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经典健康美食炸洋芋豆腐(逛吃贵州贵阳名小吃豆腐果)
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贵阳名声在外的豆制品小吃,首推豆腐果。
其做法并不复杂,铁板密集开小洞若干,上搁豆腐,以锯木面生火,取其特殊的烟火味,烤炙即得。外焦而里嫩,从侧面划开一个小口子,塞入事先拌好的佐料即可。需说明的是,中国人做菜,特别重视器物,该用什么不该用什么,大有讲究。
划豆腐果,不能用刀,以免沾上金属气。传统的办法是以薄木片代替。豆腐本嫩,割之甚易,焉用钢刀为。
旁涉一笔,贵阳人夏天煮素瓜豆吃,也不能用刀切瓜切豆,而是拿手直接掰成块或条,否则,据说会影响口味。
吾乡素粉摊铺,每见行贩推车叫卖豆腐果,二物皆极平易,配而食之,相得益彰,所费绝少,已足堪解馋。
豆腐果里裹啥,不能随便为之,因其好吃不好吃,一大要诀是佐料。佐料,本地称蘸水,这也是贵阳乃至贵州菜的独得之秘。老百姓评价某家店铺味道如何,此乃一大标准也。豆腐果的蘸水,最重要的调料有二,一者苦蒜,野葱也,较之普通香葱,味较强烈;二者折耳根,即鱼腥草,气味亦浓烈,惟黔人嗜之。冬日苦寒,得此一味,立街头,呼哧大嚼,可抵冻馁。
民国时,贵阳才子姚华著《黔语》,解释“蘸”字时即说:“食物点盐,或糖与酱汁而食之曰蘸。《五剧笺疑》四之一,但蘸者音湛。《说文》新附,以物没水也。此盖俗语。按:谓(蘸)字原起俗语,盖自唐宋已然。贵阳亦正相沿耳。然庾子山《镜赋》云:黛蘸油坛。则以物之入水之意,六朝即有之。贵阳语即不必食物,而凡以物入水,没而旋出之,亦皆曰蘸。《西厢记》二之一云:戒刀头近新来钢蘸。又云:包残余肉把青盐蘸。元人语皆与今贵阳同也。”
蘸水之事虽极微,其中大有学问。
一九四二年贵阳文通书局出版的《贵阳市指南》写道,黔人喜食辣,且讲究蘸水,与历史上黔地贫瘠有关,盖山居平民,“常日之给,惟蔬菜与豆腐”,“无油无盐,若不以辛辣调之,真同嚼蜡矣”,“黔人嗜辣,良非偶然”。
扯远了,先打住。
豆腐古称“菽乳”,菽是大豆,其名甚雅。
古来文人,吟诵豆腐的佳篇无算,以好吃会吃著称的苏东坡,有诗题曰《蜜酒歌答二犹子与王即和》:“脯青苔,炙青蒲,烂蒸鹅鸭乃瓠葫。煮豆作乳腊为酥。高烧油烛斟蜜酒,贫家万物初何有?”可谓知言。
豆腐乃中国人饮食一大代表,一度热播的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口水滴答地介绍各地豆腐的特色,其自豪感不言而喻。豆腐由来,前人的说法很多,一般以为是汉代淮南王刘安发明。世人每每喜欢将某样东西的发明权归诸于古代的名人,我向来颇不以为然,至少就豆腐来说,恐怕还是人民群众的智慧结晶。
刘安好神仙之学,与传统儒家互不相容,在世时,他动辄攻讦儒学为“世俗之学”,以至于后来孔庙祭祀,长期将豆腐排除在外。千百年来,中国人独尊儒术,好在是分歧归分歧,该吃还得吃,绝大多数人并不较真。在肉食不足的传统农业社会,豆腐是老百姓补充蛋白质的重要来源,意识形态之争,动摇不了其营养学上的地位,更阻止不了美食家们满足口腹之欲的创造力。
豆腐,因此而发扬光大,其制作烹饪之多样化,简直难以胜数。我所了解,沧海一粟耳,原不当卖弄。但贵州人颇善烹饪豆腐,不下任何地方,一两篇写不完,待我下回分解。
撰文:周之江
编辑:曾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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