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来临之前你会做什么(只有少数人能逃生)
经济学的基本假设是理性人都是利己的,也就是理性人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这一条是经济学的基础,整个经济学的大厦都是以这个基础为前提。社会学的底层理论还不清楚,但很可能更加黑暗,我倾向于相信这种说法。
首先要声明的是,这和道德没有什么关系。假设在极端的情况下,你出于自身生存的考虑而先动手干掉了我,我不会指责你,因为如果我先意识到这种情况,我也会先动手干掉你。
在《三体》系列的第二部《黑暗森林》中,三体危机出现之后,出现了一种逃亡主义。大致内容是:因为对末日之战毫无信心,有些人倾向于逃离地球,但是地球人太多,不可能全都逃走,只能让少数人逃走。这个想法可能实现吗?答案是不能,结果是谁都走不了。
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公平的问题。虽然这个世界上绝对的公平是从来都不存在的,但是多数情况下人们都忍了。可是涉及到生存权就不一样了,生死问题谁也不会忍。凭什么你就能活,我就要死,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像三体问题一样。
《黑暗森林》中有一段,老张、老杨和老苗三个老头正闲聊“逃亡基金”的事,结果聊着聊着就急眼了,正是因为谁走谁留的问题触动了他们的神经。聊天内容如下:
老杨笑笑,拿起酒瓶向自己的杯子里倒酒,“是真的又怎么样?真有逃亡基金这回事又怎么样?我买得起吗?”
“就是啊,那是为你们有钱人准备的。”老张醉眼矇眬地说。
杨晋文突然激动起来:“要真是有这回事,那国家就是混蛋!要逃亡,也得让后代中的精英走,谁有钱谁就走,这成他妈什么了?这种逃亡有意义吗?”
苗福全指点着杨晋文笑了起来:“得得,老杨啊,你绕什么弯儿,就直说让你的后代走不就完了吗?看看你儿子和儿媳,都是博士科学家,都是精英,那你的孙子曾孙也多半是精英了。”他端起酒杯,点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人人平等对不对。你们精英,又不是神仙,凭啥?”
“你什么意思?”
“花钱买东西,天经地义,我花钱给苗家买个后,更是天经地义!”
“这是钱能买来的吗?逃亡者的使命是延续人类文明,他们自然应该是文明的精华,拉一帮财主去宇宙,哼,那成什么了?”
苗福全脸上本来就很勉强的笑消失了,他用一根粗指头指点着杨晋文说:“我早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再有钱,在你眼里也就是个土财主而已,是不是?”
“你以为你是什么?”杨晋文借着酒劲问。
苗福全一拍桌子站起来:“杨晋文,老子还就看不上你这个酸劲儿,老子……”
张援朝也猛拍桌子,响声比苗福全高出了一倍,三个酒杯有两个翻倒了,吓得那个端菜的川妹子惊叫一声。老张依次指着两人说:“好,好,你是人类精英,你呢,是有钱人,那就剩下我了,我他妈是什么?穷工人一个,我活该就得断子绝孙是不是?!”他有掀桌子的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转身离去,杨晋文也跟着走了。
这三个人,一个代表富人,一个代表精英,一个代表穷人。假设只能让一个人生,另两个就得等死,谁愿意成全别人牺牲自己呢?答案是没有。这时候大家想的是公平,平等,甚至希望自己有优先权,想的是凭什么我就要死,你就能活。让多数人舍弃生命成全别人是不可能的。
后来他们也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事还轮不到他们三个老朋友反目成仇。
“这不是一般的不平等,这是生存权的问题,不管是谁走,只要是有人走有人留,那就意味着人类最基本的价值观和道德底线的崩溃!人权和平等观念已经深入人心,生存权的不公平是最大的不公平,被留下的人和国家绝不可能看着别人踏上生路而自己等死,两方的对抗会越来越极端。最后只能是世界大乱,谁也走不了!”
地球上有70亿人,飞船有限,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甚至更少的人有机会逃生,大部分留下来等死的人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逃生吗?不可能。不能走就要搞破坏,谁也别想走。被留下的国家能甘心吗?就算我没有核弹,我总有几颗导弹吧,谁坐飞船走,就拿导弹给他打下来。
破壁人二号对这一点看得非常清楚,他认为谁走谁留的问题涉及到人类的基本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在这种终极灾难面前就是一个陷阱,最终没人能跳出这个陷阱。
所以联合国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最后也通过了一项决议,宣布逃亡主义为非法,因为这种不平等的情况无法解决。
最后的结局就是:如果不能一起活,那就一起死!
也许这种思想有些阴暗,但是,这很可能就是自然选择的生存法则。“人性本善”的观点又有几分值得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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