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考古发源地(中华探源工程五)
中华探源工程(五): 周人祖先诞生之谜
讲到先秦夏商周数千年历史,自然离开不了要追根寻源,提到周人的先祖帝喾,周人始祖周稷,他姓姬,起了奇怪名字:弃。
史中就因为他们出生时有众多怪异现象,而当作神话不可信,甚至怀疑周祖姬弃的事实存在,否定历史上真有其人!因此就很有必要详详细细地向大家讲明周人祖先诞生的整个背景,有血有肉有情节,有时间地点人物的历史过程。
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愿网友茣嫌老严唠叨太烦人。
前面讲的都是帝喾前辈之事,现在到了帝喾之时代,共工氏为什么又不肯臣服呢?原来共工氏的人强悍好乱,又经共工氏康回、苍翼图谋霸权思想的感染,总想称雄九州。现在又听说颛顼帝驾崩,帝喾新即位,他们又以为有机可乘,便又蠢动起來。又因为前两次的失败,所以时终没有人敢出来大闹一番,虽然也有一些乱,但并不是十厉害。
为了防患于未然,帝喾还是派了老童卷章的儿子火正官重黎前去征讨。临行前帝喾反复嘱咐:“你这次前去,一定要根本解决问题,不可再留余孽。”
重黎领命,率领大军直攻冀州。那些乌合之众哪里打得过重黎之师,不到一月便被扫平打服。可是重黎又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时终难下狠心,处置共工氏余党不免有所姑息。哪知等到重黎班师回来,那共工氏的信徒们又纷纷作起乱来。帝喾听了大怒,选了一个庚寅日将重黎杀死,以正他误国害民之罪。一面就叫重黎的胞弟吳回代替做火正祝融之官,并叫他带了大兵再去讨伐。
吳回认为重黎之死都是因为那些乱民而造成的,所以替兄报仇的心情就非常急切,加以帝命严厉,所以更不容情,一到那边就用火攻,竟将那些乱民焚戮净尽。这种绝地通天行为也可算是共工氏空前的的大劫难了。等到吳回班师回来,帝喾叹道:“我非不仁,下此绝手也是出于不得已!”
君臣作恶,罪归于主,百姓何罪之有?何患遭此荼毒!帝喾不明因果报应之理,父罪子承,故而其后便有了房山之困,帝女之灾。
共工氏虽然已经被平定,但是帝喾还是放心不下,意欲出外巡狩,以考察四方的动静。正要起身,正值常仪生了一个儿子,这也是帝喾的第一个儿子,他当然非常高兴。三天后为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作挚,恰恰和他的曾祖父少昊氏同名。因为是长子,对他不免宠爱有加,所以后来只做了七年皇帝,保让位了他同父异母弟弟,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大圣人陶唐氏帝尧。
由此可见在上古时,并没有避讳一事。又过了几天帝喾決定离京.出巡,并带了姜嫄同行,而朝中的事情暂由金、木、水、火、土五位大臣共同维持。这次出巡的地点是东、北两个方向,所以先向东走。绕过了菏泽,到了曲阜,顺便又到少昊氏朱宣坟上去进行了拜祭。
一切询风问俗的事照例举行,不必细说。公事既完,就和姜嫄同上了泰山,并在山上游玩了两天,刚从泰山的北面下山,远远一望,只见山下莽莽一大片尽是平原,从那平原之中又隆起一个孤埠。当下帝喾就问那随行的人说:“那是什么地方?”随从说:“那里叫章丘。”
帝喾吩咐:“就到那上面去休息一下吧。”行不多远,两旁尽是田坎土坡,大车无法通行,帝喾便命车停下,对姜嫄说:“我们一起走过去,你看行吗?”姜嫄答应后便一齐下了车,相偕而行,随从们便在后面紧紧跟着。
虽然姜嫄是个元妃之尊,却是非常喜爱农事,以前在亳邑都城的时候,她就在城西北地方划出几百亩土地,雇了十几名工人,栽桑种稻,播谷分秧,有的时候还经常前往亲自动手,参加其中的经营管理和指点教导,这些地方简直就是她的农业实验场地。因此象这种有田坎的路都是她平时走惯了的,所以行走起来并不感到吃力劳累。
这时候正是三春天气,一路平畴绿野,高低参差不齐,麦浪迎风,桃花初露,更是分外有趣。那些农夫也正稀稀落落地低着头在那里田间工作,忽然抬头看见这么多人走过,也觉惊奇,有的荷鋤而观,有的辑耕而望,都不知道帝喾等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事而来。不一会,帝喾等到了山东济南章丘之上,只见无数人家环绕而居,虽然都是茅草简房,却是非常整洁。
当他们一行正在欣赏这春光美景时,忽然传来一片狗吠之声,又有三四条狗猙狞咆哮,发疯似地向帝喾等冲来,磨牙张口,竟像要咬人的样子。随从们连忙上前驱赶,那些狗虽然都各自躲回它的家中去,可是仍旧朝着他们乱叫。这时从茅草房中走出几个妇女,有的抱着小孩,有的手中还拿着针线活,见了帝喾等便问道:“你们几位是从哪里来?来做什么?”随从走过去告诉了她们。
她们一听是喾帝以后,惊慌得赶快退回屋里,同小孩子一起躲在门背后偷看,有的则从后门飞快去找男人去了。过了一会,只见许多赤脚的农民断断续续都走上丘来,向帝喾参拜。帝喾也对他们慰劳一番,又问了他们一些有关水旱丰收的事情,然后向他们说:“我这次从泰山下来,是顺便经过此地,因见这里风景很美,所以特走过来看看,并无其它的事情。现正值春耕农村大忙季节,你们应该继续去忙耕田插秧,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们农事。我也会很快赶回去的。”
村民中有年岁大的说, “我们祖祖辈辈生长在这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从来没见过皇帝、后妃。今天难得见你们一起到来,这也是我们的福气,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在此地多玩一些时间才回去。我们老百姓虽然穷,没有好的礼物贡献,但是茶叶蜂蜜还是有的。”
说着就要请帝喾一行走到屋里坐坐。帝喾看他们出於至诚,也就答应了。马上就有许多妇女來参见姜嫄,请她到另外一间屋里去坐。姜嫄就像谈家务事一样向她们问长问短,又讲了一些蚕桑种植的事情。许多妇女听了都感到十分惊奇,心想:“她是一个朝中非常尊贵夫人,竟然对农事会有这样熟悉,更何况其中有些还是我们所不知道的,这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只有皇帝才能夠享受如此大福气呢!”
