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阿炳悲惨的一生(瞎子阿炳道士私生子)
1978年,日本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在北京手体育馆指导中国中央乐团演出了弦乐合奏《二泉映月》时,这一天,小泽征尔并没有表示什么。
直到第二天,他来到了中央音乐学院,听到17岁的姜建华用二胡演奏的《二泉映月》,曲终,这位享誉世界的指挥家两泪纵横,他甚至坐不住,激动地说:
“如果我听了这次演奏,我昨天绝对不敢指挥这个曲目,因为我并没有理解这首音乐,因此我没有资格指挥这个曲目,这种音乐只应跪下来听。”
对于他而言,只有跪坐聆听:“这是对作曲者最大的尊重。”
1985年,美国将《二泉印月》收入唱片,还在流行全美的十一首中国乐曲中名列榜首。
2008年,《二泉映月》随着中国第一颗绕月卫星“嫦娥一号”发射到太空。
后半生靠音乐卖艺养家糊口的阿炳绝对想不到:
有一天,他的音乐不止全世界都能听到,还能唱响太空。
而他本可成为和贝多芬一样伟大的世界级音乐家,只是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玩笑。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以为他无非就是败家子一个。
阿炳的身世颇为传奇。从他出生那一刻,就暗示了悲剧。
他的母亲,是寡妇吴阿芬,那一年,二八年华的她被嫁给当地的大户人家秦家冲喜,不到半年,大少爷便一命呜呼,吴阿芬也成为了一个年轻俏寡妇。
办丧事时,秦家请了雷尊殿的道士华清和做法事。两人如何走到一起的,我们无从得知。
只是从有限的资料看,两人之间,的确有真情在。两人不久后同居于雷尊殿旁。
一年后,在雷尊殿旁生下了小阿炳。
他们为孩子取名为阿炳。阿炳3岁时,张天师来到了无锡,华清和便请求他为阿炳取个道名,于是便有了华彦钧这个名字。
也在这一年,外头的闲言碎语,让秦家人受够了,不由分说地将吴阿芬抓了回去。
不堪受辱的吴阿芬,在不久后便以“死”作为结局,结束了纷纷扰扰。
吴阿芬虽死,但是留下的孽障阿炳,更让族人此恨难消,屡次发难。
为了让阿炳有个正常的生长环境,华清和将阿炳送到自己乡下老家,让亲戚帮忙照顾。
阿炳8岁那年,华清和成为了雷尊殿道长,这次,他终于可以把阿炳带回身边,只是两人并未相认,只是以师徒相称。
四年的时间,阿炳从小孩童长成了一个混不吝。因为寄人篱下,无人管教,阿炳不仅看起来比寻常孩子瘦小许多,跟人说话时,仿佛一个刺头,自尊心极强,动不动就言语相对。
华清和非常心疼,当机立断将他送进私塾读书。“得先有个样子,才能教。”
那个时代,道馆是民间音乐的最大传播组织,道士们个个吹拉弹唱精通。华清和本人,也是精通音律,外号“铁手琵琶”。
而阿炳在雷尊殿短短时日,就展露出音乐上的天赋。
华清和问:“你想学吗?”
阿炳狠狠地点了点头。
从此,严苛的训练即将展开。
出于愧疚,华清和对阿炳很好,甚至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但是学艺该下的苦工,他丝毫不含糊。
沿袭道教的习艺方式,华清和先教打击乐,再教敲小锣、木鱼等道乐,再教他吹竹笛,最后则开始让阿炳学习笙、唢呐、二胡、琵琶等乐器。
阿炳在徜徉在音乐世界中,也逐渐淡忘了自己无父无母的苦闷。学习上,阿炳非常刻苦,为了学好打击乐,他用铁筷敲石头进行练习;学竹笛时,他在竹笛尾部挂了一个秤砣,稳住竹笛的同时,增强腕力;在学习琵琶二胡时,手指甲鲜血淋漓更是家常便饭。
三伏天里,汗水如注,但他也甘之如饴。寒冬腊月,更是常常练习到竹笛尾部都挂上了一串冰凌。
雷尊殿位于无锡的惠山,山脚下有一湾清泉,被乾隆御赐为称作“天下第二泉”。阿炳经常随着华清和来到泉边赏月奏曲。
一次,华清和阿炳来到泉边,二人静静听着淙淙的泉水,清脆的流水声不绝于耳,师傅问阿炳到:“你从这泉水中听到了什么?”
