上吼声震天的狮子，都是来自大约2500万年前的某头祖先。

－人，和阿猫阿狗也没什么两样－

如此，起先的智人也就那么回事，跟阿猫阿狗没什么两样，也是属于某个科。有兄弟姐妹，有远近亲戚（一堆巨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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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整200万年期间，甚至还一直只是一种弱小、边缘的生物。看看《荒野猎人》，小李子用石头砸那马的骨头吃骨髓，为什么？

试想一匹野马被老虎按倒了，你敢和老虎抢食吗？还是让老虎先吃吧。老虎吃完，旁边还有鬣狗和豺在等着，而且它们也不是好惹的。豺狼吃完了该轮到人了吧？不行，还有秃鹫，它把那些腐肉吃掉，给人类留下空骨架。咱们再砸开骨头吃骨髓，这正是咱们人类祖先悲催生活的写照。他们在当时根本无足挂齿，一直只是稳定位于食物链的中间位置，对环境的影响也不见得比萤火虫或是水母来得多。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后代某一天竟能站到食物链的顶端，在月球上漫步、分裂原子、改组基因。

－开挂的代价－

从中段到顶端，智人是开了挂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其他在金字塔顶端的动物（例如狮子、鲨鱼）得要花上好几百万年的时间，才终于通过演化站上顶峰。因此生态系统有时间发展出种种制衡：随着狮子越来越强壮，演化也让瞪羚越跑越快，鬣狗越来越懂合作，犀牛脾气越来越差……由此避免了狮子和鲨鱼造成太大的破坏。

相较之下，人类绕过了基因组的快速通道，转眼就登上顶端，不仅让生态系统猝不及防，就连人类自己也不知所措。在过去，居于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总是威风凛凛、霸气十足，数百万年的统治，让它们充满自信。但相比之下，智人就像是个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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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不久之前，还是大草原上的小可怜，整天充满恐惧和焦虑，但这也让人类更加残酷和危险。人类历史上众多的灾难，不论是生灵涂炭的战乱还是生态遭逢的浩劫，其实都是源自这场过于仓促的地位跳跃。

写到登顶食物链的时候，我特意看了关于经济动物生活现状的视频。看完后我有点后悔，因为那些画面从此挥之不去，胃长久地不舒服。

从经济利益出发，我们在小鸡小猪刚出生不久就要给他们剪冠、剪嘴、剪耳、剪牙、剪尾、阉割、注射抗生素，以避免打斗、疾病带来的伤亡。而在这“安全保护”中，肉猪也只有6个月的生命，而肉鸡则只有6周。因为我们的嘴巴和胃早已迫不及待！

不过，相比蛋厂的小公鸡们，他们的待遇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蛋厂小公鸡出身不久是要被直接扔进绞肉机绞碎，成为鸡妈妈饲料的。

再来看看肉猪的妈妈：母猪在生产后一周便重新被配种，再次踏上114天的为我们制造食物之旅。平均1年2.2次怀胎，不愧为“猪坚强”！而这期间，他们被“呵护”于狭小的、不足以转身的笼子里，防止他们流产。

他们就这样在被泯灭天性、剥夺尊严、剥夺哺乳乐趣，只留被囚禁的满身伤痕中走完他们的猪生。

奶牛的一生同样是孕育的一生，而小牛一出生就被带走，被关进和他们身长差不多大的黑箱子里，以防止他们因运动造成肉质板结不够嫩，最终成为高级的Veal，获众人追捧之殊荣，光耀了牛族门楣!

当我满腔愤血抒发完，感慨于我们为饱口腹之欲、尝鲜寻奇心态而赶尽杀绝之时，窗外的树枝已渐渐潜入暮色，我突然觉得莫名的孤独和饥饿，于是打算晚上吃顿高级牛排排遣一下失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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