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坟收煞口诀(借命民间最阴损的禁忌巫术)
都说人命天定,个人的寿命在冥冥中早已被注定了,可这滚滚红尘中总有不甘者,妄图以奸邪之法强行续命,若最终为此而妄送了性命的话,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这条路,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
1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宋红鲤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狂奔,背后是凄厉的哭喊,她不敢回头看害怕自己被吓晕过去。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且似乎有更多鬼祟加入了向她索命的队伍,宋红鲤不敢停下脚步,不敢躲藏,只能不顾一切地向前逃命。
背后那双粘湿冰冷的手好几次触碰到了她,通过短暂的接触,她内心颤抖地发现那双手竟没有一丝温度,好似在太平间的冷冻室里存放了好几年。
宋红鲤大声呼救,可是除了背后索命的声音再没有人回应她,这里是她熟悉的医院,就连昏黄走廊里偶尔坏掉的那几盏灯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但此时这里却像一个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迷宫,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但一直都没有找到走廊的出口。
就在宋红鲤命悬一线之际,她眼前一亮,发现了拐角处的铁门,上方是写着“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宋红鲤当即用尽全身力气向指示灯跑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的时候,才绝望地发现门已经被一条粗长的铁链锁住了。
身后追逐她的鬼祟越来越近,宋红鲤拍打着铁门,直到把手拍肿了都没有撼动一丝,最后她绝望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情绪激动地哭喊道:“冤有头债有主,关我屁事啊,又不是老娘杀了你们的,你找害你的人索命去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走廊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很久宋红鲤悄悄睁开一丝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发现走廊里什么都没有,似乎追逐她的那些东西因为她的那一席话放过了她,逃出生天后她紧绷的神经放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脏一直在咕咚咕咚地剧烈跳动着。
“叮······”
冰冷刺骨的水滴滴到了她的手上,宋红鲤把手凑到眼前看到水滴里有许多白色的小泡沫······宋红鲤颤颤巍巍地抬头向天花板望去——十几双没有瞳孔的惨白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它们倒吊着的身体枯瘦到扭曲变形,脸上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参差不齐的腥黄牙齿滴出长长的哈喇子,彷佛下一秒就要一拥而上将她吞噬殆尽······
“啊······!”
宋红鲤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她抬头看到了母亲关切的眼神,“你刚才一直拍打着桌子大喊大叫,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宋红鲤醒来对着病房里的镜子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心有余悸道:“没事儿,妈,你不用担心,可能我最近有些神经衰弱吧。”
“那你要不先回家休息吧,这几周陪床真是辛苦你了,我差不多也快出院了。”
“没关系的,我已经跟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这段时间就当是休息了。”
正当母女二人闲聊之际,一个穿着端庄体面的老太太走了进来,她姓黄,是母亲的同房病友。
“黄姨您锻炼回来了啊。”宋红鲤亲切问候道,虽然只有短短几周的相处,但她很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人身患重病但身边没有儿女陪护,唯一的孙女还在国外读书,但这一切都没有将她击垮,独自一人乐观开朗地与病魔战斗,就连就连医院里的医生都说她能坚持到现在是一个奇迹。
黄老太太看到她笑容可掬道:“红鲤又来看望你妈妈了啊,真羡慕你妈妈,有你这么一个孝顺孩子。可怜我的孩子比我这个先去下面了,不过很快我也会下去跟他们见面了吧······”
“黄姨您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了,还能再多活好几十年,不要说这种泄气话。”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听见她的话温和说道。
这个男子名叫张重华,是黄姨的主治大夫,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最巅峰的年纪,尽管年岁不大,但他已经凭自己精湛的医术当上了医院的主任,并且还是市内某医科大学的教授。也许是将自己所有精力都放在行医救人上,张重华至今未婚,因此英俊多才的他也是医院里很多小姑娘的梦中情人。
可能是因为父亲过早离世的缘故,宋红鲤内心深处一直欣赏这种成熟体面的男士,她也曾偷偷暗示过张重华,可惜对方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刚毕业的小妹妹,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自那以后,宋红鲤也恢复了平常心,与对方正常相处。
