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浮生六记(胡歌推荐浮生六记)
“何为缘分?”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何为爱情?”山河拱手,为君一笑。
“何为思念?”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那何为离别?”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
从“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到“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多少人能解其中味呢?
01《浮生六记》这本清代的散文体小说近几年很受欢迎,
在东方卫视的阅文超级IP盛典上,
胡歌的推荐书单里只有这一本。
沈复在书中记录了和妻子陈芸一起生活23年的点点滴滴,
有闺房之乐、诗酒之乐、游玩之乐,
可芸娘走后,他只能一次次在回忆中寻找这些过往。
在200年前的江南苏州,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芸娘极为出色:
四岁丧父、独自靠女红养活一家三口、自学认字、好写诗,
她每每陪着丈夫在贵重谈诗论书、赏月饮酒,情致动人。
芸娘心路活泼:
敢于女扮男装去看庙会,
主动为丈夫谋妾室,
还花心思为自家公公找姬妾。
她最难能可贵之处在于,
跟着沈复过布衣蔬食的清寒日子,
却能苦心经营,默默担起家庭很多重担,
在那漫漫时光中,过出风流倜傥的味道来。
沈复一生对妻子极为疼爱,二人的爱情流传至今,感人至深。
可这背后的结局,却是让人唏嘘,悲从中来。
02
“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
这是岁的芸在自学白居易《琵琶行》后,写的两句诗。
“若为儿择妻子,则非淑姐不能娶。”
沈复13岁,随母亲回家探亲,见着淑珍(芸娘的字)会作诗,便心意投注。
母亲也喜欢芸娘柔和的性格,便脱下金戒指递给芸娘,就此订婚。
陈芸比沈复大10个月,便一直称呼淑姐。
后来,沈复再去看望她,
芸娘还特意准备了粥食给沈复,
偷偷拉着他去房间吃。
五年后,乾隆45年,二人18岁。
在成婚之日,沈复见芸娘“瘦怯身材依然如昔。”
便说:“今我光鲜无恙,姊可从此开戒否?”
沈复前几年的过一场水痘,芸娘便吃斋几年,为他祈福。
婚后,芸娘起初话不多,太阳一出来,就着急起床去给公婆请安。
“自此,耳鬓相磨,情同形影,爱恋之情又不可以言语形容者。”
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简简单单、顺顺利利。
沈复常和朋友高谈阔论,年少气盛,
芸娘就在旁边笑着听着,偶尔提醒一句:“三白,少吹牛。”
二人从杜甫、李白,谈到诗词歌赋,谈着谈着,芸两颊发赤,
沈复便“乃挽之入怀,抚慰之。”
口头禅是“岂敢”、“得罪”这样的话。
打情骂俏,年愈久而情愈密。
过七夕,二人刻了“愿生生世世为夫妻”的印章,一人一枚。
那日,水仙庙逢圣诞节日,挂起了彩灯,摆起了夜宴。
沈复被朋友邀请过去游玩,芸感叹道,可惜我去不了啊。
说一不二,沈复立即找来自己的衣物,让芸换上。
芸瞧着自己镜子里的模样,忍不住大笑。
二人挽着悄然出游,见人笑称芸娘是“表弟”。
芸娘也调皮地学着男人的样子拱手还礼。
乾隆58年,沈复和芸娘结婚后的第13年,
沈复借机带着芸娘去游太湖。
芸娘感叹道:“今日得见天地广阔,不虚此生!想多少闺中女子,一辈子都未必见得。”
那时,我们都以为爱情是纯粹与美好,
那时,我们还不明白,
爱情与婚姻的差别,
不如意的事情还是来了。
03
女子但凡嫁人了,
都要面临婆媳关系。
一开始,芸娘和婆婆处得很好。
沈复的亲弟弟结婚,家里少了珠花,
芸娘拿出自己的陪嫁给补上了,
芸娘想外出散心,
公婆也都应允。
后来,发生了三次误会,让芸娘和沈复被父亲赶出家门。
第一次:家书误会,惹婆婆恶心,公公厌恶
沈复的父亲是一个幕僚,看着儿子成家立业了,
便带着儿子到海宁也学习做幕僚,继承自己衣钵。
芸娘和婆婆留在苏州老家。
公公看儿媳会识文断字,便把写家书的任务交给她。
婆婆这时却觉得,芸在家书里叙述不对,便不让她代笔了。
公公不知详情,就怒骂沈复:“你媳妇儿不屑带笔书吧!”
沈复本想解释,却被芸拦住,“宁可被公公责备,也不能去告婆婆的状。”
第二次:公公外地想娶妾,媳妇帮忙,失婆婆欢心
乾隆55年,沈复他爹在江苏邗江做幕僚,颇感寂寞,
就想着让大儿子沈复帮他物色一个知心人。
沈复却把这事转给芸娘,
芸娘接下任务后,物色了一个姚家姑娘,又不敢告诉婆婆。
把人带到家里来时,就谎称是邻居家姑娘,前来嬉戏玩耍的。
等公公从外地派人来接时,真相大白。
婆婆怒了:“这姑娘先前说是来我们家玩耍的,怎么老爷就娶了呢!”
