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元稹婚恋观(撩了六个女人有过三次婚姻)
元稹,北魏孝文帝后裔,出身于官宦之家从少时便展露了惊人才华,15岁时就参加科考及第,才华横溢,曾任过校书郎、通州司马、越州刺史、监察御史、尚书左丞等职,他为亡妻写下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至今都是痴男怨女津津乐道的爱情箴言。
只是,这位风华绝代的大诗人,却实打实是个高段位渣男,他哄得六个女人为他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却又将她们视作人生渡口和短暂过客,用过即弃,毫不怜惜。
一、崔双文:崔莺莺原型,元稹对初恋小表妹恋恋不忘
元稹的初恋来得猝不及防而又轰轰烈烈——公元799年,元稹到蒲州任职,恰巧元稹的远房姨妈在蒲州,便邀请他来作客,以感念他在战乱之中对自家的照顾。席间,姨妈将女儿崔双文叫出来作陪。
爱情总是来得毫无防备,当崔双文娉婷无双地路过元稹身边,在他对面落座时,当崔双文举起酒杯落落大方地敬了他一杯酒时,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小伙觉得自己的心轻轻地起了涟漪。
而当晚上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眼前全是表妹崔双文那张娇俏的脸庞时,他的心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元稹的才华成了他追求的利器,而崔双文对这个风流倜傥的表哥亦有倾慕之意,鲜衣怒马少年郎,正是她期望中的白马王子。
面对元稹一封封情诗的猛烈攻势,崔双文回诗道:“待月西厢下,迎风半户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少女的大胆和娇羞合而为一,其中情意不言自明。
从此,两个年轻人开始偷尝禁果,夜夜春宵,西厢成了他们的伊甸园。
只是好景不长,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元郎是路人,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元稹入京谋仕,不久后便与崔双文分手。
被表哥抛弃的崔双文,将千言万语都凝成一句话:“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年少时纯粹的心动终究不能支撑他们一起走过人生的大起大落,而多年之后,当这段感情已经尘封在两人的记忆之中,崔双文早已嫁做人妇,元稹重新以“表哥”之名欲与她相见时,被后者拒绝了。
元稹明白,此生与表妹再无可能,为了纪念这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他将二人的故事美化加工成了《莺莺传》,这也是《西厢记》的前身。
二、韦丛:元稹此生最爱的女子,无出其右
贞元十八年,元稹科举落榜,这一年他24岁,年轻气盛的他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而是转身投到太子少保韦夏卿门下。韦夏卿是当时的名门望族,为人正直,也很看重元稹的才华,而他的女儿韦丛更是元稹的忠实崇拜者,天时地利人和俱全,元稹当即迎娶韦丛为妻。
现代人对韦丛的了解,绝大多数都是从元稹的《遣悲怀三首》而来。而与崔双文相比,元稹与发妻韦丛的结合更多了一些世俗气。
在元稹情真意切的悼亡中,韦丛是一个甘于贫苦的贤妻良母,为了丈夫的仕途,荆钗布裙也毫无怨言。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韦丛对元稹不计回报地付出,也确实让元稹一直对发妻念念不忘。
短短五年时间,韦丛育有五子,又辛苦操劳,积劳成疾,心力交瘁,香消玉殒之时年仅27岁,而此时,元稹刚刚官拜左拾遗,生活似乎刚刚有了好转的迹象。
爱妻的猝然离世给了元稹以致命一击,生离死别之痛让他常常午夜梦回之时泣不成声,也留下了诸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等泣血的悼亡之诗。
三、薛涛:才子与才女的矮穷,终成遗憾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查阅资料我们不难发现,韦丛重病卧床之时,元稹正在蜀中督查反腐大案。蜀地人杰地灵,钟灵毓秀,更是有薛涛、花蕊夫人、卓文君等一众好女儿。
他久闻薛涛大名,便急不可耐地叩开了她的大门——此时的元稹大概已将重病的发妻远远抛之脑后了吧。
此时的薛涛已经脱去乐籍重获自由,居于浣花溪畔--这里梧桐掩映,海棠花开,蔷薇爬了满架,有林荫小道直通院中——四十二岁的薛涛风韵犹存,沉稳内敛,一下便击中了元稹的心脏。