“张大夫晚上好啊,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吗?”尽管有些小尴尬,但宋红鲤这爽朗的性子还是亲切问候道。
“等给黄姨检查完身体就回去,你最近照顾你妈妈也很劳累了吧,注意休息,不要累坏自己。”张医生还是文质彬彬地答道。
“听说您在大学还教授民间文化,想必很懂周易八卦吧。”宋红鲤想起最近一直纠缠自己的噩梦,随口问道。
“只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才多读了几本相关的书籍,算是有所涉猎,术数文化博大精深,没有人敢说自己很懂的。”张医生谦虚道。
“我最近总是梦到有脏东西在医院里追我,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去,这会不会预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张医生闻言笑着安慰道:“没有的事儿,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我对民间文化感兴趣,但心里也清楚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都不过是人们自己骗自己。其实你的问题用科学的方法也很好解答,就是因为你最近太过紧张劳累了,所以潜意识里才会不自觉地反射出自己被追赶的感觉。”
说完这话他又有些关切地说道:“看来你最近照顾母亲真的太疲惫了,要多注意调养身体啊,你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如果你累垮了是岂不是让你妈妈更加担忧了吗。”
宋红鲤听到他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看到张医生要开始工作了也自觉不好再打扰,于是收拾东西对母亲说道:“妈,我今天要出去参加一个初中同学聚会,晚上可能会来的晚一些。”
无法逃脱的恐怖回廊
2
宋红鲤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落日消失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尽头,唯有一抹余晖散落大地。
红灯转绿,她走到十字路口正中央时一个红色纸张的小包裹随风飘落脚下,眼尖的宋红鲤当即辨认出这是红色的百元大钞,于是弯下腰捡了起来。
“我衰了大半个月了还能有这种狗屎运吗,难道是要转运了?”宋红鲤心中窃喜,她最近实在是霉运连连急需一件喜事重振旗鼓。
走到路边见没人认领,宋红鲤便将刚捡到的一百元拿出来端详,红色的钞票被一根淡黄色皮筋绑成一个方块,里面鼓鼓的,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宋红鲤将皮筋松开发现里面还有三张一元,一共一百零三元,她心里美滋滋的,倒不是说因为捡了这一百零三块钱,而是天降横财本身,谁不喜欢每天上街捡钱。
接着她又发现钱里还藏着一张折起来的小纸块,她将纸展开,白纸黑字清晰地写着“借命三天”四个刺眼的小字,仿佛是一种恶毒的诅咒。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这时才发现做工精细的百元大钞上方写着“中国天地银行”——这是一张冥币,其实她在十字路口只捡了三元钱。刺骨的寒流趟过心头,宋红鲤拿钱的手微微颤抖,这哪里是天降横财啊,这分明就是买命的钱。
其实她也算不上什么迷信的人,只是突然遇到这种阴邪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手里的钱好似火红烙铁,她拿着也不是丢了也不是。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到身边,情急之下宋红鲤也只能不管不顾地将钱和小纸条一齐装进了包里。
走进同学聚会的地方她发现自己有些迟到了,阔别十年的同窗看起来已经有些面生,但大家还是在热情地相互交谈着,大厅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因为太多年没有联系的缘故,此时宋红鲤已经和大家有些生疏了,但她唯独对那个西装革履却扎着电视上道士标配太极髻发型的年轻男子依旧记忆尤新。事实上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他印象深刻,此人名叫李沐尘,家族数代都是从事殡葬行业的,或许是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他读书那会儿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时他还以八字相合为借口追求过宋红鲤,可惜宋红鲤作为五讲四美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后来读高中的时候听说他退学继承祖业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选择,在其他人十几年寒窗苦读毕业后还给老板打工受气的时候,他年纪轻轻就自己当了老板,家族事业被他发展的红红火火,广告甚至已经打到了地方频道上。
“你好啊,宋红鲤。”李沐尘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李沐尘,好久不见。”宋红鲤也爽朗说道。
二人相视一笑,过去种种涌上心头,此时再回首过往,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青涩的感觉,人生际遇各不相同,只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沐尘,我敬你一杯,上次我按你说的那样摆放家具果然找到了女朋友。”一个男同学端着酒杯对李沐尘说道。
“李沐尘你还会算命呢?”他旁边的一个女同学闻言惊道。
“只是知道点皮毛,家里毕竟是做这种生意的,多多少少接触过一些。”李沐尘拱手谦虚道。
“那你快给我算算姻缘吧,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真命天子。”女同学急忙说道。
“给我也算算!”
“给我也算算!”
“我也要算!”
