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是一个怎样的人(元春的这些行为)

元春是一个怎样的人(元春的这些行为)(1)

一:两次赐礼,加深了家族矛盾

贾元春封妃的消息传来,整个贾家宁 荣二府,无不欢欣雀跃,正如秦可卿托梦王熙凤说的,是百年贾府“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的泼天大喜事。 又闻听皇恩浩荡,准许娘娘省亲,贾府上下人等,无不献计献策,筹谋计划,备办元妃归省事宜。 当时,虽然秦可卿去世不久,贾琏去姑苏办理姑父林如海的丧事也刚刚归来,大家泪痕犹在,却悲伤尽 扫,个个笑逐颜开,挥拳捋袖,大兴土木,全力投入了接待工作。 特别是年富力强的贾珍父子,更是鞍前马后,尽心竭力,充当了此次活动的主力军。

元宵夜,元春在夜色的灯火中归来,和家人会面,和姊妹们叙谈以后,已是深夜时分,即将起驾回銮,太监执事人等,忙将皇妃归省带来的礼物一一发放。这次的礼单很长(见《红楼梦》第十七、十八回),东西二府的长幼尊卑,主子们屋里的丫头婆子,以及园中管理工程、陈设、答应、司戏、掌灯、厨役、优伶、百戏、杂行人等,无不俱享“恩荣”,自然个个欢天喜地。

元春是一个怎样的人(元春的这些行为)(2)

这么长的名单,看起来很全面,可是却漏掉了两部分人。

谁呢?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归省,元春召见了长住贾府的薛姨妈和宝钗、黛玉,但是却没有给薛姨妈准备礼物,当然也没有薛蟠的。毕竟是自家的亲姨妈、亲表弟,虽然面子上薄点,好像也没什么。

还有一类人,也没有得到礼物:姨娘。

姨娘在贾府里是个特殊的群体,这部分人按说应该有一定的家族地位,最起码应该比丫鬟婆子、小子等杂役人员体面些,但是贾元春那么长、那么长的名单里,却没有姨娘们的,真真这些姨娘们,在皇妃的眼里,居然连下人也不如吗?

其实如果把皇宫缩小一下,元春不也是个姨娘吗?

元春在皇宫里,希望正宫娘娘及皇亲国戚们如此对待她吗?

我们无法揣测元春的想法。作为贾府的姨娘,或许也不在乎这么点礼物,不过是个面子罢了。赵姨娘得了宝钗的礼物,有点手足无措,有点受宠若惊,急哧白咧地去王夫人跟前表白,心里翻腾的却是这样的想法:“究竟这点子礼物算什么?人家想着咱们呢,那林姑娘眼里有谁?”这里提了林姑娘的意见,可皇妃的意见,她敢提吗?

秋纹得了王夫人赏赐的衣服,得意洋洋地炫耀:“管他给谁剩下的,是太太的赏赐,是脸面!”

可是在元春这里,姨娘们显见是没有一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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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的第二次赐礼,是端午节(见《红楼梦第二十八回》)。这次赐礼范围很小,基本是以荣国府为中心,却又过滤掉了贾赦和邢夫人、贾琏等,更不用说东府的贾珍等人了!这次的名单添加了薛姨妈,去掉了一大批人,仅仅是贾母、贾政、王夫人、薛姨妈、以及宝玉和姐妹们。

姐妹们的赐礼又单独将宝钗的提高了等例,和宝玉一样。很多红学家都说这是娘娘赐婚二宝的试探,是预备消息,薛家这次自然是红光满面,好像“泼天大喜事”马上也要降临了一样,一向沉稳、不喜饰品的薛宝钗却急忙戴上了娘娘赏赐的红麝串。

唯一没变的,还是姨娘们,依然没有 礼物。 按说吧,有宝玉这个亲兄弟的厚重礼物,贾环也是贾政的儿子,这个兄弟再怎么不待见,也该有一点礼物——“遮个面儿”呀,让赵姨娘心理平衡一下。更何况呢,又刚刚发生过贾环烫伤宝玉以及魇魔法事件,宝玉两次大的灾难刚过,可以说是“惊魂未定”,元春为了宝玉的安全,也该平衡一下家庭关系,安抚一下上次“漏赏”的这些熬灯油似的姨娘们,可是元春还是没有!

