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浪诗人的旅行记(无名文学李子乡韵)
乡韵
文/李子
好大的马蜂窝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米傲胡同住的时候,因是只身一人,每到星期日感到非常孤苦,就骑上我那破飞鸽自行车,回老家一行。
回到家帮家干干农活,哄哄孙子,一家团聚,喝杯小酒,其乐融融。有一次回去,见十多岁的二孙子脸肿得似发面馒头,两只小眼肿得光剩了一条线,和鼻子都扯平了,原来欢蹦旺跳的活泼劲儿,一点也没有了,在一旁乖乖呆着发愁。
它们旁若无人,哪看得起这几个小皮小子?
这几个孩子,在猪圈里爬上爬下地玩,老有“小飞机”在身旁在头上嗡嗡,这还了得,老子是这儿的皇上,你这么猖狂地来去,不蜇我们,可怪吓人的,不行,非除了你们不行。他们找了几棵小棍子小竹竿,有的拿着两砖头,于是发起战争。小丑和小钟胆小,在队伍后边,我家二小有点愣,天不怕地不怕,是领头的。他们悄悄进人那猪棚子,刚用手中的竹竿开捅,还没捅上,后边就飞去一砖,心想这一砖就把那大蜂窝砸下来了。那知是慌的还是吓的,砖打偏了,没打着马蜂窝,却打到旁边的屋顶。只听嗡地一声,群蜂炸窝,乱成一团,把几个孩子蜇得吱哇乱叫,四散奔逃。二小在前边,他被蜇得最厉害。眼看脑袋肿起来了,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滚儿。他爸他妈背着上了公杜的医院,请医生看了,打了一针,还拿了些药,这才了事。
我也是疼孙子心切,听完这些介绍就到房后去看那蜂窝。这一看,也使我吃惊非小。那大马蜂窝,就如一个硕大无比的大转日莲的头倒挂在那里,上面趴满了黄赤赤的大马蜂。空中还有飞着的,唰一声来了一个,唰一声,又走了一只。这小飞机,飞得好狂,这儿就成了敌人的飞机场了。
怎样除掉这个“飞机场”呢?
我观察了半天,一时也无计可施。
此时村上的大喇叭响了,正播送样板戏。是一位男演员唱的。那唱腔真好听……好一似汤浇蚁穴,火燎蜂房……这一下子解开了我的迷津。用火攻呀,火燎蜂房嘛!
我找了两棵竹竿接在一起,这样就有了长度,身体可离蜂窝更远一些。在竹竿头上用铁丝绑上破布乱衫。这就成了一个大火炬。往破布上倒汽油,农村无汽油。有煤油也行,找了半天,才在一破煤油灯中,找来半瓶煤油。我把所有媒油都倒在火炬上了。用火柴一点,轰的一声就着了,那火头子一蹿有一米多高。我举着那火炬直奔猪棚,从远处伸了进去。那些蜂刚想飞,那小亮翅就被火烧掉了。它无翅飞不起来,掉在地上只有困难地爬,在等死了。这时有飞来的,来了就甭想跑了,我用火炬冲它一晃,离老远它那翅就弹掉了,张在地上再也猖狂不起来了。
大马蜂窝烧着了,烧的那个味,实在难闻,那么多白白的蜂儿子,都熟了,用铁锨一拍,湿湿的好似流脓……
我给孙子报了仇。侄媳妇们都来看热闹。她们说,还是伯伯有能耐,你看人家这一手,真真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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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丁润龙 刘佳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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