······
刹那间李沐尘便被那些未婚的女同学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摆手道:“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我今天都给你们算的明明白白。”
“呦,你这是遇贵人,生贵子的命格啊。”
“厉害呀,你这是福禄满堂,金玉良缘的命啊。”
“啧啧啧,先不说姻缘,单凭你这旺夫的相貌,谁娶了你简直是分分钟年入百万的节奏。”
·····
李沐尘吗忙完见宋红鲤有些出神地看着他,笑道:“怎么了,你也想算算姻缘?”
“没,只是觉得你和以前比变了很多。”
“那······现在好还是以前要好一点。”
“作为朋友来说,是现在要好一点。”
李沐尘听到她的话笑道:“这就好,其实以前那样也不怪我,你懂的,因为父母工作的缘故我接触这些鬼神之事比较多,民间不是有种说法叫鬼上身么,那会儿我年幼体弱,经常被上,所以才迷迷糊糊的。”
宋红鲤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咯咯笑道:“是这样啊,但我总感觉你小子刚才开了个车。”
“啊,是么,没有吧。”李沐尘说道,“你刚才一进来我就发现你的印堂有些发黑,最近过的不太顺心吧······”
“啊,有么?”宋红鲤打断他的话,从包里拿出一块小镜子,边照边说:“没发黑啊,这不是挺白的么。”
李沐尘无语地说道:“我说的是面相,面相啦,又不是说你皮肤发黑,你瞎照个什么劲儿。”
“面相啊,我不懂这些,但你这家伙也别想骗我,我出来连钱都没带还怕你忽悠?”宋红鲤光棍地摆出一副你随便编信了算我输的表情说道。
李沐尘见状扶额道:“好了好了,是我输了,算了我直接帮你画一道符度过这道难关得了。”然后他向众人问道:“你们谁有纸和笔借我一下。”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男同学从兜里掏出一支中性笔道:“只有这个。”
“这就够了。”李沐尘挠挠头最后从烟盒里揪出一张黄色的锡箔纸,在上边画了道生僻的符咒,接着又用细长的拇指指甲划破了食指按了一个血手印。
“哇,你来真的啊。”宋红鲤说道。
李沐尘挤眉弄眼道:“要做就做全套,只蹭不做的话很难受的。”
“流氓!”
最后李沐尘单手将锡箔纸单手折成了一个棱形符咒,另一只手双指并拢比在嘴边默默有词。“成了。”他睁开眼睛将棱形符咒递给宋红鲤,宋红鲤有些嫌弃地接过这张两分钟还在烟盒里的锡箔纸,问道:“管用吗?看起来好随便啊。”
“你放心吧,我们不看广告看疗效,这道符吉时纳福凶时抵灾,你就心怀感激地随身带上好了。”好像被宋红鲤的怀疑伤了自尊心,李沐尘有些傲娇地说道。
“算我信了你的邪。” 宋红鲤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将这枚符放进了包里。
······
聚会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宋红鲤谢绝了李沐尘开车相送的好意,他倒也没纠结,只是帮宋红鲤打车然后互留了电话号码。
“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就行,驱邪小能手李沐尘24小时竭诚为您服务!”李沐尘挥手道别时笑着说道。
······
永无止境的昏黄走廊。
身后纠缠的贪婪恶鬼。
无法逃脱的亡命狂奔······
宋红鲤再次陷入了那个梦靥,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梦中,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梦魇中醒来。身后恶灵们咕咚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奋力狂奔却无法摆脱,反而感觉双方的距离不断被拉近,追逐她的那些东西好像某种凶恶的野兽,直到将猎物玩弄的精疲力竭才会吞噬它的血肉。
宋红鲤绝望地发现自己再次走到了死胡同,前面是那扇被锁上的铁门,她已经竭力避免走这个方向了,但好像不论她怎么跑,最后都会来到这里。她狂踹铁门,但门依旧纹丝未动,一滴冰冷粘湿的液体滴到脸上,她知道那些东西就在头顶上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她这次在梦中死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桀桀桀······!”