因为这事,从此芸娘彻底失去了婆婆的欢心,受到了冷落。
第三次:替小叔子做担保,债主逼债,夫妻被赶出家门
乾隆57年,沈复在江苏真州当幕僚,
前往邗江去看生病了的父亲,当时沈复亲弟弟启堂也在父亲身边。
这时,收到了芸的家书。
小叔子启堂借了邻居家15金,芸从中做了担保人,
没想到启堂却跑路了,不肯还这钱,问沈复该怎么办。
沈复当即问了弟弟,却没想到弟弟矢口否认,装无辜。
恰好,父亲又知道了这件事,他当然选择相信自己儿子,
对沈复开口就骂:
“你媳妇儿背着丈夫跟邻居借债,
还谗言诽谤小叔子,简直悖逆荒谬!
我已派专人回苏州,将她赶出家门!”
沈复拿到这信后,犹如晴天霹雳。
当时他刚刚29岁,和芸娘结婚12年了。
这些年他长期跟着父亲在外地,家里都是芸娘在辛苦打理,
夫妻离多聚少,却换来这个下场!
他当即骑着马赶回苏州,怕芸娘接了这信寻短见。
只见芸娘哭哭啼啼,过了几日,父亲又来信:
“我也不多责备了,你带着你妻子到别处居住,别再让我见到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可以看出芸娘的谦卑。
怕婆婆觉得新娘懒惰,每日都坚持早起。
她太为别人着想,委屈的只有自己,
有时候退了一步,就说不定会后退一辈子。
04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曾经的我们或许不懂人生,
人到中年的我们,却已见过太多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患难与苦闷,到时候了,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浮生六记》中最让人痛心的场面,
其中一场就是夫妇二人和子女分别的场景。
被父亲逐出门,走之前要把女儿儿子安排妥当。
当时沈复有表兄愿意娶女儿青君为童养媳。
儿子逢森也托付给友人,学习做生意。
芸那时,还生着病,却无可奈何。
那晚,她让儿子先睡下,嘱咐大女儿,
“我两三年内,必当布置稳当,
我留下的饰物,全都托付给你,你嫁到别人家须得尽妇道。
母亲命苦,而且情痴,所以遭逢这般颠沛流离的命运。”
走的那天,怕被催债的邻居发现,选择早上五更天出发,
小儿子突然睡醒,呀呀道:“母亲去哪里?”
芸道:“娘只是出门就医罢了。”
芸娘告诉他,“出门寻医”。
儿子不信:“为什么起这么早?”
芸娘说:“因为路太远。
你与姐姐先待在家,
我和你父亲过几日便回来。”
不料,儿子大哭起来:
“母亲这是再也不回来了!”
芸娘感叹道:
昔日因为一碗粥而一生相聚,
如今却是一碗粥之后母子分离。
这一别,芸再也没有和家人相见之期了。
一年后,芸就在他乡撒手人寰离开了人世。
少年不识愁滋味,中年才知万事难。
上有老,下有小,身上的担子早已把自己压垮。
05生存是一种形式,生活则是一种态度。
生活对每个人都一样,你投入多少心思,
它就呈现什么样子回报你。
沈复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懂得生活、又会操持日子的妻子?
沈复身无要职,常年给人当幕僚,
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基层公务员,不带编制的那种。
春天,枝头梅子泛青,芸娘就摘下自酿成青梅酒;夏采芙蓉,秋藏菊花。
一年四季,房间里永远有花香。
有多喜欢芸娘,就有多怨恨沈复。
他若能在最初就站出来去父母亲面前替芸娘辩解,
便不会后后来被逐出家门到悲惨命运。
他若能有赚的能力,而不是仅仅靠卖画为生,一日三餐管不饱,
芸娘也不会在病重时,还接下刺绣的急活,最后活活累死。
有次,他到八九十里之外去借钱,
为省下一点,舍不得雇骡子车,骗芸娘自己有车,
自己带着干粮,徒步出发,
一直走到五更天,
在一个五尺高的土地祠打了会盹。
“移小石香炉于旁,以身探之,仅容半体。以风帽反戴掩面,坐半身于中,出膝于外,闭目静听,微风萧萧而已。”
那时不过农历二月,天尚寒,
他整个身子缩着。
钱借到后,
但芸娘自觉已病入膏肓,
不让沈复再花这冤枉钱,
妻子撒手人寰。
之后他父亲病逝了,儿子也夭折了,
从此只知他到四川当幕僚,便再无史迹。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人到中年,泪别至亲,
“身”无归处,“心”无归处。
岁月无痕,面对生活,我们还是要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给自己一丝丝甜,再去走这漫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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