年幼的阿炳自然是只能听到泉水清脆的声音,华清和则很感叹:“你还小,等你年纪大了就会从这泉水中听到很多不一样的声音。”
转眼,阿炳已经17岁了,他不仅精通多种乐器,就连结构繁复、技法多变的梵音,阿炳也熟练掌握,这意味着,他可以独当一面了,成了闻名无锡的“小天师”。
这几年的阿炳,意气风发,道馆生活安逸富足,受人尊重,加上“师傅”华清和明目张胆的偏爱,学艺再苦,身世再惨,也换来了十余年的安稳生活。
如果日子一直下去,等阿炳心智成熟一些,后来的悲剧或许可以避免。可能天意如此,每一个天才的诞生,都有收去他所有,在苦难中才能铸造经典。
21岁那年,华清和病重,犹豫再三后,他最终还是选择跟阿炳坦诚身世。
还力排众议,把道长之位传给阿炳,交代完一切,便溘然长逝。
此时的阿炳才知道:自己“赤条条”当孤儿十几年,原来父亲不仅还在,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傅”,而且还是不光彩的寡妇与道长的私生子。
这一天,对于阿炳而言,是悲剧人生后半场的起点。
这也是被很多人不理解:寻回生父,继承财产,为什么反而会自暴自弃?
其实,阿炳的心气颇高,他可以接受自己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却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如此不光彩的出身。加上他年纪尚小,没有足够的理智和修为去面对这种巨大的落差,精神世界开始崩塌,有口难言,便开始寻求极端方式发泄。
从一无所有,到腰包鼓鼓,又因为命运捉弄变得颓废、愤青,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他开始结交了一班酒肉兄弟,一开始只是吃吃喝喝,后来在他们的怂恿下,开始了抽大烟、赌、流连烟花之地……去他的清规戒律,只要今宵有酒今宵醉!
一步错步步错,昔日俊美的小道士,成为了一个干瘪瘦弱、一身脏病的小老头。
过了四五年的荒唐日子后,27岁那年,阿炳发现他的一双眼看东西很模糊,找了医生看,发现是梅毒引起的。
这病在当时是无药可治,但是阿炳也不在意,但是随后两只眼睛视力越来越差,民众也开始听闻他的荒唐,雷尊殿的香客也越来越少。
35岁那年,阿炳双眼彻底失明,成了个瞎子。
香火鼎盛的雷尊殿也门可罗雀。没有了经济来源,他的“开销”又断不了,阿炳只好卖法器,最后无物可卖后,便把华清和留给他的三间房子,卖掉了两件,留下一间自己居住。
此时他在别人眼里,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笑话。
人生到了这个时候,阿炳也开始顿悟,他之前所不能释怀的一切,如同浮云,而这些苦,既然无法倾诉,那就用父亲教给自己的音乐,把千头万绪都诉尽曲中吧。
从此,无锡街头多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卖艺人。
如果说,之前的放纵,是阿炳用来控诉命运。
那么如今的重操旧业,则是阿炳对命运的妥协。
一开始,他的形象太过骇人,路人见到了怕都来不及,哪里敢来听曲。
没办法,阿炳只好用着仅剩的钱,买了一副墨镜。
后来眼睛腿儿断了一根,他也没钱换,用着棉线缠了缠,松松垮垮地挂在耳朵上,十分滑稽。
跟其他丧失尊严的乞讨者不同的是,阿炳自始至终,保持着体面。当他穿着仅剩的干净的衣服,背着乐器到茶楼,从不主动开口唱,也不乞求别人听一曲。
喜欢音乐的,给不起钱他也唱。
不喜欢音乐的,给多少钱也不唱。
因此也让很多达官贵人失了脸面,怀恨在心。
所幸的是,音乐不仅给他经济上的反馈,还给了他去感受世界的触觉和工具。
因为,阿炳解锁了即兴创作的技能,唱新闻。不仅让自己赚到了一点钱,还找到了更多的社会价值感。
通常是他早上到酒楼、茶馆、烟馆逛一圈,听听当地的新闻或八卦,下午就能伴着节拍、合着音韵唱出来了。
据听过阿炳唱新闻的人回忆,他还挺懂加深用户记忆的,加了一个标志性的引子:“说起新闻,话起新闻,新闻出勒,啥府啥县,啥格地方?”
