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凡的星光(那些眼眸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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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凡的星光
宋杰的婆姨再也不闹着要走了
“To be or not to be”曾经是纠结在杨柳村村民心中的一个问题。
15年前,刚刚从隆德县陈靳乡新和村搬迁到红寺堡区新庄集乡杨柳村,听着秋夜里呼啸的黄沙拍打着单薄的窗子,宋杰的妻子蒙着头哭了半个晚上。一声声欲言又止的哀伤里,既有故土难离的不舍,更有前路未知的迷茫。
“婆姨三天两头跟我闹,说这个地方活不成。”“叫个杨柳村,十里开外都没棵树。”移民村女人的眼泪,把男人的心哭乱了。“看着婆姨哭,自己心里也难怅。”宋杰说,“咱都把根从老家拔来了,日子再难,也要重新扎根,哪里的黄土不活人!”
15年,移民们跟黄沙比倔强,与草木赛坚强,栽葡萄、种枸杞、发展设施温棚……日升月落、草长莺飞,日子在手里渐渐长出了希望。
2月2日,说起村里的变化,宋杰的眼睛亮起两颗星星。“15年里,房子换了三代。刚搬过来的第一代住房是两间54平方米的安置房,后来手里有些闲钱的移民在安置房旁边加盖一间耳房,现在村里七成老百姓翻盖了新房,上下圈梁、全屋吊顶、瓷砖铺面,家里该有的设施全有。”话语间,宋杰恍然想起什么,接着说:“对了,还有四成村民在城里买了楼房。”
“过去一年四季一身中山装,冬天里面加件棉袄,夏天把棉袄脱掉。现在街上流行什么穿什么,一年换好几茬子。”“以前年货都要提前囤,现在家门口就是集,随时都能买,谁家也不囤年货了。”
15年过去,移民们在全新的土地“落地开花”。“是走还是留”,再也不是一个问题。
高德家的娃娃从上海回来了
腊月二十八,杨柳村民居北面屋脊的落雪还未化开,年的味道已在大街小巷蔓延开来。
外出打工的人如候鸟般折返,又到了村里人气最旺的时节。村部前的广场上,高德正跟几个村民打篮球。矫健的上篮、投篮姿势看不出高德已年近六旬。
7年前,在内蒙古打工的高德花300元买了一个真皮篮球。从那以后,篮球成了他打工路上固定的“陪伴者”,“走到哪就背到哪”。
高德是杨柳村的第一批移民。2003年,高德跟着六盘山建筑公司来到这片未开发的新土地,承建了移民村的首批150套住房。那一年,高德家的两个娃还在隆德上小学。儿女是父母眼里的星辉,为了不影响孩子求学,高德四处打工,妻子在隆德县城租房子住,两个孩子一路小学、中学读完,儿子高虎生考上了上海理工大学,女儿考上了宁夏医科大学。2014年,大学毕业的高虎生留在了上海,在一家外贸网络公司上班。
5年前,也是腊月二十八。回乡过年的高虎生跟父母进行了一次彻夜长谈。“你们下这么大的苦把我们培养出来,我们都出去享福了,这个苦地方谁来管?”儿子坚定地要回来,“为家乡建设出点力”。
人生都渴望从苦处来向甜处去,然而,却总有人选择“逆流而上”。那年春节后,高虎生从上海辞职回到宁夏。这一路走来,搬迁路、打工路、求学路……有多少苦涩浸染,就会有多少甜蜜收获。
90岁老太太伏桂花秦腔听醉了
1465户的杨柳村里,还有4位小脚老太太,年龄都在90岁以上。
90岁的伏桂花坐在热炕上,隔一阵子就问外孙子张建彬,“咋还不来咧么?撒时来呢么?”2月2日一大早,张建彬告诉奶奶,唱秦腔的侯艳今天要来家里。这下,老太太心里放了事,隔一阵子就问两遍。“平时中午吃完饭,老太太总要睡一会儿。今天觉也不睡,一直等着。”
下午4点多,宁夏青联副主席、秦腔剧院副院长侯艳带着青联委员敲开了家门。今年已经是侯艳第三次到伏桂花家里拜年。去年她给老奶奶买了红棉袄、黑披肩和棉帽子,知道奶奶喜欢听秦腔,现场给她清唱了一段。今年来家里拜年,侯艳特意带上了话筒和音响。客厅里的花盆、茶几都移开,临时“搭”了个小舞台。听到清冽如酒的秦腔,老太太一脸沉醉,眼睛里亮起了两颗星星。
15年前,从陈靳乡石具村搬迁,进山的路逼仄难行,搬家的卡车进不来,只能修一段走一段。十几年过去,一家人挣扎着从苦水里拔出脚跟,跌跌撞撞走出了贫苦。张建彬说:“从旧社会到新中国,奶奶这辈子一直喜欢听秦腔。小时候经常听她讲起吃不上喝不上的苦日子,现在她最爱说的一句话是‘就剩下享福了’。”
过去,穷乡僻壤的人们用秦腔抵御人生荒凉。如今,还是那一声秦腔,唱出了对幸福生活的新憧憬。暮色四合,杨柳村村部的舞台上,村里秦腔剧团的演员们还在排练,咿咿呀呀的声音飘荡在村子上空。舞台上方,“中国梦”三个大字熠熠生辉。(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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