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脱口秀全集(福尔摩斯全集之故事小吐槽)
#创作挑战赛#
上一篇中曾经说过,福尔摩斯故事的引人入胜,很多时候和作者的写法有些关系。
柯南·道尔常常以华生视角,助侦探隐藏许多关键信息,在读者面前营造出悬念的真空。又或者,常常以警察,甚至侦探本人的观察,导向一个错误的方向。
然而,有时是福尔摩斯的担忧,有时则是突发的状况,让读者突然明白事件并不简单,看点还在后头。
我不想站在现代推理读者的视角,高傲地批评它是冒险侦探小说,而非推理小说,毕竟我也不懂推理。
我感兴趣的是,作者用以构建剧情的故事蓝本,那些独特的视角,属于作者本人的习惯性题材。
从中,我看到了一种局限——模式的局限。
经过我的统计,60篇侦探冒险故事,都各自能够归属于某一类几经重复的故事背景,一口气读完时,这种老套感挥之不去,实属尴尬。
1、不堪过去
首先,作者最喜欢使用,最常用来引出谜题的,是一种可以称作“个人的不堪过去”的故事背景。
在这种模式中,委托人常遇上一个和亲人有关的谜,最后总是证实这个亲人有着不堪的过去——旧情人、孩子、旧日罪案,很多时候还有一个旧日团伙。
不过“团伙”这一类型因为实在不少,我单拎出来另成一类了。
在这类中,那个有着不堪过去的人总是想要隐藏,然而又因为过去的人或事找上了门而不得不处理,其隐秘行动就引发亲人的猜忌,进而发展出委托探案的故事。
最后的结局总是了解到一些委托人本不知道的东西。
震惊、遗憾、亲人的支支吾吾,死亡、误会、同情,是总会出现的元素。
我敢说柯南·道尔绝对有自己模板……
2、奇异团体
其次,是刚才提到的“奇异团体”。
团体包括《恐怖谷》中的死酷党,《五个橘核》中的3K党,《血字研究》中的摩门教,还有红圈会、俄国革命党等等外界势力……
它们的模式分两种,追杀,和被追杀。
多数作品中,死者是背叛了社团,因而被追杀的。
《血字研究》中,则是凶手的亲人因追求自由,背叛了缺乏人性的摩门教戒律,遭到残杀。故而凶手一生追杀着社团中的人。
前者的结局中,逃亡者最终总是免不了被杀死,也不知是不是作者的恶趣味。这种结局阅读时,还挺下人胃口、令人失望的。
只有《威斯特里亚寓所》中,主角在朋友的帮助下,顺利反杀了追杀者。
3、夺财
然后,有一个内部形式相对复杂多样的模式——“夺财”。
说它复杂多样,是因为夺财的方式不尽相同。
多数情况下,财富与家庭财产、遗产有关,那么夺财方式就是阻止儿女出嫁(《斑点带子案》《铜山毛榉案》等),强迫她人结婚(《孤身骑车人》),或最简单的,杀掉其他继承者(《猎犬》《魔鬼之足》)。
这也是我想吐槽的一点,这一类背景实在太多了,大量凶案是因为遗产引起的,导致我不得不猜测柯南·道尔是一个中产以上的人士。
毕竟,底层社会可以有多少层出不穷的犯罪动机啊!
当然,夺财中也有《黑彼得》那样,夺取他人财宝的类型。
但财宝相关的,更多涉及的还是“不堪过去”或“奇异社团”。
4、公共阴谋
有一类故事背景可统称为“公共阴谋”。
故事一般起源于一个奇异事件,如经典的《红发会》《三个同姓人》,然后通过对这件异事抽丝剥茧,得到了其蓄谋犯罪的本质——抢银行、造假币啥的。
总之都是些严重危害社会的大案子。
5、间谍活动
作者也很喜欢写“间谍活动”。
福尔摩斯常常处理这个王室、那个显贵的事件。
最惊心动魄的当属各种重要文件失窃,然后寻回——有时是战略武器的设计图,有时是重要的外交秘密协定。
在这个故事模式中,犯案的基本一定是保管秘密文件的官员身边的亲人。
动机是缺钱——有时是股票亏钱,有时是赌博亏钱。
丢了文件的官员总是千篇一律地着急上火,卧了心病在床,甚至还有一病而死的。
6、寻人、寻物
同样是为显贵服务的,还有颇多的寻物、寻人案件。
总是有各种各样珍贵的宝石、钻石丢失(甚至还有女王王冠上的绿玉宝石),福尔摩斯负责寻回。
这一类案件通常不涉及犯案核诡,而是各种细节、技巧、思路误导的秀场。
大活人失踪,犯案动机常常是有人要隐藏某些事实——
如自己生了传染病,不可让人知道;
或自己暗处的爱人生病不可声张又要探病;
又或者,雇主的私生子绑架了另一个儿子,还误杀了第三人,雇主既要找回儿子,又要遮掩命案。。
7、赚钱
“赚钱”算是一个类型的故事背景或动机起源。
《歪唇男人》中,男人扮成乞丐赚钱,宁愿扮成乞丐被抓进了监狱,让真正的自己保持“失踪”状态,也不愿现身。
《“银色火焰”赛马》中,案件就起源于想赢得赛马比赛的人偷马而走,意外被马踢死,但这些篇章没有固定模式,都是跟着案件而走。
8、智计
还有一种,可以叫做“智计”类,由福尔摩斯先发制人设下陷阱。
《临终的侦探》里,福尔摩斯装病诱骗罪犯亲口承认了罪孽。
《空屋历险记》里,用蜡象伪装自己吸引罪犯找位置枪击,从而抓住了他。
《王冠宝石案》则扮成蜡像偷听到了宝石的藏匿地点。
9、零碎
不过总体来讲,故事背景相比于诡计更难被总结。
在《退休颜料商》《雷神桥之谜》等几篇中,犯人由于纯粹的恶意而犯下案子,这恶意的来源是嫉妒、仇恨。
《赖盖特之谜》中,犯人因为偷窃被撞到而杀人。
《六座拿破仑半身像》中,杀人是罪犯内讧。
《硬纸盒子》中,杀人是因为妻子有了婚外情。
《狮鬃毛》中,死者是被一种奇特水母蜇了意外死亡,算是秀一下知识点。
《显贵的主顾》中,福尔摩斯受雇劝诫一位顽固的小姐别和一个骗子结婚,有些独树一帜。
《戴面纱的房客》中,凶手自述着过去的凶案,实则是在讲述自己的悲惨命运,更具有文艺性。
《爬行人》更像一个惊悚悬疑小说,没有案件,仅有一个奇异事件引人解密。
而《三角墙山庄》《吸血鬼》《肖斯科姆别墅》《修道院公学》等,皆由于不光彩的事情发生或存在于家宅内,犯案者或包庇者要隐瞒事实,而给探案增加了看点。
这些故事进展都紧贴罪案,没有什么固定模式。
《最后一案》《最后致意》则是纯粹的冒险小说,一个讲述被莫里亚蒂追杀、躲避的路途,另一个则是破获间谍活动的单纯爽文,没有推理情节。
或许这正是福尔摩斯系列的魅力吧——
作者并非将极大力气投入案件的推理细节,来挑战读者的智力。
而是以故事性、文学性为基本,塑造两个百年流传的人物,几个耳熟能详的故事。
人们喜欢福尔摩斯,喜欢的是什么呢?
也许并非是推理,而是他这个聪明的、正义的、善良的、尊重女性的、有时可爱的、人气超高的角色在进行推理这件事儿吧。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