至于平时的小赏赐,元春更是源源不断地送进了王夫人和宝玉的房里,什么系着鹅黄笺子的玫瑰露啊,什么酥油奶酪啊,宝玉吃,宝玉的丫头们吃,宝玉的奶妈李嬷嬷蹭吃,宝玉房里的小丫头芳官等吃不了,还拿出去送人。

可是宝玉的兄弟,贾环有吗?跟王夫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周姨娘和赵姨娘,她们有吗?

好吧,这也罢了,毕竟是些小人物,贾元春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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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贾赦、贾珍、贾琏等不仅是操办省亲大典的“功臣”,出了汗马功劳,更是代表家族继承朝堂官爵的人啊!他们(贾琏是待继承者)和贾政一样,也是可以朝堂里拜见天子的人啊!他们的功过荣辱,和贾元春的命运更是休戚相关呀!所以,端午节的礼,实在不该疏漏贾赦和贾珍以及他们太太的,何况根本不需要多少东西呢?宁可姐妹们少些,宁可薛家不给,这家族的根本不该丢失呀!

而她不中用的弟弟——宝玉,何德何能?居然住进了“三处精华合一”的大观园!辉煌奢华的“大观园”,用刘姥姥一句话来形容,比我们家画上画的还好看,神仙也可以住得了!元春省亲以后,以东府“会芳园”和贾赦的小花园子及荣国府花园为基础建成的大观园,在她的安排下,直接成了贾宝玉和姑娘们的“世外桃源”。

试问,贾赦心里怎么想?贾珍心里怎么想?

当然喽,元春此时是皇娘,谁也不敢说什么。

一直没有得到礼物的姨娘们,嘴上也不敢说。

情绪比较外露的是林黛玉,因赐礼不同又和贾宝玉大闹了一场,何况那些根本得不到礼物的人呢?

二:清虚观打醮,惹了贾珍一肚子火

元春端午节赐礼以后,我们知道,这礼物并没有东府的,但是却让太监拿出一百二十两银子来,让贾珍带领家里的爷们初一到初三去清虚观跪香拜佛,唱戏献供,打三天平安醮。这就比较有意思了,你元春赐礼没我们的份,干活倒是安排的比较快啊!还只拿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还得去国家级道观——清虚观里去。当然,娘娘安排下来了,不去也不行,这已经是暑热的天了,这皇家常拿来赏赐避暑的“锭子药”,大奶奶二奶奶都有,贾珍等人没有啊!没有也得去干活,这是“皇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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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两银子,对贾珍爷们来说,无疑是个苦差,或者说得倒贴钱!去清虚观听戏?正如宝钗说的:“罢,罢,怪热的,什么没看过的戏,我就不去了。”拿钱白请人听戏,人家还嫌热不愿意去呢,何况组织者?王熙凤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最忙的人,工作狂,她为什么一听说此事就积极的怂恿了都去?王熙凤什么戏没听过?非要大热的天跑道观里去听戏?一看元妃如此安排,王熙凤就明白此事不妥当,但这关系到皇家脸面,必须得办好,所以她马上积极捧场,喊着大家都去,都去的原因,还不能明说。

贾母自然是极明白不过的,自然要亲力亲为,在她的带领下,把这件事给“撑”起场子来。

筹建大观园的时候,我们知道,那银子花得跟海水似的,不怎么重要的采买小戏子活计,贾蔷一下就花了三万两银子,负责金银器皿打造的贾蓉,过手了多少银子?文章里没说,但是肯定比贾蔷花得多的多。管理小和尚,一次领了三个月的开支,就是二、三百两银子,那是贾芹干的活,植树栽花种草,随便就支出几百两银子来,那是廊下五嫂子的儿子——贾芸干的活。这百二十两银子的活计,还要珍大爷带领家里的爷们亲自去!贾珍没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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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以为,贾珍不仅有怨言,还有一肚子的火气,一会这一肚子火就发出来了!