头顶上方的恶鬼们怪啸着扑到她身上,漆黑的爪子死死抓住了她的身体,好像要往下撕扯血肉······这时,她的身体突然发出了一阵刺眼的金光,原本压在她身上的十几个恶鬼被这道金光震飞,它们将身体紧紧蜷缩作一团,好像在承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最终咆哮着化作飞灰了。
宋红鲤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后背一片冷汗。
每次惊醒她都想不起在梦境中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但这次她仍旧清晰地记得这个怪诞梦魇里的每一个细节,她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这次能逃出生天,也不清楚最后帮她脱困的金光到底是什么。
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走下床疯狂地寻找自己的手提包。
皮包打开,李沐尘送她的那枚棱形符咒已经消失不见,包里只有淡淡余烬。
······
3
寂静的深夜,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宋红鲤一跳,来电显示上是李沐尘的名字。
“你没事儿吧?”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李沐尘焦急的声音。
宋红鲤愣了愣答道:“我没事儿,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听到她的声音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但是你那里不安全,我明天过去给你看看。”
“好!”宋红鲤也被刚才的事儿吓得不轻,于是便应承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了李沐尘。
“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出事儿了的。” 宋红鲤不解问道。
“我画的符是什么情况,我当然能感应到。”李沐尘不谦虚地答道,但他接下来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我察觉出你身上有些不对劲儿,所以画那道符的时候也多花了一些心血,但没想到轻易就被破除了,恐怕这件事情不简单······”
“喂!”宋红鲤见气氛有些沉闷,轻笑道:“你对我的事情怎么这么上心啊,难道对我有想法?”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后才传来一声。
“嗯!”
宋红鲤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才有些尴尬地笑道:“这算是表白么?好直接,你对每个女生都这么直接么。”
“只对你这样。”
但他说完这话便将话题轻轻揭过,聊起了其他,学生时代总有无数的回忆可以作为谈资,不知不觉,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
李沐尘驱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个点儿了我请你出去吃午饭吧,呃,你这家伙不会是为了蹭午饭才迟到的吧。” 宋红鲤嗔道。
“不急,先把正事办完再说。”李沐尘摆摆手,然后他指了指手里的包裹解释道:“我刚才准备家伙耽误了一会儿,今天一定要替你把它除掉。”
二人走进医院大厅,李沐尘伫立在大厅中央停步不前,眼睛审视着四周的环境,最后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罗盘的东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古朴小字。
“发现什么了吗?” 宋红鲤上前问道。
“这里的风水力场坏了,当然用你能理解的话讲就是这里的磁场紊乱了,不信你看。”他指着罗盘上面不停转动的指针皱眉说道。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种地势叫“养鬼窖”,在堪舆学里是一种很不吉利的情况,所谓风水不过“风通水达”四个字,可在这种地势里风不畅水不流,万物都会慢慢归于死寂,最直观的特征就是很难有植物能在这种环境中存活。”
宋红鲤听到他的话向周围看去,发现大厅里的植物果然都枯死了,剩下一些像仙人掌这种生命力顽强的物种也是一副青黄不接的样子。
“风水不畅,必生邪祟。比起对花草树木的影响,死在“养鬼窖”里的人灵魂是无法逃脱的,只能一直困在这个地方,久而久之原本平和的灵魂随着怨气的积累也会变得凶恶残暴,而普通人生活在这种地方则会逐渐虚弱,命格被煞气压制导致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你说灵魂无法从这种地势里逃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被困在迷宫里永远也找不到出路吗。”
“你这个比喻很恰当,就是这种感觉。”李沐尘点头赞许道,但他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头一次变了颜色:“你在梦境中就是这种情况吗?”
“嗯”
······
李沐尘沉默良久苦笑道:“我们发现的太迟了,你的灵魂已经在“养鬼窖”里迷失,现在就算带你逃出医院也无法摆脱里面恶鬼的纠缠······”
“没关系的,只要在我彻底迷失之前解决这个问题不就好了吗。”最后倒是身处险境的宋红鲤安慰他。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情绪低落的李沐尘听到她的话强行提起精神继续查看。
“令我奇怪的是那个人是怎么营造出这种地势的。”李沐尘边走边说。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嗯,其实像是医院和火葬场这类与生死之事打交道的场所建造前一定会请一个阴阳先生来勘察的,哪怕是只学到皮毛的人也不可能将医院建在这种不吉利的地方上,所以这个“养鬼窖”一定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
“我知道了,是镜子。”李沐尘走着走着突然指着玻璃门上方的镜子说道。
“镜子?”
