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海媳妇(李福海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
李福海
(本故事纯属虚构)
我不能一直这样,仅在一间房子里吃住生活,我想将厨房分离出去,努力了没有效果,单位就这样,读不懂的人心,纠缠不清的悲哀与失落,我决定搬出去,租房子住。老婆刚刚怀孕,这样对胎儿发育是有好处的,为了下一代,我也应该以租房换得好的宽敞居住环境。
房东太太我是认识的,她卖了好多年的卤猪肉。我甚至还专门买过她的卤猪尾巴做早餐吃呢。年轻人,嘴馋,好吃,得过房东太太美味卤肉的馋,常常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的亲热。
我租住在她们家的三楼,你知道,那个时代,都是单面楼,有单间,有套间。我租的是套间,一间厨房兼餐厅,一间做卧室。反正两口子住着,很是宽敞。我那时年轻,还做一点小生意,刚好卧室又大,还可以放放货,当做临时小库房用。
房东太太家临街,一楼有五间门面房,二楼只盖了后半截,前面是很大的道场,很开阔,还有可以种菜的地方。房东与房东太太开有杀猪的铺子,一大早就听到猪声嘶力竭的哀叫声。他们两口子一合手,杀猪似乎很轻松,丝毫不费力似的。房东嫂子虽是女人,但很能干,只见她手提猪尾,一个猛劲将猪放倒在案上,房东提刀只那么一刀,猪就咽了气,一命呜呼。拔猪鬃,烫猪,去毛,一气呵成,直到将猪心肚肺肠掏出,豁边开成两半。放在三轮车案架上,房东便上街卖猪肉去了,房东太太则在家里忙着卤猪杂碎,整个房子便飘溢着卤猪肉的香味了。
房东太太性格豪爽,有些男人风范。她一直笑眯眯的,走路很是有劲,幸福似乎挂在脸上。猪杂卤好出锅,放在铁推车上,冒着热气,飘着肉香,房东太太也兴致盎然地上街了。钢珠滑轮做的推车,哗啦哗啦一路响着,这就是卖美味卤肉的绝好广告,远远的都能听得见,不到两个小时,房东太太就凯旋归来。
我问“嫂子卖完了?”她笑的嘎嘣脆“卖完了。”喜悦就在飘着肉香的小楼上荡漾。
过了没多久,我听房东嫂子说,她们当家的开了一家路边餐馆,在国道边上。开始生意还不错,大概有半年吧,就将餐馆移到她们楼下了。还带来了个服务员,黑黑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真的很佩服房东太太俩口子,每天杀猪的营生一直没丢,居然那么能干,他们似乎不觉得累似的。像钢铁侠一般,永远斗志昂扬。我买了辆摩托车,停在他们家的一楼,用大链子锁锁在街道边的电线杆上。房东家喂有一只大狼狗,一有动静就会叫,我也不用担心摩托车的安全了。有了交通工具,下乡或到城区送点小货还是很方便的。
房东家有两个孩子,一位流动来住的自家老人。几个月后,他们一家人我都很熟悉了。媳妇每天规律地去上班,我是自由支配。有的是有大把的时间。
有一天,房东太太来到我的住处,她说有点事想麻烦我一下,可她说的吞吞吐吐,我说“嫂子,有啥事吧,你就直说,只要我能帮上忙?”她才扭扭捏捏地说出她的想法,原来他是想让我替她写一封离婚协议信。我很惊愕,我说这我不能干,常言道,宁拆千座庙,不拆一桩婚。况且还是房东夫妻俩呢。嫂子看求不动我,便犹豫了好久,才给我说了实话。说她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想吓吓老公而已,让他悬崖勒马,收敛着些。我真的一点也不信,她说房东和那个服务员好了,被她逮着了现行。房东是怕房东太太的,房东肯定也不想离,房东嫂子说的眼泪潸然。说她一口气不得出,只想写封协议离婚信吓吓房东,可她没读过啥书,好多字都不会写了。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答应了。说“嫂子,一个小时后,你来拿,用时你再重抄一下,将我写的销毁就行了。”房东嫂子愉快地答应了。
一天,我在屋里整理货。那服务员蹑手蹑脚地来到我屋里,说她肚子痛,问我有没有药,我觉得她很异样,从她的眼神里,我更加确信了房东嫂子说的事,应该很真实。我给她找了一瓶元胡止痛片,她磨磨蹭蹭地才离开。
房东不知咋搞得,突然间就负了伤,脖子上缠着白纱布。我笑他,他说早上杀猪时,那猪突然挣扎,杀猪刀甩了出来,伤着了房东的脖子。好危险,杀了一辈子的猪,只差那么一丝丝,就被猪给杀了。唏嘘之余,又很庆幸。一场惊吓,灾难总算翻过去了。
我骑摩托车上街上去,房东家的服务员赶紧跑过来,要我带着她,一路上她搂着我的腰,胸脯紧紧地贴着我的脊背。还好,到街上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她下车了,我看到她的嘴唇,那么红,这妆也化的太浓了。我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怎样的一个女人呀!
有一回,房东嫂子在骂人,说老了老了学的不成气,干那么龌龊的事,还差点去了医院。她和房东用剪刀将绳子剪了才救了老爷子的命,说下身肿的都泛光呢。我才知道是说她七十岁的老公公的。这个孤独的老爷子一定干了啥不好的丑事。我知道,我只是笑,嫂子真泼辣,啥话都敢说,我听的还有些难为情呢。
有一天傍晚,我在一楼玩,房东和房东太太都在,他们谝隔壁血站的老程,很多卖血的人在老程他们血站住,说老程和卖血的女人有染。老程我也认识,一位收拾很光棍的中年男人。我进他们一楼饭店里,她们三个还在看黄片。我笑笑退了出来,那服务员看着我一直坏笑。我瞄了她一眼,笑个屁。想笑我是土老帽,咱也是在江湖混的,只不过我知道啥才是美好而已......
孩子终于出生了,刚满月,我就打算再搬家了。孟母三迁的故事一直在我心头闪耀。我在单位的空处,盖了一小间厨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就决定搬回去。在社会上生存,有些时候是不能按常理出牌的。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永远是这个社会的丛林法则。
我搬走不久,和我一同在房东家租房子隔壁的田师也离婚了。一个城市里姑娘找了一个大山里的女婿。婚姻像极不稳固的儿童积木,表面看到挺美好,说散就散了。
虽然在一个城市里,再见面的机会也那样地少。再见房东太太时,已经二十年以后了,她在干停车收费员的工作,还是老样子,热情不减当年。我问她可好,她笑的很甜。指指身边的高楼,这是我的房子,十五层高楼。房东嫂子家比原来更发达了,成了地产大亨了。电梯房,啥时候我一定去看看,房东头上有没有白发,因为我感觉自己都开始老了呀。
我也没问房东太太过去的人和事,因为我坚信,她们,所有的人,都在时光的扉页里淡去,滚滚时代的洪流终不会完全地堙灭她们,终会有丝丝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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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福海,71年生人。怀揣文学梦想练笔抒情。偶有文字面世,以字句悦心,让生活漾满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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