这事很奇怪,王熙凤明明说:“咱们要去,我头几天打发人去,把那些道士赶出去。把楼上都打扫了,挂起帘子来,一个闲人不许放进去,才是好呢!我已经回了太太,只是我又不得受用了!”也就是说,元春安排贾珍干的这个活,王熙凤提前几天在派人打扫房间,两边各干各的活,彼此没通消息。

贾母要去参加打醮活动,为何不告诉此项活动的主要负责人贾珍?

王熙凤为何又不通知贾珍?这符合常规吗?

贾母突然到了清虚观以后,贾珍很是忙乱,甚至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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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赶紧安排林之孝,带领他的人,重新部署分工,做好大门二门的安保工作和答应工作,不得放闲杂人员过来。

又赶紧叫贾蓉,贾蓉等人却躲钟楼里乘凉了,贾珍气得就骂,还让仆人往儿子脸上吐唾沫,“爷还不怕热,哥怎么就去乘凉了?”贾珍是在啐贾蓉吗?贾珍是在啐自己窝的这一肚子火!

又赶紧安排贾蓉,去把尤氏婆媳叫来伺候贾母等人。

这一系列情况表明:

贾母去清虚观,贾珍是真不知道。

贾珍等人对元妃的这一安排,是消极怠工的。

贾母的突然到来,就是查岗,就是不放心。

这不放心自然有两层意思,一是对贾珍有充分了解,估计贾珍会潦草应付,影响了皇家脸面; 二是确实感觉元春此举思虑甚是不周! 贾母不得不亲自到场,把元春安排的事落实彻底。

因了贾母的到来,世家相与、远亲近友听说后,纷纷派人来上供送礼,事情至此,估计贾珍才不会亏本。 当然喽,等人家送过礼后, 贾母得故意说句后悔的客套话: “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我们不过闲逛逛,就想不到这礼上,没的惊动了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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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第三天,因宝玉、黛玉闹别扭,贾母虽然没再去清虚观,宝钗因薛蟠生日也没去,王熙凤还是必须要去,这王熙凤不去,贾母能放心吗?有王熙凤这个阎王母夜叉般的监工在那里“看戏”,贾珍父子敢胡来吗?再说了,第一天,贾母已经把“打醮标准”放那儿了,贾珍等人无非是照办罢了。

所以这件事,非但冰雪聪明的宝钗没看懂,说出不去的话来;王夫人也没看懂,反要留在家里,理由是“一则身上不好,二则打发宫里来往传话的人”。

要说老太太疼王熙凤,果然是怪不得!若我是老太太,也不能不疼啊,这王熙凤,忒精了啊!

三:插手宝弟婚事,忽略了最重要的人

薛家入住贾府以来,原本“入宫待选”的宝姑娘,忽然就散了宫花,不得不服下“冷香丸”压制下“热毒症”。宫花刚刚散完,“金玉姻缘”论又风声四起,很快传遍了贾府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传到了宫廷里。

要说这薛家,也真够性急的,就那么着急要把女儿嫁出去吗?不入宫门,便入豪门,这大约是薛家的目标。

我们且搁下薛家不表,来看看元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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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省亲以后,见过了薛姨妈,也特意见了宝钗、黛玉二位表妹,这就有了初步印象,又对二人的“文化水平”进行了考核,元春也当即表态,“终是薛、林二妹之作与众不同,非愚姊妹可同列者。”又通过对宝玉的加试,黛玉的“代作”,元春进一步嘉赏了黛玉的才华,事情至此的发展,好像在倾向于黛玉。

可是从元宵到端午,短短几个月,事情急转直下, 元春的态度发生了彻底的变化,这中间经历了什么? 元春为何突然提高了宝钗的待遇,赐礼二宝相同? 宝玉不解,黛玉不解,读者们也几乎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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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试着来解读下:

