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比起战场上的生死和生死之间）

大冰的新书《乖，摸摸头》买来几日，忍不住不看。今天中午看的是关于一个老兵的故事。

老兵81年入伍，85年5月28日，身为侦查大队代理营长的他，在自杀式炮火作战中，成为当时战役唯一的幸存者。奇迹般生存恢复后，国家嘉奖的终身疗养和正团级待遇全部捐献希望工程。后隐居丽江，以卖烧烤为生，毕生积蓄又组建一支由退伍军人组成的民间消防队伍。老兵每年都醉一次——8月1日……

老兵让我想到了《集结号》，想到了谷子地。短短几页的短篇，数次泪流。

这是一个缺乏英雄的年代，更是缺乏记录事实的年代，我和文中的80后90后一样，问着弱智的问题，“85、86年还在打仗么？不是早已经改革开放了吗？”

汗颜。

总觉得自己是个喜欢“有故事的人”的人，许是敏感任性，许是自艾多情。今天，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对“有故事的人”定义那么的狭隘。之前崇拜的故事，多是波折的情感，跌宕的人生罢了，而今，看到血淋淋的战场与历史，才感觉，比起那些战场上的生死和生死之间，情场上的爱恨和爱恨之间算得了什么？

什么是生死之间？我相信看过《集结号》的人能明白，今天看到老兵的故事的人也能明白，当一场战争的指挥者是唯一的幸存者，每年都要在一个固定的节日接受回忆的鞭笞时，生不如死的痛苦该是最痛的苦吧？

许是中学时代看《古惑仔》的原因，自小对所有侠骨柔情的“江湖老大”有莫名的向往与崇拜，遥想无数次成为每一个英雄背后的女人——老大的女人。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和我一样？ 这真的是英雄情结吗？未必。

大冰在文中，用一大段解释了英雄和英雄崇拜。我不好总结。又怕截取过来，让看者断章取义，倒建议大家可以找书来看看。文中说“有英雄就有英雄崇拜，关于英雄崇拜，《史记》中的一句话最为精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文中还引用了朱光潜先生的话“敬贤向上是人类心灵中最可宝贵的一点光焰，个人能上进，社会能改良，文化能进展，都全靠它在烛照。英雄常在我们心中煽燃这一点光焰，常提醒我们人性尊严的意识，将我们提升到高贵境界”。

总结不好，只是内心存着一股股热流，对战争，对历史，对英雄，对逐渐商业的丽江，真心希望在自己到达丽江之前，大冰的小屋还有老兵烧烤店都还在，让我可以感受一点点关于流浪男子与英雄的真实气息。

文中还有自己非常喜欢的两句话，拿来共享：

1、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中年人大多被世俗的生活覆上了青苔，棱角未必全部磨平，只是不轻易揭开示人而已。

2、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神奇，不论你曾经沧海还是曾惊涛骇浪，她都会成为你前段人生的句号，后段人生的冒号。

愿这个世界，对历史温柔相待。感谢大冰用自己的语言讲给我们一个真实的故事。

2014年10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