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市黄家花园(黄家花园义达里)
编者按:黄家花园的文字中,林黑先生写的最具特色,以一种意识流的写法,让过去的回忆浮现出来与现在的意识交织在一起 ,让人有一种时空交错感。让我们看看林黑先生第二篇文字。
忽然间,黄家花园的回忆连续读到,方方面面,林林总总,几十万字啦。欲罢不能!皮肤有印记的一班人悄悄欢欣;文字和照片,无限往事,黄家花园仿佛复活了,真欢乐死了,我忝为那里不正式一员,有荣光焉;特想告诉我妈妈我姨,可怜她们已不能读字……
西安道上姥姥家两层小洋楼,很典型,独立院子,院子空荡却没放任何杂物,仿佛都不食人间烟火的(因为是律师行业人,才能能租这么好房子)。姥爷和我舅舅,两代的地理教师,屋子里剪报,新闻资料,都很敬业的……
看着资料里的老地图,我辨认着地名,方位,我错过了哪些地方呢?……母亲说,你姨妈保胎住的医院是和平产院,我胃口记得,少年时总能去那里吃到好吃的各种零食,姨妈纯粹像大款一样。算算近期几年回乡,都模糊接触过,乘车路过……幸好成都道还在,和解放前一样!那是我爸爸带我去下棋的楼宇和院子,还能屹立百年吧?不免默默祝福之。
西安道啊,黄家花园,没有消逝,随着年纪之长大,越发神奇温馨了,仿佛我在童话王国里活过的……,那婉转的山西路啊,照相馆,新华书店,牛羊肉铺,就连小小报刊亭,都有那么神奇回忆,那么温情留念!它还是通往成都道上曙光影院的岔口,……山西路上,坐落着玉华台和祥记饭馆,(刘文亨相声:“大德祥改祥记,你缺了大德啊”!)大热天里,老姨带我在水果店排队卖“三白”西瓜,那品种个儿大大的皮厚厚的,还齁贵。老姨不听那个,就是高级享受,这也和她多次保胎一脉相承。四品香食品店对面的菜市场,大合作社里,鲜鱼水菜那么丰富啊,虽然斜坡型的架子上面安了镜子,把物品反射过去琳琅满目,好像加倍了数量一样(穷时期的视觉游戏啊),我记得那里屋顶高高的,以为是旧教堂改的。……对了,报刊亭,那是我心目中黄家花园的中心!
姥姥家,是清贫之家,也是风雅之家,更是平凡之家。解放后已失势的律师被改造成中学教员了。他能把四个孩子培养成人,已不简单。
有趣的是电话问母亲过去她们楼下邻居什么职业时,“都是群众!”,往事如烟母亲已表达不清了,或停留在某个年代,也许群众就是“平民”的意思;……但我印象中的楼下所谓两户“平民”,却也很安详的,很文明和安静的,统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那时我小,记忆力很模糊,能注意的方面也少;少有的一次,我见楼下有位伯伯在拉锯,大英雄一样。
旅行结婚在广州,在老婆奶奶家古老的楼里面,我见识了电影中演过的壁炉,真能点火的!洋楼,在我真不陌生;那时我却没想起跟姥姥家比较……。
我妈妈分到润厚里房子之后,第一件事就把土炕拆了,换成木板床,——到我家1975年搬离那个小院时,好像院里每一家还没有拆掉土炕(除顾伯伯家)。
“义达里”的谐音是“一打”,真奇妙。每个庄严的名字前世或都来自一个脑筋急转弯。
远在天边的乡亲,世界各地的儿女,都纷纷亮相发声。这奇妙的地方唤醒沉睡者;黄家花园居然也如一株大树了,几年前我孤零零回忆显得孤单;2013年登在《三联周刊》屁股上文章也没具体写明确——全国性读者不感冒啊,好缘分却是结识了热心的Blues(柳生云),在他那里见到很多珍贵照片。