首先,薛姨妈和王夫人两姊妹亲情,自然是无话不谈,二宝的事,这两个宝妈应该交换过意见。

其次,皇宫里允许一月一次入宫觐见,也就是宝妈王夫人每月可以去皇宫里看一次女儿。她们聊什么呢?元春的事不能聊,国家政事不能聊,皇宫里的事一句也不能聊,那就还有一个话题可以聊——贾府的事。哥哥嫂子们的事,兄弟妹妹们的事,老祖宗的事,家长里短,这些无疑是开放性话题,但元春以及宝妈最关心的事,还是宝玉的婚事。从做儿媳妇的各方面条件来说,宝钗无疑具有优势,而且又有炮制的“金玉姻缘”论,这元春是信还是不信?元春选择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来了个“端午赐礼”的试探,眼看这“金玉姻缘”就呼之欲出了,眼看这“金玉姻缘”就天时地利人和了,只要贾母不强烈反对,这事也基本就板上钉钉了,薛宝钗自然是明白的,喜滋滋地“羞拢了 红麝串”!

第三,我们别忘了,薛家是皇商,那善于送礼的宝钗兄妹,会不给宫里的大表姐“意思意思”?薛呆子送礼自然是大手大脚,一千两银子的棺材,贾珍需要,一挥手就送了,真是财大气粗。薛宝钗送礼,那是小姐太太姨娘,主子半主子,人人有份,这就难怪从没得到过礼物的赵姨娘激动+心情了!这几个姑娘送礼比较有意思,我们简单说几句。黛玉送礼,几个姑娘和宝玉,轮到生日,是自己的针线活计,丫鬟婆子们是时常赏赐,和送礼不是一回事;湘云送礼,小姐妹们和丫鬟们,她是分开送,但礼物都一样,这就有点主次不分了;宝钗送礼,特点鲜明,主子们和次主子们,即便是送给袭人,那也是袭人有了“准姨娘”的待遇,有同盟军的感觉。这样来看薛家的处事,宫里的这个地位显赫的大表姐,薛家岂有不送礼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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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种因素推动下,被父亲贾政一番话捧得昏昏然的元春,安排了大观园的分配,又开始安排宝弟的婚事。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为啥?没和贾母商量!没和当事人宝玉商量!

所以,当“金玉姻缘”论满天飞的时候,王熙凤喊着薛宝钗去清虚观“看戏”,焉知这戏不是贾母和她安排好的?贾母轻飘飘的一句话:“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大一大儿再定吧”。薛家的金锁不是癞头和尚“发过话说有玉的方可配为婚姻吗?”我们家宝玉的婚事也是个和尚说的,不能早娶!清虚观张道士说话很有意思:根基富贵相当的小姐,十五岁了,聪明智慧,只是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所以不敢造次!这是在告诉薛家,你们根基富贵,你们聪明智慧,但是老太太不同意,没门!不知道这话大家听出来没有,这张道士明显和贾母是演得双簧呀。薛家母女都在场,既然是“智慧聪明人 ”也 就无需细说,大家点到为止,迅速转移了话题。

没搞清楚情况的贾元春,这事能绕过老太太吗?

没有老太太的家族,贾元春想省亲,贾珍能把会芳园让出来吗?亲大爷贾赦会把自己寻欢作乐的园子让出来吗?看看这个打醮活动,贾蓉等人第一天就跑钟楼里凉快去了,谁认真给你办事?给你祈平安?没有贾母在的平安醮场,应是冷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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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黛玉二人自然年轻幼稚,看不懂老太太的“戏”,回去又大闹了一场,公开 表达对元春这种安排的强烈不满,宝玉甚至以摔玉相威胁,以生死相抵抗, 难怪贾母就落下泪来。 试问,贾母几次落泪,都是为谁? 可曾为薛家落泪过? 可曾为东府落泪过? 可曾为大儿子贾赦落泪过? 贾琏挨揍,贾母可曾落泪过? 心心念念,这贾母,除了和元春相见的流泪,其它的,不都是围绕宝黛二人落泪吗?

