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手抓羊肉正宗做法(手抓羊肉这样做)
如果时光倒流到10年前,银川文人雅士想必非常熟悉这样的场景:一位特立独行的广西诗人游走于银川平原,作为一个在银川做房产策划的汉子,他既不穿西服也不打领带,长发飘飘,卷须漫散,整日啖以肉食,优哉游哉。这哥们就是国内著名的70后诗人、地理作家安石榴。
那时候,每逢周末我们都相互串访,兴致上来邀三五好友,提一只羊腿,拎一口大铁锅,撮上一把盐,怀里再揣一瓶银川白,登上贺兰山滚钟口,取山泉水,煨塞上美羊,大碗吃喝,生活瞬间被映衬得活色生香。
安石榴曾说:“银川的羊肉如同偷偷加入了吗啡,总是使人欲罢不能,而其暗里所起的副作用就是增肥。这是一个挟带在美好中的身体异变信号,在银川的这一段时间,我已经明显地察觉到了这一信号的兆示。不过,我想每天吃一头羊都不成问题。”
有意思的是,当安诗人离开银川远游南国时,已经大腹便便。后来我们经常通话,他时不时提及银川的羊肉,电话里跟我说:“只要一想起银川的羊肉,口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与银川羊肉有渊源的诗人还有祁国。2009年前后,银川举办的一次诗会,祁国作为中国荒诞派诗人应邀光临。离开银川后,祁国念念不忘这里的美食,亲自操刀为银川羊肉写了一首诗——《在宁夏经常想到的几个词》:羊,羊肉,羊肉串;西夏,西夏王,西夏王酒。
别瞧这诗非常简单,读来却朗朗上口,在银川流传至今,成为文化界美食聚会时必诵的一首诗。
如今,银川羊肉早已名声在外。来银川的游人,首要目的就是冲着风味羊肉而来。在银川平原这块背靠贺兰山,东临黄河的广袤土地上,戈壁滩、沙碱地、沼泽湿地、无污染的草场……都是大自然赐予当地生灵最佳的“草面包”,这大概是这里的羊肉如此闻名的原因,尤其盐池县麻黄山乡一带,其羊肉因鲜明的地域特色而备受推崇。但如果你问宁夏的诗人,哪里的羊肉好吃,除了盐池县,他恐怕还会给你推荐贺兰县金山乡的羊肉。
当然了,要吃金山羊肉,建议还是到金山乡去。银川市区到金山驱车也就半个小时。我曾经参加一次车友野外聚会,因为是事先联系好的,所以农家的主人早早宰了两只羊,炖了两大锅。盛到碗里,肉色白嫩,汤色清亮,主人称金山的清炖羊肉有名,是因为金山乡位于贺兰山下,水质非常好,且远离都市,草料绿色环保纯天然,再加上当地人古法演绎的烹制手法,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金山羊独有的鲜香。
如果把塞北大漠上的羊肉比作一首诗,那金山乡的清炖羊肉就是一首清秀婉约的游吟诗,而手抓羊肉则是一首粗犷的塞外诗了。手抓羊肉是银川平原上家家必备的传统菜,每逢重大节日,老百姓都会宰羊,烹煮手抓,有时也会几家人一起合宰一只羊,按人头分成几份,一起下锅煮,煮熟后再各自拿回家。
手抓羊肉分冷热两种吃法,但就其烹饪手法来追溯,当然是热法先于冷法。
宁夏热法手抓源于吴忠,精于吴忠。关于手抓大师,我首推白生福和金彪两位,白生福在1949年之前曾担任马鸿宾小灶厨师;金彪生于1915年,是吴忠贾死狗饭馆的掌勺厨师。金彪在手抓羊肉的烹饪技术上,注重刀工,擅长火工,他的徒弟丁耀 堂在他的技艺基础上又有精进。
有一段时间,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和丁耀堂的一位嫡传徒弟走动密切,他曾经给我介绍了手抓羊肉的烹制方法,让我记忆深刻:先将整个羯羊肉砍成四件,打断肋骨放在冷水中泡一个多小时,洗掉血水。投入冷水锅中,用小火煮开,撇掉沫子,入小袋装好的调料,煮熟捞出,将熟肉剁成小块装盘。蒜泥用醋搅开,浇在熟肉上, 或蘸汁吃。在他看来,饮食发展到当下, 所谓的秘方其实早已不存在,不论是金彪,还是丁耀堂,一代代传下来的不是什么秘籍,而是一种烹饪精神,一种古来已久的食法与态度。
2000年以来,除了传统的羊肉手抓热食法,银川一些餐厅还悄然流行起了冷手抓。依我来看,这就像一首诗的两种吟诵方法,只是在气息和基调上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归结到底,在食材的选择上都遵循了同样的原则:追求上好的肋条。而且受白生福和金彪精于刀工的影响,时至今日,银川人烹制手抓羊肉,会注重把每一块肉都精心修整成长条形,外层肥肉,内层瘦肉,吃的时候,蘸着醋汁或椒盐,或者就着生蒜片,那才叫一个过瘾!
文字根据线上传播方式对原作有部分删改。
撰文:王西平。插画:孙群萃。内容来自:《地道风物.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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