有些暗中想道:“她虽是后妃之尊,对于农桑的事情能够如此重视和研究,可见农桑一事也是一种非常光荣的事业,我们应该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把它办好才对。”
这边姜嫄坐了一会,大家正说得起劲,只听见帝喾那边的人说时间已不早,马上要动身了。姜嫄也就立即出来,同大家说了声下次再见,便同帝喾他们仍旧是步行回去,许多男女百姓在后面相送,帝喾劝不停,只得任由他们。
正走之间,帝喾远远望見东南角上有一座山,山上有许多树林,林中隐隐约约好像有一所非常高大房屋,就问老百姓:“那边又是什么地方?”百姓道:“那边是盘龙山,山上有一个闲宮。”
帝喾问:“为什么要叫它闲宮?”百姓道:“它是个庙宇,我们除了祭祀之外,或者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大家要聚会商量,才去打开这个庙门,其余日子它总是关着的,所以才叫它作闲宮,也有人叫它闷宫。希望她能解除人们心中苦闷疑难矣!”
帝喾问道:“里面供奉的什么神?”百姓道:“是女娲娘娘。我们这里没有儿子的人,只要诚心去祭祀祷求便立刻有子,还真是非常灵验呢!”
帝喾听后忽然心有所动,回头看了姜嫄一看,暂不言语。到了大路口,帝喾和姜嫄上车,命随从人等取些布帛赏赐那些百姓,那些百姓也无不欢欣鼓舞而去。
这天晚上帝喾寄宿在客馆之中,向姜嫄说道:“我听别人说,女娲娘娘古今都叫她神媒,是专管天下男女婚姻事情的。男女婚姻无非是为生子传宗接代而已。所以她既然管了婚姻的事情,必然兼管生子的事情,刚才那些百姓所说求子灵验的话,当然是可信的。你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没有生育,我心里也很苦闷着急。我也想从明天起大斋三日,然后同你一起到那闲宮里去求求女娲娘娘,你看怎么样?”
姜嫄笑道:“妾今年已四十六岁了,差不多就要老了,哪里还会能生子呢!” 帝喾道:“不然。古人说得好,诚能动天,就是五六十岁的妇人生子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你现在还未到五十岁呢!况且这位女娲娘娘是个空前绝后的女英雄,生时为英,死后为神,我想只要心诚去,定然会有灵验的。”说完,立刻就要姜嫄沐浴,并斋戒三日,然后又选了一只毛色純黑的牛做了祭品,又換了两乘小车坐了,直朝盘龙山而去。
到了山上,却见那闲宮的方向是朝南的,后面一带尽是花草树木,前面却紧对泰山,原來这蹯龙山就是泰山脚下的一个小土岗。当下喾帝、后妃二人下了车,准备一起进庙。刚走到离庙门口不远,好像看见路旁烂泥地上有一非常大的脚印,五个脚趾也非常清楚,足有好几尺长,就是那个大脚趾也比平常人很大,再看它的方向,足跟在后,五趾朝着庙门,看来是在进庙前留下的。
当时,帝喾正在仔细观望那庙宇的结构,对此根本没有留心。而姜嫄因低头而行,所以一眼看见了,惊奇不已,心想:“天底下竟有这样大的脚,那么此人他肯定也会长得非常高大,可惜不曾亲眼看见。”正在想着,两脚已踏进庙门,只见庙当中供奉着一位女娲娘娘的神像,衣飾庄严,丰采奕奕。
这时,随从等早把祭物摆好,帝喾和姜嫄就一齐拜下去,诚心诚意地祷告一番。拜完起身,只见四面陈设非常简单,看来这地方的民俗还是非常古朴的。祭完以后,又到庙后走了一转,只见那些树林尽是桑树,树林之外远处有个孤丘,丘上有许多房屋人家,想来就是那日所到的章丘了。
回到前面,跨出庙门,姜嫄刚要将那大人的脚跡的事情告诉帝喾,只见他只管仰面正视泰山,还用手指给姜嫄看,说:“你看,那一座最高的就是泰山的正峰,那一座大小相仿的就是次峰,那边山坳里就是我们前两天住宿地方,许多房屋现在被山遮住而看不见。我们俩前日在山头上东望大海,西望菏泽,北望大陸,南望長淮,真是个有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样子。
但是那个时候似乎也并不觉得泰山有怎样高,而今天从在这里看上去,方才觉得这巍峨的气势真是可望而不可即了。”帝喾只顾在那乱指乱说,姜嫄一面看,一面听,一面口中答应,一面脚步慢移,不知不觉一脚踏到那大人的足迹上去了,所踏的恰恰是大拇指。哪知一踏着之后,姜嫄如同触电一般,立刻觉得神飞心蕩,全身酥软,如醉如痴,似梦似醒,几乎要软到在地上。
这个时候,不但帝喾和她说的话没有听进,连她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了。帝喾因为她好一阵子不答言,回过头來一看,只见她两眼湿润,似开似闭,面色通红,若醉含羞,恍惚无力,迎风欲欹,也不知道她是什从原因,连忙问道:“怎么样了?你身体觉得怎样?”一连问了几句,姜嫄总不答应,帝喾心想 “不好了,一定是中了风邪!”连忙叫宮女过来扶着她,一面将自己穿的衣服脫下来,披在姜嫄身上,又叫宮人赶快扶着抱她上车。上车以后帝喾还在问:“你倒底怎么样了?身体不舒服吗?”