端午节赐礼,元春 乱点鸳鸯谱, 忽略了最不该忽略的人,这事还能成吗? 至于后四十回的续写,黛死钗嫁虽然符合主线的安排,但情节却跑偏了,肯定不是这么个死法,肯定也不是这么个嫁法! 那应该有更凄美动人的故事。

元春位尊人贵,在贾府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但是一旦做事有失偏颇,非但无益于家族的发展,反而制造矛盾,引发激烈的事端,这些都反应出元春政治上的幼稚。

由此也反应出元春在宫中处事的能力,即没有把观全局,又不能控制全局,而是盲目参加一派的势力,遇到个原则上绝不让步的另一派强权势力,且权高位尊如贾母的皇后或皇太后,元春还有活路吗?或者说,得罪个像黛玉一样任性又受宠的小公主、小王子,元春还能再受宠吗?又或者,根本不把同为副职(姨娘)的同僚看在眼里,焉能不被算计?由此观之,元春之死,也是必然。

四:致命的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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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十七——十八回,元春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切如梦,又分明握在手中,千言万语,似无从说起,一个细节足以说明元春对家里情况何等关注,那就是主动召见薛姨妈、宝钗和黛玉,说明人家虽然身在深宫,不得常回家看看,但是很了解家里的情况,很想念这个家,这也是人之常情。

元春乘夜归来,娘儿们隔久不见,难免喜极而泣,由不得抱头痛哭,但又顾着皇家的礼仪,只是珠泪潸潸,这无声的抽噎气息瞬间感染了整个贾府,高嗓门大喇叭一样的王熙凤此刻鸦雀无声,她懂得在什么时候隐藏自己。

贾妃忍悲强笑,说出一句“安慰贾母、王夫人”的怪话来:“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此处,又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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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们前面说过,分量很重,信息很多!“不得见人的去处”,聊聊几个字,道出了元春深宫的寂寞。

这不得见的人是谁?

小编以为有以下可能:一是皇上,自己的夫君,如果元春深受宠爱,不至于说出如此寂寞苍凉的话来,也不至于入宫多年无子女,也不至于入宫多年未受封赏。元春此次的封妃,多有红学家也指出,当是其舅父王子腾不断高升的助力。二是亲人们,身边宫娥彩女虽多,除一抱琴之外,并无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

元春身在皇宫,思念家人,抑郁不已,因此接着又说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话来,“好容易今日回家”,一个“家”字说明什么?贾府才是元春心心所系的“家”园,那个皇宫不是元春的“家”。这话如果传入皇宫,皇后怎么想?皇太后怎么想?皇上又怎么想?偌大的皇宫,哪里对不住你了?怎么就不是你的“家”呢?可见元春的幼稚,不管不顾就说出这许多不恰当的话来,为自己将来的不幸埋下了祸根。贾母、王夫人闻听此话就没法回答,没法接茬,邢夫人赶紧出面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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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元春好像意犹未尽,一会儿父亲贾政等人叩见,元春又含泪埋怨:“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再次直言皇宫的冰冷无趣,这是多么危险的话语啊!贾政倒是比元春明白的多,马上说了一大堆皇恩厚重的马屁话,以此来表明态度,补救元春的失误挂漏,元春闻听父亲的话语,方从情绪里转化出来,说了一套“国事为重”的官话来。 此时的言 语我们是否有似曾相识之感? 是的,少年弱冠的水溶也曾如此表演! 这样的“套话”,这样的端正恭谨,才是元春该说的,该做的,前面的都是小儿女之态,不是皇家女人应有的状态!

至此我们来看,元春虽身在深宫,其言语状态多如小儿女,时刻流露真性情,这不得不说是皇家之大忌,其政治幼稚可见一斑;处理宝弟婚事和大观园入住事宜,虽为苦心孤诣,却非良策,轻易决断,缺乏深思熟虑;打醮清虚观,说明其根本不了解人情世事,反而是贾母、王熙凤处处代为周全。当然,贾府作为其娘家,也是臣属之家,元春安排无所谓妥与不妥,但足可见其处事方法态度,实有许多漏洞,倘在大内为政敌盯梢,如此言行,岂可自保善终?

作者:马晓雁,山东鱼台人,痴爱《红楼梦》30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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