“嗯,那个人是通过镜子做到这一切的,其实镜子是一种很邪性的东西,如果摆对地方的话可以镇宅驱邪,可一但把镜子放错位置反而会滋生邪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都市怪谈总是发生在卫生间的缘故。
这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我敢打赌医院的每个出口上方都有一面镜子,幕后黑手先用镜子将出口封死,聚集的灵魂越来越多最后才形成了养鬼窖。”
“那我们现在把这些镜子打碎不就破了他的局了吗?” 宋红鲤不解问道。
“没用了,养鬼窖的地势已成,现在就算把镜子打破也无济于事了,想要破局只能先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二人在医院里寻找良久再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宋红鲤见李沐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他还有什么疑惑。
“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到底养鬼窖也只是一种纂养邪灵的地势,幕后黑手聚集这么多恶鬼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弄清楚他的目的很重要,说不定可以帮我们找到他。”
“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完全没有,养小鬼的用法太多了,很多邪派人士都会纂养恶鬼,用法也不尽相同,我一时间也无法确定。”李沐尘低头有些惭愧地说道。
这时他突然瞪圆了双眼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见李沐尘慌忙跑开,在大厅里的每个人身边都低头察看。
“我知道他的目的了。”最后李沐尘回到宋红鲤身边这样说道。
“是什么?”
“你低头看你的影子。”李沐尘提示道。
“没什么特别的啊。” 宋红鲤端详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时她突然诧异地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正午阳光直射下竟比李沐尘的要淡薄许多,这诡异的一幕不禁令她打了个寒颤。
李沐尘见她终于发现了异样也开口道:“这里很多人和你一样,影子要比常人淡薄很多,其实影子是三魂七魄的反映,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每个人的影子各不相同,哪怕是双胞胎的影子也会有些许区别,因为每个人的魂魄都是不同的,这也是被鬼上身的人影子和原来不一样的原因。”
“我这种情况到底代表了什么?” 宋红鲤快人快语问道。
“我在聚会上见你的第一面起就隐约觉得你与常人有所不同,当时还没有发现,现在想想是你的命魂被勾走了,这是一种很阴损的法子。”
“我的命魂······被勾走了?” 宋红鲤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命魂是三魂之一,主宰一个人的寿命长短,他这是在窃命啊!”李沐尘喟然长叹。
“我被勾走了多少年寿命。”
李沐尘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月?”
“三十年,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好,那我们就去打倒他,这样大家被勾走的寿命都会回来了吧。”
李沐尘欣赏她的勇敢果决,点头答道:“可以,而且知道目的后我也可以推算出他的位置了。”
“那就这么办吧!”
月黑风高,恐怖真相即将被揭晓,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
4
子时刚过,李沐尘带着宋红鲤偷偷潜入医院天台。他本想独自战斗的,但耐不住宋红鲤苦苦要求,最终只好同意与她一起解决这次麻烦。
“这不是你能参与的战斗,如果真的交手我可能顾不上保护你。”
“不用你保护,我会亲手打败他。”
一如既往的独立,一如既往的执拗。
“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骗我。” 在进入天台之前,宋红鲤突然有些娇羞地问道。
“我穿上这身衣服后从不说假话。”李沐尘指了指身上的土黄色道袍说道。
“你在电话里说对我有意思是真的还是假的。”
“嗯”
“嗯是什么?” 宋红鲤听到他不咸不淡的话,气急道。
“是真的!”李沐尘见她有些生气,正色道。
见他大胆表明心意,宋红鲤反而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但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有什么意思?”
李沐尘耸耸肩道:“我听说附近有家宾馆早餐做的很好,想找个机会和你一起试一下。”
“呃······流氓!”
李沐尘笑笑没有说话,打开了通往天台的门,空空如也的天台一览无余,并没有宋红鲤想象中的恐怖景象,只有呼啸而过的一阵夜风。
“什么啊,你这家伙不会是算错了吧。”
宋红鲤提着的心放了下去,但也不免有些失望,就像重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走上前去想要仔细查看,却被表情肃穆的李沐尘伸手拦在了身后。
李沐尘冷冷盯着前方,他嘴里叼起一支香烟,食指中指并拢从道袍里夹出一张黄纸符,纸符突兀自燃点燃了香烟,“区区障眼法也想糊弄小爷么”,李沐尘冷漠说道。
“破!”随着一声轻叱他手中燃烧的黄纸符如同飞火流星般冲向前方。
“轰!”
