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角色观念(父亲功能的演进)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生存质量的提升,亲子关系的父亲的功能在演进,分化之中。
一、从生孩子说起
生孩子不是男人管的,就只是女人的事情,这个观念要扭转过来。大概是受以前只生一个的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大多数医院的妇产科对于男人戒备森严,门口就挂着男人禁止入内。然后做B超时谎称仪器无法判断性别,临产前父亲的参与极为有限。尽管这个情况已经被私立医院打破,但绝大多数公立医院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生三胎政策出台,依然如故。这种情况,对于中国的亲子关系健康发展是不利的。这个事情还没有什么人呼吁,为认为在心理学界,首先要大声呼吁,要把这种情况扭转过来。这种情况,事关对整个中华民族的人口素质,影响非常大,它在继续滋生和强化大男子主义。吊诡的是,社会结构一方面仍然在滋生大男子主义,但实际情况,却由于大家都明白的原因,整个社会又呈现出“阴盛阳衰”的怪异现象。最典型就是中国足球,冲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冲出去。冲出过一次,在韩国主办的第那次,那次受到照顾的是,是由于在亚洲举办,多了半票才冲进去,打三场比赛,第一场1:0,输了。第二场2:0,输了。第三场3:0,输了,零分而归。别小看中国足球,就代表一个国家的国民性以及男性的力量,中国足球部分跟父亲的功能没有体现出来,两者是相关的,这个在社会上有待进一步研究,我先抛出一个问题。我就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足球上不去。反而是中国女足,多少得过一个亚军,每次都还入围了。女排的争气就不用说了。——其中原因推荐大家看我最近发的公众号,大家就明白了。一位复旦教授的的视频。他谈自己的内心纠结,他是一个教授,去做一个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去派出所转自己的户口,三次受到拖延,他去找了他的朋友,朋友点了他一次,问他吸不吸烟?你下次用你的烟票,那个时候我们国家买什么都要票证,买最好的大前门,买两条,你知道怎么做了吧?他先是不吭声,心想这是我最基本的人权,我转个户口,干嘛还要“行贿”呢?朋友就说:那你看着办吧。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想通了,生存需要更加重要啊,没有户口,所有的票证都领不到。我要吃饭啊,于是他就买了两条烟,一进派出所就把两条烟放在桌上,民警那个拧紧的脸,刹那间就松弛起来,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是什么脸色?很严峻、很威严的,一下子就松弛了,他还说了三个字“请笑纳”,果然几分钟就办好了。他说这件事情使他觉得非常憋屈,自己没有真正的独立人格,不得已行贿相当于出卖了独立人格。——举这个例子,就是说中国男性的能量发挥不出来,有很深厚的原因,文化的原因、社会结构的原因。
二、父亲功能的演进
父亲的第一功能,大家知道婴儿的意识的发展,刚开始是不知道母亲的存在的,更不用说父亲了,他只是与乳房有个连接,但还不知道乳房是个客体,是一个外在的东西,他以为乳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逐渐逐渐他就产生了自体和客体的意识,知道有妈妈了,而且感受到了妈妈的注视,发现了妈妈的笑容,妈妈这个客体产生了,我有个妈妈,被妈妈看到很重要。妈妈对自己微笑,微笑就是鼓励,在孩子能够辨识母亲之后,父亲一定要及时出现,我们的家庭做不到,很多家庭由于工作原因,甚至两地分居,出差了,忙工作了,常常不在家,甚至自己老婆生孩子时都不在家,这个时候小孩的父爱是缺失的。所以好多小孩感到父亲很陌生,长大之后,就是找不到关于父亲的记忆,我见过好多这种案例,我做个案。这就叫父亲最早的缺失,孩子至少要被父亲看到,要有和父亲眼神的交流。如果没有,这种缺爱的感觉会一直延续到成年,甚至自己成为父母之后。我碰到过喊爸爸都不利索,只能够喊妈妈的案例。