姜嫄刚才被帝喾接连几声追问,早已清醒过来,只因浑身酥软而动弹不得,只好不语。这次又见帝喾追问,想起前面那种情形了,顿觉羞愧难言,把一张脸涨得统红,直漲到脖颈头上,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点点头而已。帝喾见她不回答,也不再追问,只是吩咐随从赶快驱车下山。
过了一会,到了宾馆,下了马车,帝喾又要问姜螈:“现在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要不要吃点草药?” 姜嫄此时神气虽已完全复原,心思也已镇定,但还是觉得难于开口,只得勉强答道:“现在好了,不用吃药,我想刚才之所以这样,大概是暑天太热的原因。”帝喾听了也不多说,就叫她早点去休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谁知姜嫄当夜就做了一梦,梦见一个非常高大的人向她说:“我是个天上的苍神,闲宮前面的大脚印就是我的。你踏着我的大拇指,就是和我有缘。我奉女娲娘娘之命同你做了夫妻,你如今已有孕了,你知道吗?”
姜嫄梦中听了既羞又怕,忽然惊醒,越想越奇怪,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将这秘密放在心里。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切如前,并无两样。
帝喾见姜嫄身体恢复,也就不再担心。便吩咐赶快动身向西北进发。一路上地势都是髙低不平,因为是湖泽地区,人烟稀少。到了大陆泽便改坐渡船到北岸,这里百姓稍微多一些,大家听说帝上来了,都纷纷前来迎接。帝喾也照例慰劳他们一番,并问了一些民间的疾苦,一切不提。
过了几天,忽见随从们说,外面有伊耆侯前来求见帝上。帝喾大喜,就命召他进来。原来伊耆侯就是伊長孺,自从他的养女庆都做了帝喾妃子以后,帝喾見他才学不凡,就封他在龙门伊水地方做一个地方诸侯。哪知他的政绩果然出众,化导百姓也很有方法。适值共工氏乱民氏平定,急需贤明的長官去进行善后工作,帝喾便又将伊長孺改封在今日上党,古时耆的地方做个侯国,叫他去化导冀州的人民,所以他就成了伊耆侯。
当下伊耆侯见了帝喾,行礼已毕,帝喾便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伊耆侯说:“我在前几天来到这里,是要访问一个老朋友,正巧听说你们来了,所以赶来迎接。” 帝喾问道:“你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伊耆侯说:“我的朋友名叫展上公,是个近日刚进教的道士。”
帝喾说道:“我也久闻其名,正想一见,不料他就在此地,你能不能给我引见。”伊耆侯说:“可惜他昨天已动身离开此地了。”
帝喾忙问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伊耆侯道:“他本是个云游四方以天下为家,身无恒定的人,这次听说是要到海外去访羨门子高和赤松子等人,这一去也不知又要隔多少年才能回来!我这次来也是因为预先知道他要远游,才特地赶来送行的。”
帝喾道:“天下竟有这样不湊巧的事,这真可谓失之交臂了。”
这晚帝喾就留伊耆侯在客馆夜膳,因为伊耆侯是有治国政绩的诸侯,特地隆重地设起宴礼來。到那行礼的时候,姜嫄也出來陪席,坐在一边。
当日帝喾设宴款待伊耆侯,礼毕燕坐,姜嫄也就进內室去了。帝喾便问伊耆侯道:“近來你那边民情怎么样?共工氏遗民都能改恶从善了吗?”
伊耆侯答道:“自从下臣到耆地之后,的确是遵照帝上命令,叫百姓勤于农桑,以尽地利。又叫他们节俭用财,有贫苦残疾不能工作的,臣就给予借贷,或用货物去赈济他。现在他们基本上都能安居乐业,无穷困之患了。而且风俗亦渐渐趋于仁厚,也能相亲相爱。每当遇到饮食缺乏的时候,大家还能夠互相分让;遇到急难的事情,大家也能夠互相救助;遇到有疾病伤亡,大家也知道彼此扶持,比起从前已是大不相同了。至于共工氏的余民,在我所治理的耆国地方本来就不多,现在大多已都能改恶行善,请帝上放心。”
帝喾听了非常高兴,便说道:“我此次北来,本打算应该先到你处,再到太原,然后再上恒山,现在既然在此与你己经见面,又已知道你那边民情,那么我就用不着再到你那里去了。我还是认为从涿鹿、釜山转道恒山,再到太原,路程既近又方便。”伊耆侯道:“帝往恒山,臣愿陪同。” 帝喾道:“不必了。我们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伊耆侯只得退出。
过了几天,帝喾起身,伊耆侯又相送,说道:“我妻子最近因老多病,因此非常想念我们的女儿庆都,我想待帝回都以后,能否派人送她回家探亲一次,不知道帝上同意不同意?”
