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和张大彪是什么关系(从驴得水到局中局)
正在热映的电影《古董局中局》中,阿如那饰演反派角色郑国渠。拍摄郑家村的那场戏时,他遮掉了眉毛,戴着假发,从傻、憨到恶、狠仅用了一个眼神。原著作者马伯庸称赞他是片中的最大惊喜:“真是恶气悚然,不是那种雕琢的邪,而是浑然天成的恶,天生一张犯罪分子的脸,看得人背后发凉。”
正在热映的电影《古董局中局》中,阿如那饰演反派郑国渠。
阿如那能出演《古董局中局》中的郑国渠,还要说起他的电影处女作《驴得水》,阿如那饰演的铜匠报复张一曼的那场戏,特别狠。导演郭子健看后觉得,这个演员可以演反派。
但反派演得太好,容易被定型,阿如那从不担心,他在乎的是,接到一个角色后,要想方设法地让这个角色有血有肉。他经常去看网友的评论,夸的人很多,但他更希望看到一些批评的声音,“我比较感兴趣的是,网友指出我的问题,哪个部分不太到位,这样我才会进步”。
《古董局中局》10天的戏加到了20天
拿到《古董局中局》的剧本时,阿如那并没有将这个角色简单地归为一个反派,“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不管多狠,但他对奶奶、对村民都特别好”,阿如那特别喜欢这个角色。
定妆时,导演让阿如那戴了顶假发,觉得不够狠,又把眉毛遮掉,脸上加了一道疤,感觉一下子就对了。阿如那生怕定完妆,导演觉得不合适,丢了这个角色,甚至提议剃光头、剃眉毛,“只要能用我,怎么都行”。
开拍前,阿如那和剧组签了10天的戏约。原剧本中,郑国渠在郑家村砍完烤乳猪后,在一场混战中死掉了,阿如那的戏也就杀青了。后来阿如那琢磨,这个角色不应该死这么早,就和导演、编剧商量,为了把这个角色演得圆满,最后导演又给阿如那加了10天的戏,就是片中他在后山的那些戏。
和葛优、雷佳音这些前辈演员合作,阿如那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但真正拍摄时,他告诫自己,不要有太多杂念,一定要进入到角色中。片中那场砍烤乳猪的戏,剧组就准备了一头乳猪,导演说最好一条过。为了“一条过”,阿如那在家反复练习,怎么切、从哪儿切、从哪儿加入台词,还要边说台词边切,最后实拍时真的一遍就过了。
为了能让这场砍乳猪的戏一条过,阿如那在家反复练习。
阿如那的微信头像是英国演员汤姆·哈迪,“他是我偶像,我还是喜欢这种爷们儿一点儿的”。汤姆·哈迪的电影《传奇》,阿如那至少看过五六遍,看完后再琢磨郑国渠这个人物,就会有更多的空间,比如汤姆·哈迪走路时什么样,笑或者生气时什么表情,都为阿如那饰演郑国渠提供了一些灵感。
因一场无实物练习,喜欢上表演
阿如那出生于内蒙古,但他却不胜酒力。“我们整个家族都不喝酒,我是酒精过敏”,在阿如那看来,不管什么酒,味道都是辣的,他感受不到喝酒的乐趣。偶尔和朋友聚会,不喝不是那个意思,就倒一丁点儿,举杯的时候,让酒沾一下嘴就可以了。
《古董局中局》中郑家村那场戏,阿如那需要一个醉酒的状态,但他从没醉过,看完试拍回放,阿如那和导演都觉得演得有些假,不能得到信服。他决定干脆真喝点儿酒,找下感觉。
他拿了一瓶牛栏山,猛地灌了两三口,那个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但导演一喊“开始”,他瞬间清醒,思路、眼神都不像醉酒的状态。阿如那就一直喝,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没有那么容易醉。他觉得这样不行,身体要放松,放松后酒劲儿直接就上来了,那条拍得就很好,一看就是真醉。不知不觉,阿如那干掉了一瓶牛栏山,一斤的量。那晚收工后,他坐车回酒店,刚一上车,就吐了。
戏外的阿如那其实不胜酒力。视频来自电影《古董局中局》官微
阿如那的名字在蒙语中是纯洁、高尚、干净的意思,是女孩的名字。阿如那的母亲生的第一胎是女孩,不幸夭折,阿如那出生后,奶奶就给他起了一个女孩的名字。
虽然阿如那不能喝酒,但他继承了内蒙古人能歌善舞的基因。考入上戏前,他在蒙古族青年合唱团担任领唱,上戏招生时,阿如那的老师娅伦·格日勒觉得阿如那的舞台表现力不错,建议他报考试试。考试内容主要是声台形表,初试、复试、三试轻松过关,最后的个人才艺展示,相比其他同学,阿如那更是占尽优势,因为之前是合唱团的,唱歌、跳舞、弹钢琴、拉马头琴、蒙古长调他都会。“我记得我们合唱团有四个同学去考,成了三个”。阿如那回忆说,其中有一个女生也叫阿如那,他就把名字改成了阿荣。
虽然考进了上戏,但阿如那起初对表演并不感兴趣,他甚至都不知道上戏这所学校,“我一直以为上戏是教唱歌的,进去才发现不对,要演戏、演小品”,读大一时,阿如那还是不想学表演,考虑能不能转学去沈阳音乐学院,但最后被上戏的老师留住了。
有一次上课,无实物练习洗手,大多数同学假模假样地就洗完了,最后老师上去示范,指甲缝里有没有脏东西,哪只手受伤不能碰,水温是热的还是凉的,都能做出反应。这些细节,让阿如那觉得表演是有意思的,从那时开始他喜欢上了表演。
