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番外184(周生如故番外不想让他分心)
周生如故番外之相思意第(210—211)章
周生辰终于将时宜背回了房间,酒劲上了头,她的面颊此刻红扑扑的。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他的身上。一看就是微醺的模样。
周生辰脱了她的鞋子,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时宜呢喃地低声唤着“夫君。”,试图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对他撒撒娇。
她这样子,还真是格外惹人怜爱,周生辰垂眸望着她,不自主地微笑着。不管你是多么不爱笑多么冷酷的人,在这人世间总会遇见一个能点开你笑穴的人。
他轻轻抚着她发烫的脸颊:“不会喝,还逞强喝醉了,这会难受了吧!”
时宜摇摇头:“夫君酿的酒,喝了怎么会难受,我就是困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明明才三杯小酒,她受的住。
周生辰揉着她太阳穴,让她稍稍舒服一些:“有头痛吗?有的话,起来喝碗醒酒汤。”
时宜抱着被子往他身侧蹭了蹭:“不痛,一点也不痛。”她只觉得困,半眯着眼睛,“睡觉,你躺下来,陪我睡觉。”喝了酒睡觉,还真舒服,身上暖洋洋的,一点也不冷。
“我先给你擦把脸。”她脸上涂了胭脂,刚刚靠在他的背上,估计都蹭掉了,此时看着有些许斑驳。他转身去拧了热毛巾,将她脸上残留的脂粉擦干净,露出一张白净清透的素脸。
她有些难为情,忍着困意说道:“这些事让成喜来做就好,夫君何须亲自动手。”
“这是闺阁中的乐,别有趣味。”周生辰吹灭了蜡烛,躺在她的身侧,轻声回道。为她做事,总觉得很开心,很愿意。
时宜立马本能地抱住他的腰,两人身上都有一股浓浓的酒气,交织在空中。她昏昏沉沉总觉得还有很多话要说,却怎么也想不起。只得随便嘟囔几声,在他身上随手划拉了几下,就沉沉睡了过去。
周生辰被她最后一个动作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对着她的睡颜,轻声说了句:“还真是个傻丫头。”女人身上最让人心动的并不是所谓的妩媚,而是那一份纯真。像泉水一般,让人的心片刻间就静下来,安安静静。
一阵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突兀地响起。周生辰十分警觉,怕扰到时宜休息,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师父,军营那边来人了,有要事请你去一趟。”周天行沉着声音说道,他想着师父总不会这么早睡下,没想到他是穿着寝衣披着披风出来的,这让周天行不安极了,“要是师父想休息了,那我先过去。”
周生辰摆摆手,淡淡问道:“军师那边怎么说?”
周天行:“就是军师让我来请师父,这事他说他做不了主。”
周生辰:“什么事这么严重?”
周天行:“军营里出了一个内鬼,偷偷潜入你的军帐,被偷偷逮住。”
周生辰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可严刑拷打过?”
周天行:“师父没有发话,谁都不敢用刑。”
“这事可大可小,我们先回军营,你再屋外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周生辰转身进了屋,时宜正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夫君 已经不在榻上。她翻了一个身,顺便将身上的被子踢了下去。
周生辰按住她的手脚,替她盖好被子,这人这个臭毛病要多久才能改掉呢?
他穿戴整齐走出屋外,就吩咐周天行:“你去把成喜姑娘唤来,陪着时宜。”
周天行急忙跑去成喜的房间,对着房门:“成喜姑娘你还没睡吧。”
他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困意涌了上来,成喜下意识地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正巧被周天行听见,他偷偷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要是没睡的话,王爷让你过去陪陪王妃。”
说起要去陪王妃,成喜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这几日她日日无事,自家小姐不用自己伺候,整日与王爷腻在一起,她虽是陪嫁丫环,可也不敢多在他们面前晃荡。她无聊极了,每日靠绣花打发时间。她一度以为自己要被遗忘了,直到周天行来。
她连忙打开门,激动地说道:“我家小姐终于要我伺候了!”
