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侄在一起的温暖（防疫之中的爷孙情）

“防疫”之中的“爷孙情”

文/安频

　　【题记】最近几年经常在外面，节奏很快，在家里的时间少。我只知道，亏欠家人，特别是亏欠两个孙子特别多：没有经常陪伴他们做作业、做游戏，没有经常带他们去吃好吃的，没有经常带他们去玩好玩的，没有经常带他们去外面旅游……

从2020年2月23日到2020年4月8日，武汉封城，全世界都在瞩目。常住人口超过一千万的武汉，被按下了暂停键。我的生活节奏也慢下来了。由于防控形势很严，我与两个孙子根本不能下楼。那些日子，是一生当中最难忘的日子。在那些日子里，我有了与两个孙子亲密接触的时间，与他们玩耍、交流。那时，念念不忘的是曾经随便可以出门的自由，那种想吃什么就去餐馆吃的自由，向往的那种幸福、甜蜜、温馨，是对昨日悠长的沉淀和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夜深了，那种对美好生活的念念不舍之情，宛如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又无可奈何地退却了。

武汉解封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整个社会还是处于疫情防控常态化之中，在街上、在车上、在商场、在景点等公共场合，戴口罩、查体温、填表格还是很严格。这使得人们不敢完全放松下来。然而，相比封城期间的严峻，那时已是很安全了。在这段特殊的几百天里，我与两个孙子在一起的时间多些了。

刚好今年有一段时间，在家里很闲。选了6月16日、17日两天时间，我与老伴带了都是七岁的两个孙子出来，领着他们看文物、看喜剧，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让他们感受到来自爷爷、奶奶的浓浓的爱意……

谁知没有过多久，疫情又扩散了，德尔塔毒株害人不浅，政府对城区、很多行业进行了升级管控。我耐心地告诉两个孙子：“现在的严与静，将换来明天的快速发展。”他们很理解，乖乖地在家里看书、玩乐……

　　01

　　苏联伟大的无产阶级导师列宁同志说过：“忘却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对待小孩子们，应当正确引导，让他们熟知身边的古迹文物、历史故事，增加知识，形成正确的荣辱观。当然，我知道，这样的培养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但至少我要开一个头。

　　首先，我们来到了武汉著名的景点──黄鹤楼。我们买了门票后，一起进入了这栋古色古香的千古名楼。两个孙子看着墙壁上的一幅恢宏大气的陶瓷壁画“白云黄鹤”，感到很兴奋，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二楼大厅正墙上是用大理石镌刻的唐代阎伯理撰写的《黄鹤楼记》。三楼大厅的壁画是唐宋名人的绣像画。四杰大厅内置当代名人字画，供游客欣赏选购。顶层大厅有《长江万里图》等长卷、壁画。图片的下面都有解说文字，他们遇到不认识的字，还会问我。

　　我为他们讲了唐代诗人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中的后两句：“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又告诉他们黄鹤楼始建于三国时期，屡毁屡建，现在的黄鹤楼于一九八五年建成，原址在长江边，后来要修长江大桥，就搬到了现在的位置。

　　站在黄鹤楼的顶层，他们扶着栏杆瞭望长江，我告诉他们黄鹤楼的对面是龟山，龟山上有电视台，和蛇山一起把守着长江大桥，长江大桥则是横跨长江，驾于两山之间。龟山右边是鹦鹉洲，就是崔颢诗中“芳草萋萋鹦鹉洲”的那个鹦鹉洲。而左边，就是格调幽雅的晴川阁。我说：“我二十几岁来武汉的时候，只看到一座长江大桥，现在站在这里能看到三四座桥了，发展真快!”他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又侧耳谛听。

　　下楼后，只见楼下有很多商贩在卖飞机、黄鹤楼、坦克、铁盒子手枪等模型。他们赖在别人的摊位前不肯走了。我说：“一人背一首诗，就买枪。”他们在今年三月份背过，应该还有印象。老大背了李白的，老二背了崔颢的。旁边有很多人看，说：“两个小孩，还不错。”最后给每人买了一把手枪，他们说是要打日本鬼子。我听了，很欣慰，觉得他们从小就知道谁是侵略过我们的敌人，很好！