薛涛在粉红色的“薛涛笺”上挥毫泼墨,赋诗一首,元稹毫不示弱,写诗回敬,一时间两人似乎达到了某种灵魂的契合和共融。薛涛虽久经风浪,阅人无数,心中再也不起波澜,但是元稹略带忧郁的独特气质还是让她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这段不被看好的姐弟恋开始得轰轰烈烈,却又偃旗息鼓地结束了--两人仅仅度过了三个月的时光,元稹便接到调令要前去洛阳。
起先两人也有书信往来,“身骑骢马峨眉下,面带霜威卓氏前。虚度东川好时节,酒楼元被蜀儿眠。”元稹的诗句中满含炫耀之意,薛涛笺也载着有名的《春望词》四首,缠缠绵绵地飞向了遥远的洛阳。
然而,“异地恋”和“姐弟恋”依旧没有逃离魔咒,半年之后,元稹杳无音信,写满情诗的薛涛笺再也得不到回应,薛涛从此脱去红裙,终身未嫁,隐居浣花溪畔,以青灯古佛为伴,“他家才是无情物,一向南飞又北飞”,也许是对元稹最好的诠释吧。他的情义就像是春天那恼人的柳絮,总是轻轻撩拨人的心弦之后便自在来去。
四、安仙嫔:更短命的第二段婚姻,三年而终33岁,元稹再次被贬,从洛阳被贬任江陵府(今湖北荆州)士曹参军后,他一个人生活困顿,很是窘迫,好友李景俭见他如此,甚是不忍,便引荐自家表妹安仙嫔与元稹相识--捋一下时间线,这段时间,恰好又是元稹与薛涛的“异地恋”时期。
安仙嫔对元稹唯命是从,万分崇拜,元稹也对她一见倾心,不久后两人便结为夫妻--元稹的第二段婚姻更为短命,仅仅三年,安仙嫔在育下孩子元荆后便撒手人寰,悲痛不已的元稹作《葬安氏志》缅怀爱妻。
五、裴淑:名门闺秀,第三段婚姻反而最长久很快,元稹又从丧妻之痛之中抽身而退,安仙嫔过逝不久,36岁的元稹再次被贬,任通州司马,在上司山南西道节度使权德舆为他组织的欢迎宴会上,元稹对刺史裴郧的女儿裴淑一见钟情,在权德舆的撮合下,丧妻仅有一年的元稹便续娶了大家闺秀裴淑,开始了他的第三段婚姻。
情场得意,注定职场失意,十几年的时间里,元稹仕途不定,如浮萍一般此处漂泊,一贬再贬,至51岁时,元稹再次被贬,任武昌军节度使,而妻子裴淑不离不弃,一直相伴他左右,元稹甚为感动,写下《赠柔之》。
六、刘采春:想要小三上位,最终投河自尽当44岁的元稹即将前往越州之时,面对妻子裴淑的依依不舍,曾这样宽慰她:“我有主恩羞未报,君于此外更何求。”
扭头,元稹便将对妻子的承诺抛之脑后。在越州,元稹得知赫赫有名,在后世与李冶、薛涛、鱼玄机并称“蜀中四大才女”之一的刘采春的就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一生风流成性的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作《赠刘采春》以赢得美人芳心。
元稹的深情款款和才华横溢,与刘采春的丈夫形成了鲜明对比,长相俊美且拥有一副好歌喉的刘采春同样沦陷于元稹的才情和气质当中无法自拔,一段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婚外情开始了。
两人一起在越州度过了七年的美好时光,元稹甚至花了一笔钱从刘采春丈夫手中将她买了下来。故事的开端有多么浪漫多情,结局就有多么惨烈,刘采春还是步了薛涛的后尘,不,她更为决绝。
元稹升官回京,离开了越州,再无音信,而刘采春在与他最后一别后,跳水自尽。
七、风流一生,多情的背后是“踩着女人上位”
公元831年7月 22日,元稹大病一场,次日溘然长逝,享年53岁,第二年,远在成都的薛涛在吟诗楼悄然过世,终身未嫁。
回首元稹的一生,多情且滥情,最终只有裴淑陪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时刻。
一千个读者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元稹的渣,却又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多情。
他一生都在追求爱情,一生都在背弃爱情,他让崔双文心碎,又对不起发妻韦丛,他先招惹了薛涛,却又玩“冷暴力”逼对方放手,他婚内出轨刘采春,又始乱终弃,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现在的高段位渣男,见到元稹也只能称一声“祖宗”。
著名学者陈寅恪对元稹很是看不上眼,他曾评价元稹是“踩着女人上位”,确然,他的婚姻多少有为自己仕途着想的因素在其中。
纵观他的风流史,元稹看上的女人无非两类:1、淑女,2、才女;他或是看上她们的家室或样貌,或是倾心于她们冠绝古今的才华,但他的多情都是短暂的,正应了那句“他好像只是短暂的爱了我一下”。
元稹一生都是一个追求新鲜感的孩子,走到哪里爱到哪里,没有空窗期,却偏偏让每一个女人都死心塌地,对他刻骨铭心,他也确实有能吸引人的特质。
元稹是高段位渣男,这种渣男要的,不只是你的身子,你的钱,他们要的是女人彻头彻尾的崇拜和依恋,是一种心动的感觉——要评渣男鼻祖,元稹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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