帝喾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怎会不同意。等我回去后,你也可以派人接地回去。”说完,就大家彼此分手,那伊耆侯自回耆国去了。
这里帝喾和姜嫄先到涿鹿,游玩了黃帝的旧都,又到釜山,寻黃帝大会诸侯合符的遗迹,流连景仰一番,然后竟上恒山而来。那恒山是五岳中之北岳,山势非常雄伟险峻。只见一路上,树木多是枳棘檀柘之类,帝喾暗想:“怪不得共工氏的弓箭厉害,原來这里用作做弓箭的材料柘树特别多呢。”正在想时,忽然听得远处有人呼救命之声,那走在前面的随从等早已看见,都说道:“那边有一个人被野兽伤了。”
说着便带上兵器赶上前去进行救护。那野兽看见人多,就丢下所吃的人向后奔逃,嘴里还不断发出一种奇怪声音,仿佛和雁鸣一般。随从们怕它逃掉,连忙放箭,一下那野兽就被射中十几支箭,硬是带伤连箭跑了好多路才倒地死掉。大家再一看那被吃的人,早已面目不全,脏腑狼籍,早己一命呜呼,只得随便挖个坑,将他草草埋葬,然后将那野兽抬来见帝喾,帝喾一看,只见它形状似牛而有四角,两眼似人,两耳像猪,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野兽,只好叫随从们抬着上山去,以便询问当地老百姓。正走到半山腰,正巧有许多人从山上下来,见此情况非常高兴,齐声说:“太好了,又打死了一只害人的猪貛。”
随从们將他们领到喾帝面前。大家知是君主,慌忙拜过。帝喾就问道:“方才那只野兽你们认识吗?它叫什么名字?”大家说:“它叫诸怀,非常凶猛,我们这山里的人不知道被它伤害多少。上半年我们打死一只,现在你们又打死一只,这真是运气。”
帝喾道:“这个诸怀是生长在这座山里的吗?”大家说:“是的,这座山的西面有一小河叫作怀水,水的两旁森林山洞特别多,这些野兽就长住在那里面,因为它身体像獾,又生着一对猪耳,所以有人又叫它猪貛。”
帝喾又问道:“此处还有没有其它奇形怪兽呢?”大家说:“其它就是豺狼虎豹之类,也沒有什么其它大的野兽,只是那怀水里还有一种怪鱼,古名鮨鱼,现名叫鲵鱼,它的形状像鱼,头却像狗,叫起來的声音又和嬰儿一样,因此又有人叫它娃娃鱼。据说,这种魚可以治惊狂癲癇等疾病,倒是有利而无害的。” 帝喾听后说:“原来如此。”又称赞那些百姓几句话后就继续上山。
只见最高峰上有一座北岳祠,祠门外有一块玲珑剔透的大石,高约二丈多,耸立在那里。石上刻着“安王”两个大字,不知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人所刻的。帝喾研究了一回,莫名其妙,亦只得罢休。禅过北岳恒山后,又与姜嫄到其它处游玩一遍,就赶忙下山向太原而来。
再说太原侯邰骆听说帝喾已到,赶忙前来迎接,帝喾忙向起地方民情,邰骆所奏大略与伊耆侯之言相同。帝喾随即到各处巡视一周,只见那堤防沟渠等都修造得很好结实,汾水中流一带因此也多出许多良田。帝喾看了非常满意,着实把邰骆嘉奖一番。那时正值暑夏,不便行路,帝喾就在太原住下,闲时就与邰骆议论、研究一些治水的道理和方法。
邰骆有个同胞兄长,名叫允格,也经常抽空来和帝喾谈论一些治国为民的看法。邰骆因为自己做诸侯已很久,而胞兄还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心中非常不安,总觉得过意不去。这时便就乘机向帝喾提出请求,问是否能为允格授封一个地方。
帝喾道:“你兄长虽无建功,但你父亲玄冥大师却对国家有过很大贡献,你现在也能为民尽力,搞得很有声色。就凭这种关系和道理,就封他一个地方吧!也希望他能像你们一样能好好进行治理!”说完,立时就封允格於鄀,允格连忙稽首拜谢而去。
过了几天,帝喾忽接到握裒的来伩說:“次妃简狄父母思念简狄,已派人来接,是否同意她回去?” 帝喾看了立刻回信,准其回归宁夏。又过了几天,已交秋分,帝喾吩咐起身,沿著汾水直向梁山而来。
帝喾告诉姜嫄:“我就听说梁山这个地方有一口泉井,里面的水一年四季是常溫,非常适合洗浴,此次经过那里,我们一定是我很好地享受一番。”姜嫄问道:“我听说山泉都是凉性,为什么会有溫泉,真是不可理解。”
帝喾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听说还有好几个地方,那里泉水不但溫热,竟沸沸扬扬,可以烧鸡煮肉,那才叫奇怪呢!照我看起來,古人还说过,地中本有水、火、风三种物质,既然此水经过地中,当然是会受那地心火力蒸发影响。”
几天后他们一行到了梁山,就急忙就去寻访温泉。果然被他们寻到,却在西南数百里外,共有三个源头,由上而下会合在一起流到漆、沮两河。当下帝喾就解衣入浴,洗了一会。从此以后这口温泉水也就出名,大家都称它为“帝喾泉”。在古时这种做法,叫做“地以人名,人以地传”。
再说帝喾知姜嫄有孕很快就会分娩,于是就向姜嫄说:“我原夲是打算从这里到桥山去拜谒曾祖父黃帝陵墓的,现在你既然临近生产,恐怕多绕路途也不好。我想此地离你家不远,不如干脆就到你家里去生产,并且在那里过年,你看好不好?”姜嫄笑着回答:“那当然是好极了!”
于是帝喾便吩咐随从朝武功县邰国方向行去。谁知刚走了没几天,天气骤冷,又下了一天大雪,把原计划打乱。等到雪停天晴,重新上路,已被耽搁了好多天。这天正走到豳邑这个地方,一面是沮河,一面是漆河,姜嫄忽觉得腹中不舒服起來。帝喾怕她很快就要生产,就叫大家停住不走,就地找了户人家住下。
再说帝喾与姜嫄在漆县漳、沮二河之间的一处村庄住下靜等姜嫄生产,不知不觉中已过去了好多月。已到年终,寒气凜冽,渐不可挡,眼看見那些豳邑的百姓都是穴地而居,冬暖夏凉,有的一层,有的两层,上面是田野大道,下面却住着人家。每到夕阳西下,大家就钻入土窑洞中偃卧休息,非到次日日高三丈方出来。那土窑洞最大的里面方广不过数丈,炊饮坐臥溲溺全在其中,而且黑暗异常,不要说夜里,就是白天阳光空气也是非常少。但是那土穴內却非常溫和,有两层土穴的,下层尤其溫和,所以一到冬天,大家都要穴居起來,这也就是所谓因地制宜的道理,无可勉强的。
帝喾在此考察了多日,心想:“这里居然还是太古穴居之风,竟不知道世外己有宮室之美,真是太奇怪了。但是看到那些百姓都很质朴诚实,既没奢侈之希望,也没有竞争的思想,实在是令人佩服!