黑白合影,我还鲜明记得那个下午!我们从黄家花园家里,轻易步行去了附近的山西路上照相馆(现在知道叫“奇峰”,文革时叫“红艺”);……那天等于为纪念我三姨从新疆回来的探亲,右边是姥爷抱着表妹王秀香,左边是姥姥抱着我弟,中间是我纯洁如绢的少年……。后排是四个大人,四姐弟;画面上的我妈,我舅舅和两个姨,那时多么年轻,多么俊美,多么生气勃勃,而姥姥和姥爷又是多么慈祥,多么有福气……。后来的一次我三姨回津探亲,是文革正火日子了。她带着另一女儿秀洁来,我半夜里被代表刘奶奶叫去帮助画大批判漫画,姨妈对我赞美有加。
下图:奇峰照相馆拍摄的照片。
我姥姥家的布局,梦中也那么清楚:进得门来,与阳台门对着的墙下,放着黑黑的条案,好长,等我后来会打家具了,知道是椴木的;条案中间一个座钟,两边是白瓷的花瓶和带盖的白瓷罐子,成龙配套的,画着林黛玉似弱不禁风的仕女,歪歪扭扭题字“态浓意远”(不记得后缀“淑且真”没有),繁体字的!那时我就能认得。
条案两头有对称放的钢丝文件筐,带钢丝盖的,我常常在靠阳台那面发现好书;条案下面是个老式写字台,写字台两面也放着太师椅,写字台玻璃板下面,有我们家族各个成员的留影,一张舅舅和姥姥在北京北海公园照的,白塔很漂亮。以至后来我和对象光临那儿,很熟悉似。
写字台和通阳台的门,是姥姥家办公区域。……之外中段屋子里:临窗有八仙桌子,两边也是太师椅,对面还有茶几,也摆两把椅子;它侧面有紫红色樟木箱子,一排从地到高;黄色文件柜,抽屉也一路向下,柜子两边还有木开关可以全部上锁;往里面走,双人床对着单人床,中间是立柜,黑色的,有雕花内笼和镜子,也好像玻璃砖的,——我在《潜伏》类似的谍战片里看到一模一样的时,对老婆惊呼过。姥姥家天花板上有墙角线;大床上方侧面墙,还悬块小黑板,似乎姥爷和舅舅当老师习惯的产物,而靠墙的床角,我顽皮用指甲留下痕迹……。姨妈生小孩时,有亲戚看望了,姥姥家还弄起了屏风,闻声不见人,真仿佛是张爱玲描述过的。……阳台朝外窗子,有黑色老旧的“鱼鳞板”(姥姥总这么叫),就是遮阳百叶窗,也似属于很高贵的;两处大窗子,再加阳台门(我还玩过捉迷藏),阳台多长屋子多长,也侧证着屋里面积大,也代表某种殷实和豪华的……。
黑色硬木连三桌子,却被放在门外走廊了。好像我姥姥家没有厨房,小二楼部分连厨房和厕所的部分为另一家律师占用了。给连硬木三桌子擦铜活是姥姥交给我的苦差事,奇妙的是后来搬家到丁字沽了,连三桌子分给我们家时,也呆在走廊里。
条案上自鸣钟,每小时响一次;有时懒洋洋,有时又像殷勤耳报神,声声呼唤我长大。
有一回,我逃跑了,逆反!钻进了小花园(著名的复兴花园)姥姥家动用全体找我,听见大人一路说着什么从我隐身的树后面过去,心里很顽强。但是晚上我自动讪讪回家了。
铁笼筐里的《母亲》,忧郁的高尔基!非小儿书里的高尔基,记忆深刻;我小学没读完,已把那本书看完,深深烙印了一样。
每天黄昏时分,我眼巴巴等候老姨下班,因为跟姥姥过于枯燥。听见木板地的鞋声我就欢快叫起。……其实姥姥,也是很矜持很有尊严的老太太,扶着我上马路去,邻居问“白眼啊?”她客气回答人家;街道通知开会去,学习去,她很很安静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姥姥晚上缝针线时,把吊灯拉到鼻尖前,我也神奇那种装置;……立柜大抽屉的紧底下,我翻出过很多剪纸,花样子,那是姥姥小时候绣花用的,积攒的太多了,简直是为积攒而积攒,后来我猜那是婚前的宝贝,那里冷藏着姥姥的少女春光。
五岁上下,“住姥姥家”是一种幸福!……我所以对幼年的弟弟妹妹回忆不出鲜明故事,由于“住姥姥家”呢。……我没错过圆茅房,没错过理发馆,没错过报刊亭!“山西路和西安道交口”,简直是我梦中的方位了——那时记忆力多好?……那水果店的翠绿欲滴,那牛羊肉铺子的杏黄色,那粮店的周正,那五金店都开阔和安详。
