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早期电影花絮(整个过程很折磨)
“整个过程虽然是很折磨自己,但是我是很享受的,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
文 | Lorenzo 实习生 田蔚琪
编辑|奎因 小豆
他是《仙剑奇侠传》里的李逍遥,侠肝义胆,鬼灵精怪。
他是《伪装者》里的明台,风流倜傥,伪装多变。
他是《琅琊榜》里的梅长苏,惊世谋略,赤子之心。
他是“电影新人”胡歌。
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南方车站的聚会》(下简称《南车站》)如期上映。这部由刁亦男执导,胡歌、桂纶镁主演的影片一上映便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成为很多影迷朋友圈的新话题。
《南方车站的聚会》剧照
值得一提的是,这样一出充满了暴力美学的黑色电影艺术片,并没有形成商业成功和口碑成功的二元对立。《南车站》12月6日在全国上映,首周末票房即突破1.36亿,超过了刁亦男之前作品《白日焰火》的累计全部票房1.02亿。
《南车站》同时还夺得了同档期国产电影单日票房第一、同档期综合口碑评分第一及同档期电影上座率第一,豆瓣评分7.5。
作为今年唯一一部入选戛纳主竞赛单元的华语片,影片口碑铺路加上主演胡歌的号召力,《南车站》上映后即引发了网友们新一轮热议。
一部分网友给予影片很高的评价,认为《南车站》聚焦了失序的社会底层,没有明确地划分善与恶,只去表现那些境况边缘实则内心狂野的小人物和他们非同寻常的举动。影片中梦幻的光影和场景调度也为观众呈现出一场视觉盛宴。
也有一部分网友认为这部影片成为了符号和技巧的堆砌。而大家都有一个普遍的观点:主演胡歌在这场影片中的表现是让人惊喜的。
比起以往的电视剧作品,胡歌在《南车站》中呈现出了表演层次,虽然外形仍看得出帅气,但也不会令人出戏。曾经大家心目中的仙侠李逍遥变为犯罪片中的杀人逃犯,胡歌这次用一种黑黝黝的硬汉形象刷新了大家对他的认知。
《南车站》的故事发生在2009年的武汉城中村。周泽农(胡歌 饰)是一摩托车盗窃团伙的小头头,在一次帮派间的利益争斗中,他的兄弟被敌对方埋伏断头,他也差点中枪身亡。在逃亡中,由于意外杀了一名警察,周泽农成了重案队队长(廖凡 饰)悬赏30万重金的通缉犯。在逃亡的过程中,冒险与爱情,人性与救赎,人世间的光怪陆离悉数登场,组成一幅地下中国的底层图景。
从《仙剑奇侠传》里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李逍遥,到《琅琊榜》里身体孱弱足智多谋的梅长苏,再到《南方车站》里胡子拉碴、消瘦、颓废的亡命之徒,首次担当电影的男一号,胡歌经历了怎样的挑战和蜕变?
今年5月,《南方车站的聚会》入围戛纳电影主竞赛环节。电影外,胡歌剃掉胡子,在first影展闭幕式上,歪着头笑着说:“大家好,我是电影新人胡歌。”
借这个机会,南都周刊专访了“电影新人”胡歌。
Q&A
南都周刊 : 这是你第一部入围戛纳的主竞赛电影,你对自己在片中的表现满意吗?
胡歌:我算是完成了导演的要求,但是我自己看完以后,觉得还是有提升空间。如果让我再演一遍,我会演得更好。
南都周刊 : 对很多影迷来说,你的表演已经很不错了,给大家很多的惊喜。
胡歌:对,的确是与以往的角色以及表演方法有很大的不同,当然也是因为大荧幕与电视剧的确是有区别的。
比如说我在这部戏的台词很少,可能整部戏的台词都没有电视一场戏的台词多。看起来好像是压力小了很多,简单很多,但对我来说其实是更难的。因为用台词去表达情绪和情感的变化,对我来说算是很容易的,改变一下语速,改变一下节奏,加一些停顿,就可以表达很多的层次。
当我这个通道被限制或是被关闭了之后,我就需要用一些细微的眼神、表情变化及肢体的动作变化来表达情感,而且还要有不同层次。这个其实是我觉得是电影演员独特的魅力所在。我们在很多电影中都可以看到台词是不多的,而且台词不多时留白的空间会更大,让观众的解读更丰富。
南都周刊 : 这部电影风格很强烈,视觉反差也非常大,跟你之前的角色完全不一样,对你来说这是不是一个新的挑战?
胡歌:当然,我觉得在这个剧组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新的挑战。我做决定要迈出这一步时,其实也是挺冒险的,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甚至我在刚进组的时候都还担心会不会被导演换了。(笑)
我在刚刚见到导演时,我很坦白地跟导演说,我没有类似的表演经历,我也对一下子从电视剧转到大荧幕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之前也看了刁导的《白日焰火》,包括他更早的作品《夜车》。我觉得自己没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去驾驭,但刁导在这个过程中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和信心。导演说,其实他看中的更多是演员气质和内在的吻合,技术层面的东西可以慢慢来磨练。总之还是很感激他。
南都周刊 : 在这部影片里你是用武汉话来表演的,你之前会说吗?
胡歌:进组之前导演把所有台词录了武汉话版本,我自学。进组之后,我们请了一对一的老师,每天跟老师生活在一起。老师除了教我念台词,生活中也会尽量用武汉话来跟我交流。
南都周刊 : 用方言表演会对你的表演有什么限制吗?