世界上的物质文明虽然能给人们种种舒适方便,但是种种不道德的行为,都是由这个舒服便利接踵而来;种种争杀劫夺的动机,也全包含在这些享受舒服之中,比起此地之民风来,真有天壤之别了。但愿这种穴居的情形能够长久下去。
正在空想时,忽有人报告:“二妃娘娘来了。”帝帝喾听了大喜,便命简狄进来。简狄进见过帝喾,姜嫄听说了,也赶忙出来相见。帝喾问简狄道:“你此次是回家探亲去顺便路过这个地方?”
简狄回答说:“是的。我家派人来接我回宁夏,多蒙帝上许可,妾就动身走了三个多月,不想在此和帝后相遇,但不知帝后为什么要在此荒涼的地方耽搁过冬?”帝喾就将姜嫄身怀有孕,即将生产之事说了一遍。
简狄忙向正妃姜嫄道喜,姜嫄又羞得满脸通红了。帝喾向简狄道:“你来得还算及时,我正在愁她在此荒野之地,生产起来没有人照应,虽然有几个宮女,终是不怎么放心。现在你可留在此地,待正妃产过之后再回家也不算迟。”
简狄连声答应道:“是。我此次来正好可以伺候正妃。”于是就叫那有娀国前来迎接简狄的人先动身回去,免得有娀侯夫妇挂念。这边简狄坐了一会,姜嫄忙牵着简狄的手,一齐到房中谈心去了。到了晚上简狄向帝喾说:“正妃年龄已大,初次生产怕有危险,帝应预先找一个好医生,省得临时束手无策。”
帝喾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早已考虑到。自从决定在此生产后,我就派人去正妃娘娘家,通知他们立刻找一位好医生来,可能这两天就到。
又过了几天,有邰国果然来了位医生。无巧不成书,谁知医生一到,姜嫄当日就生产,不到半个时辰小儿落地。姜嫄此次生产竟然没有受到一点苦痛,两个医生竟也用不着。这完全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大小平安,当然大家也都非常高兴。仔细一看,还是个男孩。那帝喾心中更是有说不来高兴,连声说好,还说今后有空定要去谢谢那位女娲娘娘。而此时独有姜嫄不但面无喜色,而且露出一付不高兴的面孔,大家向她道喜,她却是淡淡的没有一点笑容。
大家难以理解,很觉奇怪。纷纷在背后猜想。其中有一个宮女道:“小儿初生落地总是要哭的,现在这位世子出生后,到此刻还沒有哭过,正妃娘娘当然不会高兴,不要是为这个原故吧。”大家一想不错,不但是没有哭过,并且连声音也没有,很觉惊奇。但是抱起來一看,那婴儿双目炯炯,手足乱动,好好的没有一点毛病。简狄忙向姜嫄安慰道:“正妃有些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他没哭?请你放心,我敢保证这个婴儿没问题,迟早总会哭的。”
谁知姜嫄不听这话犹可,一听之后,就立刻说道:“这个孩子我不要了,请你给我叫人抱去丢掉算了”简狄当她是开玩笑,笑着说道:“世上哪有这样道理,辛辛苦苦生了一个孩子,心上哪里肯割捨呢。”
哪知姜嫄听了这话,忽觉气急起來,面红耳赤,也不说什么理由原因,只是一连大喊大叫“丢掉、丢掉,我不要他!”
简狄此时才知道姜嫄是真心,不是开玩笑。但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她是什么心思。暗想:“姜嫄平日是非常和气的人,而且也非常仁慈,为什么今日完全像换了个人,况且这又是她亲生儿子,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谁也搞不明白。”后来忽然醒悟道:“哦,是了,难道是受了某种意外刺激,变成神经错乱了?”
大家慌忙将这个情形告知帝喾。帝喾立刻叫医生进去诊视。医生诊过脉,又细细问察了一回,出来报告帝喾,说正妃娘娘没有一点生病的迹像,恐怕不是生病的原因。帝喾听后也想不出一个道理。但听见里面姜嫄仍旧口口声声在那里吩咐宮人,要他们抛弃这个孩子。
帝喾忽然有了主意,他向简狄說:“我看就依了她吧,假使不依她,恐怕她产后受了刺激,生起病来,倒反对她的身体不利,而且据你说,这个孩子一生出来,到现在还不会说话,难保不是个痴愚呆笨之人,或者生有暗疾,亦未可知。即使抚育他长大,又有什么用处?我以前出生就会说话。而他到现在连哭喊都不会,可谓不像到极点,要他何用?我看你还是依了她,叫人抱去丢掉算了罢。”
简狄心中实在不忍,然而帝喾又是这样吩咐。姜嫄一定要这样做,也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可想。因为没有更好的理由可以去向她解释劝导,只得叫人把那婴儿抱了出来,暗想道:“天气如此寒冷,一个新生的小孩子丟在外面,怎禁得住,恐怕一刻功夫就要冻死!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呀!”