阿如那对表演的热爱,源于一场无实物练习。
《驴得水》后,也没把自己太当回事
刚读大二时,阿如那在学校里逛着,被坐在咖啡馆里的班主任看到,推荐他去陪一位师哥搭个戏。当时中戏的导演周申和刘露在筹备电影《驴得水》,找上戏的师哥去试戏,阿如那去给师哥搭戏,导演觉得阿如那的形象状态非常适合铜匠这个角色,结果意外被选上了。
《驴得水》中的铜匠,身上有一种纯天然的东西,不加雕饰,很多观众看完都以为饰演铜匠的是一位非职业演员。阿如那觉得,这与家乡带给他的那种淳朴有关,“它一直在,没有被污染,很真”。
《驴得水》是阿如那人生中的第一部作品。
拍完《驴得水》后,阿如那回到学校,心态没有什么变化,就觉得大二能拍一部院线作品已经很满足了,“当时的想法特别简单,以后结婚生子了,可以拿这片子跟孩子们吹牛了”。接下来的两年,阿如那还是正常上课,依旧如同往常,跟同学一起吃麻辣烫,没钱就让同学请吃饭。
在学校时,阿如那亲眼目睹过一些师哥,拍完一些戏后,便很少在学校出现,一出现就感觉跟其他同学不太一样。“当时我就想,我不能这样,我还得主动找同学们聊天,跟他们打成一片,这时候更不能把自己当回事”,阿如那对新京报记者说。
《驴得水》让观众记住了铜匠这个角色,也打开了阿如那的演艺之路。电影上映后,阿如那一个月能收到四五个剧组的邀约,他特别开心。“我们班主任特别好,说你的起点很高,接下来一定要慎重选择剧本”,那时所有剧本的把关工作,阿如那都交给了班主任。后来,陈可辛监制、吴君如导演的《妖铃铃》邀请阿如那出演一个喜剧角色,班主任说,不管多小的角色,这个一定要去,主要是去学习。
电影《妖铃铃》中,阿如那出演了一个小角色。
演完《驴得水》,很多观众都把阿如那定位成喜剧演员,但阿如那很有自知之明,他自认在喜剧表演上有短板,“我唯独能演《驴得水》那样的,就是特别认真地干一些傻事,这个行为本身就有喜剧效果,而不是我在演戏”。上学的时候他就知道喜剧是最难演的,只要把喜剧演好了,其他类型的表演都特别简单。
外貌“歧视”下,仍是自信小王子
《古董局中局》上映后,有一场几位主演的线上直播,雷佳音看到视频中的阿如那,问怎么穿着秋衣就出来了。阿如那揪着衣领里的商标在镜头前说:“这是潮牌”。
因为外形限制,曾一度让阿如那有些郁闷。
因为外形条件,阿如那一直以来都面临着类似的尴尬。读上戏时,班里做小品练习或者排一些剧,阿如那演的最多的就是农村戏,“帅哥是不会让我演的,因为形象摆在这儿”,阿如那觉得那时候挺搞笑的,因为没有太认清自己,还老想着演帅哥。有些经典剧目,比如《罗密欧与朱丽叶》,罗密欧一出场肯定要帅,这是硬条件,阿如那演不了;但有些剧目中的形象不需要太帅,他也演不了,就挺郁闷的。
表演系学生在校期间接拍一些广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于阿如那来说,却是奢望。聊及这个话题,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阿如那是上戏表演系蒙班的定向委培生,隔壁是表演系汉班,长得都很帅。阿如那经常跟汉班的同学一起去面试广告,“我永远面不上”,但阿如那不服,还是不停地去面试,可结果都一样,一次都没成功过。
即便是他参演了《驴得水》后,仍然没能敲开广告面试的大门。“简历拿过去后,人家都不会跟我聊天,行行行,可以可以可以,最后用的还是帅哥,我形象这方面属实有点儿过不了关”。阿如那无奈地笑着说。
即便经历了种种外貌上的“歧视”,阿如那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心态,“特别自信”。或许是从小唱歌,上过各种舞台,锻炼了他的心理素质。拍戏时,看的人越多他就越兴奋,“不管别人说好还是不好,只要有很多人,我就开心,我真的是自信小王子”。阿如那说。
原著作者马伯庸看完《古董局中局》后,十分欣赏阿如那的表演,表示“计春华老师后继有人了”。听到这样的评价,阿如那十分开心,“原著作者这么说,比啥都强”。
会不会担心之后的戏都找你演反派?阿如那从来没有这种顾虑,“无所谓,演反派也挺好的,演呗”。其实不管正派还是反派,阿如那在乎的是,接到一个角色后,要想方设法地让这个角色有血有肉。
他接下来要上映的几部作品,《彷徨之刃》《绝地追击》演的都是反面人物。“憨厚的,邪性的,喜剧的东西,我身上可能都有,但我自己本身不会发现,需要导演去挖掘”。
阿如那在接下来的几部作品中出演的都是反派。
或许是蒙古族的缘故,阿如那骨子里还是喜欢演那类比较硬朗的角色,“血液里流着这种东西,把它亮出来多好,男人还是要刚一点儿”。在演员这条路上,阿如那将李雪健老师的表演视为教科书,“我有一个目标,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李雪健老师合作一次,那就太完美了”。
新京报资深记者 滕朝
首席编辑 吴冬妮 校对 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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