没错,就是义达里。我从新文章里看见,从地图上端详,仿佛找回自己的少年,这给我壮胆了,这世界存在和我一样感恩和怀念的人。好了,
从今后写回忆我敢大胆道出真实地名了,不由想起《西游记》里一句:官封弼马心何足,著名齐天意未宁——,这几乎不伦不类,却是我找到自己战友和同志的欢欣,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失散多年忽然被“天津记忆”专题聚拢!我们这一拨儿人——白发和少年者,都被黄家花园的佛光照耀过……
妈妈对我回忆:你姥爷每月给25元就养家了,……过去姥姥家住教堂后,搬来黄家花园,不几年;——我看屋子里陈设也不像走出过四个孩子的混乱!……壶煮饺子了!轮到帮我家长们回忆啊;温馨是一回事,完整叙述又是一回事,好哀愁用不上十八般武艺。
故园回忆,此起彼伏不约而同,准“精神贵族”的聚会啊!
义达里,喧哗的拍卖声;回响起好多回了。那胡同到底通不通啊?现在文字说死头的,我却记得(或觉得)可以拐弯直接往曙光影院那里去的(山西路弯曲的部分),胡同永远宽阔和安详的,因为临街的这一溜墙全是没开门的,属于我姥姥那样的独立院子小洋楼,街道的布局,如今被我看了很多文字……。委托店,很多人的记忆暗码。
下图:上世纪五十年代西安道上的店铺。(来源:新浪微博@天津日报)
意外的馈赠!让我们在文字和照片里舒展诗意,抚慰乡愁……。回忆全是甜蜜,是我人生初期的纯洁和明亮!舅舅拿来的外国童话,有洋葱故事,那时仿佛自己也流眼泪了(催眠奇效啊)!……“西安道59号!”八十多老娘随口也念出来了,毕竟是她们度过了青年岁月的家园。
要吹吹牛啊,我也掺合掺合;——几十号几百号的人一起回忆起来了,弄出二十几万字了。真出书的时候我一定设法买十本,给我亲人给我长辈和表弟表妹们……。能被文字找回我们的童年少年,真是馈赠啊。还很意外!
没错,义达里!照片和旧地图给我的怀乡梦以准确支撑,以证明,纵容和帮着我沉浸在往日的河流里不肯上岸了。……她们四姐弟的故事,作为晚辈,我都应写出一点片段来,哪怕一人一个故事呢。首先我老姨,等于我第二个妈妈呢,那时她“娇生惯养”,住院了保胎,就把许多好吃的给我,真叫一个享受啊,少年的我对医院所以感觉甜蜜,因为有在姥姥家遇不见的许多好吃的,因为我姨住的是疗养病房,很是悠闲的,
下图:1934年2月17日《北洋画报》上的广告,义达里子孚产科医院。
我把自己的画册拿去那里,也被很多人赞扬,多年之后我才明白了‘大国营厂保健站医生’的社会地位……。我舅舅,那耀华中学高材生,也总下意识由学校给我带儿童书来,连环画什么的。肯定不是他自己看的,什么青铜骑士,什么《煤大王生气的时候》,当然还有《敌后武工队》,……他在反帝医院住院了,剌痔疮,我和家长一起去看望他,舅舅给了我一个子弹壳,对男孩子来说,我非常珍爱它,那简直就是保家卫国和万里疆场的强烈暗示,——而且那时某部红色电影里,死去小男孩手心里紧紧攥着的,就是个带架子(发射装置?)的子弹。我难忘。
可能怨恨父母不重视,三姨妈一气去了支边,最早的知青,落户新疆了;似乎有很多奋斗和痛苦故事,她都不善于讲天津话了,她在外面过完了更多的锦绣年华,……多么希望我姨妈和舅舅读到我这不像样子回忆啊。
“旅行家先生”,——《冰山上的来客》里对坏人的含蓄称谓;“去装什么北欧船!”——《海港》里面方海珍的责备语,那些小细节都暗暗叫我遥望和揣度远方,神秘和不可知的远方,我将来可能能去也可能去不到的远方。而幼年的黄家花园,分明就是现成童话世界,可怜上小学后我就淡忘了她。——当然,后来每次到姥姥家,再没了游荡的时间。
