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霸唱解密(贼猫天下霸唱饶是你今天破袄寒窑)
《贼猫》:天下霸唱,饶是你今天破袄寒窑,时运来时嫌紫蟒玉带
霸唱的书历来将中国古典文化的作为最大的卖点,但同样作为东方类的奇幻小说,和九州系列又有很大不同。如果说后者是在一个凭空创立起得世界里演绎着剑与魔法,帝王与爱情的话,那前者便是在某个真实的历史背景下嵌入了天马行空般的奇迹与诡异。霸唱对中国民间阴阳志异文化了解之深让人叹为观止。
诸如鬼吹灯中半本十六字风水真言,迷踪之国里赵老憋那一身相物憋宝的奇术,以及这本贼猫中相猫识狗的不传口诀,在霸唱的笔下都好像信手拈来般恣意驰骋,运用的恰到好处,仿佛一位身着长袍,留着八字胡的说书先生,清茶一抿,醒木一拍,便开始娓娓道来。在贼猫的后记中,霸唱认为作者是通过语言文字来讲故事,一个作者也应该有能力驾驭不同类型的故事,而贼猫的语感是迄今为止最令他感到满意的。
贼猫的故事风格,草莽传奇的色彩非常浓重,里面的许多人物看起来市侩泼皮,而故事发生在清朝咸丰年间,那种近似评书的白话叙述就与人物环境契合无比。霸唱这里也举了个十分生动的例子:如果让主人公张小辫说:“你这个美眉虽然可爱,但是很黄很暴力。”这就明显太不合适了,倒不如写成张小辫说:“此女胆色非凡,杀人不眨眼睛,胜过须眉男子。”所以,如果说情节内容是说书人的故事话本,那么这语言风格,便是语调的抑扬顿挫,气势动作,一颦一蹙之间就显出了自家的威仪态度。
叉开一嘴,顺便说说金庸和古龙的小说。我挚爱古龙,武侠小说我最爱《欢乐英雄》,古龙的小说有一种精神,但是就单纯讲故事来讲,还是金庸比较高明。金庸的小说环环相扣,人物众多,但是关系错综,全能搭上,是下笔之前精心布局的结果;古龙的人物杂多,亮一个相之后就下场一鞠躬,往往没有下文,谈不上什么架构,这也是他的小说很难影视化的一个原因。
在《贼猫》之前,天下霸唱写了这么一段话:“记得小时候,我每晚听完收音机里的评书节目,就会立刻上床睡觉,迫不及待的等着明天来临,因为明天意味着又会有新的故事,新的未知。那时候,说书人在我心目中是最神奇的。”我非常赞同这句话。他的小说就有说书人的味道,下扣下得很猛,相当引人入胜,这种叙事方式,恢复了民间说书人的传统意味,让我很是喜欢。
《贼猫》一书,神诡猎奇为辅,贯穿始终的,却是“我命由天”的宿命论。饶你张小辫机敏过人,林中老鬼诡计满腹,说破大天去,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该去尘世间当官的当官,该去森罗殿报到的报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即《贼猫》后记中所言命运的重力是也。
原来冥冥之中,人的生老病死,吉凶祸福早已被命运安排好了,哪怕你今天破袄寒,时运到了,立马嫌那紫蟒长。种种早已注定,凡夫俗子,还去强求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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