　　他们非要去看看长江。我们只有带他们去长江大桥下面江边上看，靠着护栏，只见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微微的鳞光。江中，几条大鱼跃出水面，又快速落下，拍出一点水花。

　　接着，我们又专程去观看“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纪念馆”。纪念馆是一座气派的红楼，前面的花坛中矗立着一尊孙中山铜像。先生身著长袍马褂，左手持礼帽，右手握拐杖，庄严肃立，持重安详。纪念馆铁栅栏门上锁，馆门东侧墙上，有一方黑色大理石标志，镌刻宋庆龄题写的“武昌起义军政府旧址”金色楷书。

　　他们在红楼前面的阅马场辛亥革命纪念碑周围看大型雕塑、一边看一边不停地问。他们要了解相关的知识。通过我的简单叙述，他们对辛亥革命、孙文、日寇侵略中国的史实等等，都知道一些。

　　似乎到了下班时间，大门已经关闭了，两个孙子在门口玩耍，我在他们身边说：“这座是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的重要史迹，是中华民国军政府鄂军都督府旧址所在地。这里是中国封建帝制的终点，也是中国共和纪元的开端，被誉为民国之门。”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但我讲了，总会在他们的大脑皮层留下记忆，以后会感兴趣，自己长大了再来看的。

　　为什么要带他们出来玩耍？就是因为我不愿意让他们的童年太过于平庸与乏味。给孙子们最好的东西，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陪伴。与孩子们一起玩耍，带他们看电影、看儿童剧、看古迹，既增长了他们的知识、拓展了他们的视野，又使得爷孙的感情更加亲密无间。人生的欢乐，就在这走走停停、指指点点、童言无忌、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之中。

　　02

　　接着，我们来到湖北剧场门口。剧场门前停有很多车辆，来往的人很多。我们在售票口买了四张票，位置在前面三排，一起高高兴兴地进去了。我小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书可以看，哪里知道《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哟。到了二十多岁才隐隐约约听人说到这个经典的童话故事，了解一二。

　　进入剧场，映入眼帘的是很漂亮的舞台，我们找到座位，等待着童话剧的开始。没过一会开始了，首先是由几个士兵展开了剧情，白雪公主头戴皇冠，披着金色的卷发，穿着雪白的裙子，手中拿着一个花篮，非常的漂亮，唱着一首歌慢慢步入舞台，她的继母很丑，魔镜不离手。白雪公主长得非常美丽，因此她的后母非常嫉妒她，想方设法陷害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白雪公主跑到森林里，赢得了七个小矮人的关心和爱护，可她还是中了皇后的奸计，被皇后害死了。王子想见见白雪公主就骑着马奔跑过去。王子吻了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奇迹般的活了。从此，白雪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剧中，白雪公主是真人打扮，穿着黄色蓬蓬裙，上衣是黑底红带短袖衬衫，看起来萌萌哒。高处的探照灯照着几个主角，均穿着童话服装，有一种穿越进入童话世界的感觉。

　　在巫婆谋害白雪公主的时候，两个孙子就感到很惊讶，不停地问我：“为什么巫婆这么坏？非要害死可爱的白雪公主呀？”因为担心说话太多，影响前后左右的观众看话剧，我就说：“坏蛋害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巫婆是王后派来毒死白雪公主的……”

　　结束后，小孩子们意犹未尽，都跑上去，在上面站成一排合影。

　　看完这出音乐话剧，想着剧中的每一个情节，我感慨万分。皇后与白雪公主这两个人物，一个冷酷无情又爱嫉妒，另一个勤劳善良，美丽无私。她们本质上的鲜明对照，使我内心产生了强烈的震撼。我们走出剧场，两个孙子高兴极了。我问他们看了有什么感想，一个说：“人不能像皇后那样坏，做坏人是不对的。”另一个说：“小矮人虽然很矮，但他们很善良，是好人。”

　　童话是我们心灵上的那片净土，孕育着美丽与希望的种子。

　　还记得是去年底吧。我们爷孙三人坐地铁来到武汉外国语学校。它位于江汉区万松街道，是1964创建的“全国首批七所外国语学校”之一，建立之初只开设英语专业。文化大革命初期学校停课，1971年恢复招生。1972年新开法德日俄四个语种。学校现有高中部、初中部和小学部49个教学班。