她一面想着,一面拿出小棉衣把他穿好裹好,禁不住眼淚直往下流,对小孩说:“孩儿,你如果命运好,今天夜里不冻死.到明天早上被人发现,那么你的小性命就可以保全了。”
说着。就要人抱去丢掉;一面就到房中看望姜嫄。只见姜嫄已哭得同淚人一般。简狄看了更是不解。心想:“你既然坚持要抛弃,此时又何必可惜?既然可惜,刚才又为什么要抛弃?这种矛盾的心理,真是叫人难以理解,着摸不透。”
谁知姜嫄见简狄进来,早已勉强忍住了眼淚,不哭了。简狄见她如此,也不便再提此事,只得用些别的话进行敷衍一番。然后来到帝喾处,告知情形,帝喾听了还是想不出其中的真正原因。
简狄因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小孩,一夜都没有睡安稳,到了次日一早,连忙就叫人过来,问道:“你们昨晚把那孩子抛在什么地方了?”那人道:“就抛在此地附近一条窄巷里面。”
简狄说:“你快替我去看看是活是死,有没有被人抱去?”那人应着去了。不到一刻就慌忙回来报告说:“怪事!怪事!”此时简狄正在帝喾房中,帝喾听了便问道:“什么怪事?”
那人回道:“刚才二妃娘娘叫小人去看那世子冻死没有,哪知小人去一看,竟有许多牛羊在那里喂他的奶,并且溫暖他,岂不是一件怪事?” 帝喾不伩,说道:“哪会有这种事?”便另外再叫一个人去看。过了一会,回来的人报告:“是真的。小人去看的时候,正见一只牛卧在在那里喂乳呢。现在百姓知道后都纷纷前来观看,大家都说惊奇。认为是件怪事!”
简狄听了,既惊又喜,忙向帝喾道:“一生下来就这么多不平凡的事,料想将来也必定是个非常之人,请帝上赶快派人去把他抱回来吧。”帝喾认为也对,于是就叫人去把他抱了回来。但见那孩儿双目炯炯有神,和昨晚抱出去的时候一样,绝无挨冻受饿过后的病容,只是仍旧不啼不哭。
帝喾也觉奇怪,便命简狄抱到姜嫄房中去,并将此情形告诉姜嫄。哪知姜嫄不见犹可,一见了那孩子之后,又恨上心来,仍旧坚持要丢弃他。简狄告诉她牛羊腓子的情形,姜嫄不相信,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编造出来的,天底下哪会有这种事。看来昨夜你们根本没叫人去抛弃。”
简狄没法,只得再抱到帝喾这边,告诉帝喾。帝喾想了一想,说道:“再叫人去把他丢掉吧,这次一定丢得远些。”
简狄大惊,便央求帝喾道:“这个恐怕千万使不得,一个新生的婴儿哪里能吃得起这么多苦楚,况且抛弃得更远些便是山林里了,那边豺狼很多,这不是白白弄死这个孩子吗?刚才牛羊喂乳之事,正妃虽然不相伩,但是帝上总是明白的,并且许多百姓都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请帝上向正妃说明,能否将这个孩子留下暂时抚养,等到正妃滿月出房之后,再亲自调查,如果出于捏造,那么再抛弃也不迟。我认为如果正妃知道这孩子真个有如此之奇迹,就一定不会再抛弃了,你看怎么样?”
帝喾道:“我看不必,对他们所说牛羊喂乳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怀疑。对你呢,我相信是绝不会是作假的人,但是对那些宮人我就不敢保证。或许是他们可怜那个孩子,昨夜并沒有去抛弃,等到今早你问起之后,才抱出去的,亦未可知。不然,深夜之中,人家家里的牛羊哪里会放出来呢?所以这次我要抛弃得更远些,试试看,如果这个孩子将来果真是位不平凡的人,那么他一定会遇到救星,因此仍旧不会死的。如果死了,就说明昨晚的事是靠不住,即使靠得住,也是偶然湊巧,算不得什么稀奇。”
简狄听了也无话可说,只得再叫人抱了孩子去抛弃。过了半天,那人回来,帝喾问他抛弃在哪里,那人道:“抛弃在三里之外的一个山林之中。” 帝喾听了,便不言语。简狄听了万分不忍,又足足一夜没有睡着。一到黎明天亮就匆匆起来,正要想同帝喾说叫人去看看,哪知帝喾早已叫人去探听了。
过了半天,探听的人回来说:“真是奇事!小人刚才到郊外,只见有许多人都往那边跑,小人问他们是什么事,只听有一个人说:‘我今天一早想到那边树林里砍些木柴,預备烧早饭,哪知刚走到得树林之內,忽见一只母狼伏在那里。我大吃一惊,正要用刀去砍它,仔细一看,那狼身旁却有婴儿,那母狼正在喂他的乳奶。我觉得奇怪,所以就回来,叫大家一起去看。也不知道此刻还在不在那里。’
他一边说,一边领着大家向前走,当时小人就一同跟了去。到得树林之內,果见那只狼还在那里喂乳,所喂的小孩就是帝子,那时小人方才相伩这是真事。后来那只狼看见人多了,又有人赶它,它才慢慢地立起身來,将尾巴搖了两搖,又到帝子脸上去嗅了一嗅,然后依依难舍地向山里而去。这是小人亲眼看见,千真万确!”
帝喾问:“后来又怎么样了呢?把那个孩子抱回來没有?”
护卫队长说:“后来那些百姓都看得稀奇极了,有两个认识的说道:‘这个孩子就是昨日抛在街上陝巷里的帝子。昨天牛羊喂乳已经奇了;今朝母狼喂乳,更是千古所未曾听见过的事情。看起来帝的儿子确实福大命大,自有天神在那里保护。假使是我们的儿子,不要说被狼吃去,就是在这山林之中过一夜,也许冻也早被冻死了。’
还有一个百姓说:‘我看这个小王子相貌生得非常好,不知道帝上和后妃为什么会这样无情,一定要抛弃他,真是叫人难以理解。现在我们还是把他抱回去送还帝上吧。假使帝上一定不要,我们也情愿抱回去抚养他,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都很赞成,于是就将帝子抱了过来。小人阻拦不住,只得和他们同到此,现小王子就在外边,就请帝上定夺。” 帝喾说:“那么就把他抱进来吧!对百姓处传我的命令,应该好好酬谢他们。”
随从应命而去。不多时宮人抱进那个孩子来。帝喾一看,那孩子仍旧不啼不哭,还是双目炯炯,神气一点也沒有两样,便知道他将来是一定有出息的。就叫简狄再抱去告姜嫄。哪知姜嫄还是不伩。这可把简狄急坏了,急忙说道:“请正妃娘娘不要再固执了,我们或许有欺骗之事,如今连帝上现在也已相伩了,难道帝上也会来欺骗你吗?”