然后再打着节拍,合着琴声,四字一句唱出当日的新闻。
阿炳已无所谓失去,卖艺是为了糊口,阿炳在新闻选题上,也十分大胆。
有一次,一个姓顾的恶霸侮辱婢女,婢女的家人将顾艺初告上法院,但法官也被顾艺初买通,最终婢女一家有冤难伸。
阿炳在茶楼听到这个新闻后,怒气冲冲,不顾人家顾家家大势大,执意将此事编成小曲,去茶楼唱给了众人听。
这个新闻很快就传遍了无锡城,还引发了城里百姓的民愤。有不少正义之士出面谴责顾家的罪行,吓得顾恶霸携财产逃到了别处,不敢公开露面。
阿炳长期混迹于茶馆茶楼等场合,三教九流的朋友太多了,多得是报纸上没有的新闻。
只要来上老百姓想听的,阿炳都能打听到很多细节,自己加工编成段子。
一时间,人人都喜欢阿炳唱新闻,更有乡下人抬着轿子来接他去乡下说给大家伙听。
因此,阿炳也越发珍视起这门技艺来。为了拜师请教,他可以一个人拿着竹条,摸着路走了很远的地方,就只为讨教如何精进琵琶技艺。
除了唱新闻,他也开始不停进行创作,他创作及改编的曲子多达数百首,甚至,《无锡报》做了专门的报道。
他甚至还遇到了“爱情”,40岁那年,他和寡妇董催弟同居了。
宿命啊,自己是道士和寡妇的私生子,到头来,他又走了父母这条老路。
不同的是,这两个一开始并没有爱情,只不过都是苦命的人,抱团取暖罢了。
那时候,黄昏时分的无锡街头,阿炳胸口挂着笙箫、笛、琵琶,手里拉着二胡,董催弟拉着他的长衫引路,一边殷勤给客人递上歌单。
这时候他那首后来被命名为《二泉映月》的曲子,已经被阿炳演奏得炉火纯青。当琴声穿透无锡的黑夜,人生的悲哀已经从阿炳的指尖,流向了苍凉的夜空。
这也成了无锡街头独一份的风景。
董催弟对阿炳很好,处处尽心照顾,日子再穷再苦,她也陪着阿炳熬。
两人的日子,糊口都难,毕竟阿炳的烟瘾,是一辈子都没有成功戒掉。
一次,饥肠辘辘阿炳在茶馆遇到故人,别人请他喝茶,他推辞不要。但是茶点的烤馒头片是要的,但阿炳舍不得吃,他小心包了起来,说“家里还有人没吃饭。”
两人从一开始搭伙过日子,到最后竟活成了彼此的依靠。
这样的日子虽苦,但也有盼头。只是当战火蔓延时,小人物的日子便更苦了。
无锡沦陷后,鬼子把守住城门,每晚7点鬼子就要关城门。
阿炳每天为了生计奔波,晚上经常要10点才能赶到家。为了顺利进程,他不得不为鬼子拉几段二胡。
音乐无国界,鬼子很喜欢听二胡拉音乐,甚至听着听着,便泪流满面。可能如此悲怆的音乐,也勾起他们思念起远方的亲人吧。
后来鬼子甚至,还会给阿炳留一道门缝。
虽然鬼子对阿炳挺“和善”,但是家仇国恨在阿炳心中一刻也不敢消停。
他晚上为了生存对着鬼子点头哈腰,隔天便骂起了鬼子“东洋赤佬”,“东洋乌龟”。
