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颜知己慢四(万花丛中一点绿)
进了药厂的车间,第一次穿上洁白的工作服,第一次经过“风淋”(进入车间前一道除尘和灭菌的门),在众多女工眼里,我就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那一年,我正好十八岁,伯父把我送到了这个县城的制药厂上班。
因为没有专长又是新工,我被安排在了最后也是技术含量最低的包装工序,包装组的组长,是一个叫婵娟的女孩,人长得跟名字一样漂亮,而她的前任组长,据说结婚后就不干了。
我的师傅,和我一样也是药厂里为数不多的男工之一,别人都喊他风雷,也有喊他疯子的,风雷?疯子?毫无疑问,一个是他的大名,一个是他的外号,但不管别人怎么喊,他总是乐呵的,有时甚至有人喊他疯子时他会更高兴。
当然,疯子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既不是嘲笑,也不是诋毁,因为喊他疯的人身份有点特殊,这个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包装组的组长婵娟,我能听得出来,“疯”从她的嘴里喊出,不但没有嘲笑的意味,甚至还是一种倾慕和爱惜,这一点,药厂里的人都知道,说白了,就是他俩在热恋时打情骂俏的一种语调。而我在她们面前,就算是她们的小弟弟了。
在我们口服液车间的对面是提取车间,提取车间西头是交换水,交换水正好跟我们的包装组对门。因为在交换水的工作比较悠闲,这里面有个叫阿云的女孩便经常来我们包装组玩,后来才知道,她和我们包装上的两个女工是高中同学。
阿云是属于那种比较内向的女孩,虽然个子不高,但若论气质,在药厂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因此我对她慢慢有了好感,但那时的我很自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只是在一边偷偷的欣赏,即使碰了个对头,也不好意思主动跟人家说话,在记忆中,倒是她还主动跟我说过话的。
越是不好意思,我的心里就越是难过,有几次,我把写好的情书偷偷的放下,然后又偷偷的撕掉,始终鼓不起表白的勇气。而我的上铺小卢则与我截然相反,每到下午下了班,就拉着我去女工宿舍玩,小卢虽然比我来得晚,但也比我大好几岁,因为小卢小卢的叫久了,有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炉匠”,还有一个师哥因为好动,有人就给起了个“仓老鼠”的外号,但不知为什么,大家叫着叫着,后来都叫成了“苍蝇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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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袁俊浩,执业药师,现任职临沂某医药连锁门店企业负责人,自从早年外出打工时,在工厂的车间里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自传体小说《泥土》,后虽手稿不慎遗失,但自此从事业余写作的热情一触即发,在齐鲁壹点发表作品亦全部来自本人原创,如需转载,敬请注明文章来源于齐鲁壹点,作者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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