　　因是双休日，大门紧闭。两个孙子只能抓着铁门，看了看那里面的水杉与铁栏杆。我对他们说：“你们从小就要学好最好一至几门外语。懂一门外语，就掌握了一把打开世界的钥匙，就不能被蒙骗了。”他们说：“学外语，很难吗？”我笑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想学知识，肯定要付出了。”

　　离开前，我说：“带你们来看外国语学校，主要是希望你们下决心努力学习，成绩不搞好，就上不了这些优质学校。如果用钱来买进这所学校，那就没有真才实学，对自己的前程就有相当大的挑战，所以从小就要立志成为一个好的孩子，要树立一个良好的目标，让自己的理想变为现实。爷爷信得过你们哟！”。

　　路过一家便利店门口，两个孙子要买东西吃。他们拉着我，使劲往里面拽。我甩都甩不脱。他们一进去，就一人提了一个篮子，看见吃的就往里面丢，他们拿一样，我看一样，凡是垃圾食品，我就放回去。四五分钟后，我看他们选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劝说他们：“回家就可以吃饭了，现在买多了吃不完，回家还怎么吃得下饭呢？”他们很懂事，把多余的又放回了原处，每人拿了一瓶营养快线及一瓶尖叫饮料，结账后离去。他们牵着我的手，像泥鳅一样一搞就溜达，把我吓一跳。他们有时在路边互相追赶，又跑到花坛上玩耍，逗得不亦乐乎。他们的奶奶跟在他们身后连忙叫:“别逗闹，别逗闹！”两个孙子从出生到现在，他们的奶奶花费了很多的情感与心血，甚至于还操劳病了，多次住院动手术。长辈们对孙子们的爱意，是无穷无尽的。

　　看着他们踩出的欢乐的脚印，我瞬间体会到了什么是天伦之乐.....

　　03

　　我带他们坐上地铁回武昌，车厢里面人挤人，突然使我想起了2020年元月到4月，因防控新冠病毒武汉封城期间，我们一直没有出过家门，居家与孙子一起猜谜语、讲故事、背《道德经》、《三字经》等等的时光。为了加强传统教育，我每天至少为他们讲解五个成语，并告诉他们每个成语的意思，以及如何造句。这样的讲读结束之后，我带他们在平台上做游戏、读诗歌等等。那时被困在楼上，正因有了两个孙子的陪伴，内心的纠结与苦痛略微减轻。通过这些情感上的交汇，我觉得爷孙情很真，很温暖。特别是在德尔塔病毒扩散的时候，一家人的平安比任何东西都要宝贵。就这样，我们的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和丰富多样。

今天七月二十六日左右，德尔塔病毒又来袭击人们了。一直到现在，我们又没有出门。很多地方又开始进行了严格的管控。这几年，都是奶奶出大力在带两个孙子。他们与奶奶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多于与我在一起的时间。他们凡事都要跟着奶奶。听到要下楼检测的消息后，奶奶带他们去搞核酸检测。他们很听话，见了陌生人也不害怕，而是乖乖地跟在奶奶的身后，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张开口“啊”，配合工作人员用棉签蘸取喉间的唾液。别看他们这么小，可知道的知识真不少，对防疫方面、病毒侵袭人的知识都知道的不少。在检查完了以后，他们在人群旁边的小广场里，背起了防疫三字诀：“勤洗手，戴口罩，病毒不会往你靠。多通风，空气好。少聚集，一米距。用公筷，防传染。有异常，早就医。多运动，精神爽。新生活，更健康。打喷嚏，遮口罩。常消杀，灭病毒。防新冠，常态化。不松懈，靠大家。勤洗手，好习惯。戴口罩，挡飞沫……”围观的人们赞不绝口，说两个小孩子真聪明，自发做宣传哩。这说明防疫工作做得好，深入到千家万户，连小孩子都会背。