更是以手中的二胡为武器,以音乐为刃,编唱《十九路军在上海英勇抗击敌寇》的新闻说唱,演奏《义勇军进行曲》鼓舞人心,在抵制日货的运动中,他用富于激情的演说诉说对法西斯的强烈愤慨。
他敢于走在风口浪尖,以独特的方式,向民众传递着民族气节和铁骨铮铮。
也是在这个时期,阿炳还创作出经典曲目《听松》和《寒春风曲》,风格和《二泉印月》截然不同,不仅气魄豪迈悲壮、情感充沛丰润,还表达了中国人不愿当亡国奴的呐喊。
阿炳虽然看不见,但是心里看得越来越亮堂。
到了抗战后期,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腐朽的国民政府大肆滥发法币,导致通货膨胀,法币贬值,老百姓苦不堪言,一捆纸币买不起一只烧饼。
阿炳很气愤,他用音乐编了一曲《金圆劵害煞老百姓》来控诉。
“金圆券,满天飞,花花绿绿好东西,早上可以买头牛,晚上只能买只鸡,十万金圆券,只够两升米。”
这次,他当地官员以他破坏国库金融政策为由,勒令他“不许再上街卖艺”,还把他抓去戒烟所戒烟了两个月。
被放出来后的阿炳,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易暴易怒,甚至连心爱乐器都砸坏了不少。
董催弟一旁看着,是又怕又痛。
音乐上他的心灵慰藉,也是他唯一谋生的手段。这些年他能苦熬着活下去,靠的是对音乐的执念,靠的是唱新闻获取的可怜的价值感。
而如今阿炳,信命,又恨命运的捉弄,仿佛被抽掉了灵魂,犹如枯叶。
新中国成立后,阿炳的肺病已经是病入膏肓,经常咳血。
他还不知道,改变自己一生的机会,即将到来。
阿炳录音用的钢丝录音机
这年,他的一个邻居,早年指点过他弹琴的男孩黎松寿,在南京古林寺音乐学院进修。
为了活动手指,黎松寿信手拉了一段《二泉映月》的曲调。这个曲调被民乐大师储师竹听见后,他立即循声冲到他跟前心急地问:“停一下,停一下,这是什么曲子?”
黎松寿有点懵,感觉很奇怪,就说,“这是我们无锡的民间艺人瞎子阿炳上街卖艺,边走边拉的曲子。”
“这是什么人作的,曲名到底叫什么?”储师竹语气急切。
“我也问过他好几次,他老实说瞎拉拉的,没有什么名字。”
储师竹将信将疑,让黎松寿完整地再拉一遍。
黎松寿从小听着阿炳的音乐,旋律早已铭记在心,于是完整地把曲子拉了一遍。
储师竹听完更激动了,“这是呕心沥血之作,才不是什么瞎拉拉。”于是缠着黎松寿说一说这瞎子阿炳的故事。
正说着,一位叫杨荫浏的教授也听到了这番谈话,说起来也有缘分,他曾和阿炳学过琵琶。
得知他的身体已每况愈下时,储师竹和杨荫浏神色凝重,嘱咐黎松寿说:
要设法尽快把阿炳的曲调全部记录整理下来,不能大意失荆州,再耽误就恐怕来不及了,一旦失传会抱憾终身!