纸符发出了剧烈的爆炸,眼前的空间泛起一阵涟漪,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硝烟散去宋红鲤看到天台已经变了模样,到处都贴满了白色纸符,写着不详的暗红色符号,正中央有一张香案,上面供奉着狰狞的邪神,一个身披宽大黑袍的男人正向邪神祈祷。
是张重华。
宋红鲤没想到那个阴狠恶毒的幕后主使竟然是张重华,这个待人谦和有礼、文质彬彬的中年医生。
“是红鲤啊,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找到这里。”张重华转过身来平静说道,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慌乱。
“可惜了,如果不是你身旁这个小伙子耗费三年阳寿帮你炼制了那枚保命符的话,你昨天就已经被我的养鬼窖吸干了,但是这也没什么好庆幸的,落到我手上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们魂飞魄散。”张重华眼神阴冷,他的话令宋红鲤不寒而栗。
“哼,大言不惭!”李沐尘目光如雷呵斥道,宋红鲤靠的近了些,只有在他身边才有一丝暖意。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才刚到中年还能活很长时间吧,为什么要窃取别人的寿命。”最后宋红鲤不解问道。
“他已经没多久好活了,事实上如果不借命的话早已死去多时了,我们今天必须除掉他,否则这种事还会继续下去。”李沐尘道出真相,他已经看出了张重华破碎的命格。
“没错,我早该死了,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张重华语气平淡,“你能想象这种感觉吗,你好像还没有认真活过,就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我不甘心,我这样的人凭什么要英年早逝,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又凭什么可以活到终老,我这些年救治过的病人何止上千,而那些凡夫俗子活着又有什么用,可笑的是我之所以会得肝癌,还是因为工作太过劳累的缘故。”
“所以我这算不上借,这本来就是你们欠我的。”
宋红鲤无言以对,她头一次发现原本文质彬彬的张重华摘下眼镜后眼神是这么的狰狞。
“没什么好说的,你敢行此阴毒之事逆天而行,我便除掉你。”李沐尘冷冷说道,并没有被他的话蛊惑。
“那就来吧。”
张重华的黑袍上随即浮现出数百张扭曲的人脸虚影,每张脸的表情各不相同,恐惧、不甘、愤怒、贪婪、肆虐、狠毒······刹那间宋红鲤的脑袋一阵剧痛,仿佛有几百个人在她的脑海里嘶厉吼叫。
“给我把他们撕碎。”
随着张重华一声令下有几十个面孔从他的黑袍上飞出,它们在半空中化为狰狞厉鬼向二人扑来。李沐尘的眼中有一丝凝重,他抽出了负在身后的铜钱剑向最先冲来的那只恶鬼劈去,彷佛烧红的烙铁碰到了凝固的猪油,铜钱剑噗嗤一声划过了恶鬼身躯,然后那恶鬼倒在地上嘶鸣着化作飞灰了。
但此时已经有数十只狰狞厉鬼冲到了二人眼前,宋红鲤清晰地看到了向她抓来的那只鬼爪上漆黑的指甲。
“散!”李沐尘一声道喝,手中的铜钱剑随即在空中散开,化作一枚枚古朴的铜钱自动向周遭恶鬼斩去。
“咻,咻,咻·······”
散落在空中的铜钱好似一柄柄小型飞剑,划破空气呼啸着刺向天台上的数十只恶鬼,仍旧是一边倒的战斗,那些恶鬼根本抵挡不了铜钱剑的锋锐,往往被来回刺穿几次就哀嚎着化作青烟消散了。
天台上最后一只恶鬼被消灭了,飞散的铜钱再次汇聚成剑飞回李沐尘手中,但他的面孔也随即一片苍白,看来刚才的战斗也令他损耗甚大。
张重华冷笑着鼓掌:“厉害厉害,但是你还能杀多少呢,一百?两百?干脆我把它们都放出来让你杀好了!”黑袍上再次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鬼脸虚影。
李沐尘二话不说持剑冲向张重华,他知道虽然张重华只是个普通人,但他的养鬼窖所培育出来的恶鬼实在太多,这比他以前对付过的邪魔都要棘手,如果自己不能率先将他伏诛,一定会被鬼海淹没······
李沐尘在鬼群中左闪右避,手下无一合之敌,眨眼间又有几十只恶鬼化作飞灰,他的黄色道袍有种奇异的能力,扑来的恶鬼不敢轻易近身。但奈何敌众我寡,李沐尘耗费了太多功力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了,他见身后的宋红鲤也遇到了危险,无奈之下强行提起一口气又退了回去。
张重华见状癫狂大笑:“哈哈哈,我以纯阳之身御极阴之鬼,任凭你百般道法又能奈我何,放弃挣扎就在这里灰飞烟灭吧!”他像个疯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眼睛却冰冷地盯着陷入险境的二人。
“他又在叨叨什么?” 大汗淋漓的宋红鲤喘着粗气问道,这段时间她也没有闲着,拔出匕首数次想要偷袭张重华,但可惜都被他身边的恶鬼逼退了。
“他说自己还是个处男。”李沐尘神情冷漠,但说出来的话却很伤人。
宋红鲤看着向二人扑来的重重恶鬼,蔚然惊叹道:“处男凶猛啊!”