胡歌:刚开始的时候的确会有一些顾虑,尤其是在跟武汉当地的演员演对手戏时,这个顾虑会更大。然而方言就像是一个拐杖,当我要塑造这个人物的时候,拄着拐杖是不习惯的,甚至阻碍我,成为我的障碍,当我可以把拐杖放掉的时候,我就离这个角色更近一步。
《南方车站的聚会》剧照
南都周刊 : 在这次的拍摄过程中最享受的是什么?最困难的是什么?
胡歌:最享受的是我慢慢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南都周刊 : 是你喜欢的那种吗?
胡歌:不是,这也是我的痛苦所在。这个角色对我来说距离是很远的,以我的生活经历与圈子,我不可能去体会和接触到这样的人群,所以我只能通过其他的方式来接近他。
在之前的采访中我说过,我始终把自己进组后的负面情绪留下来,比如说不自信、焦虑、没有安全感,这个都是能帮助我塑造角色的。包括还有生理方面的不适感,比如说保持一种疲态,我每天锻炼就是为了让自己更累,比如说没有那么充足的睡眠,这在我的整个表演创作经历中是头一次。
这也是像刁导这样的电影与剧组,才有办法有这样的时间、空间和方式让我来塑造角色。整个过程虽然是很折磨自己,但是我是很享受的,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
南都周刊 : 拍摄过程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哪一场戏?
胡歌:每一场戏对我来说都不容易。有一场戏,我中枪以后从坡道上滑下来落到泥塘里,然后重新爬起来,爬上那个坡,骑着车逃跑。拍得非常的难,首先是天冷,那时候还没有到夏天,晚上风又大还淋雨,而且那个坡很滑,非常的难爬。
我在戏里是穿着一脚蹬的皮鞋,一爬那个鞋就陷在泥里,等于我是要赤脚往上爬,导演也要求我过程中要脱掉鞋。要命的是我穿的是尼龙丝袜,尼龙丝袜本来就滑,再加上是在这个泥里,所以我根本就借不到力,简直就是寸步难行,特别的耗费体力。导演就让工作人员在泥下给我钉了些木桩,让我可以有一个着力点,但是又怕穿帮所以那个桩打得很深,就导致我每个着力点面积都特别小,而且我根本就看不见,我得找。
整个过程大概拍了六七条,拍完我整个状态就是虚脱了,临近崩溃边缘。然而我发现这种感觉就是主角周泽农的感觉。而且当你生理上受到刺激以后,也就会让你的心理情绪也随之变化,那一刻的无助还有绝望的感觉就让我觉得我找到了。
南都周刊 : 那条之后你是否觉得拍得更加顺利?
胡歌:这条之后我更勇于表达了。之前我是怕出错,我会更小心在意导演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做。找到这个基调与感觉后,我更敢于表达我的理解与想法。
南都周刊 : 话剧《如梦之梦》也是我很想看的一部剧,可惜没抢到票。是什么动力让你坚持演了6年、将近100场?这部话剧对你的演员生涯有什么帮助?
话剧《如梦之梦》剧照
胡歌:我觉得这个跟职业没有关系,跟演员这件事也没有关系。现在进剧场上舞台对我来说,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仪式,每年我都要去这个神圣的地方吸收新的能量。而且这个戏带给我生命的感悟每年都不太一样。我之前看过赖老师的一个采访,他说,余生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去学习面对死亡。这也是这个戏讲的主题,教会我们如何面对死亡。
南都周刊:之前你接受采访时曾说,希望观众可以忘记你本人,那么你希望观众记得你的哪一个角色?
胡歌:当然是每一个啦。到目前为止,如果让我挑的话,当然很感谢两个角色,第一个是李逍遥,他让我成为一个偶像,一个人气演员。第二个是梅长苏,他让我进入了不同的阶段,而且这个角色跟我自己的经历契合度更高,这种感觉没有在其他角色中找到。
胡歌在《仙剑奇侠传》中扮演的李逍遥
胡歌在《琅琊榜》饰演的梅长苏
南都周刊:你私下里的爱好是什么?听说你喜欢骑摩托车?是因为很嗨很刺激吗?
胡歌:不是,我已经不年轻了。你说的是十几二十岁时骑摩托车,那是一种竞速,是在寻求一种刺激,一种荷尔蒙。现在骑摩托车对我来说,是一种特别好的放松方式,而且骑车也给我一种宝贵的自由,因为戴着头盔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骑车跟开车还是很不一样的,骑车让你更亲近自然,跟环境融合在一起。还有就是骑摩托车的时候你会更专注,有时候你开车会越开越困,但骑摩托车是不会的。我有时候就是需要让脑袋放空一下,清空太多的念头,所以我有时候也会把骑摩托车当作一种冥想方式。这样说是有点夸张,因为我在骑车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思绪进来,我就是很专心地在做这一件事。
南都周刊:你给时尚杂志写过专栏,码字和演戏比哪个更简单?
胡歌:都不简单。码字是这样子,给自己看是简单的,给别人看是难的,因为我要筛选要掌握分寸,尤其在现在这个环境,太容易被别人误解放大一些东西。演戏可能看似简单一些,但刁导帮我打开另一扇门,这是一个更广阔的天地,还有很多我要去做的事情。
来源|南都周刊
END
欢迎朋友圈,如想取得授权请邮件:newmedia@nbweekly。如果想找到小南,可以在后台回复「小南」试试看哦~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