后面的事情证明,他们的决定是极具前瞻性的。
1950年9月,杨教授一行人弄到了携带式钢丝录音机,风风火火赶到了无锡,进行了一场注定名垂史册的抢救性活动。
那时候的阿炳日日咳血,已经有两年不曾拉二胡了。
两年前一个夏天,阿炳卖艺回来,突然一阵大雨把他的身子和乐器打得通透,继而,一辆黄包车将他胡琴上的蛇皮戳穿,当天夜里,老鼠又咬断了胡琴弓上的马尾。
一天一夜,接连碰上这样的事情,阿炳觉得是天意,老天已经不让他再演奏了。
在黎松寿的苦劝下,还给他借来了乐器,阿炳稍练了几日后,在9月2日,终于顺利完成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录音。
包括《二泉映月》、《昭君出塞》以内的6首曲子,全都是一遍过。当录音完毕,钢丝倒好,缓缓流泻出来的曲子时,阿炳激动到抱着录音机冲着董催弟大喊:“催弟,松官,听到没有,一点没错,这是我拉的,这是我拉的!”
他甚至很天真,问:“这机器贵不贵呢,我也想买一个来玩玩。”
钢丝有限,他们相约,明年再来录音,阿炳还有曲目繁多的音乐,足足几百首呢。
自此,阿炳创作的《二泉映月》等民族音乐瑰宝,正式展开双翅,将伴着它的作者一飞冲天了。
录音后,阿炳精神好了不少,他那许久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录音后的第23天,即1950年9月25日,无锡牙医协会举行成立大会,会长正是黎松寿的岳父。在黎松寿的陪同下,阿炳参加了庆祝大会的文艺演出。
这是阿炳,第一次堂堂正正坐在舞台上演出,也是唯一一次。
他在表演了顶弹琵琶《龙船》的绝技后,正襟危坐地,演奏了他最心爱的二胡曲《二泉映月》。
这首总在无锡夜空回荡的二胡曲,第一次走上了正式舞台。
阿炳的演出非常成功,现场时不时迸发出如雷鸣般的掌声,也被观众一次次要求再来一曲。
董催弟非常担心阿炳的身体吃不消,但是他哪里顾得上,“我就是拉到死,也愿意!”
根据阿炳无锡正式演出形象制作的雕像
11月时,黎松寿喜冲冲给阿炳带来一个好消息:
中央音乐学院邀请阿炳去音乐学院举行二胡、琵琶独奏音乐会!
阿炳当即流下了两行热泪。这个倔强的汉子,即使在遭受各种苦难折磨时,都极少流过热泪。
“我恐怕去不了了。谢谢杨先生和你们对我的关心。”
他的身体,自己知道。而出名后,并没有给阿炳带来经济上的改善,他依旧窘迫,困顿,而自尊心却上与日俱增……
1950年12月4日,就在那次录制仅仅几个月后,阿炳就去世了。他去世后29天,董催弟也随他而去了。
关于阿炳的死因,至今都是谜团。有人说,他是在董催弟外出乞讨之时,用一根皮带结束了自己卑微而绝望的生命。
有人说,他是吐血而亡。去世时董催弟刚好回老家,死后两天才被发现,甚至老鼠已经啃坏了他的遗体。
总之,大家都更倾向于是不正常死亡。可叹,他用一生去探寻光明,却倒在了黎明之前。
可惜,阿炳唯一留下来的唯一影像,竟是当初日军占领无锡后,强制办了一张所谓的良民证。良民证上的阿炳,歪歪扭扭的眼镜,乱糟糟的胡子,轻蔑傲气的嘴角,跟他的人生何其相似。
更可惜的是,阿炳的几百首歌曲中,我们仅仅抢救了六首经典曲目,这对中国乃至世界音乐而言,无疑是一大损失。
时至今日,《二泉映月》依旧是中国音乐史上一个绕不过的高峰。这是用阿炳在特殊的年代,尝尽人间冷暖,受尽悲苦磨难,才能结成的果实,比肩贝多芬。
人的寿命有限,伟大作品却有永恒的生命力。
透过这些音乐,我们依旧可以感知到,瞎子阿炳心灵的颤动和人生的归宿。
透过他笔下这些音符,我们依旧可以感受到,他苦难而辉煌的一生。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致敬那些在苦难中仍寻光明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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