更惨的是,我见过一个案例,当时母亲怀孕快生了,被发现是男孩,父亲,还有婆婆都不同意生。于是母亲就悄悄借钱把小孩生下来。生下来过后,婆婆凶到这种程度,“啪”一下,把小孩扔在地上。当时孩子的头就磕在椅子上,直到现在头上还有个伤疤。
在4岁之前,喂奶是母亲在喂,父亲没有乳汁,主要是母亲在照料孩子,跟孩子打交道,但是父亲这个时候不是无所作为,要出现、要陪伴,要轮流抱孩子。父亲的出现越早,孩子心理越健康。
到了4岁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父亲的功能逐渐开始加强,通过与母亲平起平坐,甚至逐渐超过母亲,因为小孩在这个时候有了语言功能,语言功能开始发展,交流能力加强。同时肌肉开始长起来,能够比较利索地跑步了,活动能力也加强,他开始对周围的世界好奇,进行探索,这个是需要父亲来陪伴,引导,保护,以及讲解的。父亲除了看见小孩、接纳小孩外,还有越来越多的引导、解释、示范的作用。再往后,小孩要读书了,那父亲的功能又进一步凸显,为什么呢?小孩面临一个社会交往的大问题。小孩到了学校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飞跃,他从原来的小圈子、自己的家庭,到了要与很多同辈年纪的人打交道的环境,还有与老师的关系。父亲这个时候的功能,是教会孩子怎么与人相处?也包括怎么样与各种各样的老师相处?要引导,要教育。这方面的引导,最理想的是要起到一个“明师”的作用,这个“明”不是有“名”的“名”,是明确的“明”,明白的“明”。他这种引导最简单的能够辅导小孩的学习,最大的能够引导他、接纳他往自己最喜欢的方向发展。
举个例子,大家都知道达·芬奇,对吧?意大利文艺复兴最伟大的艺术家、科学家,注意,他不仅是艺术家,还是科学家,很多很多的发明,但他最著名的是他的绘画。他的父亲就是对他起到这一连串的功能,首先是非常接纳他,给他充分的自由,让他自由的发展。达芬奇小的时候很顽皮的,去上课,他发现自己最喜欢画画,其他课也上,但是他发现兴趣没有那么大。有一次上课,他不爱听,老师讲得没什么趣味。他在下面给老师画了一幅画,然后拿回家去,他父亲一看,他父亲也很聪明,他父亲说你怎么上课怎么画这幅画呢?他说我不爱听。他父亲不仅没有责怪他,还夸奖他画得好,从此以后他父亲就开始注意了,这小孩是不是有绘画天分?他那么喜欢绘画。但是达芬奇,凡是有点调皮的小孩,多少都是有点天才的,你们不要小孩调皮了,你们就头疼,你要观察他,这是他有活力的表现,有创造性的表现。有一次,达·芬奇就搞了一个恶作剧,他画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魔鬼,就放在进门过后一开门就看见的地方,而且他把窗户的光线还进行了调整,就只有一束光,射在那个画上,显得特别狰狞、恐怖。然后他爸下班回来了,一开门吓了一大跳,他就在旁边哈哈大笑。这恶作剧,他爸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还给他推荐了一位当时在意大利非常有名的一个画家,让他去学习,这个就是优秀的父亲所起的作用。
我们现在从这个“明师”的要求来看,达·芬奇的父亲还差一点,因为他本身还不能教达·芬奇绘画,因为他最大的特长是绘画。我们观察到很多父亲连这个功能都起不了,钟南山父亲是留美回国的学医的,他把钟南山培养得很好,时常教育他,我们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要对社会有所奉献,这句话对他印象很深。
有一个小女孩姓谈,十五岁,上海的。十五岁在数学上就两项突破,她参加了世界顶级数学家一个高峰论坛,才十五岁。她父亲就是数学家,同时也是她的老师,这些就起到明师的作用,也教她怎么做人。所以小女孩当时轰动了,整个数学界轰动,不光是中国轰动,中央电视台一再联系要采访她,小女孩拒绝,她说我父亲告诉我做人要低调,我这么年轻,把我弄的那么出名干什么?反而是我的负担。这都是他父亲教的,这父亲就非常好。
