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糗事(心中的糗事)

那一年,我十五岁,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一个躁动而又叛逆的少年,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想起自己的糗事?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想起自己的糗事(心中的糗事)

想起自己的糗事

那一年,我十五岁,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一个躁动而又叛逆的少年。

在一个冬天的夜里,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现象。在一阵战栗而与快感后,我从游离的梦里走了出来,我发现一种黏糊的液体在我的身下凝聚不散,恐惧迅捷地占领了我大脑的每一处角落。

当我最初在那些沉沉黑夜越过激动不安的山峰,进入长长的空虚后,疾病的的惧怕和难以启齿的困惑,就一直惴惴不安地袭扰着我。

早上我照例在父母的吆喝中走向学校,在通往学校的路上,阳光一如既往地灿烂着。同学们依旧意气风发,笑声朗朗。而我只要一坐下凳子,沉重的精神负担就如影随形般久困不散。我看到那些平日熟悉的女同学就面红耳赤起来。尤其是对于小丽,我更有一种负罪感,依稀记得她就是那夜走进我梦里的女孩。

同学们依旧活力四射欢歌笑语,我的老师仍旧用粉笔在黑板上磨砺出一道道白色的印记,依旧用谆谆乡语教诲着一群不羁的少年。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又从最初的惶恐中,迫切希望重复着那种无以意会的感觉,我的心态就这么矛盾着对立的互相拆解着,两种语言在我的耳边同时响起,我在堕落与自拔中挣扎着。

然而,另一种念头却悄然滋生,我发现我的同桌小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益发美丽动人,她刚刚发育的胸脯变得曲线玲珑起来。偷偷端详着她的脸庞,总感觉一种难以言表的光华在她的脸上流淌。

夜里,当沉寂的黑暗包围了我贫瘠的村庄,当一声声犬吠不厌其烦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当空虚再度从心底侵袭而来。我望着窗外黑黝黝的天幕,手在肚皮上就胡乱地划着,划着划着就写下了小丽的名字。小丽就在这个夜里又走进了我的梦里。

我不可遏止地把一瞥瞥饱含深情的目光在小丽的脸上投了又投,少年初萌的恋情变得愈发痴狂。尽管我知道小丽对我所有发出的信号无动于衷,尽管这种一厢情愿的恋意经不起尔后的生活风雨的检验,但少不谙事是每个时代每个人的通病,我自然也不能幸免。小丽在我的眼里成了天使一般,长廊下她的步履轻盈,文静而又优雅,显露出她的纯洁和一无所求的安宁。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让我为之神魂颠倒。

家中那一面碎裂的镜子前,我看到我的唇边有一片初长的茸毛。上课时我看到我的喉结明显异于小丽和年龄幼于我的男同学。这种现象困惑我好久。

张扬是我最好的同学,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他比我高出一头,在我被别的同学欺负的时候,他总是挺身而出。在一片抱头鼠窜中,我就像在一棵巨树下寻得了庇荫,我们常常并肩行走在家与学校的路上——尽管我们的肩膀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我那时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张扬的父母总会央我给予张扬辅导一二。我自然乐于接受,这是我在张扬面前唯一值得抬头的自豪。

张扬是蓝球场上最最活跃的分子,仗着身高的优势,也得益于他体育成绩的出众,他荣获体育委员的美誉。他旋风般投蓝的脚步变化莫测,出人意料地命中总会引来一阵阵喝彩声,这是许多同学所景仰的,我自然也概莫能外。他在体育课的前一节课上,就谋划着怎样组织下一节课的蓝下对决。瘦小的我对于投蓝总显得那么渴望。作为回报,也作为友谊的见证,张扬总会舍弃夺人耳目的投蓝,他传球于我,让我奋力一投,让我在别人蓝下抢夺中喜不自胜。

小丽这个学年都是我的同桌,她的字总是那么小,像蚂蚁又像蝌蚪,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纸张。她也许是节约纸张,也许是她的天性使然。每回她的头发被风吹拂掠过我的脸颊,我就有一种痒痒的兴奋感,那一缕发香在我的鼻尖下久久盘距不散。我多么希望这种感觉一直保留,可她却用指肚挽过那一缕幸福的飘扬。她常常蹙着秀眉,用她一双白嫩尖尖的手在纸上涂涂划划。多想她转过脸来和我四目相对,然后向我索求解答。可她总执拗地在无解的问题上逗留惘然。那怕她投来一瞥乜斜的目光,也让我如同登上了幸福的天堂。