姜嫄说:“我还是不相信。外人的事未见得一定靠得住,果然这孩子有如此灵异,必須经我亲自试过,方才相信。”简狄说道:“你怎么个试法呢?” 姜嫄低头想了一想,说:“这房门外院子里不是有一个大池子吗?现在已经连底冻合在一起,我要把这孩子棉衣全脫去,单剩下小衣,放在冰上,自己坐在里面看,如果有一个时辰不冻死,我就收留他。”
简狄一想,又是一个难关了。如此大冷天,我们大人穿了皮衣还难禁受,何况是一个初生婴儿,可以单衣臥冰吗?但又无法劝阻,只得又到外边来和帝喾商量。帝喾道:“就依她吧!野狼尚且不吃,寒冰未必能冻死他。”
于是果然将小孩棉衣去尽了,单剩一件小衣,放他在冰上。哪知刚放下去,忽听得空中传来一阵拍拍之声,整个院子顿时墨黑。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奇迹,仔细一看,却是无数大鸟纷纷扑到池中,或是用大翅膀垫在孩子的下面;或是用大翅膀遮蓋孩子的上面,一齐伏着,把他包围得密不透风,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把帝喾等都看得惊呆了。
姜嫄在房中见了也非常惊奇,这才相伩前两次之事不是假的。正在追悔莫及,忽然又是一阵拍拍之声,只见那些大鸟一齐都飞走,那孩子在冰上禁不住这股寒气,呱的一声终于哭出声来。那哭声非常宏亮,差不多连站大墙院外的路人都能听得见,这下足可以证明他不是哑巴。那帝喾在外边听到看见,当然非常兴奋,,慌忙叫人赶快去把那孩儿抱过来。
说声未了,第一个飞跑出來抱的就是简狄,原来她早已将胸襟解开,一经抱起,就紧紧裹在怀中,忙跑进来向姜嫄说道:“正妃娘娘,就请赶快抱他一抱吧,这孩子真的要被冻坏了!”
姜嫄此时既惭愧又感激,又是后悔,又是心疼,禁不住一阵心酸,那眼淚竟同雨珠一样簌簌的落下来。早有宮人递过小孩的衣服,把他穿好,姜嫄立即就抱在怀中,从此以后就专心抚养他了。
帝喾因为这孩子几次三番要抛弃的,所以给他取一个字号“弃”,后来又给他取一个名,叫作度辰。后来弃长大以后,便成为尧帝、舜帝时期的司农,也称:稷官。也就是现在我们所称的农业部长,因为在他前有炎帝儿子神农氏:子柱,也为稷官,所以在古文献中,他又被称为:后稷。
后来在尧帝祁放勋的八十一年,即公元前2121年被尧帝封为他母亲所在国,成为有邰国国君。其地大约是在今日的陕西武功县与凤翔县之间的歧山地区。
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周起后稷”,也就是告诉后人,后稷姬弃是周人的真正开国老祖宗。周人如从此算起至公元前256年因失九鼎而亡国,则周人有1866年历史。如果是从其后公元前1123年亶父在岐复周立国算起,至周失九鼎,周被秦替,则如吕不韦所言:“凡周867年!”
婴儿满月以后,帝喾常到姜嫄房中探视。有一天晚上;简狄不在旁边,帝喾就盘问姜嫄:“你这么大年纪,好容易生了一个男孩,这孩子生得非常平安,也没有什么不吉祥的事情,虽然不会啼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抛弃他,并置他于死地?我实在想不明白。照你平日的行为看起来,绝不是这种残忍之人,也绝不是偶然之间的性情改变,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是不是能讲给我听听!”
姜嫄听了,瞬时脸又变得通红,想把那日事说出来,又实在开不出口,经不住帝喾再三催促,正在前后为难,帝喾已看出了,又催着说:“有什么话你只管大胆说,无论什么话,不管是对或错,我都不会怪你。”姜嫄只得把那日踏大人足跡,夜梦蒼神的经过情形大略说了一遍。帝喾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自那天开始就见你老是闷闷不乐。一提起有孕就把脸漲红。原来是这个原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假如你早点对我说,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那弃儿也不会受这么多冤枉了。
老实对你说,这不是坏事,而是个祥瑞。当初伏羲太昊帝的母亲住在华胥国就是和你一样,梦见踏了大人足迹而有孕,生了伏羲。神农氏母亲叫安登,也是梦见一条神龙,心中感动,就怀孕生了神农。黄帝母亲附宝,看见电光绕着北斗星,便心有所感,怀孕生了黄帝。就像母后生我也是一样。你如果不相信,等回到亳都以后,去问问母后就知道了。”
说完,就将弃一把抱过来说:“弃儿,你起初不啼不哭,我还以为你是聋哑,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也是踏跡获灵而后生,以前真是太委屈你了。”姜嫄听了这番话方才明白。从此以后胸中再无苦闷。
过了几天,帝喾向简狄說道:“你此次归宁,正遇元妃生产,故留你在此,差不多己有两个月了。现在婴儿既然已经满月,你也可以动身探亲,免得你双亲挂念。我打算明天就派人送她到有邰国去,使她们全家骨肉团聚,另一方面我也想送你到有娀,你看这样好不好?” 简狄笑着说:“帝上亲自送妾,妾实不敢当。”
帝喾道:“对于此次巡守,原先打算各地都是要去的,现在送你回去,可以说并不是全为你,也算是順路方便罢了。”
到了次日,帝喾果然送姜嫄到有邰国去,约定回头的时候一同回去。然后就和简狄沿着泾水向有娀国而行。
过了一段时间,帝喾见姜嫄身体完全恢复。又对此事重新作了新的解释,他说“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什么踏大人足,都是你盼子心切而引起的。因为出现的这些怪事,都是发生在我同你说‘求娘娘保佑生子’后才发生的。如真有大人迹为什么我和别人都没有看见,如果你真是看见大人足迹,那也是因为你身子虚弱劳累,头昏眼花,天气炎热,心情烦燥等原因引起的错觉。说不定在此之前你就已经怀孕,而这些现象都是孕后反应也很难说。”
“那么弃儿这种事又作何种解释?”姜嫄问。
帝喾说“这也不难解释,动物本来也是人类的朋友,一般情况下人类不伤害他们,他们是决不会首先伤害人类的。有时它们也具有仁爱个性,看见人类幼儿也很欢喜,并有同情心,所以世界上会出现一些类如‘狼孩、猴孩’现象,只是人类对其它动物伤害太多太重太久了,所以才引起它们对人类的强烈仇恨,尤其是当它们腹中空空,或是受到攻击时更是如此。
如果人类与它们能够相互协调,他们也会讲道理的。什么猫狗猪牛救主人的事,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有时我们人类心狠手辣,互相残杀,所作所为还不如它们,你听说过,猪、马、牛、羊它们之间有过大的战争吗?或是遗弃自己亲生子女吗?”
