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群体广场舞(杨光举原创)
广场舞随笔
杨光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城市里有了广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广场里有了广场舞。
近几年,广场舞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冲刺而来,走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成为夜晚一道靓丽的风景。
在苏州,我住在吴中区东湖社区。社区中央有个公园,公园中央有个广场。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东湖社区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便匆匆忙忙的吃过晚饭,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吆喝着,拉拽着,齐聚东湖公园中央广场,列开队形,伴随着音乐旋律,翩翩起舞。
她们动作大体一致。伸手、抬手或举手,迈腿、张腿或合腿,摇头、动腰和扭动关节。扭动丰满的臀部,跳动欢快的脚步,挥动舒放的手臂,转几个圈,踢几下腿,比划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在跳跃中享受着运动的乐趣。她们舞姿轻盈、飘逸。时而脚步轻缓,像平湖里涌动的波浪,时而像卷在旋风中的落叶,疾速飞转。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如鼓点雷动。上下翻飞的裙子,犹如在红花绿叶间翩翩起舞的花蝶。
广场舞的歌曲有《小苹果》、《荷塘月色》、《套马杆》、《月亮之上》、《原作菩萨那朵莲》……大多节奏明快、旋律优美。女人永远是社会的主流。来自五湖四海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寻着优美的旋律,赶集似的陆陆续续的来到广场。不甘寂寞的大妈,羞羞答答的加入了广场舞的行列。脸皮薄的大老爷们儿,"犹饮琵琶半遮面",躲在灯光暗处,欣赏着广场上优美的舞姿。也有胆儿大、不害羞的大小伙儿,干脆脱了衣服,赤膊上阵,甩开膀子跳起来,与小媳妇儿大姑娘们较上了劲儿。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几分柔美,却多了几分阳刚之气。要么晚了一个节拍,要么动作不很到位,像要扔掉一个沉重的包袱,又像蒙古大汉在比赛摔跤。那笨拙的动作,滑稽得令人忍俊不禁。
每年七夕节,东湖社区的前村后巷都要举行规模空前声势浩大的广场舞比赛。每到这个时候,东湖公园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如同出水芙蓉,风情万种,花枝招展。那阵势,那氛围,那格局,像汉江端午节万人龙舟赛,又像韩信沙场秋点兵,颇有点华山论剑的味道。各路人马,粉墨登场,各显神通。上场的选手,个个精挑细选,优中选优。从预赛到复赛,从复赛到决赛,人一次比一次多,气氛一次比一次紧张,人们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上了。决赛这天,广场上人山人海,红旗招展。亲友团来了,粉丝群来了,看热闹的也来了。评委们紧张起来,看得眼花缭乱,唯恐自己在评分时出现失误。看看这个表演,很美;看看那个表演,也很美。一时间,难取难舍。
得奖与否,并不重要。一项活动,重在参与。得了奖的,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登上领奖台,手捧鲜花,激动得不停向台下观众挥手致意。台下掌声雷动,欢呼雀跃。没得奖的参赛选手,也绝不气馁,主动走上台去,和得奖选手一一握手,对她们取得的成绩表示祝贺。最后,所有的参赛选手站成一排,留影纪念。
因为广场舞,东湖社区的居民彼此熟悉起来。在友情的传染里,大家相互间变得亲切、自然、和谐。休息时,大家从容交流,自由沟通,聊喜闻乐见,说百姓趣事。
广场舞是一种运动,一种锻炼,也是一种通经活络的舞蹈。因为广场舞,东湖社区的低头族不用整夜摆弄手机,抑或过多的坐在电脑前电视旁;因为广场舞,东湖社区的赌徒不再拼命卡五星炸金花;因为广场舞,东湖社区的孤男寡女不再寂寞,洗头店按摩房少了许多。
于是,东湖社区的夜色不再寂寥,不再悲切。广场舞,给东湖社区带来了一种太平盛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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