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美国之旅(我的美国之行八)

2017年7月4日(国庆日)

美国的国庆日与我有什么关系值得如此连篇累牍地追溯?关系似乎也并不大。无奈我的性格中有一点憨认真的因素,凡事喜欢追根究底弄清缘由才觉得痛快,而不太计较现实价值能有几多。适逢美国的国庆日,这个地球另一面的小女人便又琢磨起来:人们往往将一个伟人的成长经历写成一部传记流传于世,那么对于这么一个强盛的国家难道对其源头细节不该追究一番吗?

在观察一个国家或地区时,物质成就容易进入视野,而对其背后起主导作用的人的精神和性格因素则不易发现,尤其一些没能青史留名的人简直就被忽略了。我们学历史所了解的是战争和伟人,期间的诸多复杂曲折随时光的流逝湮灭在风霜雨雪之中了。我则试图从普通人的角度看看这些美国的缔造者是怎样一种精神面貌。

寻找美国之旅(我的美国之行八)(1)

河对岸就是新大陆

美国的由来:二、出逃

光阴回溯到1600年,也就是意大利天文学家布鲁诺因为说地球是圆的而被执行火刑的那一年(我怎么总是惦记他?),在英国诺丁汉郡有一个叫斯克卢比的村庄,村名就来源于古挪威语,意为农庄定居点,可见这个村庄里的人的祖先来自北欧海盗。以布鲁斯特(他是剑桥大学毕业生)为首的一群清教徒为逃避英国天主教的迫害开始筹划秘密逃往荷兰,团伙中最年轻的人是十二岁的布拉德福德;之后不久他们的愿望就实现了,这个村庄的几十名清教徒冒着生命危险逃到了荷兰。

因当时的英国对于叛逃的人也会处之以火刑,所以他们在荷兰一住就是十几年,这期间也积蓄了一点财力。但似乎荷兰的生存环境也并不如愿,出于谋生艰难等多种原因的考虑,这伙人又决定再寻找一块理想的家园;冥冥之中也是受命运的驱使,他们认为可以在一处遥远的天涯海角找到天堂,事实上命运将安排他们为以后从事这项伟大事业的人们担当铺路石的角色。

茫茫大千世界的某一时段及某一个地方,似乎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会选择一群意志坚强的人,去履行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以创造一个别开生面的世界!于是这些人便躁动不安,不再安于现状了。

寻找美国之旅(我的美国之行八)(2)

然而到哪里去呢?从1492年哥伦布向世界公布他发现了印度(其实是新大陆)以后,一百多年来欧洲人已经对美洲拥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涉足,包括此时这群寄居荷兰的英国人,他们的脑子里想得也是美洲那块地广人稀的土地,当时已有许多渔船开始到北美沿海捕鱼,自然带回一些关于北美的传闻:那里有一些散布各处的野人(印第安人),有的船只还抓捕印第安人运回欧洲卖做奴隶,给以后来此定居的欧洲人与印第安人的关系埋下恶根。白人抓印第安人时,只能揪住他们披散的长发,因为渔船一般是夏季来,印第安人在夏季没有衣服,赤裸的身体在风吹雨打中十分光滑结实且又行动敏捷,因而只能采取这种野蛮手段;在冬天,他们靠披着兽皮御寒,依然一副原始生活状态,起码在衣着上与欧洲乃至亚洲都形成巨大的差距。而在当时的英国,从中世纪就发展起来的呢绒纺织业已初具规模,成为后来与殖民地贸易的重要商品,普通中产阶级的衣着也如神士般讲究。

传闻并非只有土地的诱惑而没有危险,那些野蛮人残暴粗鲁,面对加害于他们的白人尤其残酷无情,常常以最血腥的手段折磨被他们抓获的白人:逐个斩断人的四肢关节,用贝壳剐活人肉在火上烤着吃。而且当时的航海使用帆船,依靠季风航行,多数时侯看老天爷脸色行事,海难频频。

尽管如此,来自英国斯克卢比村的被称为“弥撒团”的清教徒和另外一个由冒险家组成的团体叫“陌路人”的两帮人还是决定去美洲,当时荷兰一家公司同意他们去哈德逊河沿岸(即而今的纽约一带)定居,荷兰已取得那块土地的使用权,可以提供保护。然而航行雇佣船只需要一大笔钱,经纪人去伦敦筹钱,有七十名商人入股,被称为“商人冒险家”,为他们出资雇佣了一艘叫“五月花号”的船,那时的船只不仅负载人员给养,还要安装上大炮,男人带毛瑟枪,以对付海盗的抢掠。

出发时,鉴于“弥撒团”和“陌路人”的意见分歧,以及经纪人的从中诡诈等诸多忧虑,寄居在荷兰的“弥撒团”牧师鲁滨逊对他们所有人发表了一篇壮行辞:“脱胎于等级森严社会中的人们,到达那块原始的土地,无论英国王室(他们仍然是英国臣民)发送什么指令和法律,就现实而言,你们面临得是自治。你们需要依凭自己的判断选择首领,让你们的判断力和心中的神性体现出来,不要挑剔他们凡夫俗子的人性,要在他们身上寻找上帝的训诫”。这段话惊天动地的后果时至今日仍然表现在美国的政治中。

寻找美国之旅(我的美国之行八)(3)

1620年7月,他们出发了。可同行的另一艘船只却故障频发,在英国海岸的普利茅斯港维修了两个月最终退出,同时也退出一部分没有信心的人,使得原来180多人的团体锐减为120人。这一事件让人们感到此行凶多吉少,而在时间上耽误了两个月也不是闹着玩的,有经验的水手认为到九月份出发“有欠考虑”。事实确实如此:“五月花号”航行到北大西洋就遇到初冬的寒流,风暴大作,撼动了整条船且多处损坏;他们用自身携带的材料勉强修复了破损的部位,但也由于逆风时无法张帆,一连几天在大海上随波逐流、上下沉浮。就在这颠簸的小小的世界里,人们也并不会团结一致应对险恶的环境,一名脾气暴躁的船员总是因为小事辱骂船上的人,扬言要将一半人扔进大海;结果是他自己得了急症,成了船上第一个被海葬的人,这是否应了“口德”之说?

航行到第六十七天,九死一生的他们终于望见了陆地,然而由于风浪吹袭,他们偏离了航向,这一海岸线并不是荷兰指定给他们的哈德逊河沿岸,而是距此北部约二百英里的一处海湾。此时给养耗尽,只得协商靠岸。然而船上的“弥撒团”和“陌路人”并非同心同德,此时又产生了争执;尤其各方凑起来的“陌路人”,纪律松散还野心勃勃。可迫于当时的环境,大家都很清楚:无政府状态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就这样两派人签署了一份将他们凝聚成一体的“五月花号公约”。之所以能够产生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公约,源于鲁滨逊牧师的壮行辞对他们的震撼和启迪,还可追溯到《大宪章》精神对一代又一代英国人灵魂的润泽。

尽管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背叛英国的清教徒,但在签署“公约”时仍然以英国国王子民的身份,这样分裂局面暂时结束了,并选出第一任总督。这份在他们登岸前于船上诞生的“公约”不仅稳定了当时的局面,对于未来的美国政体而言亦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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