回家后，哪里都不能去，我们为了两个孙子的安全起见，整天跟他们在家里没有出门，我就要他们看《雷锋的故事》、《闪闪的红星》、《四大名著》等书籍，他们特别喜欢看《雷锋的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连书皮都翻烂了。他们还跟着电视里才旦卓玛唱《唱支山歌给党听》。他们或许还不知道歌曲里面蕴含的深情与意义。我却抓住这个机会，告诉他们要爱党、爱国、爱人民，以及爱这个世界上所有正面的人或者事物。这样主旋律的歌曲，至少会让他们形成好的心态与人生观。我引导他们从小就要爱读书的习惯，用心在家里打造读书的氛围。

　　一次，老二说：“爷爷，你天天坐着看书，背部一定很累了吧？我来给您锤锤背。”我笑着说：“好啊，谢谢你！”老二搬来一张小板凳，我坐下了，他用一双小手轻轻地锤着我的背，我说：“宝宝真是爷爷的乖孙子！”他锤了几分钟就不干了，说：“我跟你捶背了，你要跟我讲红军长征的故事。”说起长征，我还是很熟悉的，已经跟他们讲了三次，谁知他们听有味了，还要听。我就认真讲解，这样可以让他们知晓红色历史，让他们知晓中国革命的胜利来之不易，让他们知晓艰苦奋斗、无私奉献才能取得成功！

　　近日天气炎热，太阳下山以后，稍微凉快一点。我在阳台上面，一边放一个塑料凳子。让他们每人站一个凳子，在上面打擂台或者跳高。他们玩累了，我便要求他们背成语。背得多的，奖励吃西瓜或者吃饼干。背得少的罚站写作业。

我还给他们讲了一些志愿者，无私奉献的精神，讲了科学家忘我的境界，拼搏奋斗攻克疫苗，讲了很多人热爱祖国，奉献自己的青春。他们还记得我上次带他们去电影院，看《中国医生》。他们看得泪流满面。中国的医护人员的奉献精神，在他们的心灵里种下了善良真诚的种子。

做人高尚的动人故事，使他们从小就有一个良好的品质和完美的心灵！他们看了童话，还可以讲很多故事来。我注意引导他们看黄继光、邱少云、毛岸英的故事，培养他们的爱国情操。

　　居家中他们精力充沛，偶尔打打闹闹，你推我、我推你，我一劝架，其中一个还朝我横眼睛、撅嘴巴、吐舌头。另一个在我的身上摸，在头上敲，还狠住我，让我也背几个成语。他们还喜欢在地上打滚，浑身衣服黑黢哒。虽不是在农村那样滚个窝，一身泥巴脏兮兮的，但也是尽情地玩耍...

　　他们有时一赤脚，裤子一卷起，一赤膊，伸出舌头扮鬼脸。老大在换牙，牙齿缺了两颗。老二常要老大陪他一起扮演中国、美国开战。一个拿一根玩具枪，对着你，不准动。警察帽子也有，还有买的警车。老大喜欢搞文学，老二喜欢搞科学。

　　他们对画画很有兴趣。他们还画机枪、坦克，画得很好。

　　有时在阳台上打水仗，他们还把枪口对准我，搞得我们衣服上全是水，换几遍衣服……

　　老大拿水枪指着我说：“爷爷，你不准动！”

　　我说：“不动！”

　　“举起手来。”

　　“手举起来了。”

　　背朝我。”

　　“转过身去了。”

　　“噗……”

　　我忽而感觉头发湿了，大叫：“小家伙，水喷到我的头发上了……”

　　我转身去赶他，他惊慌地笑着，往房间里躲去……

　　天生调皮，也没有办法。本来嘛，儿童的天性是玩，要顺其自然。

学习与欢乐是摆脱愚昧与丑陋、冷漠与邪恶的重要途径。孩子们要正确引导，让他们在成长的道路上不断汲取阳刚充沛的正能量。

用真心防疫诠释着责任与担当，用“居家”乐趣，换来了爷孙“情”！

只希望人们早点击溃德尔塔，让孩子们不再生活在它的阴影笼罩之下。我还愿意将时间留给两个孙子，在他们身边，看他们蹦蹦跳跳，给他们讲故事，安享一点天伦之乐。我愿意将我的经验与智慧，一点点地告诉他们，愿意在他们的生命里增加我的印记，让他们的童年生活得到滋润。这份爷孙情，值得珍惜！

　　【作者简介】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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