李沐尘将道袍脱下披到她身上,眼神坚定道:“今天我们必须消灭他,不惜一切代价,否则以后会有更多人被他残害。”
宋红鲤被他眼中的光芒打动了,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他,哪怕我们最终都死在这里!”
“好,我们,死在一起!”
“来吧!”
李沐尘道喝一声,语如惊雷,持剑男儿笔直冲向重重鬼海,如同一支永不回头的飞箭。
他在鬼海中掀起风浪,吸引了众多鬼怪,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所有人都被李沐尘声势浩大的战斗吸引住了眼球,就连张重华也没有意识到宋红鲤已经悄悄走到了他的身边。
宋红鲤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杀心大起,她身边只有零星几只恶鬼,却因为顾及李沐尘为她披上的道袍不敢接近······
近了!
近了!
宋红鲤已经看到张重华那双癫狂的眸子。
“就在这里死去吧!”
宋红鲤大喝一声,拿着匕首的右手高高扬了起来。
“啊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听到了李沐尘痛苦的嘶喊,宋红鲤回首望去发现身陷鬼海的李沐尘已是血迹斑斑,一只漆黑的鬼手插入他的腹部向上掏着,似乎要将他的心脏摘出······
宋红鲤没有丝毫犹豫放弃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冲进鬼海,终于在最后一刻救下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李沐尘。
李沐尘面如金纸,踉跄倒在了地上,宋红鲤将他揽入怀中,土黄色道袍勉强将两人包裹,但此时他们已经被鬼海包围退无可退了。
差点功亏一篑的张重华暴跳如雷,咆哮道:“给我撕碎他们!”
踌躇不前的众鬼最终一拥而上,撕扯着二人,“刺啦······”道袍被拽下一大块,接着是更多的撕扯声,破破烂烂的道袍眼看已经无法庇护二人了。宋红鲤感到又有数只鬼爪抓住了她,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好像要生生往下挖他们的血肉。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盛夏傍晚,面对李沐尘在蝉鸣声中的告白她曾这样问道。
年少的李沐尘笑了笑:“因为你我八字相合,而且你看啊,我的名字里有水,你的名字里有一条红鲤鱼,合在一起不正是鱼水之欢的意思吗,一尾红鲤就应该自由地在水中游荡。”但说完这话他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些都只是借口,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宋红鲤看着身下已经奄奄一息的李沐尘眼神温柔,轻声呢喃道:“我不会让你死去的,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个没有一起度过的夏天······”
“啊······”
宋红鲤拿起掉在地上的铜钱剑,高高跃起,拼尽全力掷向了鬼海之外的张重华。
但张重华只是稍稍侧身便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飞剑,他冷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天上轰鸣的雷声打断了。
雷为震,震音浩荡,驱邪、敕神,灭魔,开天。
天台上的群鬼听到雷音彷佛遇到了天敌,纷纷鬼嚎着抱头鼠窜,再也顾不上已经危在旦夕的二人,无论张重华怎么呼喊都无法再控制它们。
“这是······?”张重华茫然道。
“你完了!”依偎在宋红鲤身上勉强站起的李沐尘嗤笑道:“所以说你就是个半吊子,你处心积虑地把医院弄成养鬼窖聚集他人的命魂,但这么做也无意中将自己变成了“阴极”,可这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就算我们不出手也自有“阳极”收拾你,若论至阳至刚,世间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滚滚惊雷呢,你就在这雷霆浩荡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他话音刚落,便有数十道惊雷从万米长空劈落,鬼海泛起了一阵涟漪想要四散逃命,可惜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雷霆所过之处,邪祟皆成飞灰。
“我们不会遭受无妄之灾吧。” 宋红鲤鱼抱紧了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大可放心,此雷只为灭魔而来,你我坦荡,只需静待此处即可。”
张重华是雷霆着重招呼的对象,已经有数道雷劈到了他身上,甚至有一道惊雷从后背贯入前胸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洞口一片焦糊没有血液流出。
张重华倒在地上悲呼:“我不甘······我不甘······我不甘,欲逆天······啊······”
乌云中雷霆闪动,最后,一道万米惊雷照亮了整片天空向他倾泻而来,天台上的一切邪祟都在这天威浩荡中化为了飞灰,良久雷鸣声才响彻整座城市。
“结果到最后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宋红鲤看着张重阳所余的灰烬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谁说的。”李沐尘笑道,“张重华虽蠢,但他供奉的那尊邪神可是个大家伙,刚才若不是你那一剑将邪神雕像打落破了它的“势”,恐怕张重华还能得意很久才会被苍天发现呢。”
宋红鲤突然感到一阵暖流袭来,好像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了,她知道是自己那被张重华勾走的命魂再次回到了身上,可是还没等她高兴却见李沐尘皱眉看着她。
“不对劲儿,如今张重华已经灰飞烟灭了,为何你的寿命还没有如数归还?”