“你这是在骂我。” 姜嫄有些不高兴。“不,我这也是在检讨自己,在遗弃吾儿的过程中,我也有过错。弃儿刚出生他有什么过错?即使是耳聋眼瞎,他也是我们俩人爱情的结晶,也是我们的亲骨肉,也是一条小生命,我们有什么权利遗弃他。”
帝喾见再说下去,姜嫄马上就会哭了,所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这次变故从此以后谁也不再重新提起,只是后人多嘴烂舌,把这个故事进行了添油加醋,甚至写进了《史记》,使有些情节几乎变成了神话。
史籍文献:
“炎帝神农氏(八世,榆岗),母曰:女登。游于华阳,有神龙首,感女登于常羊山,生炎帝(庆甲),人身牛首,有圣德,致大火之瑞,嘉禾生,醴泉出。
黄帝轩辕氏,母曰:附宝。见大电光绕北斗枢星,照郊野,(于)二月十五(日)生黄帝于(山东)寿丘,弱而能言,龙颜,有圣德,劾百神朝而使之。……。
帝挚,少昊氏,母曰:女节。见星如虹,下流华渚,既而梦接意感,生少昊,登帝位。有凤凰之瑞。
帝颛顼,高阳氏,母曰:女枢。见瑶光之星,贯月如虹,感己于幽房之宫,生颛顼于若水,首戴干戈,有圣德,生十年而佐少昊氏,二十而登帝位。
帝喾,高辛氏,(母曰:握裒)。生而骈齿,有圣德,代高阳氏王天下,使鼓人拊鞞鼓,击钟磐,凤凰鼓翼而舞。
帝尧,(陶唐氏),母曰:庆都。生于斗维之野。常有黄云覆护其上,及长,观于三河,常有龙随之。……。
帝舜,有虞氏,母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浙江余姚,古之)姚墟。目重瞳子,故名重华.(又名仲华)。龙颜大口,黑色,身长六尺一寸。
帝禹,有夏氏,母曰:修己。出行,见流星贯昂,梦接意感,既而吞神珠。修己(被)剖(腹),而生禹于(汶川)石纽山。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戴钩铃,胸有玉斗,足文履己,故名文命,长有圣德,长九尺九寸。……。
高辛氏之世,(有)妃曰:姜嫄,助祭郊禖,见大人迹履之,当时歆如人道感己,遂有身而生男,以为不祥,弃之阨巷,牛羊避而不践,又送之山林之中,会伐林者荐覆之,又取置寒冰上,大鸟来以一翼藉覆之。姜嫄以为异,乃收养焉。名之曰:弃。枝颐有异相,长为尧稷官,有功于民。”《宋书.符端志》
“周后稷,名:弃。其母有邰氏女,早妾姜嫄,姜嫄为帝喾元妃,姜嫄出野,见巨人迹,心忻情悦,意欲践之,身动如交,居期生子,以为不详。弃之隘巷,牛马过者,皆辟不践。欲迁徒置林中,适会林中人多,而弃之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盖之。姜嫄以为神,遂收养长之。(因)初欲弃之,故名:弃。”《史记》
“邰,古国名。炎帝之后,姜姓所封。帝喾元妃,邰氏之女,生弃为稷,复封于邰。”《说文》
评论:
虽然不能信帝王将相皆有种,事事皆有前定,但世界上确实存有许多难解之谜,例如人有没有灵魂,再生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必耻笑古人迷信,因为那时还没有发明电子显微镜,所以不会知道人的生育不但有两性交接,还存在着由精卵的结合的生育道理,所以才有各种怪异神话,认为有星宿下凡之说。
大人足跡之谜,古今中外皆有之。神农架之野人之谜时终都在探索中,至今仍无定论。山东省章丘闷宫闲庙供有香火祭品,自然会引诱野人的食欲,雨天之后留下足跡,也很正常,不足为奇。然疑心生暗鬼,姜嫄不懂人之生育道理,而将自身之受孕,去怪罪于野人的强奸,确实是太多疑了!而史中竟然有人信:周稷无父而生,这也太傻太低能了吧!
契为商祖,弃为周先,同父异母,皆为喾子。商周不和,兄弟相煎,改朝换代,皆因纣劣!
姜嫄因惑而弃周祖,简狄为爱而
保周稷!弃者,舍弃,契者,公信合约,契而不舍!简狄姜嫄,同为喾妃,相敬互爱,中华之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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