再有,就是非常熟悉的人了,我经常念叨的高为杰教授,他是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前主任,博士生导师,他也是中国著名的作曲家,他所写的交响乐曾经获得交响乐一等奖,他的很多作品是在国外演出的,在国外著名的音乐界多次演出,他写了很多作品。他的儿子叫高平,他很小我就认识他,因为我跟高为杰是好朋友。我有个亲戚在四川音乐学院教书,由于这种原因,我先是认识钢琴家郑大昕,又通过郑大昕认识高伟杰,那个时候我认识高平的时候,才五岁多,从小就教他音乐,从小就受这个熏陶,他母亲也是声乐系教授,他条件很好。高平现在成长成什么样?非常具有创造性,比他父亲有过之无不及,首先是在父亲的专业上作曲,他出了几本专辑,很多作品在国际上演出。前年的时候我还专门在北京听了一个音乐会,都是演奏他的作品。他父亲教了过后给他打下牢固的基础过后,就把他送到美国去学习,拿了美国音乐系的博士学位,先到新西兰教书,后来又回国了。他在作曲上,独树一帜,他写的音乐非常有独特性引起国际上的注意,关键是他在有一点上远远地超过了他的父亲,他是个国际知名的钢琴家,曾经多次在国际钢琴比赛中获奖,但获得的奖尽管不是一等奖,但至少都是三等奖四等奖,在中国的时候获得过中国作品演奏一等奖,这也相当不错了,因为他的父亲弹钢琴就随便弹弹,就是一般的作曲家的水平,他又是钢琴演奏家,直到现在他父亲在作曲上还能教他一些东西,出生在这些家庭是非常幸运的。但问题就来了,我们很多父亲起不到这么完美的功能,是什么弥补的?第一步弥补,父亲功能不足,母亲来弥补,很多母亲又当父亲又当母亲。本来是该父亲来讲的,父亲做不到,母亲来帮他讲,但母亲只能弥补一部分,七岁以后开始进入学校,我们升起的第一个希望就是老师,不过一个老师无论是在人品上还是在学问上能够帮助你,你就很幸运了。
我回想我自己,我小学起一直没有遇见自己特别喜欢的老师,只有一个音乐老师非常喜欢,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学音乐课,我第一次听到“贝多芬”三个字就是从他嘴里听到的。他讲贝多芬写《月光曲》,我简直佩服得要命,“贝多芬”这三个字闪闪发光,深深刻在我的心里面,后来有幸在一次登峨眉山的时候我还碰见他了,我们还合影了一张。当时他教我们唱歌,也经常表扬我,因为我唱歌唱得很好,音很准,直到现在我一直热爱音乐,高兴时还能吼几句。
如果你在学校能碰到好的老师,也可以弥补一部分父亲的功能,帮助你成长与发展,进而帮助自己形成专业上职业上的定位。如果老师也不行怎么办?那就是同学、朋友。
三、我与自己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去世的,他对我的影响是什么呢?尽管现在看来,父亲在引导我方面还是不充分的,但是我已经非常满足,因为他在当时环境条件下,已经做到了最好。我不仅感到自己被看到,被接纳,与他互动也是足够的,包括包括在我五岁的时候,形成了望星空的人生脚本。引导方面也有,他留下的一句遗言就是,我妈也经常重复这句话,就是关于人际关系方面的,因为我父亲以前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家,49年前有五家企业,曾经到上海、重庆学习技术,甚至还学会了做罐头,那个时候能够做罐头不是一般的,那时候我们家做的罐头叫蟹黄罐头,他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人抬人,无价宝。”因为我父亲那时候相当是成都市一个行业协会的会长,由于他对人慷慨大方,仁慈乐于助人,很有人气。所谓“人抬人,无价宝”。抬举的抬,就是我们人互相抬举、帮助,用现代的话讲就是“给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每天早上带我去喝茶,因为成都讲究喝茶嘛,很多茶铺,他有很多哥们,他就招待他们喝茶,我在旁边听他们聊天,听得懂我就听一下,听不懂就要了钱就走,那个时候五几年那会,他每天给我五毛钱,所以我是中国最早的五毛党之一,五毛钱够花了,买好多吃的,而且可以看电影,我拿了钱就去看电影,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还够不到售票口,我还踮着脚尖,买一张票。五六年公私合营,我父亲就非常忙,当时我看到他非常勤奋的工作,那个时候我们家里情况就急剧下落,我们原来在成都市好几个地方,我们住的地方是两个户院连在一起的,后面还有七八间房子,还有二层楼,楼上一般是放点东西,楼上还有两间房,这么宽敞,但是我并不太喜欢,因没有大自然,但是那个时候没什么车,所以我还可以在街上跑来跑去。公私合营以后我们家那个地方要拆迁,莫名其妙房子就没了,就被铲掉了,我们就搬到一个有很多院落的一个巷子,从附一号到附六号,每一个号都是一个大院子。我们家就搬到附五号,住的地方是一个大厅是隔开的房间,我们的家具都放不下,是透风的,冬天非常冷,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就是我爸每天上班非常晚回来,一回来我就冲过去喊他“爸”,小的时候冲过去他就把我扛在肩上,那时候大了,他也扛不动了,有十来岁了,还是很高兴。