宋红鲤闻言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写着“借命三天”的纸条递给李沐尘。李沐尘接过纸条皱眉说道:“这确实是张重华的术,且让我看上一看。”说罢他便将纸条折成了一只小小的飞鹤,口中默念了一句什么,然后飞鹤便像是有生命一般舒展翅膀飞走了。
李沐尘回头对目瞪口呆的宋红鲤说道:“快跟上,这是溯本逐源之术,我们跟着它便能找到纸条的主人。”
二人跟着飞鹤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宋红鲤隔着玻璃看到里面躺着的竟是和她母亲同一病房的黄阿姨,老太太已经快挺不住了,眼睛失去了聚焦,却还是强撑着不肯安然接受死亡,嘴里念念有词:“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的孙女快从国外赶回来了,我还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呢······”
宋红鲤心中百感交集,那个向她借命的人竟然是印象中慈祥乐观的黄阿姨,而老太太之所以向她借了三天性命也不过是为了见自己孙女最后一面,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责怪老人。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要是每个坏人都把坏事做尽就好了,这样人们就会合理地怨恨他们,而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老人的心电图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条无限延长的直线······
李沐尘把飞鹤展开,在背面写上了“借命七天”,然后用拇指指甲划破食指在上边重重按了一个手印,这张纸被他叠成了一只小青蛙,蹦蹦跳跳地走到老人床下自燃了,化为一阵青烟。
“天哪,心电图有又波动了!”
“这真是一个奇迹!”
重症监护室里传来一阵欢呼,但宋红鲤却清楚地知道这所谓的奇迹是怎么办到的,想到张重华说李沐尘为她炼制的那枚保命符耗费了三年阳寿后,心里又是狠狠一揪,她上前一把拽住李沐尘的衣领嗔道:“以后不许这样了,难道你是送命童子吗,你要好好活着,我不允许你这家伙再为了别人耗费自己的生命。”
李沐尘无奈说到:“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先放手。”
······
朝阳如约而至,照破了宁静的黑夜。
望着这颗灼灼升起的太阳,宋红鲤终于问出了一直困扰她的疑惑:“喂,你说张重华究竟是不是坏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的话,那又为什么要帮助黄阿姨呢?”
李沐尘笑了笑:“如果上天在大家出生的时候就给每个人都贴上标签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轻易地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但人是很复杂的,也许他对你来说是坏人,可对别人来说却是好人,也许他现在还是好人,可以后说不定就会变成坏人。所以你不用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你永远也无法客观地评价一个人,当你评价他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客观的了。”
“真的好难啊。” 宋红鲤若有所思道。
但李沐尘却轻声笑道:“这有什么难的,难道一个好人做错事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我的剑并不在乎对方以前是什么人,以后会变成什么人,只要他逾越了那条底线就会毫不留情地斩下去,这与他是谁无关,我只在乎他做过什么事,御剑红尘内,除魔天地间,这便是我李沐尘的道。”
他的话令宋红鲤思绪良久,最后握住了他的手笑道:“起码你这家伙以后不会再孤单一人做这些事了,我们一起!”
朝阳下,李沐尘严肃的脸最终也展露笑颜。
“嗯,我们一起!”
完。
旭日初升,照破山河万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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