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诺被驱逐了（一只脑残的猴子）

文/于凡诺

有网友问，什么是脑残，表现有哪些，怎么办？

某市精神病院医生回答：“脑残要么是智力出问题，要么是精神出问题。一般说智力问题很可悲，而严重的精神问题又较为可怕。 ”

我若有所思，

不过奇怪的是，每次看到脑残两个字，我的脑海里都会蹦出一只猴子。多少年过去了，一直如此。

一

事情缘起，那是上个世纪八几年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孩子。那时候，乡下还有很多耍猴戏的人走街串巷的。当然了，他们这种猴把戏，往往成为很多孩子们的最爱。我就是一个常常尾随着他们到处去看耍猴把戏的孩子。

有一次，一个耍猴的演了一场，正巧中午，就在我家附近吃饭。那个人还喝了点酒。我们很好奇，一个陪他喝酒的大人问了他一些问题。“你是怎么让猴子听话的。”他笑了笑，“训练呗。”再问就不说了。等到他再多喝了几盅。大家又恭维了几句，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告诉我们，猴子这种东西倍聪明的。必须要先把它们变成脑残。变成脑残之后，就能任意驱使驾驭了。

他说，最开始最关键的就是先去山里捉猴子，最好是耐心一点，多捉两三只，如果能捉到小猴子就是最好的了。

捉回了猴子，

第一就是要饿。先把猴子们分别放在黑屋里关起来。饿上个一两天，甚至三四天。

第二是打。用皮鞭打，对于特别爱摇笼子的猴子，抓住时机还可以给笼子通上一定量度的电，猴子靠近笼子就电它们。

第三是诱惑。

等到猴子不再乱喊乱叫，看到人也不再龇牙咧嘴面露狰狞的时候，尤其人来了，它们还能低头耷脑或者战战兢兢地趴伏在地时，第一步就快成了。这时候要再接再厉，乘热打铁，要一鼓作气把它们的戾气驱除殆尽，等到它们做什么都畏手畏脚，非常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时候，第一步就大功告成了。

这时候，就可以训练和诱惑它们了。只要记住，他们每完成一个动作，就奖励一份食物。

最后，它们训练完成了，这时就算解开锁链，猴子们一般也不会逃走了。这时，只要你给他们具体指示，他们就会自觉地去完成各种动作了，还会做各种鬼脸对着你微笑。

到了这里，这些猴子再也没有反抗意识，没有自我逃走的意识了。

于是，一只脑残的猴子或者说一只完美的猴子也就训练成了。

听完之后，我和好几个围着听的孩子都大失所望。心底甚至都为猴子感到悲哀。

回家后，跟自己老妈一说，我妈妈乘机又讲了一个很恐怖的故事。

说是有坏心眼的耍猴人悄悄从一个村庄偷走了一个小孩，然后用了特制的一种药水，让小孩昏迷，全身皮肤慢慢都溃烂掉。然后找了一只猴子，也用药水昏死，再小心翼翼地剖下了猴子的皮，趁热把孩子套进这层猴子皮中，再用各种药水，让孩子的肌肉与猴子皮完整愈合。

最后一只新的“猴子”就诞生了。

这个故事听得我毛骨悚然，

至少，我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一直跟着耍猴的到处跑了。

这种印象，直到现在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二

无独有偶，大约在二十年前，我在城步县城前往桂林的客运大巴车上，认识了一位自称闯南走北的人。当时，我们两个一起在路边等车，他说起身边人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情。

大意是城步、武冈、绥宁、靖县、通道等好多内陆山地县城，当时因为交通信息闭塞，很多女性希望外出看世界。于是一些邪恶的人就组织了一个庞大的游说体系，他们的人四处去诱惑女性青年的时候，常常随身带着有各种虚假公司证明文件，政府文件等等，很像真的。等到上钩的人多了，就一起把这些女孩分别运往北海、三亚、湛江等沿海村落，这些地方都有他们的人在负责打理。而这些一心希望跳出山区去外面看看的女孩，完全没有想到在那么多文件背后，竟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在外出看看花花世界的美好愿望背后，是一个被人精心设计好的大陷阱。

他说的时候，还绘声绘色描绘了那些人的具体做法。

第一是饿。关在黑屋子里饿上几天。

第二是打。用皮鞭、竹条、铁丝棍等各种刑具折磨。

第三是诱惑。其中最厉害的一招就是，这时候，看哪个女孩出众一点，他们的人中，往往有一个出面假装是好人，暗中给水给食物，照顾这位女孩。在这种情况下，女孩往往就像溺水后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旦这个女孩糊里糊涂“爱”上这个人，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重症患者，就大功告成了。当然最终结局，这个女孩将被骗的一无所有。

他说，要使这些女孩服服帖帖，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让她们的脑袋不好使，最好是把她们折磨成一个个脑残白痴。首先要打掉她们的自尊，要摧毁她们的自信，最后一招就是威吓彻底毁掉她们的容颜……

只要一个人脑残屈服了，接下去就好办了，就等着数钱了。

当时就听得我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故事吗？那一瞬间，一只脑残的猴子蹦出了我的脑海，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训猴人的话。

三

时间很快，转眼时间进入了论坛微博微信时代。

2012年的一天，有人告诉我，有年轻人上街游行，打砸日系车。据说当时有不少人以爱国为名义，对私人财产和个人进行打、砸、抢、烧等，做一系列过激行为。尤其是当时，西安市年轻的瓦泥工蔡某在一爱国游行中，奋力跃起，将手中U形锁砸下日系车主的头上……最后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并判决赔偿被害人经济损失人民币约26万元。

一只脑残的猴子于是在我的脑海里蠢蠢欲动。

后来，地命海心族群也来了，他们文化点说是“身无半亩心忧天下”，世俗一点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类似林语堂所说的：“中国就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天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

更像《红楼梦》中的焦大，鲁迅说，“焦大的骂，并非要打倒贾府，倒是要贾府好……”

每次看到这样的信息，一只脑残的猴子似乎就在我的脑海中晃动。

很快，

不知道应该悲哀时间过得太快，还是庆幸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眼下，已经是2020年前夕，

这些事情，是不是一一都过去了呢？

突然，一只脑残的猴子再次蹦出了我的脑海。

我又不由自主地，忆起了多年前那个训猴人的话，只要诱惑还在，只要皮鞭还在，只要欲望还在，脑残的猴子就不会消失。

我在想，脑残，真的不会消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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