正是在姥姥家对面某胡同里,就是跟委托店一排的,也是个温馨楼上的屋子里(不知名小伙伴家),我翻看了《爱丽斯梦游记》,童话啊,神奇啊。相遇的地点刀刻一样难忘。
树荫下的西安道,永恒的安逸和文明,还有那种与世无争的秩序感,这是对比而来的仙境!现在明白了,我在阳台,朝着复兴公园和二池方向画水彩画时,瞄准的正是西安道小学的塔楼。……我所以对西安道的委托店亲,因为她正在姥姥家对面,我在阳台上就无数此观瞧它。……我还常贼头贼脑溜到后面二楼上,观看卖东西的呢,里面老者以为我随顾客来的,不往外哄我。隔着一样的玻璃柜,卖的和讲价的都很斯文,不像电影夸张演的那种冷漠当铺;……“出去玩会儿”,姥姥给规定了时间,无非就是去委托店门外蹲着扒窗,新华书店看玻璃柜里的书;所以,所以,山西路西安道把角那家报刊亭的回忆文字,也叫我亲切,……《儿童时代》,《儿童画报》,《少年时代》,是这样的名字吗?我还记得我看比较长的一篇故事,是如何找到古老银杏树的过程。……《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通栏标题!有想不清是随报纸来到我家楼下,还是我奉大人指派去报刊亭买的了。文革来了,我已在西于庄小学,回姥姥家印象最深的是,马路上挂满了大字报,还有雄伟的漫画,那是纸张的海洋啊。
又一个意识流:我要不要把那么多黄家花园照片(跟我有关系的),全存下来啊。难得之视觉记忆!麻烦在于平板上看微信的,转电脑里要过几手……。不然的话记忆转瞬又忘了。我还真想把新近见到的“耀华桥”转给我舅舅看,河那边就是他的母校。可怜我们春节仅仅电话里聊了;舅舅豪气地说自己念耀华中学时,就立誓说将来要有自己的车。
下图:耀华桥的一端连着耀华中学正门(图中左侧),另一端就是黄家花园(图中右侧,今长沙路口)。
2013年夏天,我在厦门的熙熙融融老街,仰面看着对面一排排高低低的古旧洋楼,竟然没想起黄家花园姥姥家!它们的楼下,一律被美化装修成抚慰旅游者的统一范儿,但古老的楼上,还保持着不同的风格,那木质窗户,那百叶窗,那原始时期的“格子间”,……那是令人心醉的岁月雕痕和峥嵘个性,我现在嫉妒地想:她们甚至就等于我们天津消失掉了的很多小洋楼的赎金和替代物。
我心目中的墙子河(当然很小很弯),没有臭味的。我爸爸(“南蛮子”是老天津卫人都在背后戏虐的叫)作为姥姥家门前贵客,到黄家花园总受隆重接待;某一日饭还没熟,他就随意带我到墙子河边抽烟去了,我印象中的河北柳树很遮阴。安逸的生活,悠然的时光,汩汩远去的流水。不期然还有那么多文字把你复活。
“群众!”俺老娘的话真逗,我同学梁子讲的农村人笑话:你们家什么成分(盛粪)?大筐!母亲是律师的子女,医生学校毕业后分配到红桥区小小区卫生了,她宣布结婚,向单位要到拥有的房子,仅仅八平米,她先断然把土炕拆了。……后来母亲的工作是常常“下片儿”,等于走遍了坑坑洼洼的贫民户,跟“群众”打成一片,多年以后,她成了最善于和城乡结合部居民和工人农夫打交道的人!她或者也早忘记了成长的黄家花园。
八十年代某个下午,我从河北路上的民革业校,听完寇梦碧、张牧石等老先生的诗词课,随他们步行去公交车站,热闹聊着“薛王沉醉寿王醒”,也远远望见了圆茅房,和黄家花园闹市,心里却没什么感觉。或者说没顾上,……而梁斌在报纸上《新春试笔》,咏出旧诗,“又是一年春草绿”,我也立即想到了他身处的是复兴公园,好像把握十足。心里啧啧称奇:大天津的深处,租界区,有过我的见闻,完全是书本以外的。