有天小丽向她的同学投去一个纸团,这纸团挣脱了引力偏离了航线,在我的脸上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同学们你推我搡一片嘻笑哗然:小丽抛绣球啦,中标啦!我看到小丽的脸上一片绯红,就如同灿烂的朝霞。她伏在桌子上羞涩地埋下了头,而我的心却漾起一阵阵兴奋的涟漪,那飞来的甜蜜让我一整个下午都沉醉不醒。

我忽然发现小丽和张扬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那是一个秋雨绵绵的散学路上,我看到小丽和张扬两人共撑一把伞,他们谈笑风生让我打翻了醋坛子。伞尖的滴水在张扬的后背上淋湿了一片。跟着他们的脚步我的心情也湿漉漉的。小丽在张扬的伞下如同得到了一棵参天大树的庇护。她小鸟依人般的在这条泥泞的路上,留下了几行深深浅浅的足迹,有分开也有重合。

少年的记恨是深刻的,我对张扬的友情瞬间降温,所有的友谊都稀释殆尽。也许张扬压根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我,我拒绝与他同行,拒绝他的零食馈赠。但他很快也报以颜色,我们视同路人。

多年以后,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愈是要好朋友愈是经不起伤害。只有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才能经得起考验。虽然那时候我们不够成熟,我们的心智还很幼稚,但人的共性总是一样的。

小丽新买了一个文具盒,那是个漂亮的双层文具盒,盒面上,蓝天下白云悠悠,一个引颈向天的小姑娘,坐在草地上凝眸深思。那秀挺的鼻梁多像小丽啊!我看到她的文具盒底层有一张二十元人民币,只一闪,就被夹板覆盖了。

第二天的语文课上,当马老师的粉笔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小丽却发出了一声尖叫:"我的钱掉了!"

一时间宁静的课堂像是被炸开了锅,同学们窃窃私语,有声讨指责的,有忙着撇清洗刷的。

马老师要大家安静下来,坐在位子上别动。他问小丽丢了多少钱?什么时候丢的?

" 早读的时候还在呀!"小丽焦急地说"有二十元呢!"

马老师清了清嗓子,他说大家都闭上眼睛,拿了钱的同学把钱放在桌子上,我来拿,老师保证做到保密。

然而鸦雀无声中并没有如马老师期望的结果出现。

这个时候马老师就让同桌的两个同学,互相监督着倒出书包和翻开身上的口袋。

"在这里!"随着一声尖叫,我们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张扬的身上。张扬涨红了脸,一迭声地辩解着。但事实摆在面前,他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张扬被"请"到班主任的办公室,他从此情绪低落,茕茕孑立地行走在学校的路上。小丽也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

中考很快结束,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我们放纵地享受着生命夏天的美好。张扬没等成绩通知单下来,就去了武汉他叔父那里。听说他的叔父是个老革命,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师级干部,淮海战役上他的叔父被弹片划开肚皮,就连肠子都清晰可见。后来就听说张扬在武汉开了家宾馆。

有一年的春节,张扬回来接他的父母。我们迎面相遇,他金灿灿的手指递给我一颗香烟。他抚摸着我的肩膀,向我问候。

"对不住啊!"在这一刹那间我百感交集,关闭已久的闸门终于打开,多年的愧疚让我在此刻无地自容。

"别说了,我早就知道了。"张扬耸耸双肩:"过去了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这些年我早就释怀了。"他脸上堆着大度的笑容,和我握手道别。夕阳把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他的身子在这个春天的风里益发高大起来。

小丽没有继续读书,几年后就听说她嫁到江南的青阳。又听说她因难产而母亡子夭。造化弄人,我只得在寂寥的夜里以声声长叹来叹慨这段混噩的过往。

人生就像一场不断较正方向的旅行,路上的坎坷迷雾总会在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袭扰着我们。每个人总会在人生的此一时彼一时陷入此一种彼一种的困扰。

终于在疫情的镣铐下,抖索着一双老手,把心中积压已久的故事扯成长长的丝线,丝丝缕缕都寄托着我放飞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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