周天行领着她,快步了过去。成喜到了屋子才知道,原来时宜已经睡着了,周生辰喊她过来,是让她守夜。
“照顾好时宜,要是半夜她醒了,就告诉她,不用担心,我有急事去一趟军营。都是小事,不打紧的。我办好就回来。让她安心在府里等我。”
成喜垂首恭道:“殿下你的话,成喜记住了。”
成喜在榻边静静守着时宜,因着酒的后劲,时宜这一觉睡得很深,只是内心潜意识中,这一觉仿佛是躺在船上,沉沉浮浮,始终空荡荡的。
虽然她睡着了,可是她就是知道,周生辰不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他的夜格外的冷,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中,怎么暖都暖不起来。
一觉到了清晨,她挣扎着醒来,见到在榻边的成喜,并无多少讶异,她脑袋还有些昏昏沉,紧张地拉着程序的手问道:“殿下呢,他怎么不在房间?”
成喜连忙说道:“殿下是昨夜走的,他临走前吩咐我,说去军营有事要处理,让我在这照顾好你,他办好事很快就会回来。”
原来是去军营了!时宜这才稍稍安了心,她半眯着眼睛,哑着声音说道:“成喜,我想喝水。”
喝了几口热水,人也舒服了一下,只是心里总是记挂着他。明知道成喜不会知道太多,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殿下昨夜走的可是很急,是谁把他叫走的。”
成喜努力回想昨夜的场景,当时天都黑透了,殿下又一身黑衣,她哪敢直视他?斟酌片刻才缓缓说道:“殿下与周天行将军一起走的。”
时宜又急忙问道:“府里其它人可还在,都去军营了吗?”
“王妃别急,我出去帮你问问。”成喜正准备帮时宜打探。
时宜又扯住她的衣袖,仔细吩咐道:“你就装作和平时无异,不可面露焦色,暗中打探即可。”
成喜明白,时宜是不想被人知道她心里的担心。她在外人面前是知礼稳重、沉着冷静之人,她的怯弱她的记挂只是默默地放在了心头。
为此成喜不由得也跟着稳重了一些,这里毕竟不再是清河郡漼府,是南辰王府。她也不再是漼家小姐,而是南辰王妃!
成喜出了门,时宜起身穿了衣服,前几日相守的甜蜜还历历在目,今日就要守着空房,她突然有了预感,或许以后就要慢慢习惯清晨醒来,他忽然不在身边的日子。
在被夫君宠溺、爱护的日子里,她还要学会独立、冷静。她穿好衣服,坐在桌前静静等着成喜。
成喜是个机灵的,很快就问出来了。她回到房间,急忙说道:“大家昨夜都去军营了。”
时宜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朝成喜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去准备早饭吧,昨夜我饮了酒,你去拿一些清粥小菜即可。”
成喜不解,刚才时宜还愁眉不展,担忧不已,怎么这会儿又淡定无比了?正当她要开口之际,时宜回答了她的疑虑:“殿下他应该不想我太过忧心,倘若我不好好吃饭、被他知道了,还要为我分心。这饭我吃了,他才会安心。”
周生辰看着眼前人,眼中一片寒霜。阴森的地牢站满了人,却寂静无声,只有犯人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
“你既然背叛了王军,就该想到有这一日,你若有心另攀高枝,我周生辰定不拦着,可你万不该将军中机密传给敌军!”周生辰冷着声音说道。
被绑在柱上的“内鬼”——秦严,奄奄一息,周生辰皱着眉头闻着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小人知罪,请殿下赐我一个痛快。”秦严半闭着眼睛 ,毫无求生的意志。
宏晓誉气得眼睛发红,快步上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从实交代,你到底传了多少机密去了边境。这次千辛万苦,牺牲了多少战士的生命 才换了边关的安宁。就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边关又开始起了战乱。”
审了一夜,秦严依旧闭口不谈指使他的人是谁,但这不重要了。周生辰叹了口气,站起身对一旁的周天行说道:“看住他,别让他自戕。再仔细找找军中是否还有他的同伙。”
他又盯着宏晓誉的背影说道:“晓誉,别再打他了。你去找他家人,让他的家人写封信给他,看看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宏晓誉转过身,恭敬地道了一声是。
周生辰走出地牢,就被明晃晃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审问了一夜,这会儿疲惫涌了上来,他却毫无睡意。还有太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军帐,他拖下披风,问了帐外的士兵:“今日可还有热水?”
士兵点头道:“还有热水。”
“去端盆热水过来 ,再送点吃食。”周生辰说道。
“殿下想吃什么?”
周生辰烦躁地摆摆手:“伙夫做了什么,本王就吃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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