成都的冬天也是没有暖气的,非常阴冷,我爸本来就有支气管炎,非常怕冷会咳嗽,支气管炎是最怕有风寒冷的,晚上抱着他的脚睡觉,我记得他每一次都夸奖我,哟我儿子好暖和哦,像烤火炭一样,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感觉非常自豪、欣慰,感到自己能够为他做一点事情。早上一醒来,看见痰盂里边装满了很多很浓的痰,知道他整个晚上都在咳嗽。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把痰盂拿到厕所去倒,那个时候是公共厕所,然后用水洗干净。我从来没想过脏,只是觉得很自豪,很高兴地去做。但是我那时候还不懂事,搬家从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多的房间搬到一个大厅隔出来的房子,我反而觉得好玩,为什么呢?那个院子有个大花园,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花园,那里面好多树,最突出的是里面的一棵香椿树,一棵苹果树,还有一棵是大枸叶树。这三棵树我是最喜欢的,每天我就爬苹果树上去来摘那个苹果,因为香椿树的叶子很高,没办法摘,我就用那个竹竿绑一把刀,爬上去把它勾下来,勾下来炒鸡蛋吃。因为香椿炒鸡蛋特别好吃的。这个大花园,冲淡了我对居住条件改变的感觉。那个五九年以后,困难时期已经开始了,大家都这样,我也没觉得生活太苦。关键是五九年以后,我父亲去世,这个事件对我影响比较大。这个是在反复推敲的,对我来说。正是我青春期的前期,还没有进入青春期。所以我的整个注意力、关注这些,就是在社会。我关注社会关注的比较早。
四、相近年纪朋友或者大朋友的作用
所幸的是,在学校里面有同学,在不远的地方有好朋友,现在都是著名的学者,包括出过很多书。其中有搞现代哲学的,徐某某啊,还有胡某啊这些人。那时候我们成为朋友,我们共同探索,实际上互相补充了父亲的功能,就是在确定人生的道路、探索人生的意义。所以我父亲在我十二岁去世,父子关系丧失,完全能够解释我以后人生的发展。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去结交一些有水平的人?包括文化大革命开始,我就喜欢往四川大学跑,去认识一些大学生,因为那个时候我是中学生,在大学交朋友促进我发展。我记着非常清楚,尤其是物理系和化学系,我认识了好几个,他们对我非常友好,想起他们像“老大哥”一样,我去了过后跟我交谈,还请我吃饭。每次一去,他们都会多买一份饭请我吃。后来我看那个四川大学的校报有篇文章写得特别好,我一看,是萧某某,我就跑到那个编辑部跑去找他,后来我们也成为了好朋友,直到现在。我们一些朋友在一起,我们在六九年就得出一个结论:文化大革命是错误的,是个人迷信,是一项灾难。那个时候还在武斗,全国还在武斗,所以我们是先知先觉,就是由于有一些朋友在一起探索。那个时候还有一个习惯就特别喜欢去找那个老知识青年。大家要知道知青下乡并不是从我们那一批就开始了,因为我们国家要处理剩余劳动力,城市里面的学生毕业过后找不到工作,从六四年、六五年就开始把他们下放到农村了,我们叫“老知青”。听说哪个老知青有学问,我就去拜访他,这就是在寻求弥补父亲的明师的作用。实际上,父亲最完整、最强大的功能,最终极的功能,就是帮助你在整个人生上走向自我实现,甚至是有可能是自我超越……是不是迄今为止人类出现过父子都是大我实现的人很难说,但是我至少说高为杰和高平,他们两个人都达到自我超越的境界了。
五、寻找“明师”
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管是专业上,还是做人上,我们都需要他人的启迪、帮助和共鸣。甚至是尼采这样天马行空的大哲学家、思想家,也非常需要。他经历过与著名的音乐家瓦格纳的友谊与破灭。我的人生也充满这个过程。我在自己探索的过程中,有一个不断寻找明师的过程。