对着地图,对着那些老地名胡同名,还是抓头皮了,不是我生活特熟悉的地方!却因为她的文化特色她是天津卫的宝贝,有那么详尽的记录。
透出各自的记忆,产生交集的部分叫我们惊喜和幸福,我们成了特殊族群。少年时代,就是圣地一样:姥姥家一切都神圣优美!……因为也和脏乱差原始如农村的红桥区西于庄对比呀。
儿童影院!我又见到了那院子里的有台阶门口,究竟看的什么电影呢?小学生的我,去小白楼,姨妈把姨夫自广西南宁调了进天津,分到一间小屋,也是临街的旧洋楼;那会儿“七零四七”工程没日没夜的开工,宽阔马路被翻开了似的,我远远看见乡下女人找不到厕所,黄昏里就在荒凉工地上(漫山遍野),撅着雪白的“十五月亮”,就地急急尿了。
《朝阳沟》的真人来津门演出,我姨夫把票送到黄家花园来,是政协礼堂,真疼我啊,——那时全姥姥家好像把我捧在手里怕化了背在肩上怕摔了。那河南乡亲们在台上的台词太逗了:“我是老李”,“你是老外我也不怕!”好难忘了。……和舅舅臭词乱崩,把刚从《杂技英豪》里学来的东西现趸现卖:“众目睽睽”,舅舅又表扬了我。……都是十五岁以前的温馨,多么丰富的童话色彩,我妈妈那一辈,四姐弟们,当然不一定在黄家花园度过最美好青春,……写不好她们的故事,也写不好我的故事了,还是叹息。
今天看,湖南路和民园体育场,离我们黄家花园多近啊,那时我年纪小,不清楚。
黄家花园的时光,安详,悠扬,宁静,文明,与世无争,不闻噪音……。是的,我没错过圆茅房,理发馆,五岔路口啊,难得那么宽阔,那么小广场化,弯弯的道路视野好好,天然的中心一样,那尊贵银行的小楼对我没感觉的,不曾上了那台阶(印象中总关着门),文革时,马路中央开演的木偶戏,却是记得真真切切呢!我第一次领略免费的木偶戏!义和团的英雄们被我记住了——后来鲁园播讲过《义和拳》吧?而海河边上大胡同那里的林黑儿塑像,我也投注过深情目光。
下图:黄家花园著名的五岔路口,1945年10月拍摄。来源于《航拍中国1945》。
其他意识流:今年还带孩子去听了谦祥益的相声,叫她体验民俗,自豪天津人……还有女演员演出,其实也兼报幕的,耍嘴皮子吧,一个行业;“快到碗里来”!那人原来叫管新城;无数次我仰靠老婆的记忆;他演过《天津奇人》电影,(我电脑里看了,地方贡献吧。就那么回事,大红桥却仰拍得好有意思)……在小剧场,轻易能见黄铁良尹笑生佟守本们,来年也是讲古本钱吧。
城里人喜欢繁华,什么东西家门口能买到,方便,齐全,就感受舒服和文明度,感受一个大城市的富足康。黄家花园还有过棺材铺子,还响起过政权更迭的枪声,这就是绵延性。
——没错!黄家花园义达里!
1995年带女儿去广东鹤山看叔叔,对下楼就是熙熙融融闹市很欢欣,女儿天真地对妈妈说,“咱家要住这里多好?”——那时我们心里掠过一丝愁云,明明从大城市,跑深圳海边的山沟沟里了。刚刚小学生的孩子,以她们的朴素感受知道哪里幸福,虽然今天她未必那么看了。
西安道,我的澎湖湾,我的维也纳,我的巴黎,我的布拉格,我的桃花岛,我的瓦尔登湖,我的新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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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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