我不是一九七八年写了一篇很得意的文章《真诚,以及对真善美的追求》?一听说在成都要开一个全国的比较文学研讨会,有不少有名的学者,包括北京大学的教授。我就把这篇文章打印好多份,去到开会的地方金牛区高级招待所。我一个个敲门,一人送一份。在这里边,我认识了好几个堪称老师的朋友。有的还是我崇拜的文学家,他们给我很高的评价,给我鼓励,给我提出具体的意见,还给我题词。当然以后到了北京,对我帮助很大的是高尔泰教授。他现在定居在美国,是著名的美学家,中国四大美学家之一。他曾经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和鼓励。你们看我挂在培训室里高尔泰写给我写的一封信,他那书法简直就是一幅美丽的图画,每一个字都经得住推敲,写得太好了。他给了我极大的鼓励。特别是 ,他还把我写的一些文章推荐给杂志发表。这对我事业的发展是很重要的。
六、走向完全独立
我这个寻找明师的过程直到遇见海灵格才终止了。为什么终止了呢?我以前讲过,海灵格给我做过两次个案,一次是正式的个案,一次个案是非正式的个案。为什么叫“非正式个案”呢?因为那一次我们约好的是采访,我当时准备得很充足,我就是与他探讨关于“灵性健康”的问题。但采访到了这一步时,他却总是在回避,我就紧追不舍,突然,他就停下来了,他说不对,我们现在关系发生转化了,你把我看成你父亲了。我当时一愣。这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咯噔”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我并没有把他当做我的父亲,我很清晰,我是要跟他探讨这个问题,我是把他看作一个朋友,平等的。我感觉在超个人心理学方面,可能还没有我的书看得多,那个时候我已经在详细研究肯·威尔伯了,他知道这个人。我带了一本《No boundary》去,他说他看过这本书,但是我发现他对肯·威尔伯的了解似乎并不多。这个是第一个,我觉得他把我们当时的关系判断错了。我自己是清晰的。第二个,他虽然判断错了,但是他给我照了镜子。这面镜子虽然有点哈哈镜的味道,照得不是特别准确,但是多少也照出了问题。我总是要找个人来印证,这样我的心里才觉得踏实。包括我一次产生神秘体验过后,我专门找了不少人分享,包括肯·威尔伯,我想要想找人印证,探讨,我不能够确知这个神秘体验意味着什么。海灵格这么一打断,我寻求“明师”这种感觉就嘎然而止了。为什么呢?我觉得自己就是明师。你们没有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包括那些大师们的回答都很简单,就是几句话,肯·威尔伯回答更简单,只是表扬了一句。他为什么这么简单?因为他就没有这样的生命体验,我才是自己体验的最权威的解释者。这次经历都一个作用,就是我对自己的探索更加自信了,我的创造性更加丰富了。我不受任何客观的影响,我提出一种观点,我不需要在其他人那得到一个认同,或者说共鸣,我才能够肯定自己。我认为我是对的,我就要坚持。除非有人来反驳我,使我心服口服。我说我坚持,并不说我就固执己见。不是的,我是开放的,但问题是,其他人要占有和我相近的资料,必须有充分的理由来证明我是错的,我才会改变我的立场和看法。
当然,同行之间的交流是非常重要的,我感觉在我们国家心理学界,包括台湾嘛。有两个团体是可以的,一个是他们精神分析的一个团体,他们形成了一个互助圈,就是曾奇峰啊、张海音啊、武志红啊,他们互相支持。这一点做得还是相当好,一个人写书了,其他人要去写书评。这个就起到一种没有明师我们就互相启迪,三个臭皮匠等于一个诸葛亮。再一个就是台湾,他们搞心理学,有一帮人搞心理学,同时也对哲学、佛学、宗教感兴趣,他们比较团结,常常有交流。他们有的现在也与我成为了朋友,我也加入了他们的交流。他们有的对我的评价很高,包括我写的诗,我的书。有的评价:我的理论在超个人心理学方面的研究达到了罕见的高度。这种交流是永远需要的。没有人能够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境界。我们永远需要成长。
(王效伟根据许金声父亲节讲座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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